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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安谨记道长教诲,我先带阮庭芳返回仙踪岛,日后定再让家师亲自来聚源林谢恩。”赫安向怀仁道长辞行后,带阮庭芳离开聚源林回到仙踪岛。
阮庭芳一路与赫安同行,却发现赫安的话出奇的少甚至有些眉头深锁,这令她无所适从,直到回到仙踪岛上赫安才露出勉强的微笑。他将阮庭芳交与师傅后稍作停留便告辞了。
阮庭芳归来与父亲叙旧,父亲见她这些日子在聚源林参悟到的人生道理大有悔悟之念于是也就放心了。当阮庭芳问起赫安少主为何闷闷不乐时,阮世勋才将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向她讲明,并再三叮嘱她在赫安少主面前言行要谨慎一些,阮庭芳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思也重重的沉了下去。
灵风公主在天牢之中并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在这样无人打扰的环境之下能够专心钻研武功。之前没有十分把握的《般若金刚掌》经过静心修炼之后终得要领,能够集七经八脉之气运于两掌之间,更能够在体内真气逆行而使得功力大增,一掌出去有排山倒海之力。而与天剑法更是出神入化,随着灵风公主的步法熟悉而日渐流畅的剑法与当日在剑中与她同舞的人影渐渐有合二为一的趋势,灵风不再为了紧跟他的步法而改变舞剑的节奏,而是二人合舞,那剑气时常震得天牢中铁器之声叮叮铛铛,众守卫无不对灵风公主的剑法连连称奇。
赫安更是三五天便来探望她一次,尽诉相思之情。二人的感情竟然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日渐牢固。看见赫安为了能够让她早日得以重见天日而四处奔波日渐消瘦,她不禁心痛落泪,劝慰赫安不要再为她徒劳奔走,所谓军中无戏言更何况她被治罪完全因为不想再挑起事端,凭她的武功想走出天牢就如出入无人之境,但是她希望赫安能够顾全大局,总有一天她会出去与他团聚的。然而赫安是不会任由她去受这种不白之冤并且在这天牢之中度日的,数月以来他都四处奔波为求一个万全之策能让灵风公主早日出狱。
荆天意先失父亲后失母亲,当日与乔可蓝甘愿受罚也是为了要止息两族之战,如今痛失双亲的他,心中对乔可蓝的愧疚又增加了一重,而赫安为了南境岛和幽卫岛之间早日平息此事也在二位岛主之间做了不少调和,天意心中此时真的是百转千迴各种滋味在心头。数月来在南境岛上荆世琛都派四大学士与天意一起研究行兵阵法,天意是一个天生的带兵将才,这一点他与父亲十分相像。
这日天意正在岛上练兵,摆出他刚研究出的七星骑兵阵,此阵是专为攻打地势险要的敌人而设计,头阵以一万精骑兵组成锲形前阵,紧随其后的是两万带盾精锐步兵以方型阵包带的一万弓箭手,此举是为防行军之时若受敌人攻击也能有盾牌步兵挡阵,方型阵之后是一万骑兵包带的攻城战车及大型投石车和弩炮。变阵之时弩炮会协助攻城战车直攻敌人城门,投石车会在前阵攻下城门之后直攻敌人腹地。而前方的弓箭手也会形成万箭齐发的箭雨大观,待敌人被攻得惊慌失措之时,骑兵和步兵再一举拿下城池,弩炮断后。此阵攻守两不失,首尾呼应。天意反复捉摸如何能将此阵尽量布到尽善尽美,以补前后两兵相接处的弱点,这样一来他的失亲之痛也稍有缓解。
由于南境岛长久以来与其他各岛隔绝而且天意选在南境岛之最西面,地处偏僻所以近月来大练兵之事也并无他人知道,天意看着眼前壮观的兵法阵容,那扬鞭策马的豪情在体内沸腾起来,这似乎才是他的命运,是他天生注定要过这样戎马生涯。
这天,赫安来与师傅阮世勋商议再去长云岛向杨至岛主道谢当日出权宜之计保住阮庭芳性命再顺道去聚源林向怀仁道长道谢。一进阮府便听到后院传来悠怨的琴声,细细听来原是阮庭芳抚琴轻吟一曲《情愁》:
残云卷落日,细雨扣心门,为佳人只消得双目深陷;
叹昔日情境,唤梦中伊人,道一声珍重问何日重逢;
适英雄豪迈,逑艳冠群芳,却为情尝尽相思愁滋味;
千般惆怅万般苦,只盼倩影流连。
赫安一听便知这是唱给他听的,现在岛上无人不知灵风公主落难令他苦不堪言,今日听这阮庭芳一唱更觉酸楚,只好自己打趣说:“庭芳妹妹真是善解人意啊!”
阮庭芳不禁一笑,赶忙向他请安:“少主见笑,庭芳决无它意,只是见少主整日闷闷不乐,今日听闻少主来到府上想为少主排忧解难的。”
赫安知道这丫头是在故意逗他,于是灵机一转说道:“我只怕是没这个福气要庭芳妹妹抚琴,恐怕得了这相思之病的人不止是我,还有那幽卫岛上的一个痴情世子啊!”
