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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圆惠早已吓破胆,绝无再战的勇气,连禅杖也不要了,充耳不闻继续飞奔,他身体肥硕,此时却是极是迅捷。片刻间在房顶上疾掠而去。
韩清华捏个剑诀,纵身扑去,驼背人挥剑迎上,当的一声轻响,两人已是换位而处,韩清华冷冷道:“你为了隐藏身份,还使出少林派的五堂剑法,可是内力却是崆峒派的,剑法谁都会学,内力却要师门口传心授,你是崆峒派的人,崆峒派却没有这等驼背之人。你到底是谁?”那驼背人沙哑着嗓音道:“你离开崆峒山二十年,难道崆峒派不曾收录新弟子吗?”
韩清华道:“数十年内力岂是新晋弟子所为?你骗不了人的。”
那驼背人不再答话,仗剑刺来。这一次却是地道的崆峒剑法,两人对崆峒剑法烂熟于心,剑招极快。房顶上只见两团虚影忽分忽和,却难以分辨出谁是谁。
地面上,闫凤娇刚才忌惮圆惠偷袭,所以对付降魔大阵不敢尽全力,如今圆惠弃徒而逃,当即定下心来,那九名棍僧本来就是二三流的身手,全仗阵法御敌,可人数不够难免有疏漏之处,又加上师父逃走,俱都毫无战意。不消一炷香工夫便被闫凤娇杀得干干净净。
那穆勒早已捡起狼牙棒,反守为攻,这软剑剑法适于突袭行刺,却不擅正面强攻,朱世天已被逼到墙角。那徐千帆把弟子带进内室,回头间徐千帆便已不见踪影,此时崆峒派四名弟子见情形危急,也不管师父不在场立时破门而出,仗剑围攻穆勒。穆勒饶是神力无敌,也被逼的手忙脚乱。
大街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原来朱府上的厮杀惊动了周围邻居,早有人飞跑去刺史衙门告警。言有乱匪抢劫朱府,刺史慌忙点起兵马,前来平乱。
闫凤娇叫道:“风紧扯呼”。
八名健仆立即从暗处牵来骏马,穆勒与健仆跃上马背,狂驰而去。那健仆在马上给铁脊八发弩换上火箭,扭身射来,火箭上装有火油易燃之物,朱府立刻浓烟四起,那闫凤娇跃上房顶刷刷数剑刺向驼背人,躲闪间剑尖划在那驼背人的驼背上,当即衣衫裂开一个大口子,里面却不是血肉而是叠在一起的衣服,这驼背人竟然是假装的,那闫凤娇不及细想与韩清华施展轻功如飞远去。
那驼背人也不追赶,而是冲还在院子里愣神的清高、清远等人低喝道:“还不快走,等兵马来了,难道等着被当乱匪砍头吗?”
崆峒派门下弟子清高、清远、清白和清鹂四名弟子登时醒悟,连同朱世天一起跳上屋顶,趁乱逃去。
朱世天奔出数里,回首遥望故园,已是烟雾缭绕火海一片。那驼背人已然不见踪影,身边只有清高等四人。他呆呆地叹了口气道:“这次没想到连累大家了,你们……你们就此去吧,朱世天此生必报救命之恩。说罢深深一揖。
清高赶紧扶起朱世天道:“朱先生遭次大难,师父又不在,不若和我们一起回崆峒山……”话未落音,从朱世天领口里射出四支短箭,齐齐钉进清高心口,清高猝不及防,踉跄几步用手指着朱世天道:“你……为何……”,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清远、清白和清鹂惊怒之下抽出长剑刺来,那朱世天冷笑中软剑舞动,他们三人武功远不及朱世天,又加上刚才鏖战已经精疲力竭。如何能是对手,十几个回合后,纷纷被朱世天点中穴道倒在地上。清鹂叫道:“我们拼死救你,你为何向我们下毒手!”
朱世天道:“事关皇室机密,不得不杀你们灭口,你们死后,我会给你们多烧纸钱的,放心去吧!”
举剑正要刺去,忽听背后有人冷笑:“你还是把纸钱留给自己吧。”
来者却是徐千帆。朱世天自知武功与徐千帆相去甚远。当下不待回身立即飞步而逃。徐千帆也不追赶,伸手解开弟子穴道。三人忽见师父,悲喜交集,清鹂抱着师父痛哭起来:“师父,朱世天把大师兄害死了!”
徐千帆惨然道:“师父来晚了,师父会给清高报仇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说罢从背囊里取出化尸丹,散在清高身上,片刻后,一阵黄烟冒出,那清高尸身化为灰烬,眼看着清高消失,清远清白清鹂都痛哭失声。
待尸骨烧尽后,徐千帆小心翼翼地将灰烬装进布袋,放进背囊。低声道:“咱们走吧。”林清鹂见师父衣裳上赫然一道剑痕,惊道:“师父,你便是那驼背人?!师父你受伤了?”
