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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放心,只要他不让您难堪,我绝不会为难他的。对了,世子,他那女儿,为何一同前来啊?”洪倩儿留心问了一句。
“她啊,和你一样,是个刁蛮丫头,只不过是大小姐脾性,她自幼便钟情于圣上,此次来也可能是要她父亲向圣上提出和亲,总之你留心他们就好了,不要让他们单独出了府便成。”
“是,倩儿领命,世子安心歇息吧!”洪倩儿命人将解酒茶送进内府,随后自己又端了一壶去见孙寿泽了。
孙寿泽此时正与女儿在房中谈些家常,洪倩儿小心翼翼地叩了叩门,婉声道:“婢女洪倩儿为孙大人及孙小姐送上醒酒百花茶。”
孙寿泽开了门,见眼前这一位可人儿,心里的防备低了一分,洪倩儿见机说道:“世子命我前来为大人及小姐送上醒酒茶,二位今天想也劳累了,服了茶之后早早歇息了吧。”
还未等孙寿泽开口,孙珠儿便盛气凌人地对洪倩儿说道:“哪儿来的丫头随便指给我们用了,这茶里有没有毒啊?荆大哥呢?我要见荆大哥。”
孙寿泽一听女儿这言词,赶紧将她拉到一边,训斥道:“你是吃了两口酒便分不清方向了吧!如此失礼于洪姑娘,真是丢人!”随后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对洪倩儿说:“洪姑娘,舍女无知,还请姑娘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孙珠儿被父亲这样训斥,心中更是不爽,更是不依不饶地说道:“我父亲让你们三分,你休要不知自己身份,荆大哥呢?我说了我要见荆大哥,你没听到吗?”
洪倩儿打心里没瞧得起这个无礼的大小姐,忍耐良久才开口答话道:“孙小姐多心了,我们荆府上上下下都奉二位为上宾,只是今日已是深夜,二位若信不过倩儿这盏茶,倩儿拿了回去便是,世子与夫人此时已回内府歇息了,明日一早还要上朝,公事耽误不得,不像我们这些闲杂下人,万事都是急不得的,却唯有主人吩咐是万万不敢懈怠,倩儿今日既奉命来服侍二位,就万不敢怠慢,世子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孙小姐若想见面,不妨明日一早朝堂上见。二位若无别的吩咐倩儿就此告退了。”
孙寿泽见这丫头也不是等闲之辈,心想这定是荆天意特意安排的,也不好再和她深说些什么,于是笑着对她说:“小女失礼,洪姑娘忙着自己的事去吧。”
“倩儿不敢,还望孙大人不要与小女子计较我贪这一时口舌之快,给二位添了堵气就是倩儿的罪过了,倩儿怕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赔的了。”洪倩儿屈膝言道。
“哎,洪姑娘多虑了,小女今日贪杯才出言冒犯,明日醒过酒劲儿来便好了。”
“难得大人宽宏大量,倩儿告退。”洪倩儿将这一老一少的品性了解了几分,心里更生出十分警惕,出了门便命人在厢房四周紧盯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孙寿泽见她走远了,才回头来对女儿说道:“你这糊涂孩子,如此刁蛮,又怎么配得上那母仪天下的凤椅?一点不见你沉稳大方之气,却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粗陋任性?即便父亲向赫安提亲成功,这以后三宫六院的日子,你又能占几分他的真心?又当如何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哎!你好生反省吧!今日我也累了,先去歇息了。”
孙珠儿被训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心中不免有几分后怕,怕的是若真能如愿嫁与赫安,正如父亲所言,日后该如何面对他那些三宫六院?而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赫安心中所爱只有乔可蓝一人,若不是乔可蓝早早殡天,她又怎么会有这机会?可是她任性狠辣的一面马上又露了出来,竟无端端对洪倩儿生出恨意,心说若不是这刁蛮丫头牙尖嘴利,她也不会被父亲训斥至此,这才来了与天境头一天,心里便将洪倩儿视为仇敌了!
次日天刚微亮,众臣依例集结于无忧宫内,这里毕竟是赫安的本家,自他登王之后,各州都派出将人将无忧宫重新装修过,麒麟州的左圣非更是用尽心思为他做了一套与当年圣祖荆杰设计的龙凤椅一模一样的放在了无忧宫,他心里无比清楚,这凤椅永远只是留给乔可蓝一人的,于是他特意在凤椅上镶了两排晶莹剔透的白水晶,用以为她的灵剑增加锐气,驱除任何朝堂之上的邪气,这个工艺也同样被加在了泰兴殿的凤椅之上,这个心思也可谓是细密至极了。
孙寿泽一早便在府外等待荆天意夫妇,杨婉婷早上梳洗的时候便听洪倩儿说起昨晚发生的事,当她得知孙寿泽很可能要为其女和亲时,她便有意让洪倩儿去试探孙珠儿了,谁想这孙小姐一早便露出了自己骄纵的本性,杨婉婷得知后便已想好了该如何打发了这场提亲。这一早见了孙寿泽,她笑意盈盈地说道:“孙大人好勤勉,如此早便在此了,倒让我们夫妇二人难为情了。”
孙寿泽一早便知道杨婉婷的身世,想必杨至一手调教的女儿必是端庄得体,聪慧过人的了。他笑着回话道:“荆夫人这话便见外了,我只怕这一把老骨头跟不上你们年轻人脚步稳健,只好先在这儿候着了,不敢失礼于圣上啊。”
“昨日见令嫒一直跟随孙大人,怎的今早却不见了人呢?”
