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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明晃晃的飞镖直打他后脑。
孤雁飞何等身手,一支小小的飞镖岂能伤得了他?身体一晃,衣袖一甩之间,一道弧形之力将飞镖打回原处。力道运用得恰到好处,使一流暗器高手自叹不如。
飞镖生生钉在树梢。从树上飞下一个人来,是个二十几岁的后生,猴脸,瘦瘦的,象只猴子。他冷笑道:“阁下好身手!”
孤雁飞心中暗笑:“不知死活的家伙。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哪里还有命?”他虽然对那汉子暗器伤人甚为愤慨,但并未施杀手。一则,他是来青云山庄作客,一旦伤了庄上之人,陈庄主脸上不好看。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杀人?再则,他并非好杀之人;从闯荡江湖到现在,从不滥杀无辜。不到万不得意,决不轻易出手;对方没有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就不会杀人。听得瘦汉说:“阁下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来找人。”
“找人?——你可知道这青去山庄是谁住的?”
瘦汉盛气凌人,孤雁飞不但没气,反而大笑起来。
“陈老英雄之名,江湖谁人不知。——在下孤雁飞,特来拜见陈老英雄!”
“你便是孤雁飞?”
瘦子反问一句,极不友好,眼珠滑碌碌一转,嘿嘿干笑二声。“找陈庄主,没那么简单吧。凭你一句话,谁信得过?——老实说,你究竟来干什么的?”
“不是跟你说了吗?在下是来找陈庄主的。”
“你说你是孤雁飞。你有什么凭据来证明你就是孤雁飞?”
瘦子寸步不让。他的话早把孤雁飞惹火了。这力不自量的小子,居然敢在他孤雁飞面前逞狂。冷笑道:“你不是要凭据吗?我给你!”孤雁飞说罢衣袖一甩,竟不理瘦子,径似向前走。
瘦子双眼紧盯着孤雁飞,以为对方会给你凭据。孤雁飞这一甩到是出乎瘦子意料。虽然孤雁飞只是轻描淡写一甩,一道劲风居然将瘦子吹到另一边。一时,轻年瘦子脸色煞白,以为孤雁飞戏弄他,一纵而起,身在空中,双腿向孤雁飞后心窝踢去。这双腿好毒,想在一招之中收拾孤雁飞。
孤雁飞是谁,能轻易中招?他早就洞察到对方的动机,仿佛脑后生眼,一个“云手”,将瘦子甩出二丈开外。瘦子居然连哼都不哼一声,爬起来挥拳便打。一连之下出了五拳。一拳比一拳厉害。看他的拳法虽没有炉火纯青,也有七八分火侯。这五拳凌厉无边,并不聪明,连孤雁飞的衣角都不曾沾着。孤雁飞身法之快,令对方瞠目结舌。
轻年瘦子一个劲蛮打,死死缠住孤雁飞。孤雁飞本无伤他之心,见瘦子这般不讲理,禁不住动了肝火,单掌虚虚拍出,瘦子便跌倒在地。
孤雁飞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瘦子,向前走去。听得一声大喝:“贼子休走!”一个粗大的拳头直捣孤雁飞中宫。
孤雁飞身法再快也难躲这一拳,只见二条小臂向前一夹。这一夹刚好不仅住对方的小臂。对方拳头进退不能。真是毫厘之差。若对方拳头再进一寸便能打到他。
孤雁飞停睛一瞧。来者是个老人,中等个子,皱巴巴的脸上二条眉毛又粗又硬,覆盖在小眼睛上。他面目狰狞,狠狠盯了孤雁飞一眼,左掌向孤雁飞胸口击去。他快,孤雁飞更快。早已一掌迎上去。
双掌相交,强弱便知。孤雁飞还没有用上十成之力,已将老汉震得差点飞起。
“师父!”
轻年瘦汉大叫一声,扑向孤雁飞。
老汉关切地问:“侯儿,他伤着你没有?”
那老汉姓蔡,名鹤鸣,是五祖拳蔡玉鸣传人,一身上乘武功。他一眼便知徒儿侯儿伤得不轻,心疼呐。见侯儿扑向孤雁飞,他也双掌一错,向孤雁飞攻去。
师徒俩围着孤雁飞一阵好打。
猴儿根底浅,拳法平平;蔡鹤鸣的武功不知比猴儿高出多少。他武功根基好,功力深,拳法娴熟。门户紧守,拳拳凶猛。摇身抖甲,以气撼声。孤雁飞不能等闲视之。当然,以他们师徒的功夫想困住孤雁飞,万万不能。只是孤雁飞一时不明他们身份,不敢出重手,伤了他们,以免伤了陈庄主和气。孤雁飞这一忍让,蔡鹤鸣师徒以为孤雁飞武功并不怎样,当初吃了大亏,是一时疏忽所至。因而他们施出浑身解数,想报一掌之仇,置孤雁飞于死地。
孤雁飞不想与他们周缠,想脱身,又不能,被他们师徒二人死死缠住。见他们出招既凶又狠,招招想要他命。这不识抬举的狗东西,孤某是这般善欺的么?孤雁飞怒从胆边生。若不是看在陈庄主面,早已宰了他们。一想之间,孤雁飞身形突现,蓝衣一飘,脚踏凌波微步,施展“浮光掠影”的上乘轻功。蔡鹤鸣师徒要本看不出孤雁飞身在何处,只觉得眼前蓝光一闪一现。终究,蔡鹤鸣也是江湖老手,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只是他没有与浪天壁、孤雁飞、北海神君这样的高手交过手,见识有限。见孤雁飞如此轻功,知道今天碰上了绝代高手,非折在对方手下不可。然而他想退已是不能。在他一想之间,孤雁飞连出二掌,猴儿如断线风筝般飞出三丈开外。蔡鹤鸣也中了一掌,向后猛退数步,只觉鹏口血浪涌起,一口鲜血喷出。
“尔是何人,敢在陈家庄撒野?”
