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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再往哪里跑?」一把寒光耀耀的宝剑指在红影的身前。
大家也终于看清红衣人的样貌,红火衣裳,雪白皮肤,即使被人用剑抵在咽喉前,她依旧笑得讨喜娇俏,「老大,何必这么生气嘛。」
「这次不会轻易饶了你!」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声音异常冰冷,就如同他手上的那一柄剑。
「男子汉大丈夫跟我一介小女子这样死缠烂打,实在有损你高大威猛的形象啊。」
她一脸谄媚,仿佛做了错事向父母撒娇的小女儿。
「收起你的废话,跟我走。」剑尖再向前递了一寸,再近就要见血了。
「老大,念在小妹年幼无知的份上,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她偷偷向后遏,无奈剑尖紧跟着她,避无可避。
「跟我走!」毫无转圜余地。
少女眨巴着长长的睫毛,顿时可怜兮兮了起来,「老大──」
「走!」他仍然不为所动。
「我走不动了。」她的眼眶中开始泛上水光,楚楚可怜的神情让许多人忍不住想伸手扶她。
黑衣人继续用剑指着她,「再不起来我就不客气了。」
「好嘛,起来就起来。」她小声咕哝着,一边慢吞吞地自地上起身。
突然一阵灰尘弥漫之后,眼前的红衣少女竟没了身影。
黑衣人气急狂吼,「臭丫头,你就不要让我再逮到你,下次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说难看就难看吗?躲在一处角落的红衣少女冲着黑衣人愤愤离去的身影扮着鬼脸,才想直起身子伸个懒腰,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向下坠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毫无心理准备的她灌了好大一口水。
「咳咳……这见鬼的是怎么回事啊……」真倒榍,这户人家的房顶太差,连她这样一个纤弱女子都撑不住。
「我也很想知道。」一个带笑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
眨眼,再眨眼,而后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诧,「秦忆风!」
他望着她的装束,「二妹,你有偷窥的嗜好吗?」
「你才有这种鬼嗜好。」她从房顶掉下来已经很呕了,他还这样栽赃她,过分!
「可是事实俱在啊。」
「什么事实──」尚香这才看清楚,澡盆!他正在沐浴!「恶……」她开始狂呕。
他一脸黑线。
「我竟然喝了你的洗澡水,天哪,好背……嗯……」
发黑的脸色慢慢转变,眼神变得越来越炽热。湿透的衣料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副香艳至极的画面,红衣雪肤,色彩鲜明得让人血脉偾张、无法自抑。
「大白天的,你洗哪门子的澡啊,害我从屋顶上掉进你的洗澡水里,真是──」看他突然贴近,吓得她杏眸大睁,「干什么?」
「为什么会从屋顶上掉下来?」他的声音压抑得有些深沉。
她对他的异样毫无所觉,迳自从澡盆中跨出去,到屏风那边找衣服,嘴里恨恨地说:「这家屋顶太烂了,竟然连我这样身轻如燕的人都承受不起。」
他不由莞尔,但看清她动作的下一瞬就再也笑不出来,「你在干什么?」
「换衣服啊!」
「那是我的衣服。」
「我知道。」
「你穿了我的衣服,我穿什么?」
沉默了一下,她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那就是你的事了。」
好──不负责的说法啊,这种说法却又最符合她的行事风格,所以他并没有太吃惊。
换好衣服的尚香从屏风后转出来,双眼不怀好意地在他的身上转了转,然后飞快地朝门口跑去。
他带着几许迷茫看着她跑出去,猜不到她想做什么,却坚信她不会离开,不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
果然,很快她就又回到屋里,只不过手上多了几样东西而已。
文房四宝!
他注异的看着她将东西摆放好。
「你要做什么?」
她笑咪咪的望着他,那笑让他浑身发冷,有种立刻拔足狂奔的冲动。
「大哥,小妹近来手头颇不宽裕,不如你牺牲一下,允我出售美男春色图大发利市好不好?」
不好!他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说了就做,还真的开始伏案画了起来!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啊?