孙寿泽马上感觉到杨婉婷似是有意试探,于是谨慎地答道:“小女体弱,昨日劳累且酒醉,入夜便着了风寒,一早寒咳不止,为怕惊扰圣上,只好让她在府上叨扰,歇息了。”
“哦?孙小姐不是习武之身?”杨婉婷早就料到孙寿泽是为了替女儿的懒惰遮掩,于是尽挑些痛脚问话。
“小女自小体弱,只是有些空架子功夫,到底不是习武之才。”孙寿泽被问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击之力了。
“孙大人爱女心切,既然孙小姐体弱,日后定要许一门富贵人家,坐享贵人之福,万不可让她像我这般操心劳力,内外皆忧啊!”
孙寿泽这才明白她这一番话是为了什么,原来是想提前打发了他想提亲的念头,于是笑笑说:“荆夫人富贵旺夫,福泽深厚,若小女有荆夫人万分之一的福气,那我就算一夕归天也定会含笑九泉了。”
二人正在含沙射影之时,荆天意听出了个中原尾,笑着揽起杨婉婷对孙寿泽说道:“孙大人,儿女自有自身福,男人大丈夫,娶妻当娶毕生最爱,我与婉婷一见倾心,立下三生之约,若他日有人对珠儿也用情如此之深的话,我愿为珠儿做个大媒啊!”夫妇两一唱一和,叫那孙寿泽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时语塞了。
说话间已快到无忧宫门前了,众臣一早上朝而脸上的表情却都是平静的,孙寿泽想象中的敌对势力并没有出现,包括前来上朝的乔向华,连他的脸上也没有半点儿怨气,这让他心里更是郁闷,再加之早上这一路荆天意夫妇对他有意无意的打发之词,他心里的怨怼是越来越重了。
正当众臣齐聚之时,殿外有人来报,赫安听后不禁大喜,原来来者不是别人,却正是当日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孙无修一家。
70。卷二、风起云涌 天外有天六七、孙修远身世之谜
赫安十分意外孙修远为何会到此来,于是赶忙宣其觐见。孙修远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匆忙进了大殿,见赫安端坐于王位之上,他脑海中以往与他们少小时相见的情景,想起乔可蓝和赫安在无剑庄一起舞剑的样子,那画面犹在昨日,想不到今日眼前的情景早已不复当初,思想间已走进大殿中央,孙修远恭敬一礼道:“无剑庄孙修远参见态泰熹王。”
“孙先生请起。孙先生一路风尘而来,所为何事?”赫安内心已经十分盼望能和以前一样和孙修远一起把酒言欢,切磋武艺了,可是这王的金衣与金座已让他身不由己了。
“孙某不才,因前秦战乱,孙某身为汉人,虽无力阻止荷坚发兵,但也理应携妻女回到故土,依孙某愚见,荷坚之野心绝非只针对当今司马氏之天下,因此孙某斗胆请圣上让孙某为守卫故土死而后已。”
“孙先生乃是与天境故人?是何缘由,快快说与众臣听听。”赫安倒真是好奇了,当初在无剑庄时他曾怀疑过孙修远与新秀孙氏有何渊源,直到后来辗转听说了关于奇药紫叶玉金丹的事情,心中的疑问就更有几分笃定,只是苦于再无机会与孙修远见面,也只好作罢。
“孙某本出新秀孙氏,乃是先父孙道乾之次子,孙某生母曹氏当年只是先父在外私纳的妾室,因年幼时就随生母流落他乡,所以从未被孙家上下所知,今日若非情非得已,也断不会厚了脸来求圣上应允孙某为圣上效力。”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哗然,孙寿泽更是有些措手不及,他怎么会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位胞弟呢?他向来生性高傲,如今这也算是一桩家丑,竟就这样没商量地被扬了出来,他不知道这是赫安故意安排来杀他的威风的还是如表面所见是一场意外。
满朝文武哗然一片,荆天意见这情形立即解围道:“孙先生这一语惊人啊!倒让荆某有些无所适从了,此事也来得太过突然了些。”
“二弟所言极是,孙先生为人正直不阿,定不会对孤王有所欺瞒,此事且容孤王与众臣商议后再行定夺,孙先生意下如何?”赫安看了看孙修远,又看了看孙寿泽。
“孙某听从圣上安排。”孙修远恭手道。
“启奏圣上,臣有一事不明。”孙寿泽对四周向他投来的询问眼光终于有了反应。
“孙大人但说无妨。”赫安从容地说。
“圣上,此事事关微臣世代清誉,臣请命圣上派人彻查孙先生之言,若孙先生所言如实,微臣多了个胞弟甚感欢喜,但若孙先生居心不良,毁我孙氏清誉,也请圣上还孙家上下一个清白。”
“孙大人所言正是孤王心中所想,此事本王自会彻查清楚,给孙家上下一个交待。孙大人请放心便是。”赫安淡定地看着孙寿泽。
“圣上圣明,乃微臣之福,臣谢圣上垂爱。”孙寿泽不敢再有任何轻狂之举,安静下来了。
“二弟。”赫安很快将话题一转,对荆天意说道。
“臣在。”荆天意走向殿中,恭敬地答。
“如今朝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