阮庭芳一听赫安提及幽瑞世子,心情一沉,说:“少主休要胡说,庭芳俗念已断。”
“好好好,不说也罢,我来找师傅商议去答谢杨至岛主当日救你之恩,你可倒好,反倒在这嘲笑起我来了,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说着假做惆怅走进府中内堂去了。
阮庭芳一人在院中又被赫安提起了往事,想到幽瑞世子当日托赫安给她带的话,心里多少有一些感动,但是却一直迟迟不去找幽瑞世子,这矛盾举止已使她多日来坐立不安。看来是时候要去见幽瑞世子一面了。
赫安与阮世勋带着阮家早已准备好的白玉丝帛一百匹,百花清茶一百盒,玉酒盏一百副前往长云岛答谢杨至岛主,以及修葺聚源林的银两答谢怀仁道长。
阮庭芳见府中无人,便借口出去走走,出了仙踪岛之后她竟然径直前往南境岛上!一进南境岛境内,她便自在的在街道上行走,一看便知对于这里的环境再熟悉不过。路虽然熟悉但是毕竟不是岛上居民,所以多少还有些顾忌。只见她轻车熟路的走进一家赵字号的铁器铺,这家铁器铺是岛内较为出名的一家专门打造铁器、刀具的老字号,店主赵学礼也是因从祖传学术中学得兵战师传与南境岛的铁器锻术而名声在外的。
当日阮庭芳行刺灵风公主时所用的暗器短刀便是由此店得来,至于那剧毒则是一家常字号的药铺掌柜的一味名为穿心散的独门剧毒,阮庭芳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怕以后赫安再查起此事会走露了风声,于是来打点二位店主的。
这赵学礼虽然是南境岛上出名的铁匠,但是他所造的铁器大都是居家所用的刀具,根本称不上是兵器,至于那梅花镖是阮庭芳自行设计拿图来定做的。
阮庭芳一走进店门,掌柜的就笑脸相迎,知道她是一位豪客,出手大方,每次一来必有重金打赏,所以不敢有半点怠慢。
“小姐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了。”
“哎,赵掌柜不必客套了,今日我来是要交待你一些事情,我说罢便走,不必多礼。”
“小姐请讲。”
“当日我托你所造刀具如今已不慎流失了,为免去争端是非,日后若有人问起那刀具由来,我也不想再多费唇舌,这一千两银子还请掌柜收下,日后我不想再为此事引来任何争端。”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赵学礼赶忙将银票收起,不断行礼鞠躬。
阮庭芳摇头一笑,便走出了店门。
正在此时,天意收兵后到街上要买些伤风药材,正在闲逛之际却见不远处一位清丽脱俗的佳人身影一闪而过,正要上前看个清楚却又闪进了下一条小巷,于是轻步跟了上去,连追了几条街一直到看见阮庭芳进了常字号草药铺。
天意也跟着进了药铺,心想这岛上他虽来的时日不多,但是这等清丽的佳人却是从未见过,但何以她要如此神神秘秘呢?他上一次在街上追女孩,还是在新秀追乔可蓝,想到这儿他心里的酸楚又涌了上来,这好奇心和回忆搅在一起,他更想要探个究竟。
天意见阮庭芳将一千两银票交与常掌柜后轻声交待些什么就欲匆匆告辞之时,他更好奇了,这个年纪的女子不正是天真坦荡的年岁吗?何以他出手如此大方,而又行藏闪烁呢?于是他上前去搭话:“这位姑娘请留步,在下方才在街中便看见姑娘超凡脱俗,敢问姑娘芳名?可否和在下交个朋友?”
阮庭芳上下打量一番眼前之人,只见他一身白衣,身材健硕气宇轩昂,不似幽瑞世子豪气冲天,也不像赫安优雅超凡,但却有将才之相,不像是四处拈花惹草之辈。但她对于这种公子哥儿的态度还是很烦感:“请恕小女子福薄无缘与公子相识,请放小女子过去。”
天意哪肯就这么让开,还是拦在她面前问她:“姑娘且慢,在下刚才见姑娘一路行色匆匆,又在此与常掌柜窃窃私语,因此在下才一路尾随至此,姑娘,这南境岛内来来往往的商贾甚多,在下为保南境岛太平,还请姑娘随在下到府中问个明白。”
“请公子自重,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阮庭芳一个快步窜到门外,荆天意伸手去拦,握住了阮庭芳的香肩,他这才试出阮庭芳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只是个空手的练家子。于是他手向门里一扣,将阮庭芳拉回药铺。
“混蛋,放开我!”阮庭芳奋力挣扎。但她怎么能挣得脱,荆天意再次问她:“姑娘,我劝你还是将实情讲出来,否则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混帐,本姑娘乃是仙踪岛军师之女阮庭芳,还不放开你的脏手?当心他日我回府中让赫少主杀了你!”阮庭芳恨恨的说。
荆天意一听是阮世勋的女儿,这不就是当日密谋乔可蓝的那女子?莫非她从聚源林回来了?于是他放开手,大笑一声道:“哈哈!怪不得生得如此俊俏,原来是当日谋害灵风公主的阮庭芳。”
阮庭芳闻言边揉肩膀边对荆天意恨恨地说:“小泼杂,快报上名来!”
“哈哈!在下荆天意。阮小姐他日若要找赫少主来报仇的话,在下随时恭候。”
“混蛋,这笔帐早晚和你算!”说完便愤愤地甩袖走了。
荆天意看阮庭芳已远走,便将常字号的掌柜带回府上问话,他实在不能想象当日用计陷害乔可蓝的人来这南境岛做什么?为什么出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