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教主也同样如对老先生一样敬爱的,他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下属,一直对我们礼敬有加。本来,江湖已恢复平静,但大约八九年前发生了一些奇案,江湖中一些重要的人物相继失踪、被害,教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派出教中兄弟开始追查,一直到现在,现在我教中大多是如我这般年老体衰、跟随过老先生的老人,我们虽老,但心却不老,得到教主的命令均是十分高兴,心想教主果然没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我们这些老家伙个个都是在江湖上纵横了半生的,从来没怕过谁,也从来不惧怕任何的妖魔鬼怪,怕就怕教主认为我们年老而不用我们了,但却教主的确与众不同,他能体会我们的心情,对我们一视同仁,我们自然心中高兴,哪怕是再困难的事,我们也不会退缩,教主待我们如此,我们就算是死,也值得很!”他的这番话发自肺腑,真情流露,想到宋玉清生死未卜,不禁眼眶也湿了,李剑英大为感动,宋玉清是他义兄,李月玲是他师父唯一的骨肉,他担心宋玉清的安危也并不次于对李月玲的担心,他心中实难抉择究竟是先救义兄还是先救师妹,他当然不知李月玲已被米万里父子所救,还以为现在李月玲已被押往郑府,但是他突然想到什么,“江湖中可以没有李月玲,但江湖中、逍遥谷中却不能没有宋玉清。”想到这里,他心意已决,当下道:“萧大哥,咱们还是先去幽兰山吧!”萧道乾伸衣袖抹了抹眼睛,道:“万万不可,我既然奉教主之命,务必要将令师妹救出,因此这就是我的职责,即便……即便教主他不幸……不幸身死,我仍然要先完成我的职责。”李剑英却道:“不,宋玉清他不仅是你们教主,也是我的结义大哥,他有难我又岂能袖手不理?”萧道乾仍然不让,正待再说,忽听李剑英道:“进来吧!”接着听到了开门声,走进来一人,是慕云平,只见他朝两人均笑了笑,道:“小弟非是有意偷听,恰巧走过门前,听到二位在说话,便驻足想听听你们说些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李剑英点点头,他远远已听见慕云平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门前,也不怕他偷听。
慕云平忽然向萧道乾拜去,他跪了下去,萧道乾不知原因,忙将他扶起,道:“这是为何?”慕云平站起身,道:“刚才萧前辈的话在下已都听见了,萧前辈的品德令在下十分佩服,该受小可一拜。”他已收起笑容,这句话说的极为诚恳,慕云平又道:“前辈请放心,宋大哥他学究天人,定能逢凶化吉,前辈若还不放心,就让在下到幽兰山走一趟,探寻宋大哥的消息,前辈与李大哥可以同去救人。”宋玉清的年纪比他大了一倍还不止,本应是他的前辈,他却叫“宋大哥”,李、萧二人也不在意,听了他的话,均在思考之中,这慕云平虽来历可疑,显然不但对二人毫无恶意,而且还似在暗中襄助二人,李剑英不便回答,望着萧道乾,他显然对慕云平已消了敌意,开始信任他了,萧道乾经前天的事情之后已对慕云平有些好感了,他当下道:“如此甚好,慕兄弟武功高强,又极有智计,老朽甚为佩服,慕兄弟既肯相助,我也放心。”慕云平笑了笑,道:“明日一早,我就出发向西,两位均是高人,比在下强得多,我只是去带个消息,若得宋大哥的消息,一定尽快赶来相报。”说罢站起身来,向李、萧二人一揖,转身走了出去。
慕云平走后,萧道乾忽又皱起了眉头,道:“李兄弟,你猜这慕云平究竟是何来历,他既然是在帮助我们又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们他的身份?”李剑英道:“我也猜不出,他既不想告诉我们,我们也不能、勉强于他,他可能有什么苦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我们绝无恶意,而且一直暗中相帮,我们应该感谢他才是,只是……”顿了一下,接道:“只是我总觉得他的武功与宋大哥有些相似。”萧道乾猛一省,喃喃的道:“难道……难道是他?他的徒弟?”过了一忽儿,又喃喃的道:“不对啊,没听说他又收了徒弟啊……”李剑英奇道:“谁?‘他’?”萧道乾张开口,欲言又止,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的……”他不再说话,似乎又陷入到回忆当中,李剑英不敢多问,闭口不语。
过了一段时间,李剑英起身告辞,萧道乾送到门口,李剑英刚要出门,忽又回头问道:“萧大哥,你见多识广,你可知道一个叫陆元君的人?”萧道乾道:“陆元君?”李剑英“嗯”了一声,萧道乾道:“知道啊,他当年是与老先生齐名的武林高人,行事忽正忽邪,性格怪异,我也没见过他,只知他与老先生打过几架,前几次双方不分胜负,最后一次大约是在三十年前,当时姚道丰姚贤弟也在场,他是亲眼见到陆元君被老先生击败的,又不慎自己跌落了悬崖,生死不明。”李剑英点了点头,不再问了,转身离开了。
