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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现在居然也学会私相授受了,情之一字,果然魔魅。看季逢春甘愿为了这男子放弃她父亲日日耳提面命的礼教道德,想来成亲之后不久便会迎娶这一位了吧。
男子见季逢春来到,于是取下斗篷,如乳燕投怀一般钻进季逢春怀里,口称春主,垫起脚尖主动送上樱唇。
季逢春任由男子如何亲吻,不作什么回应,男子终于失望的停下亲吻,奇怪的问:“春主,你怎么了?”声音甜美清脆,如黄莺出谷。
季逢春冷淡的说:“林五公子,请自重。”
林五公子!已经想离开的艾希丝停住身形,张大嘴,不敢置信这红杏出墙的事居然发生在她家里,这,这,这,真是……太好玩了!这几日见这林未央冷的毫无人气,没想到遇见心爱的人也会如此热情如火,看来还是食人间烟火的,就是只怕所托非人,徒留满腔心伤。
林未央踉跄着后退几步,不可思议道:“你叫我林五公子?你叫我林五公子?你以前都叫我央儿的!”
季逢春冷脸不看他,径自说道:“林五公子即将与艾希丝将军定亲,而逢春亦将迎娶西门世子,过往种种,俱是年少无知,幼稚轻狂,尽付东风,毋须留恋。”
季逢春几句话说完,也不看林未央反应,甩袖离开。
林未央静静伫立,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眼看季逢春将要走出他的世界,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下。
艾希丝吓了一跳,就要冲出去,但是季逢春似乎听到林未央倒地的声音,扭头一看,目眦欲裂,大喊“央儿!”箭一般冲了回来,艾希丝收回跨出去的腿,继续看戏。
“央儿,央儿,你醒醒,你醒醒啊!”季逢春不住摇晃林未央,希望能寻回他的神智,哭喊道:“央儿,央儿,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今日之言,没有一个字出自我的肺腑,我爱你入骨,又怎么会要离开你呢?央儿央儿,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林未央幽幽醒转,看到季逢春满面泪痕,抬手为他拭去,悲哀的说:“春主,我们相识四年,相恋三年,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你对我的感情我也铭记在心。你为何要如此决绝?不如干脆让我死了,也好过这心碎之痛!”说罢,泪如雨下。
季逢春哭着说:“央儿,你业已经皇上指婚,指给了艾将军,我们俩,是有缘无分……”
林未央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可以求艾将军,让她成全我们……”
季逢春一惊,忙捂住林未央的嘴,惊慌的左顾右盼,没发现任何人才放下心来,说:“央儿,你不可如此任性。此次艾家与林家联姻,是皇上的心意,想让你家和艾家的恩怨在这一辈了断,你若悔婚,林、艾两家势必旧恨未了,又添新仇,你娘亲已经年近花甲,你不可让她抱憾终身啊。”
“可我除了你谁都不想嫁!”林未央绝望的亲吻她,然后猛的撕扯自己的衣物,夏季的衣服本就单薄,他又极为用力,几下便露出下身白色的亵裤。
艾希丝冷笑,心想,林未央你就是想付出你的清白,起码也要找对人吧?找这么一个乖宝宝,啧啧。
季逢春大惊失色,按住林未央的手,斥道:“未央,不可!你是有妻主的人,不能与她之外的女人行这苟且之事!”
“什么苟且之事?!我与你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做这件事是情不自禁!我既然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把我宝贵的贞操给你!”林未央一边说一边急切的解季逢春的衣带。
季逢春实在躲不过,一把推开他,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季逢春想上前扶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讷讷道:“不可以,不可以的,爹爹说过,未婚男女私相授受是不合礼教的,而且,而且,将来你的妻主会发现的。”
林未央僵硬,眼中喷出怒火,大吼:“什么爹爹说!你和我私相授受的还少吗?你第一次给我传情诗时怎么没有说爹爹说?你第一次握我的手时怎么没说私相授受不合礼教?你第一次吻我时怎么不说将来我的妻主会发现?现在你倒说爹爹说,私相授受不合礼教,将来我的妻主会发现了,你当时怎么不说?”
季逢春嗫嚅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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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央慢慢站起,不顾自己几乎赤身裸体,只想好好和负心女算帐,“从我十二岁时起,我几次三番要你到我家提亲,你说我年纪小,要我再等等,等我十四岁时就来提亲。我信了,好,我等就是,没想到我还没到十四岁,你就奉你爹爹之名上福伯爵家提亲了,你把我置于何地?我堂堂相府千金,难道不配做你忠义侯家的嫡夫君吗?为了你,我忍了,我只求能和你在一起,什么身份我都能接受,我让你去我家提亲做侧夫君,庶夫君,你说你爹爹说只准你娶嫡夫君,我认了,我说好,拼着让我娘亲难做人,我做君郎就是,你满口答应,下次见我时又说你爹爹只准你娶一个君郎,还是你家里已有的那个。你自己说说,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要我这相府嫡夫君所出的儿子,做你的侍郎不成?拖到现在,我没有妻家,皇上才放心替我指婚,但凡当初你早点和我定下名分,艾希丝能得到我?!”
