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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彩衣眼见众人意志消沉,却也无法可想。找雷德和白俊商量了几次,谁也没有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只得暂时放弃攻打雷泽的计划。不知何故,那雷宏也不来洗剑园,任凭众人休养生息。
这天早上,楚平彩衣练完晨课,又来到瀑布下的那个大水潭边。
以前在同心苑的时候,他们每有空闲,都是和着骋翁、白俊等人笑闹,极少单独出来。现在他们不知是失去了笑闹的心情,还是更喜欢单独相处,每日都要溜出来坐坐。白俊和雷德他们也全都识趣的不来打搅,让他们享受二人世界。
彩衣喜欢水潭的风景,将水潭命名为泻玉潭。近日一有闲暇,便拉着楚平到此散心。白俊知道后,赶着在山坡上的一块岩石上建造了一个木亭,取名为泻玉亭。
泻玉亭建好之后,彩衣却极少到亭中观瀑,她更喜欢山坡上的草地。每每到了泻玉潭边,便是随便的在草地上惬意的一躺,仰望着天边的浮云发呆。
楚平领教过多次彩衣发呆的本领,早在尘世之时,她便可以一动不动的过上半天,见今天彩衣又是一言不发的躺在草地上,忍不住问道:“彩衣,你想什么呢?”
彩衣叹息一声,应道:“我还能想什么,不过是想雷宏罢了。”坐起来道,“楚平你说,那雷宏实力惊人,为什么不干脆攻上峨眉山,成败胜负,一战而决,岂不痛快!省得像如今这样折磨人。”
楚平笑笑,轻松的道:“照我看,雷宏不是不想攻上来,是没法攻上来。真要按雷大哥所说,雷宏培养了十二个雷神人来只是为了他自己,他怎会轻易的放掉雷大哥他们?何况,按照雷大哥的说法,你也是雷宏故意制造出来的呢,他又怎么会放过你呢?”
彩衣睁大了亮晶晶的双眼,狠狠的瞪着楚平,像盯着一个怪物,诧道:“喂!楚平,你心里有没有我啊?雷宏不会放过我,说明我已经掉进天大的麻烦中去了,你怎么还能这么的轻松呢?”
楚平失笑道:“我怎么不能轻松?我只是说雷宏不放过你,又没有说雷宏能得到你。你难道是死人呀,任由雷宏为所欲为?我看不光是他不想放过你,你也不想放过他呢,不用想也知道,你的胜算要高得多。”
彩衣烦恼的道:“什么胜算,我现在根本是拿那个雷宏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不过是胡乱安慰人罢了。”
楚平笑道:“我是像你一样爱胡说八道的人吗?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彩衣,你仔细的想一想,当时我们还在同心苑的时候,还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可你是何等的担忧,日夜不宁,还一心想去雷泽,现在雷泽果然出事了,可你还担心吗?我看自从我们练成元婴以后,你的担忧早就跑到爪洼国去了,所以我就清楚的明白了,我们一定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不过是暂时受挫于雷宏,实在是用不着烦心。”
彩衣点头道:“看来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我现在烦归烦,可是并不担忧。”忽然一醒,瞪着楚平道:“喂,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你今天不说清楚,当心我不放过你!”
楚平不在意的笑道:“我楚平一直是实事求是的,这段时间中,你哪一天不是言不由衷,胡说八道的?”
彩衣怒道:“这段时间,我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哪里谈得上胡说八道?”
楚平跳起来,站得远远的笑道:“你心里明明不担忧,却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来,你用你的表情胡说八道,难道不算数吗?”
彩衣大怒,跳起来摆开架势,一掌轰向楚平。楚平轻轻的回了一掌,化解了彩衣的掌力。接着袍袖轻挥,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形图案飘向彩衣,口中笑道:“我对你的感情是那么深厚,无穷无尽。你偏偏要让我伤心,居然还要攻击我,好,我以后也不理你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突然都变成了一枚枚钢针,呼啸着朝彩衣刺来。
彩衣看见楚平的红玫瑰,心里原是甜蜜蜜的,忽然玫瑰全部变成钢针,连忙招架,不免有些手忙脚乱的,她和楚平原在伯仲之间,这一来就有些狼狈了。幸好楚平的钢针纯粹是玩笑性质,不带一点的劲力,虽是是慌乱之中,彩衣也没有伤着。彩衣心中的怒气当然是更盛了,娇嗔道:“好稀罕你吗?你根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是给我,我也不要。”漫山遍野的癞蛤蟆朝楚平跳去。
楚平哈哈大笑,道:“我明明是青蛙王子,你偏说是癞蛤蟆,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漫山的癞蛤蟆都变做了青蛙,神气活现的冲着彩衣呱呱大叫。
彩衣正要反击,忽然发现白俊和雷德联袂而来,只得气哼哼的道:“等白大哥他们走了再和你算账!”言罢,见楚平没有注意,轻轻的对着山坡吹了一口气,青蛙又都变做了钢针,朝楚平飞去。
这回楚平可能真的忘了防备,钢针无一落空,全部扎在他的身上,犹似刺猬一般。彩衣原来也没料到钢针居然真的扎中了楚平,见赢回一仗,小孩般的鼓掌大笑。
白俊远远的看见两人打闹,笑道:“此处风光旖ni,鸟鸣山幽,难怪公子和小姐要撇下我们日日流连了,偏偏我们两个不知趣的又赶来打扰了。”
雷德却不大懂这些花架子,望着刺猬一般的楚平,担忧的道:“公子你没事吧?小姐,公子再怎么错,你也用不着伤他呀,他真的受伤了,可是你自己心疼。”
楚平愁眉苦脸的道:“我命苦,看上了刁蛮任性的彩衣,不受一点苦,如何显出她的刁蛮本事?”