李剑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仍然睡不着,睁着双眼,过了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突然,左边房间的窗格忽然响了一下,这声音虽极小,但李剑英仍然听到了,他忙从床上跳起,急急走出房门,来到左侧的客房,砸了砸门,叫道:“若盈妹妹,你在吗?”左侧客房就是方若盈的房间,这天晚上她熄了灯躺在床上,也在想自己的心事,李剑英他们说话她也没有仔细去听,只是在想自己那晚所听所见之事,不能成眠,翻来覆去的始终忘不了那天的事,每次想起那天的事,她心中就会产生那个可怕的念头,每当产生那个可怕的念头,。心中就会剧痛。等李剑英回到房间闭门欲睡之时,窗格突然动了,一个黑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她刚看见这个黑影,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已被那人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她武功已有所成,非江湖上的二三流人物可比,却被这人以无法形容的速度点中要穴,一招未过,即被制住,不禁心中惊异不定。
李剑英在门外叫了两声没人答应,心知不妙,以暗力震开了门,跃了进去,他脚未落地,身前突然一物飞来,其势强劲之极,瞬间即来到李剑英眼前,房间虽黑,但李剑英仍然能看清是个木块,很小的一个木块,来不及想,身体疾向左闪,避过了木块的攻击,右手顺势将木块握在手中,一转头,看见眼前一闪,窗格翻动,房内已不见了方若盈,李剑英忙从窗中跳出,向外追去,此时大街上已无人烟,夜很静,月光照得地上也很亮,但现在大街上正有两个人影在追逐着。
刚才那木块飞来,李剑英已猜到可能是那雄主,木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木块上的天魔功的劲道却只有那雄主和童蒙以及宋玉清才有,显然这人就是那雄主,因为他已经三次见识过了这种力道。李剑英当然会毫不犹豫的追上去,那黑衣人的轻功绝佳,抱着方若盈仍然如飞一般,李剑英轻功自然不次于他,紧紧跟随,只是怕他乘机伤害方若盈,因此不敢过分逼近,那黑衣人由于抱了个方若盈,因此李剑英还有余力。
三人一直向南,出了城,往小路行去,李剑英见那黑衣人越走越荒僻,心中惴惴不安,大约离城有五十里,前面隐隐有户人家,深宅大院的,李剑英想不到竟能在这么荒僻的地方见到如此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子,越加奇怪,那黑衣人显然知道这里有户人家,李剑英越发感到不妙,好在远远看见方若盈还毫发无伤,当下不再惜力,他要赶在那黑衣人进入大宅子之前拦住那人,否则进入大宅之后那黑衣人便容易隐身了。
李剑英加力想要赶超那黑衣人,哪知那黑衣人竟也随着加力,双方虽缩近了许多,但仍有一段距离,李剑英突然想起自己手中还握着一块木块,那是黑衣人刚才射向自己的,李剑英忙于追赶没想起来,现在他已暗运神功,右手疾掷而出,击向那黑衣人小腿上“承筋穴”,小小的木块劲力强劲之极,丝毫不亚于刚才这黑衣人所掷出的力道,但那黑衣人显然也没有中“弹”,他早已足下一点,向前轻轻跃起数尺,便躲过了这木块的一击,木块没入了土中,就这么缓得一缓,李剑英又逼近了数丈,与那黑衣人已只有三丈左右的距离。
二人已追逐到大门前,大门突然开了,已有两名黑衣人站在门口,只见那黑衣人将手中的方若盈向那两人抛去,那两名黑衣人十分小心的接过,随即转身关上了大门,与此同时,李剑英前面那黑衣人已转过身来,面对着李剑英,李剑英也停了下来,望着他,他知道,他无法轻易闯过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如果所料不错,面前此人便是那位雄主。
夜很深了,月光很暗,那黑衣人背对着月光,李剑英无法看清他的脸,因为他脸上蒙有块黑布,但李剑英却看到了他的那双眼睛,黑漆漆的眼在黑夜中却闪着光,李剑英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此人一身劲装,中等身材,体态匀称,看不出年纪,也看不出武功的深浅,李剑英一直望着他,他当然从没见过这位“雄主”的真面目,现在他至少已看见了他的身体,他知道,这样的身材的人世上不知有多少,至少从身材上看,这个“雄主”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李剑英突然问道:“真的是你?”他确信,只要面前的此人说句话,他便能确定面前此人是否就是那位雄主,但面前的黑衣人并未回答,他的目光只是上下打量着李剑英,他的目光中就像是在看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兴奋而激动,虽然是在黑夜中,但两个人似乎均能看清对方哪怕是微风拂过发梢的发丝的微动,双方无一个动作不在对方的眼中,“此人武功决不在自己之下。”从对方的眼睛里,双方均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风向变了,渐渐从那黑衣人身上吹向李剑英这边,不,不是风,而是一种气流,强烈的气流,但对方却纹丝未动,不是掌风,是杀气,对,是杀气,熟悉的杀气,不错,七年前在郑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