季逢春不敢看他,自顾说:“别气坏了身子……”
“不用你假惺惺!”林未央气的混身发抖,声音都喊哑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青楼花馆里的小倌吗?”
季逢春激动的否认:“当然不是!天上地下,我只爱你一个!若有虚假,天打五雷轰!”
“那你为何不愿娶我?”林未央寸步不让。
支吾半天,吞吞吐吐,“爹爹说,爹爹说……你家家世不好……”
林未央几乎要气晕过去,“我家家世不好?我娘亲是当朝一品,堂堂丞相!”
“可,可是你祖母,曾祖母,太祖母等等,都是平民白衣,而我家世代公侯……”
林未央只觉得嗓子眼一甜,知道又涌了血,强自按下,颤着嗓子道:“那我娘亲毕竟是丞相,我做侧夫君不行吗?我做庶夫君不行吗?做君郎不行吗?”话到最后,清泪再度落下。为了她,他已退让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是得不到一丝承认,她平时千般温柔,万种体贴,甜言蜜语,千依百顺,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可她为什么就不能对他负责任呢?想用身体栓住她,即使可能会为此被赶出家门,万人唾骂,他都不怕,甚至为最疼爱自己的娘亲召祸他都下了狠心不去内疚,结果,这最后的下下策,还是一场空,她根本不愿意碰他!
季逢春低头,声音细小的几乎听不见,“我爹爹说,勾引女人的男人没有资格做夫君和君郎……”
林未央一阵晕眩,几乎当场昏倒,“勾引?我勾引你?!”他指着季逢春的鼻子,厉声质问:“当初是谁先传的情诗?是谁知道我喜欢金丝雀就花了九千两给我买了一只讨好我?是谁知道我身体不舒服就买好吃的好玩的托小厮交给我?是谁为了和我约会钻狗洞?谁勾引的谁,季逢春你说,你倒是说啊!”他简直难以置信,他所爱的女人居然如此羞辱他,心碎了,意灰了,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
季逢春依然不敢抬头,无奈道:“他是我爹爹呀,他就是有什么不对,我做女儿的能说什么?他不喜欢你,我努力过了,我说了很多你的好处,他就是认定你不该婚前和女孩子发生感情,他说你是狐狸精、浪蹄子,我,我也很为难,我总不能说他错了,和他顶嘴啊,他是我爹爹啊,他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吃了那么多苦,我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让他生气、患病,我不能不孝顺他老人家啊……”
林未央再也听不下去,那个说会爱他的女人哪去了?哪个说会保护他的女人哪去了?说会一辈子宠他疼他的女人哪去了?碰上他的父亲,一切都成了过耳微风,连影都没了!所有的痴心爱恋,所有的心血全部都付诸东流,他将自己所有的幸福都押上赌桌,结果血本无归,倾家荡产。死心了,自己眼瞎了才会看上她,一切的痛苦理应由自己承受。
第 29 章
疲累的抬起手,他阻止季逢春继续念叨下去:“够了,你不用说了,季小姐。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说完,拣起斗篷,从头裹到脚,遮住所有肌肤,迅速跑开。季逢春被林未央的反映弄的一呆,半晌才回过神,喊着林未央的名字追了过去。
艾希丝苦恼的抓头发, “完蛋了,这可怎么好,要娶个小怨夫回家,这鸡飞狗跳的日子叫人如何过……”
林未央跑回马车,小天和小空看到自己主子发髻散乱,衣衫破碎,嘴角血痕宛然,吓的魂飞魄散,生怕林未央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就是死都不足惜,借着为林未央换衣时刻意一瞥,手臂上朱砂痣鲜艳如初,才放下心来。他们跟随林未央五年,林未央和季逢春的恋情他们全程目睹,天天为自个少爷不值,一心想让林未央忘记季逢春,死心塌地跟着艾希丝,可是林未央始终念着季逢春的好,对艾希丝压根看不上眼。
林未央换上干净衣裳,像个木头人似的缩在马车角落,平日晶亮的大眼黯淡无光。小天和小空只当他又和季逢春怄气,便从首饰盒的最底层拿出季逢春和林未央的定情之物,一方素帕,上面题了八句诗,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每次两人怄气,他们只要拿出这方帕子林未央总能转怒为喜。只是这一次万能的法宝失了灵,林未央不见帕子还好,一见帕子像疯了似的,恶狠狠夺过去,拿出竹剪就绞,小天拦阻不及,眼睁睁看着一方上等丝帕化作片片丝蝶,翩然落下,然后林未央趴在软椅上痛哭失声,小天小空彻底傻了眼。
小空趁林未央没注意,从马车里溜出来,去搬救兵,很快,尤氏明树跟随他匆匆忙忙赶来。尤明树一挑车帘,看到林未央还在埋头哭泣,便由小空搀扶上车,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