听得一声暴喝,一条人影箭一般射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034 11:20:44 本章字数:4134
来人是个弱冠少年,极年轻,穿一袭白色武生绸服,手执一把浑铁钢刀。他身高七尺有余,相貌堂堂。一见之下,孤雁飞心中叹道:好了个英俊少年!
“在下孤雁飞,特来拜见陈庄主。不知公子可知陈庄主否?”
白衣少年凝神看了孤雁飞好一会,象在回忆什么,忽然笑道:“原来是你呀,孤大侠!——我是陈琦呀。孤大侠,你不认识了?”
孤雁飞拍了下后脑,也笑起来。“看我。——一别五年,小庄主变得又高又俊。在下真是认不得了。”
他们这一认,苦了蔡鹤鸣师徒。本以为少庄来是为他们出气,事情的发展大出他们意料,只能巴眨着眼睛站在一旁,白白挨了一顿打,有苦说不出。那人真是孤雁飞。蔡鹤鸣双眼由惊变为恨。他狠狠盯了孤雁飞一眼,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在皱巴巴的脸上飞过。陈琦见蔡鹤鸣师徒伤得不轻,便问:“不知蔡师傅为何与孤大侠动起手来?”
蔡鹤鸣师徒显得十分尴尬,支支唔唔。陈琦听了半天也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孤雁飞道:“少庄主,别怪他们。守庄护院,是他们职责所在,又与孤某不熟。今天的事实是在下鲁莽之故引起的。”
“不打不相识嘛。”陈琦哈哈一笑,对蔡鹤鸣师徒说,“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孤雁飞。”
双方相互客气了一番。孤雁飞说:“惭愧,惭愧。少庄主如此说,孤某惶恐之极。”
“孤大侠何须客气,当今江湖无人能出你左右。”陈琦说,“孤大侠,这位便是蔡老前辈,蔡家五祖拳的谪传弟子,在南五少赫赫有名。只是碰上了你孤大侠才吃了亏。这位是蔡老前辈的弟子猴儿。”
二人说说笑笑进了陈家庄。孤雁飞随着陈琦进了中堂客厅。陈琦说:“孤大侠,家父正在书房。在下进去通报一声。”他的话音未落,一人从偏门进来。那人五十几岁光景,中等个子,甚是魁梧。一张粗糙方脸上是一蓬火红的胡子。一见之下,孤雁飞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陈庄主!”
陈楚先是一惊,马上哈哈大笑。他的笑声非常响亮,一里之外都能听到。“原来是孤大侠!稀客,稀客。——上茶。”陈楚接着说,“孤大侠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几年不见,孤大侠依然如故,风采照人。”
孤雁飞笑着说:“陈庄主这几年可好?”
陈楚叹了口气说:“老了。实不相瞒,这几年肥肉多了整整一圈。——孤大侠,不知什么风将你吹到寒舍来?”
“庄主如此客气能不来吗?长江鲥鱼,余味犹在。”
“客气了,客气了。江湖上又有几人能请得动你孤大侠?孤大侠如此看得起老夫,实是老夫三生之幸。孤大侠此来总得住上几天,老夫也好尽地主之义。只怕菜肴不新鲜,怠慢了孤大侠。”
“陈庄主说哪里话?若是无事,在下也想多住几天。只是在下有事在身,明天便走。实在是抱歉。”
“孤大侠是个大忙人。不知明天孤大侠将去何处?”
“大慈岩绛云山庄。”
“老夫知道,孤大侠与绛云山庄主人玉钟红乃是一对知交。老夫与孤大侠的交情岂能与玉钟红相提并论?”
“岂敢,岂敢!”孤雁飞尴尬一笑。
是夜,陈庄主为孤雁飞洗尘接风,菜肴十分丰盛。不但有长江鲥鱼,还有太湖石蟹、白鱼。酒,依然是绍兴陈年状元红。
孤雁飞一路被人追杀,餐风露宿,有一餐没一餐的,不曾睡过一夜安稳觉,到了青云山庄,见陈庄主依然如故,有一种宾归如至到了家的感觉,于是便放开酒量大醉一场。他本是江湖豪杰,一坛酒也醉不倒,只是今晚醉得太快,不到十碗,头脑已经昏昏沉沉。他知道自己是太累了,不比往日。酒量的大小与心情、体力关,喝酒也因时而异。
曲尽宴散,陈庄主吩咐道:“蔡师傅,你和猴儿陪孤大侠云去卧室吧。”
站在一旁的陈琦却说:“爹,让孩儿去吧。”
陈庄主笑道:“琦儿,你还有事呢。让蔡师傅他们去还不是一样?”
蔡鹤鸣与猴儿便来扶孤雁飞。“孤大侠,走吧。”
孤雁飞突然站起来,哈哈一笑。“在下还不曾醉倒,自己会走。谢谢二位的好意。”说罢便向前走去。
蔡鹤鸣师徒讨了个没趣,还是将孤雁飞送到客房。是个极上等的卧室,一套乌亮的红木家具,床对面挂有一书一画。孤雁飞打量了一番房间,便和衣倒在床上,呼呼睡起来。蔡鹤鸣师徒一旁会心一笑,悄然而退。
待蔡鹤鸣师徒一走,孤雁飞便从床上一跃而起,仔细看了一遍卧室。墙壁是实的,地板也是实的,没有暗道暗门之类。这是他一向养成的习惯。行走江湖这许多年来靠的虽然是武功,但谨慎不谓不重要。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仔细看过后,他放心一笑,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