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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鲁达、魏玉儿、柳彦三位师傅虽有一身好功夫,但她却时常作弄三位师傅,经常用调虎离山之计骗得他们团团转,然后自己跑出去听书;还趁练武之际拍打柳彦叔的光头;有时买些胭脂水粉来把玉儿嫂画得五颜六色;有时候又十分贴心地给三位师傅煲汤补身,有时候却假装自己有麻疯病吓走上门提亲的媒婆。乔可蓝心里一直想要找一位才貌双全的少年英雄能够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可以一起行走江湖,结为神仙伴侣。
赫安长于书院之家,从小便饱读诗书,师傅阮世勋与其手下四位家丁开设新秀第一书院江南书院。但是他五岁那年有一次经过一家铁铺,他闻到生铁和火炉的味道便站在那儿不想动弹,后来每天他都要去铁铺观察半天才肯离去,一直带他长大的阮世勋师傅便投其所好给他饱览兵器锻造之书,赫安七岁时便开始练习绘制兵器图,八岁时就由师傅阮世勋传授剑法绝学《清风幽剑》,赫安勤学好问,智勇兼备,十三岁时已将剑法学到八成之深,并为自己铸造了三尺飞花剑,这剑由兵器由纯蓝铁加铸金刚石合铸而成,剑柄上镶嵌一颗纯白水晶,剑身雕刻三十二朵大小不同的百合花样,被剑刺中伤口便会加速破开,杀伤力极强。然而他的性格却仁义忠厚,经常接济穷人,带没钱读书的玩伴们到书院求学,在同龄人里他总是带头部署活动,深得长辈喜欢和朋友们拥戴。赫安向来为人和善,内敛自信,再加之天生一副风流俊逸之相,从十六岁时已是新秀城中待字闺阁的女子心驰神往的如意郎君,上门说亲的媒人几乎要踏破了江南书院的门坎,但每次他都彬彬有礼地听媒人说完之后又彬彬有礼送走媒人便没了下文。
荆天意出身贵族,心高气傲,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来都要抢到为止。虽然他霸道成性,但却从不无事生非,反而经常报打不平,在城中是一个威信十足的小霸王,又属名门之后,长相也潇洒倜傥,年方十六,媒人便开始上门说亲。荆天意讨厌看见媒婆的嘴脸,一次在荆府大发雷霆,将上门说亲的媒婆赶出家门,并扬言谁敢再来说亲,就将她的头割下来挂在新秀城门上。媒婆们吓得面如土色,四散奔逃。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媒婆敢上门提亲。后来父亲大怒差点打他一顿,若不是母亲极力劝说,怕是要被打个皮开肉绽了。荆云飞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新秀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从小又有号称仙居才子的郭一良传授《玄域剑法》,这剑法一套三十六连环剑路,只要练成那便是招招致命的武功,于是只准儿子用一把金骨纸扇当剑,生怕儿子哪天真闹出人命来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荆天意是荆云飞的独子,父母拿这儿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幸而荆天意从小饱读诗书,是个有悟性的孩子,尽管有些霸道但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其实他为人仗义,开朗大度,倒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话说这日,乔可蓝在嘉仙楼听书,刚落定坐在上厢房,掌柜便上来对她说:“乔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间厢房今天一早订出去了,乔小姐可否换另一间?”
“本小姐每次来都坐这间,难道何掌柜你不知道?是谁竟敢和我抢位子?”乔可蓝刁蛮的看着掌柜,一动不动地坐在厢房里。
“乔小姐啊,今天是我对不起你了,不如今天就由我来请客,请乔小姐到隔壁厢房听书好吗?”
“好不讲理!难不成我出不起这钱吗?本小姐今天就非此处不坐,若是他人问起,你就说本小姐在这里听书,看谁敢抢!”
“哎,这,这,乔小姐,在下实在为难啊!”何掌柜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地在乔可蓝旁边打转。
“哈哈哈,好一个小辣椒!本少爷就偏喜欢这间厢房,非要一抢为快!”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把金骨扇在乔可蓝面前展开,随后又是顺势一掌向她劈来,乔可蓝及时一侧头,躲开那一掌。一看来者正是小霸王荆天意。
“哼,我当是谁敢和本小姐抢位子,原来是专门喜欢抢别人东西的荆公子,看来今天我是非抢不可了!”说着,一个茶壶飞了过去,荆天意一躲,那壶正砸在何掌柜脚上,只听掌柜啊呀呀一声惨叫,便被店小二扶下楼去。
乔可蓝、荆天意二人伸手便打,二人飞来跳去,整间茶楼被打得稀里哗啦,掌柜忍着脚痛边求他们住手,但二人哪肯听他的,还是一拳一腿的打来踢去。
荆天意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刁蛮的小姑娘,打着打着突然停了下来,手一拱,笑着问乔可蓝:“慢着,姑娘,你我二人今天看来是分不出胜负了,何掌柜的嘉仙楼也快被我们拆了,不如我们就此停战?”
