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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鹂大怒,但片刻后便怒气全消,笑道:“师兄勿忧,这次我回崆峒派的事情还望师兄嘱托别人千万不可传出去,
另外请给我找间隐秘的居所,我要潜心练武,到时候他们要是敢出言不逊找麻烦,我定然为你出口恶气。”
“你?”清远将信将疑。不过,此时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房子,赶紧招呼陈伯去安排房子,
林清鹂想也不想便挑了最靠近后山的房间,在跟着陈伯往后山走的时候,路过当年自己居住的小屋,
这里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无人打扫,到处都是尘土蛛网,自己年幼时在墙上的涂鸦依然清晰可见,
画的是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骑在一个男子肩头伸手摘树上的果子,“那是父亲和我。”林清鹂低声对自己说。
陈伯没听清楚,回头问道:“小姐,你说什么?”林清鹂无语地摇摇头,她先后来到林铁桥和徐千帆的房间。
林铁桥去世多年,他的房间已经堆满破旧的家具,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样子,徐千帆的房间则收拾的干干净净,显然是陈伯时常回来打扫。
“唉,老爷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我天天把这里收拾的利利索索,就盼着有一天老爷会来到这里,重振咱们崆峒派的威风。”陈伯不住的摇头叹息。
等到了后山,有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子,这就是林清鹂选中的地方,她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地方是因为此处极为偏僻,即便是崆峒派全盛时期此地也极少有人来。
陈伯虽然年老但手脚依然利落,很快便将此处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给她烧了一大桶水。供她沐浴,等陈伯走后林清鹂缓缓的褪下衣服,
裸身坐在浴桶里,让温热的水洗去身上的风尘,等沐浴过后,她换上干净衣服。从旧衣服中拿出一件肚兜,这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书写着文字,
正是当年所眷写的易筋经全文,如今,她早已把这上面的易筋经全文背诵的倒背如流,再留着这肚兜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取出火折将肚兜付之一炬,看着肚兜化为灰烬,
总算是放下心来。这两年的时间中她几乎衣不解带,唯恐被人发现肚兜上的秘密。
等收拾停当,她信步走出小院。来到山上一处山洞,这山洞门口有大丛的灌木,将洞口遮挡的严严实实,若不是她幼年时与清远清白他们玩捉迷藏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
想找到此处还真是不易。这山洞洞口虽小,但里面却极大极深。
林清鹂在洞中找了一块大石头盘膝坐下。暗运内劲用心调息,自从她得到易筋经以来。虽然每天习练不辍,但是由于怕被李重远和蓝梧桐等人发现,
便是修炼之时也要小心翼翼,一有动静便马上停止,所以两年来的修炼始终无法平心静气,这才功倍事半。如今在这里再也没有人打搅,她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调理气息。
等到心头万般思绪都平静下来,丹田轻轻鼓荡,一股浑厚的内力从丹田升起沿着身体经脉游走全身,四肢百骸犹如沁透在温水中一般说不出的四体通泰。
等她做完一个行功之法。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在这种环境下练功自然是平时无法比拟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精神抖擞,犹如一匹奔腾的烈马在体内跳跃,她抽出长剑,挽个剑花施展天山剑法,
霎时间山洞内剑气纵横,罡风疾吹而过,石屑纷纷落地。等一套剑法练完,手中的精钢长剑竟已变得暗红,这是体内的热量将长剑烘热的缘故。
直到今日林清鹂才见识到易筋经的真正威力,她忍不住纵声长啸。啸罢,她忽然想到少林寺向来把这易筋经视为禁脔,不许别人练习,便是看一眼都不行,嘿嘿,这次偏偏让它流传于世。
念及于此,她提剑走到山洞深处,寻到一片平整的石壁,将真气贯注剑身,运剑如风,将易筋经全文一字不落尽数镌刻在石壁之上,刻完,她轻轻吹去石壁上的粉末,笑道:“等有缘人学会了易筋经,看你少林寺能如何?”
