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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爸继续住在台北。”反正自己的生活有母亲张罗就够了,少了父亲在一旁唠叨,品童耳根还能清静些。
“你——”韩父正要开口责骂。
“是爸自己觉得委屈的啊!”
知道说不过女儿,韩父索性转开话题,“总之你这回再不给我好好念书,看我怎么修理你。”
“知道了啦……”说了几百遍,品童听都听腻了。
韩父哪里会看不出女儿是在敷衍自己,“知道?如果你真的知道,功课就不会搞的一塌胡涂,还成天惹是生非,我实在想不透,你哥哥姐姐的成绩都这么好,你到底像谁?”
“不就是像爸喽!”
品童的一句话,引来韩母跟兄姐的失笑,韩父更是一阵难堪。
他重咳了声掩饰,“总之你这回要是不给我好好念书考上大学——”
“有什么关系,爸还不是没上过大学。”品童拿父亲的学历堵他。
“我没上大学是因为当初家里太穷,没钱供我读大学。”
品童不给面子的当场戳穿,“是考不上吧!”
一旁的韩冠杰跟韩舒禾抿着笑,韩母则为了给丈夫面子,尽可能让自己面无笑意。
韩父脸上泛起红潮,但仍努力维持父亲的权威,“我花了一大笔的学费供你念书,结果呢,瞧你把书读成了什么德行?”
“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品童脸上不见一丝愧疚。
“胡说八道,你看看你哥哥姐姐他们……”
品童不疾不徐的丢出一句,“他们像妈。”
当场,韩冠杰和韩舒禾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就是韩母脸上也露出笑意。
对于韩父与小女儿针锋相对的场面,韩家其余三口早就习以为常,他们都知道,只要一对上品童,韩父从来就休想在口舌上占上风。
品童的话还没完,“哪像我,”意有所指的瞟了父亲一眼,跟着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能怪谁呢?”
眼看韩父又要恼羞成怒,韩母适时的出面圆场。
“瞧你们父女俩,好端端的说个话,也能争到脸红脖子粗。”
“我没有喔,人家我修养可好呢,一点也没有动怒。”品童随即澄清。
“谁说我动怒了?我——”
“瞧,难怪你们要说我脾气不好,原来是遗传惹的祸。”她语气一转,“不过还好,至少我长得像妈,否则爸就算有再多家产,恐怕也很难把我推销出去。”
被女儿这么一讥诮,韩父怒极,“你这不肖女——”
“怪了,是谁说没有动怒的啊?”品童像是逮着了父亲的小辫子。
为了不落入女儿的口舌,韩父勉强按捺住自己,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满腔的火气。
“好,不上大学,那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
原以为女儿总该无话可说,却不,“爸也没有上大学啊,从建筑工人干起,现在还不是成了建筑公司的老板。”
“我……那是以前,现在时代不同了。”
“哪里不同?”品童不以为然。
面对伶牙利齿的小女儿,韩父哪里是她的对手,“反正你给我乖乖念书就对了,这回的学校可不同于以往。”
“有什么不同!在我看啊,肯收我这种学生,也不会是什么入流的学校。”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入流的学校?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私立贵族名校,要不是我跟校长有点交情——”
“我说爸,你就别瞎盖了,什么交情,说穿了还不就是捐钱贿赂学校嘛!”对于父亲那套,品童早已是心知肚明。
“胡说八道,谁说我贿赂学校了。”韩父严词驳斥。
“爸不承认就算了。”品童早料到父亲会狡辩到底。
倒是韩母开口替丈夫说话了,“小童,这回你真的是误会你爸了,这里的校长跟你爸确实是有交情。”
“怎么可能?”品童难以置信,“像爸这种粗块头,怎么可能跟人家校长有交情?”
倒也不是品童瞧不起父亲,而是她实在无法将生性豪迈嗓门特大的父亲,跟个一丝不苟的学究校长联想在一块。
韩父一听,“什么叫我这种粗块头?你这不肖女,把话给我说清楚。”
品童睨了父亲一眼,不疾不徐的反问:“身材粗壮、块头高大,不是粗块头是什么?”
品童合情合理的一席话,反而叫韩父语塞。
品童却还得理不饶人,“还是爸喜欢人家喊你矮小个儿?!”
“我……”韩父被女儿堵的无话可说。
韩母再次出面替丈夫解围,“这里的校长跟我们家也算是旧识了。”
品童面露狐疑,“该不会是老爸帮他们盖过房子吧?”