彩衣恍然,却是又被楚平摆了一道,居然将自己比做了河东狮,瞪眼叉腰又要发作。
楚平微微一笑,拥着彩衣,轻易的用柔情化解了彩衣的怒气,道:“白大哥和雷大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说话间满身的钢针已经早消失无踪,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楚平连衣服也没有破损分毫,彩衣的钢针虽然不带劲力,但也不该连衣服也是完好。
彩衣一愣,随即喜道:“原来你是用的幻术,恭喜你法术大进啊。难怪没有将雷宏放在眼里了。”原来楚平早破了彩衣的法术,却借势用幻术弄出一身的钢针,连彩衣也没有看出破绽。虽是玩笑,但也说明楚平的法术大进,彩衣一喜之下,也忘了和楚平计较了。
楚平嘻嘻笑道:“我知道你连日来剑术大进,我自然也要跟上才行。否则如何配得上仙子你呢?”彩衣嫣然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
雷德大喜道:“公子小姐,是不是你们有把握再去雷泽了?”
楚平苦笑道:“若是有把握,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早跑到雷泽中去了。我和彩衣不过是互相说笑,苦中作乐罢了,几天时间能有多大的进步?那些黑衣人无穷无尽,真是伤脑筋,真正的雷宏可能也没它们难缠。我若是有孙悟空的本领就好了,拔一把毫毛出来,再多的黑衣人也消灭了。我真是不明白,这些黑衣人到底是怎样产生的呢?怎么会无穷无尽呢?”
白俊和雷德在场,彩衣也不好再坐在草地上,佛逆了白俊的一番辛苦,四人边说边走来到泻玉亭坐下。
雷德一直思索楚平的话,喃喃的道:“那些黑衣人显然和骋翁的撒豆成兵截然不同,豆子兵一死便什么也没有了,而且也不会是无穷无尽的。这些黑衣人即便是被杀了,还是有尸体留下,而且还会流血,像真人一样。但那些尸体的血真是多得怪异,像夜星的汁液一般,幽香也像,它们和夜星一定是脱不了干系。”
白俊叹道:“可惜老爷的撒豆成兵只是一种法术。那些豆子兵借阳气而生,最受不得阴寒之气,不能用来对付那些黑衣人,不然便可以拿来做孙悟空的毫毛用了,最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些黑衣人一点也不像是用法术变出来的,有血有肉,可为什么会无穷无尽呢?最可气的是它们的容貌,无一不是我们的朋友亲人。”
彩衣沉吟道:“白大哥的话不错,我最糊涂的便是这一点,但我还是相信黑衣人也是凭借法术变出来的,否则不会无穷无尽。任何的法术,都有一定的限制和破绽,所以对敌打斗的时候,仅仅凭借法术取胜的极少,多数还要靠掌力剑术。对付黑衣人的时候,我几乎将自己会的方法都试遍了,可还是没有找到破解那些黑衣人是办法,想想也叫人头疼。要是有办法避开黑衣人,直接找到雷宏便好了。”
雷德道:“那除非我们都变成穿山甲,从地底过去,天上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
楚平和彩衣眼睛同时一亮,异口同声的道:“钻地梭!”随着他们功力越来越深,他们的外貌越来越年轻,对各种法术和身法的运用也越来越是纯熟,平日里纵横青冥,自由来去,办事但凭自己的能力,几乎将钻地梭忘了。
“不行!”这一声却是白俊和雷德无分先后,同时叫出来的。
楚平笑了,道:“我们也没有说今天便要去,你们紧张什么?”
雷德斩钉截铁的道:“不只是今天,任何时候也不行!”
白俊道:“公子、小姐,这次我们决不会再让你们单独去雷泽了,重蹈昔日你们单独去冥界的覆辙。想想看,当时如果是黑白无常晚来个一日半时,后果会如何?有或者是我们没有找着夏琴,后果又是如何?这次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再一意孤行了。雷泽中现在并没有朋友帮忙,其凶险处也不亚于冥界。”
彩衣淡淡的道:“会有什么后果?最多不过是雷宏的阴谋成功罢了,那我们正好可以提前解脱。”
白俊知道楚平和彩衣表面看来随和亲切,但心志坚决,一旦决定了的事情,非他人可以劝阻,遂亦用淡淡的语气道:“若公子和小姐同时小解脱,原亦不错,那么来生后世,尽可再续前缘;若是同时得到大解脱,无神无形下,自然是无知无觉,也就无所谓喜和悲,以公子小姐胸怀,必然也不以为苦;最怕是只有公子或小姐一人得以大解脱,到时候‘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那留下便是想追随亦不可能,试问其将何以谴怀?‘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自不必说了,还有那‘滴不完的相思血泪抛红豆’,只怕当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