「其实大哥你很吃香的,有多少江湖女侠、大家闺秀把你当梦中情郎暗自钟情于你,如果我出去兜售你的春色图的话,包准赚得荷包满满……」
「哗啦」一声,他从水中站了起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面不改色的低头继续画。
一阵水花四溅,她整个人被丢进木桶中。
「秦忆风……」她吐出嘴里的水,抓狂地喊道,但下一瞬便惊骇得瞪大了眼,「你──」
他泰然自若,「我在洗澡。」
「可是我不洗。」她咬牙。
「七月初七还早。」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是还早。」她愣愣地回答。
「那二妹怎么会这么早就找来?」
「我们好像并没有约定相见的地点吧。」
「你也知道。」显然当初她只是在呼拢他。
她回了一个带着调皮又含着几丝无赖的笑容。
他的目光一紧,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往她颈部之下看。他很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湿透,并且面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大哥,你脸红了哦。」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瞅着他。
他一个大男人都知道脸红,而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此时此景竟然还能谈笑风生?
「大哥,对不起了。」她将头上拔下的簪子一划。
秦忆风来不及问,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你做了什么?」他在光亮消失的刹那,伸手攫住她的手。
「你抓疼我了。」她发出惨叫。
「尚香──」他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牢牢的圈住她。
「你放手……」被一个光溜溜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脸整张爆红。
「你做了什么?」他继续逼问。
她困难的闪躲他的气息,声音带了几丝慌乱,「没什么。」
「说!」他凭气息贴近她的唇,只要再近一点,四片嘴唇就会贴到一起。
「下毒。」空气好稀薄,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了。
「下毒?」他扬眉。
「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义妹起绮念?」最后她细若蚊蚋的道出他的罪状。
秦忆风顿时尴尬异常,身体上的异样他完全无法控制,尽管困窘,此时却断然不能松手,否则再想捉住她难如登天,尤其他又中了她的毒,更不能放手。
被人当街追杀不算惨,至少她逃掉了;从屋顶摔下来掉进男人的洗澡盆也不算惨,至少不是她在洗,也没有被人免费看光光。最惨的是,当你被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抱住不放时,他的手下又突然如天降神兵似的出现,形成一个被人撞破「好事」的尴尬画面……
尚香几乎绝望地看着像四大金刚一样守着四个方位的青衣武士。
「明明是我吃亏。」她忍不住替自己抱不平,被人吃了嫩豆腐是她不是秦忆风好不好,他们这样得理不让人,未免太过分了。
「你对少主下了毒。」武士甲这样说。
「难不成对待登徒子还需要客气?」她很不客气的反问。
「你穿了少主的衣服。」武士乙如是说。
她翻白眼以示无声的蔑视。
「屋顶的洞是你弄出来的。」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武士丙,这样的混帐话他怎么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要不是这屋顶太不结实,难道她一个姑娘家喜欢掉进男人的洗澡盆吗?
「因为少主不许你走。」武士丁实话实说。
她咬牙转瞪武士丁,「这时候说实话就有落井下石之嫌!」
于是,四个武士再次化身成木雕石刻,把寂静留给气愤的尚香。
「秦忆风──」她拍桌怒吼。
「怎么了,二妹?」坐在她对面,他整个人显得异常得心平气和。
「你不能这样软禁我!」
「解药拿来。」
「我没有解药。」她沮丧地坐回位子。
「你有毒药,怎么会没有解药。」他不信。
「既然是要用来害人的东西,我为什么还要准备解药?」她振振有词的说。
他摇头叹气,是呀,她说得真是对极了,也让人佩服极了。
「二妹。」他低声唤她。
她从鼻孔哼了一声,表示有事可以讲了。
「陪我回天剑盟可好?」
她不冷不热地反问,「现在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微笑,「只要你想,我相信就有。」
「大哥真看得起我啊。」
「二妹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你嘴边的调笑可以更明显一点。」她开始磨牙了。
愉悦的笑声自他的喉间逸出,爽朗的笑容为他原本俊美的外貌平添几许致命的吸引力,也让坐在他对面的尚香呼吸为之一窒。
妖孽啊!
明明是个男人,偏偏有万年狐狸精一样迷人的容貌,这要不是上天的恶作剧,就是上天过于偏心。
「二妹。」
她神情一凛,迟疑不定地看着他过于温和的表情,危险、危险,熟悉的警示闪过脑海,让她不由得跳离桌前。
「怎么了?」
「没事。」
「你怎么突然跳起来?」他虽然目不视物,听力却变得非常敏锐,自是不可能错过她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了一只狐狸。」她很严肃的说。
四个武士不约而同的看向她,狐狸?这屋里除了他们六个人哪来的狐狸?可他们聪明的没问出口。
「狐狸?」秦忆风果然也一样吃惊,「在哪儿?」
「我对面。」
他怔住,武士们也面面相觑,五双眼睛十只眼球都望着她。
「二妹。」他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