见女儿将自己瞧的这么扁,韩父又有话说了,但是这回韩母先他一步。
“他是你爸的儿时玩伴。”
“不会吧!”品童眼神像是在说,爸也能交到这么高档的朋友!“不过话说回来,会到这种地方当校长,可见也混的不怎么开,肯定是在台北混不出什么名堂。”
“什么叫混不出名堂?”韩父就是气不过,“康仔是为了回馈故里才留在这里当校长的。”
“康仔?好耸的名字。”品童随口评了句,“我说爸,你就别替他说话了,如果他真想回馈故里就应该待在台北啊!”
品童此话一出,其余四口全望着她。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啦?”说话的人是韩舒禾。
见品童仍没半点印象,韩冠杰也接口了,“我们小时候也住在这里,是爸开了公司才搬到台北去的。”说起来这里才是他们的故乡。
“你们开玩笑?!这里这么偏僻。”打死品童也不相信自己在这种地方生活过。
“这里哪里偏僻了?”韩父对女儿的评语不以为然,“这一路走来住宅区、商店没断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满意?这里连家像样的百货公司也没有,想吃个东西全是路边摊,公车站牌也只有在火车站那边看过,捷运更是连想都不用想。”品童说着猛然想起,“对了,那我怎么上学?”
品童怀疑,如果让父亲接送自己每天上下学,两人肯定会把车顶吵掀了。
品童这一问,韩父首次露出占上风的笑容,“看到门口那辆全新变速脚蹬车没有?”
品童不以为意的瞟了眼,“废话,我又不像爸老眼昏花,当……OhShit!你该不会是要我踩那台脚踏车去上学吧?”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E世代的新新人类,又不是七○年代的欧巴桑。
韩父笑得很是得意。
“该死!你不能这样对我。”
要命的是,除了父亲以外,品童发现母亲和兄姐显然也认为脚踏车是个好主意。
品童惟一能庆幸的是,至少那不是一辆淑女车。
转学第一天,韩家父女俩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去,韩父严词警告女儿不许再惹是生非,品童则是臭着张脸瞪视了脚踏车半天才跨上去。
一旁的韩母始终笑盈盈,仿佛没有察觉到丈夫跟小女儿间的波涛汹涌似的。
或许是对父亲的抗议,也或许是人生地不熟的缘故,品童直到升旗典礼结束才找到自己的新学校。
出乎品童意料的是,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宏伟的学校建筑?
壮观的校门、新颖的建筑、华丽的格局设计……在在都印证了韩父所说的,这确实是一所私立贵族名校。
问题是品童压根不在乎,天晓得她宁可留在台北读间烂烂的学校,也不想转到烂烂的地方读间顶级名校。
品童依循门口警卫的指示找到了学校的停车棚,里头停放的脚踏车一辆比一辆炫、一辆比一辆酷,不愧是私立贵族学校。
令品童不解的是,这些贵族学生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有个独裁老爸不成,否则干么骑脚踏车上学?专车接送不就成了。
品童哪里能理解,她眼中所谓偏僻的烂地方,可是近来新兴的高级住宅区,许多有钱人为了让子女有好的环境受教育,甚至特地把子女送到这里来。
由于附近是高级住宅区,治安良好,许多有钱人便让子女骑脚蹬车上学当作健身,而从这一辆辆顶级的脚踏车仍不难看出学生们优越的家世背景。
品童随便找了个位置把脚踏车停妥,这才不甚情愿的准备到教务处报到。
远远的,品童就见到前方聚集了一大票人,想也不想便走了过去。
球场上人声鼎沸,红蓝分明的球衣任谁都看得出来,显然有场比赛即将进行。
相较于蓝队正专心的聚在一起讨论战术,这头的红队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原来,红队正是今天的地主队,蓝阳高中,跟邻镇桃兴高中的排球社今天有场友谊赛。
糟糕的是,红队的主将在前天扭伤了脚无法出赛,为了赢得比赛,教练表示会从校外找来一名排球高手助阵。
原本,只要能赢得比赛而她们又守口如瓶,这事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
哪里料到,眼看比赛都快开始了,她们的排球高手仍未出现。
更要命的是,稻早教练来电表示自己早餐吃坏了肚子人在医院不克前来,以致整个排球社这会可说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该死!人呢?”红队队长巩青萍抓了个队员问。
“还没看到啊!”
副队长林卉欣也是一脸焦急,“急死人了,偏偏教练又不在。”
这时有队员喊道:“队长!会不会是她?”
顺着该名队员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两校制服相间的学生堆里看见一名穿着他校制服的学生。
巩青萍随即指示,“快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