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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哪会不知道这只是彩衣的托词,含蓄的告诉他自己并不愿意让秦昱暄到仙界中去,还在肖韵馨的练功地洞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用打坐代替了睡觉,彩衣怎么会需要睡觉?修道之人,由于中气足,平时一站一坐都会自然而然的挺胸收腹,名副其实的是站如松,坐如钟,坐在椅子上是决不会使用靠背的。彩衣此刻故意靠在椅背上,又提到睡觉,明明就是提醒他秦昱暄是尘世中的人,并不适合仙界中的生活。
楚平沉默了片刻,才惆怅的说:“你知道,我开始很抗拒仙界,几乎一分钟也不想待在仙界,但我现在却非常的喜欢仙界,亦衷心的感谢师叔将我带到了仙界。”看彩衣的脸色平和,又接着说,“不能否认,仙界中有很多我们梦寐以求的,神奇的东西,我们应该和人分享的东西。说到底,仙界和尘世都是一样的。”
彩衣从新坐好,也正色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仙界是有去无回的呀,你怎么能肯定他在仙界中比尘世中好呢。”
楚平点头,沉声说:“我的确是不能肯定,所以才要为难他,看看他是否真的想到仙界中去,你难道以为我真的想折磨他么?”
彩衣说:“他好像是刚受了重大的打击,现在看来自然是满坚决的。”叹了一口气,“可人的心意是会变的,很多时候连自己也不能肯定自己的心意。”
楚平说:“我也没有打算现在就带他去,能不能去还要看他自己。”瞄着彩衣的脸色,嬉皮笑脸地跳下床来,走到彩衣的面前说,“我很怕你会反对我呢!所以我只是说了一些仙界的艰难,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对秦昱暄说过。若你真的不赞成,不管我怎样打算,也只能让秦昱暄失望了。”
彩衣大嗔,说:“当我是母老虎吗?”心里却甜孜孜的,很高兴楚平顾及自己的想法。
楚平摇头,搭上彩衣的肩头,深情的说:“只是怕又让你不开心。”
彩衣听得心神一荡,站起来说:“让我到外面去试试秦昱暄吧。”
有彩衣在此坐镇,楚平放心的回到仙界,找到黑白无常,商议良久,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到尘世。
雷柏的反应完全出乎白青梅和黄颉之的意料。他竟然丢下白俊,对着他们发出一道威猛无比的轰隆作响的罡风。白黄二人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招架,黄颉之勉强的躲了过去,白青梅功力较低,立刻就受了内伤,差点就要掉下半空。偷眼一瞥白俊,居然功力大进,轻轻松松的就用手中的折扇挡住了黄芒。
雷柏得理不饶人,扑上去对这白青梅又是一记重的,白青梅惊慌失措下立刻被雷柏打得重伤,掉下地面。正好落在张虎的身旁,哪里还敢恋战,化成一股黄烟,翻身就跑。
见一个女人被大落在身边,张虎兴奋的跳起来,冲过来要来抓,可眼前一花,已经失掉了女人的踪影。张虎还在沮丧的时候,就听得白俊说道:“现在你去把她捉回来吧。”
张虎一愣,发现白俊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正面无表情的摇着扇子。而那个仓皇逃命的女人也软倒在远方的地上,不用说,当然是白俊动了手脚,可他却什么也没看见。
白俊见张虎发愣,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小心又被她跑了。”
张虎这才欢呼一声,奔到白青梅的面前,将已经没法动弹的白青梅拖了回来。
白青梅身上受制于白俊,竟被一个常人当货物一般的在草地上拖行,心中大怒,却也无可奈何。同时亦深深的震惊白俊的功力,比起上次见面,居然又有这么大的进步。楚平和彩衣的确不凡。
放下白青梅后,张虎见雷柏还在半空中大战,恭恭敬敬的问白俊:“白师傅不去帮帮雷师傅?”
白俊悠悠一叹,道:“有雷师傅一个人对付就行了。”
雷柏击落白青梅后,立刻又追上已经逃了一段的黄颉之。他放弃最厉害的罡风不用,只是发出强大的力场,死死的罩住黄颉之,让他逃无可逃,自己却如一个村夫莽汉一样没有丝毫章法的扑上去对他拳打脚踢,将憋了整晚的怒气尽情发泄在黄颉之的身上。
黄颉之招架不住,没多久,已经是遍体鳞伤,看上去比不能动探的白青梅还要惨得多。而雷柏还不放过他,拳头没头没脑向他身上招呼,也不顾黄颉之已经不停的求饶认输。
白俊看也不看白青梅,径自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张虎兴奋的凑过来,指着倒在一旁的白青梅问:“白师傅,这个女人是谁?怎么处置这个她?”
白俊指指身边的草地,神色中有说不出来的苦涩:“你今天还不累吗?这些事情还论不到你操心,坐下休息吧。”
张虎并未注意白俊的神色,他的心中充满了惊喜,依言坐到白俊的身边后,还紧盯着白青梅,追问道:“白师傅,她究竟是什么人?”
