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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泰追问小蓝儿那篇桃花源记与这里有什么关系;小蓝儿茫然道:〃人家只是见到这里便想起当年在家里被母亲逼着背诵这片文章的事情来;却不知道为何背诵这文章有什么用意。〃
尉迟泰说:〃唉;现在想起来这丫头说不定真的是不知道地点;如果她知道的话;也不会到处乱撞;被我们抓到了。〃铁鳞想了想也觉得大有道理;不觉长叹一声:〃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尉迟泰冷笑道:〃咱们得不到的东西也断不能让别人得到!〃说罢出手如电向小蓝儿死穴点去。铁鳞早就暗中提防着他会情急之下杀人泄愤;立即伸手挡住;喝道:〃你要干什么!〃
尉迟泰斜睨着他冷声道:〃你真个要为了这小妮子得罪尉迟世家?〃铁鳞沉声道:〃老子生生死死见得多了;哪里害怕什么尉迟世家!〃
说罢反手一掌拍向他的软肋;尉迟泰闪身让过这招;左脚单蹄敬酒踢向铁鳞面门。铁鳞运气于指端;并指点向他足背公孙穴;尉迟泰应变倒也快;立即左脚翻转;让开公孙穴;却将足跟反撩过来;铁鳞不退反进;手指顺势向前滑去;点向他腿弯里的阴谷穴。尉迟泰不得已。只好硬生生将左脚收回来;饶是他动作迅捷;阴谷穴也被铁鳞手指扫了一下;左腿登时一阵发麻。
尉迟泰脸色铁青回转过来左手虚晃一招;右手中指用力一弹;铁鳞只觉得眼前一道极细的亮光闪过;他立即俯身一招倒走九宫步;身子歪歪斜斜横跨出数步。
却不见那道亮光落在何处;尉迟泰一招得手更不停留。上前赶上几步;身子腾空跃起向他踢来;铁鳞刚才的亮光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自然不敢大意;便虚晃一招身子往左侧闪过;尉迟泰却将右手往下一挥。
铁鳞但觉亮光一闪;空气中隐隐有破风之声;登时心知不妙;他知道以尉迟泰的内力断然达不到这般境界;定是有厉害的暗器出手。当下一招金刚捣杵;将身体束身抱团;只听刺啦一声;自己的袖袍竟然被整整齐齐的截下一段。
尉迟泰双脚刚刚落地;右手连挥;身前登时闪现出一片朦胧的金色光芒;竟然是软剑剑法的武功家数;一招老树盘根直取铁鳞双腿;铁鳞腾身跃起;不等他落地;尉迟泰手腕翻动;一招扶摇直上;金光闪耀向上射去。
铁鳞将本来将要落地;见状立即单掌向地下拍去;掌风拍在地上;借助反激之力他身子又重新拔起三尺有余;双脚凌空踢向尉迟泰;他见铁鳞来势凶猛;立即将后退几步;避开铁鳞这一击;手中金光物事招法一变;却变成了流星锤法;点;击;砸;碰;各种妙招迭显。铁鳞想要抽剑还击竟然腾不出手来拔剑。
好在尉迟泰的那件发光宝贝似乎很短;只要铁鳞后退几步便能避开攻击。几招过后;尉迟泰见不能奈何铁鳞;便呼啸一声;招法变为鞭法;抽;卷;捎;带鞭影重重向他迎面打来。
就在他们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铁鳞的弟子们也与卢秀才等人交上了手;若论单人武功;铁鳞的弟子们要比卢秀才等人稍差一些;但是他们却胜在齐心合力;又有本门的剑阵助力;卢秀才等人却都是各自为战;
有几个人往日还有些旧恩怨;还要彼此提防;免得自己被人暗下黑手;所以双方打了半天反而是铁鳞的弟子占了上风;将卢秀才;李芸等人逼进山洞深处。
铁鳞边打边退;不料脚下被绊了一下;他急中生智;立刻足尖一挑;将地上的枯木向尉迟泰踢去;尉迟泰顺手一抽;那截枯木便被应手抽断;木屑粉末撒了尉迟泰满身都是;他自有便养尊处优;身上从来都打理的一尘不染;如今被撒上了黑黢黢的木屑;忍不住伸手去拍打;高手搏斗哪里容得他分神别顾;铁鳞趁此良机猱身直上;一下子欺身到面前;双手按向他的胸前;尉迟泰无奈;只得出手抵住;双掌刚一接触;便被铁鳞使出粘字诀按住抽身不得;就在将他双手按在胸前的时候;铁鳞仔细一看;原来尉迟泰手上那枚亮银戒指大有古怪;那戒指如今只剩下一个银环戴在手上;戒指的前半部分是个打造精巧的蜘蛛形状;被一根极细的丝线吊着;悬在两人中间。
铁鳞一看便知道这根丝线是西域独有的金蚕丝;此物虽然极细;但是锋锐逾越刀剑;且不惧水火;乃是难得的至宝;不知道如何落在尉迟泰手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火并
不过转念一想,这尉迟世家师从天山派北宗高人,当年北宗的高手有时候会收藏一段金蚕丝作为暗器,所以,这段金蚕丝自然是当年的北宗高人留下来的。
不过,此物过于锋利,绝对无法握在手中,所以前人使用金蚕丝也只是将它拴在路边,等人走过时割伤对方,所以威力并不大,且此物难觅,故未能在江湖上构成危害。这尉迟泰却另辟蹊径,专门打造个戒指,
戒指的环与头端是分开的,中间用金蚕丝链接,与人厮杀时候可以出其不意将戒指前端弹出去,拿金蚕丝当做软剑、流星锤和软鞭使用,
利用金蚕丝杀伤对手。幸好刚才尉迟泰的左腿被点中穴道,虽然他当即运气冲开,但总归是行动不够灵活,所以,这金蚕丝未能施展开来,不然的话,铁鳞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想要完胜尉迟泰也是极难的。
不过此时他们二人却成了拼比内力之势,尉迟泰内力远不及铁鳞,这种情形对他极其不利,但是铁鳞也颇为忌惮他的背后势力,也不敢当真要震死他。
铁鳞低喝道:“如今找宝贝也找不成了,我们只想平安无事离开这里,你不要欺人太甚!”尉迟泰冷笑道:“你想的太简单了!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睛紧盯着这丫头,万一落入别人之手,就算找不到宝贝也势必会把我们供出来,万万留不得!”