“哼,混蛋,分明是打不过本姑娘!懒得和你费话!”说着便又一茶壶朝他飞去,荆天意见这姑娘实在刁蛮,只好苦笑着说:“好吧,就当我打不过你。”
于是转身给何掌柜留下一百两银子,笑着赔礼道:“何掌柜,这些银子是赔你的损失,若是不够尽管差人来我家中再取便是,今天这书是听不成了,改日再来。”
何掌柜抱着脚忍住痛谢别荆天意。
荆天意来到乔可蓝面前笑笑说:“姑娘,你的身手不错,整个新秀没有几个人能和在下打上二十回合,姑娘是第一人,敢问姑娘芳名?师出何处啊?”
乔可蓝转过身去说:“关你何事!”便飞身跃出嘉仙楼不见了踪影。
荆天意被这个性十足的小辣椒吸引,手下看出他的心事便问道:“属下愿意追查这姑娘的身家来历,不知少爷意下如何?”
“哎,有缘自会再见,我不喜欢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走吧,到千诗楼听书去!”
荆天意带着手下一行四人,往正南大街另一头的千诗楼去了。
乔可蓝大打一架之后听书的兴致也被打没了,正打算回家去,却听见前面的千诗楼里面叫好声一片,仔细一看原来是说书先生正讲的神采飞扬,整个厅堂里喝彩声、叫好声一片,这又让她来了兴趣,于是快步走进千诗院,找一处靠角落的桌子坐下来品茶听书。
直至这场散去,宾客渐少之时,乔可蓝正要起身回家,楼梯处却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原来姑娘也在此听书啊!”
乔可蓝回身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刚才让她兴致全无的荆天意,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笑一声道:“我当是谁在此乱叫,原来是手下败将!”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又何必如此刁蛮呢?”荆天意苦笑一下,来到乔可蓝面前。
“本姑娘没心情和你费唇舌,荆公子,告辞了!”说着便要离开千诗楼。
荆天意哪肯就这样放她走,上前去拦在她面前说:“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想知道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和在下交个朋友?”
“本姑娘生平最讨厌你这种人,若再纠缠,休怪我手下无情!”
“呵呵,也罢,我荆天意向来不喜欢勉强别人,不过我看姑娘对我有些误解,日后若是有缘定会相见,姑娘,后会有期!”说着,便扬起手中折扇翩然离去。
乔可蓝哼了一声也离开了千诗楼。
回到家中丝稠庄,乔可蓝见玉儿嫂忙得团团转,便上前去帮忙,魏玉儿见乔可蓝回来,带着笑意假装埋怨她说:“小姐,这一整天你去哪里了?都快黄昏了你才回来,姑娘家不要整天四处疯玩。”
“好了好了,我哪里是去疯玩了,今天,哎,算了,不提了,说起来就扫兴!我还是帮你做生意吧!”
魏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忙手上的生意。
二人忙得在店里店外不停跑动,此时魏玉儿大叫一声:“哎,抓贼!有贼啊!”
乔可蓝见一人鬼祟逃窜,便一个箭步追了上去,那人见身后有人来追便飞身逃窜,乔可蓝在后面紧追不放,那人却越跑越远,眼看就要追不上了,却见前方一白衣男子一脚踢倒那小贼,小贼只顾往后看乔可蓝,却不料被这飞来一脚踢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乔可蓝追上来一看,这白衣人不是别人,又是不打不相识的荆天意!
荆天意一看追来的人是乔可蓝,便哈哈大笑起来,命手下将小贼怀里的丝布奉还给乔可蓝,然后恭敬的对她说:“姑娘,看来你我真是有缘,想不到又在此处相见了!”
乔可蓝并不理会他,只对那小贼说道:“真是个黑贼,竟敢偷我家献给孙大人的金丝绢布!说,是谁指使你来的?”然后又看着荆天意说:“你们是一伙的吧?故意来为难我的?”
荆天意展开折扇大笑一声说:“孙大人与我家乃是世交,再说我荆天意怎会做此等龌鹾事,姑娘你不要自作聪明才是啊。”
那小贼被荆天意手下牢牢踩住,一直在地求饶:“小姐,少爷,放了我吧,我方才只是见店中这匹绢布华丽高贵,想说能卖个好价钱,一时手痒,所以才动了邪念啊!”
“哼,简直强词夺理,偷了别人东西还不思悔改!看我不剁了你的手,看你以后还怎么为害他人!”说着,乔可蓝便拿出一把匕首,要割那人手指。
“小姐饶命啊,小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小贼见乔可蓝真要割他的手,吓的满身冒汗,闭上眼睛直喊救命。
正当此时,荆天意一把挡住了她:“姑娘,人谁无过,依我看今天暂且饶他一命,下次若再作奸犯科,再割他不迟!”
“少爷,我再也不敢了呀,求求你劝劝这位姑娘,饶了我这一次吧!”那小贼不停地向荆天意求饶。
荆天意示意手下放了那贼,只见那小贼翻身起来,一路小跑便不见了踪影。
“哎,你真是糊涂!其实我哪是心疼那匹绢布,只是那贼轻功了得,根本不在我之下,只怕是个惯犯,你今天放他走,一转眼他又不知道去哪家犯案了!”乔可蓝气呼呼的收起匕首,埋怨荆天意。
“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若下次再看到他作案,抓去见孙大人便是,新秀本就是高手林立之地,他会轻功也并不稀奇。姑娘何必为了这种人而脏了自己的手呢!”
“哼,油嘴滑舌!也罢,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