白俊深深的叹一口气,眼中射出痛苦的光芒,悲哀的低声道:“她叫白青梅,是我唯一的本家妹妹,也是一个得道的狐狸,更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我们白家的其它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可又因为大家的观念不同,彼此反目成仇。”
张虎愕然回头看着白俊,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的问:“那要如何处置她呢?”
白俊再叹一口气,道:“等雷柏打痛快了,让他来处理吧。”停了一下,道:“那人是你也认识的,就是你妹妹的师傅黄颉之。上次小姐让他带着兄弟到峨眉山去,可他逃走了没去,现既然碰到了,刚好带他回同心苑。”
张虎骇然抬头再看半空中,雷柏还在不停的殴打黄颉之,而黄颉之没有一点的还手余地。对黄颉之的能耐,张虎是知道不少的,没想到如此的不堪一击。听白俊和雷柏的口气,楚平和彩衣比他们还要厉害得多,那究竟楚平和彩衣有多大的能耐?张虎觉得自己无法想象了。其实雷柏并不比黄颉之功力深多少,但黄颉之看见雷柏掉头攻击他们的时候,心胆已寒,加之发现白俊变得出奇的厉害,一心只想逃命,而雷柏又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找人发泄的,此消彼涨下,立刻被雷柏紧紧的压着。
一直没做声的白青梅突然厉声叫道:“白俊,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念同类的情谊,要任由雷柏打死黄颉之吗!”
白俊突然爆发起来,站起来走到白青梅的面前,冷冷的低头俯视着她,寒着脸怒道:“你们躲着就躲严实一些嘛!我和雷伯打架,你们跑出来干什么呢?捡死鱼吗?现在你用什么脸面来和我说话?不要以为我猜不到,黄颉之不听小姐的话,没到峨眉山去,就是你唆使的,他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是你害的!”其实,白俊不是不关心黄颉之,只是他知道雷柏现在只是发泄,黄颉之看来凄惨,实际上伤还没有受到罡风侵体的白青梅严重,所以他才没阻止雷柏,况且他自己也矛盾得很,既关心白青梅和黄颉之,也恨不得打他们一顿出气。
白青梅受了这一顿抢白,顿时做声不得,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白俊已是处处留手她不是不知道,不过她何尝不恨白俊非要标新立异,弄到众叛亲离,成为众人追捕的目标。但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从白俊遇到楚平和彩衣以后,他已经从被捕者变成了搜捕者,且他的功力大有进步。这种变化让白青梅难以忍受,却又十分的羡慕。
看见白俊发火,张虎突然感到他也有像人一样的感情,竟感觉白俊和自己拉进了关系。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本来一直是有些怕白俊和雷柏的,但白俊的这一通怒火,到让他觉得白俊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妖怪,连带他对雷柏也亲近起来。
白俊骂了一通后,见白青梅衰弱的样子,心中毕竟不忍,长叹一声,坐下来,拉起白青梅的一直手臂,输了一道真气给她。
白青梅的伤势顿时好了一大半,身上的禁制也被白俊解开了,慢慢的坐起来,低着头一言不发,当然也不敢逃跑了。
这时雷柏终于发泄完了,拖着已经是体无完肤的黄颉之落到众人面前,冲着白俊一抱拳,道:“白俊,你行啊!功力大进了。雷柏佩服!”
白俊凄然一笑,苍凉的道:“白某才是真的羡慕你们!”忽然挥手变出一张古琴,抚琴低吟道: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斟酒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需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黄颉之所受的都是皮肉伤,被雷柏拖过来,正感惶恐,忽然听见白俊的低吟,如遭雷击。脑中反复只是“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几个字,从来没有哪一段时间,死亡离自己这样近,自己辛苦修道几百年,要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雷柏听不懂白俊说了些什么,掉头看看白青梅和黄颉之,却有些明白了,不禁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白俊反复浅唱低吟:“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但他真的可以忘记自己的族人么?作个闲人,不管他们的一切么?
张虎也不大听得懂,但他看得出白俊很伤心,心中也有些替白俊难过,不由对白俊又亲了三分。他累了一天,支持不住,就在白俊的吟哦声中慢慢朦胧睡去。
彩衣来到客厅,对还跪在地上的秦昱暄说:“你还是先起来吧。让我看看你是否真的是下定决心到仙界中去。”
秦昱暄听彩衣语气松动,大喜说:“我当然是真心的。”同时站起身来,却由于跪得太久了,腿脚麻木,一个踉跄,几乎摔倒,连忙用手扶着沙发的靠背。
彩衣坐下来,微微一笑,说:“现在你肯坐了吧。让我们先看看你的决心,再研究研究带你去仙界的方法。”
秦昱暄扶着靠背,不相信的说:“你们真的肯带我去仙界?这么简单?”
彩衣抿嘴一笑,说:“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可也没多难。哎,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平时喜不喜欢吃肉?”
秦昱暄一愣,小心的问:“仙界中的人也要求吃素吗?”想起上次的晚会,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只是当时心思一点也没在饭菜上,没注意到彩衣他们吃没吃。
彩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