铁鳞满面杀气喝道:“老子宁可把你们全都杀了灭口,也不能让你伤害小蓝儿!”
尉迟泰刚要答话,忽然前面山坡上有人大喝:“你们是什么人!何故在此闲逛!”众人抬头看时,见前面山坡上不知道何时竟然站着近百名悍卒,一水的大红色鸳鸯战袄和黑色铁甲,
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横刀。身后背着铁背弓,箭壶里插满了羽箭。
“黑虎府兵!”尉迟泰倒吸口冷气,刚才喊话的那人他认识,正是缁州最高长官刺史菅洪宁!
这菅洪宁当年是幽州行营总管,李隆基暗中预谋逼宫韦氏的时候,此人便给了李隆基极大帮助。所以在事成之后,李隆基投桃报李,将菅洪宁从幽州行营总管的位置上提升到缁州刺史上来,这菅洪宁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出身,
一身武功在军中将领中也是数得着了,且此人练兵有方,在幽州的时候,便操练出一支近万人的铁甲骑兵,打得北方回鹘、突厥等南下捣乱的游牧部落望风而逃。这支骑兵因为身穿黑衣黑甲,所以被军民称为黑虎铁骑。
他自从调任缁州刺史以来,虽然升了官但不再是军中将领了,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但是他很快发现缁州此地各路盗匪多如牛毛,那些盗匪凶狠的要命,甚至打得府兵衙役都不敢出城办差,
历代刺史都把城外视为险地,极少出城巡视。这菅洪宁偏偏不信邪。他将自己在幽州练兵的本事尽数施展在此处,不到一年光景便把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闲。一接到剿匪命令便装病开小差的府兵练成铁骨铮铮的悍卒,
几个月功夫便把盘踞在附近的几个大土匪山寨一扫而空。缁州人好口彩,便沿用黑虎铁骑的名号把这些英气勃勃的府兵称为“黑虎府兵”。这些日子来,黑虎府兵的名头正劲,不但江湖上黑道豪杰要小心避讳,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各大军、卫衙门也是知道的。
此时他正率领手下在附近山间巡逻清剿那些散匪流寇。却远远的看见铁鳞他们围坐在山脚下都在交头接耳商议什么,便以为是土匪聚伙,所以便急速赶来。
铁鳞见状只得放开尉迟泰,二人心中都暗暗叫苦,他们都曾与菅洪宁见过面。万一被他认出来可是大事不妙。两人赶紧用围巾遮住面孔。宋之问虽然常在京城,但是他是文人,极少与武将交往,且菅洪宁大多数时间都在边关重镇驻守,反而是只是闻名未曾谋面。
“哼哼,有问无答,定是心怀鬼胎!左右,与我拿下!”菅洪宁喝道。手下劲卒立刻分作十队,分头包围上来。铁鳞不懂兵法,尉迟泰却是将门子弟,对行军布阵之道自然是从小就熟知的,见这些兵卒,
人数虽多但无一人喧哗,各队阵势犹如雁翎排开,次序丝毫不乱,便知道这些人决不是其他州郡那些府兵可以比拟的。
那些兵卒默不作声,将众人合围在中心,整个军阵散发出蒸腾的肃杀之气。
在这种如山的气势下,功力低微的人已经受不了压力,开始两腿打颤。铁鳞与尉迟泰对视一眼,他们心里知道在这种威势之下,过不了多久自己这边就会有人把持不住,说不定会乱跑乱冲。当即便冲出去挡在前面。
“哈哈,原来还是练家子!”菅洪宁冷笑一声,他见这两人行走的步法便知道是劲敌,寻常士卒根本挡不住他们,若是他们硬要闯阵,厮杀之际刀枪无眼,自己的手下弟兄难免会有伤亡。立刻纵身从山坡上奔下来。
“停!”菅洪宁喝道,军卒闻听“轰”地一声止住脚步,在漫天的尘土中,士卒们巍然矗立,犹如铁铸泥塑一般。但是手中的长刀却依然指着众人,就像是发条绷紧的机器,稍一碰触便迸发出骇人的杀机。
尉迟泰暗暗喝彩,这菅洪宁真不愧为北方名将,要知道在大唐,愿意充当府兵的人大多是市井破皮等不良之人或者因作奸犯科在别处走投无路的破落户,那些人奸猾无赖极难调教。竟不知道他如何将这些人练成这等钢铁劲旅的。
菅洪宁几个纵跳便来到面前,他一身少林寺横练武功,这种少林派的轻功虽然看着不如天山派轻功这般轻灵飘逸,但是极为实用。
“住手!都别打了!”尉迟泰大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