徐千帆苦笑道:“为师与那鬼剑毕竟是同门学剑二十年,不忍与其当面相见,却又不能不制止他滥杀无辜,只好乔装,唉,幸好白蛇那一剑只是刺中了缚在背上的包袱,倒也不曾伤着皮肉。”清白恨声道:“若不是那妖妇背后偷袭,师父也必定不会被刺中”。徐千帆摇头道:“这这鬼剑果然是名不虚传。此时造诣更胜当年。即便是没有白蛇,那二百招之前我与鬼剑都奈何不了对方,但二百招之后,恐怕鬼剑就要渐渐占据上风了。不提了,咱们这就走吧。”
且说李九与紫岚从天山来到中原,天山西域乃是苦寒之地,终年飘雪,人们每日里穿着沉重的皮裘棉袄,如今中原正是烟花三月,二人换上罗裳轻袍,暖风徐徐拂面,说不出的轻松惬意,中土花花世界哪里是西域能比的?一路上紫岚看得大小物事都极为新奇,兴奋不已。
第二十三章夜救朱世天
月余之后,李九与紫岚说说笑笑地便来衡州地界,当夜宿在衡阳城外的客栈里。晚膳时分,二人正在大堂里吃饭,这衡州最有名的吃食便是糖醋银鳞鱼、白蒸猪脚、白斩鸭、酱香雁腿。李九惯走江湖自然是了如指掌,当即便命小二端来这些招牌菜。紫岚吃的眉开眼笑。忽听远处一桌的客人边吃边道:“可惜了这朱府一家人,竟然连一个也没跑出来,偌大的朱府给大火烧成了白地。”有人问:“可是走了水了?”首座上那人道:“谁知道呢?有人说那日晚上有帮恶人冲进朱府大肆烧杀,但后来这人又改口说那天看错了,谁知道这里有什么古怪。”李九叫过小二,问道:“敢问小二哥,他们所说的朱府可是朱世天府上?”那小二为难道:“客官,倒不是小的矫情,那掌柜的早就发下话来,不许小的们乱嚼舌头,还请客官千万见谅才是。”说罢却又不走,在一旁转悠,那李九呵呵笑道:“传话要费口舌,买坛酒润润舌头也是应该的。”从怀里取出一块散碎银子悄悄地塞了给他,那小二立时满脸堆笑。拿起酒壶给二人斟上酒,道:“这衡州哪里还有第二家朱府,可不就是朱世天朱老爷的府上吗。要说这朱老爷还当真是咱衡州的首富,都说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可别人大户人家也就是老爷公子、夫人小姐们穿绫罗绸缎,可这朱府哪,就连喂马的马夫都穿着黑绸袍子,这能比吗?!不能吧?这朱老爷不仅富,还是咱们衡州的一大怪。”李九奇道:“朱世天有什么怪的?”那小二笑道:“客官不知道了吧?也就是遇上小人,换做别人还真不一定能说明白,要说这衡州一大怪,便是朱世天富甲天下不传代!”李九道:“这朱家果然被大火烧成白地,想来传不了代了,只是这句传言是谁说的,当真是铁口直断。”那小二道:“却不是这样子的,谁敢传言朱家不好?而是说,那朱世天朱老爷极富贵却不娶妻不纳妾,更没有子嗣,客官您说怪不怪啊?”李九道:“果然是不同常理,怪得很。”那小二叹息道:“可惜了那些金银珠宝,白白的烧成灰了。唉。早知如此还不如赏给了小人呢。”李九又问道:“这场大火来的好生奇怪,想来朱府大户人家巡夜之人必是不少,为何能让这大火烧起来?”小二道:“那天傍黑时分,朱府突然传来厮杀打斗的声音,有人以为乱匪劫掠朱府,便飞报刺史府,刺史老爷点起护城兵马来平叛,可谁知等到来的时候大火已经烧起来了。也没看见什么乱匪,然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那告警之人不知为何却改口说自己喝醉了酒看错了,不曾有什么乱匪。唉,这跺跺脚衡阳城便颤三颤的朱老爷居然在大火里给烧成灰烬。这件事看来古怪的很哪。”那李九见也问不出什么来,挥手让小二离开,那小二却是话痨,犹自喋喋不休唠叨了一阵才走。
紫岚守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吃的津津有味,见李九蹙眉苦思,便道:“大师兄,咱们又不认识什么朱世天,你又何必为这件事思前想后的。”李九道:“师妹,咱们此番下山历练,不仅是磨练咱们的江湖经验,还要为天山派查访世情,这件事来的古怪,万一与江湖上有什么瓜葛,咱们却不可不知。”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不早,二人虽早已情愫暗生,但毕竟尚未明媒正娶,因此上还要相持以礼,在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各自安歇。
夜半时分,忽听窗外远处传来一阵极细的哨声,紧接着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喃喃地道:“这老远来到这里,连个囫囵觉也没睡着,就要去了……。”另一人则低声喝止道:“你背后非议教中护法,不要命了!”李九内力既高听力自然过人,当下暗自想道:“这人说什么教中护法,难道是北方的仙鹤教?”那二人穿好衣服,轻轻推开窗户,见四下无人,从窗口跃下,向西南方奔去。
见那二人离开,李九立即起身跟在后面。在黑夜里奔走了半个多时辰,那二人来到一片竹林,见林间空地上燃着一堆篝火,不少人在那里围着篝火悄声议论。另有一人被五花大绑绑在粗大楠竹上。稍等片刻,远处又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随着笛声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人,手持一支碧绿玉笛从竹林上空踏叶而来。步履极是轻盈飘逸宛如神仙凌空。李九暗道:“此人好轻功。只是不知道武功如何。”
那人长得剑眉朗目,甚是俊朗。只是神情极是倨傲。
众人见了,立即舞拜在地,齐呼:“仙鹤神教,日月同辉、天地同寿。神光子护法、英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