说吧头也不回的走出石洞。
留下林清鹂在崆峒山隐居潜心修炼易筋经不提。单表京城长安。
韦氏这几天心神不宁,夜里总在做噩梦,梦见死去的李显、梦见张柬之等人披头散发的向她索命,每次醒来都是大汗淋漓。
有近侍进言宝昌寺的主持普润和尚极擅祈禳祷福,何不请此人入宫做场法事以镇梦魇?韦氏应允,近侍立即宣召普润和尚入宫,
普润入宫后,在近侍的陪同下,登高环顾大明宫,半晌才入太极殿面陈韦氏,言道:“老衲方才用天眼观看大明宫,才知道太后夜不能寐乃是有恶人用梦魇之法诅咒太后。
此法乃是上古所传,施法者先将七七四十九名童男杀死后掩埋在大明宫北方,同时将四十九名童女尸体掩埋在大明宫以西,而大明宫正南方则是朱雀大街,东方是渭河。
此九十八名童男童女横遭暴死,其冤魂戾气极重,又因南方是朱雀大街,日间民众行走街上熙熙攘攘,汇聚万民阳气,东方则是渭河河神镇守之地,冤魂皆不得渡,这些冤魂不得重入地府轮回投生,又被禁锢于此,
时日一长,冤魂化为厉鬼,游荡于大明宫中,所以太后才会频频梦魇啊。”韦氏起初并不相信,她密令心腹手下到普润所说的地方,用铁铲挖开泥土,等挖到地下七尺的深度才发现地下果然掩埋着大量童男童女的尸体。
韦氏这才相信普润所言不虚。急忙求教破解之法,普润道:“数十厉鬼齐聚大明宫,已经不是普通的驱鬼法术所能起作用的了,
为今之道除了将那些尸体挖出来,清洗完毕后好生安葬,以平息怨气,还要在宫中举行水陆道场,老衲愿意带寺中三百僧众,
在宫中诵经七天七夜,借助佛祖无上法力超度亡魂,方能得保平安。”韦氏早已被梦靥折磨的精神恍惚,哪里还能不依,立即安排人着手准备。
第二天,普润便带着数百僧众浩浩荡荡进入大明宫,在大殿前大吹法螺做起了法事。有的侍卫见僧众中有不少人并未剃度,立即质问普润,
普润答道:“那些人是寺中的火工道人,是来服侍诵经僧人斋饭的。”
侍卫们知道这老和尚是韦氏的贵客,倒也不敢得罪,又加上侍卫中又有李隆基的亲信从中好言相劝,只好作罢,便由着他在宫里堂而皇之的做起法事。韦氏偶尔也会到经堂听听法师诵经。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人生如戏
这日,临淄郡王李隆基宴请朝中百官到梨园听戏,据说还是李隆基亲自写的戏文,且压轴大戏是李隆基亲自粉墨登场。
若是别的王爷邀请,这文武百官还要三思,说不定借口有事就推脱不去了,因为王爷私会百官可是为臣之道的大忌。没有必要因此惹得韦氏猜疑,
但是李隆基不同,他是京城有名的浪荡王爷,最爱听戏唱曲儿,据说他在梨园里还专门开设了教坊,自己竟然亲自勾了脸教那些戏子们唱戏。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作为?所以韦氏对他很放心,文武百官也愿意去,既捧了王爷的场又能听戏看个乐子,何乐而不为?
等到酒过三巡之后,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李隆基命人点上灯笼,把梨园照的灯火通明,锣鼓师傅一阵紧锣密鼓之后,好戏便开场了,各色青衣花旦轮番登场,
期间还有西域的胡人表演喷火杂技,节目极为精彩,令人目不暇接,众人大加赞叹。
等到了亥时,李隆基登上台来,先是对着观众团团一揖,他是当朝郡王谁敢受他作揖,众人慌忙站起身来还礼。
李隆基笑道:“诸位大人今日能来捧场实在是令小王受宠若惊。”众人齐声道:“王爷厚爱,下官岂敢不来?”
李隆基摆摆手道:“大家不要说话,且听这个曲儿唱的如何,这曲儿虽不敢说绝后但是绝对是空前。诸位请安坐欣赏。”说罢李隆基走下台来,
上来几个宦官把戏台上的灯笼熄灭了,戏台上黑咕隆咚漆黑一片,众人不禁交头接耳道:“这般黑暗,叫人如何看戏?”
有人低声道:“这位王爷做事往往出人意料,说不定等会灯光大亮时另有一份精彩。”正说着忽听戏台上有人尖声尖气的哭道:“奴才对不起先帝。奴才罪该万死。”
众人奇道:“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这样的戏文怎么从没听过?”正在疑惑间,戏台上那人继续哭道:“奴才奉安乐公主之命,从西域寻来了阴骨百合,
又找来了孔雀胆和鹤顶红,还从苗疆弄来了妙香粉,托制香高手制成断魂香。那天安乐公主趁先帝沐浴,把断魂香献给先帝,先帝只闻了一下便大行归天了,
我怕被安乐灭口,当夜便逃出宫去,直到前几天,被王爷缉拿到此,奴才罪该万死!”此时灯光忽然大亮,众人这才看清。在戏台上跪着的正是安乐公主以前的贴身太监刘斌,文武百官无不大惊失色。
李隆基快步上台,冷冷一笑道:“韦氏,安乐弑君篡位,人证物证俱在,谁敢抵赖!”台下官员中也有韦氏的心腹嫡系见苗头不好,
想要抽身逃走,却发现四周早有御林军重重包围。哪里还跑得了?大批黑衣人持刀过来,拿着名单直接动手拿人。这些黑衣人极为凶狠,有抗拒不从的当即挥刀砍死,片刻后,韦氏党羽已经全部拿下。
李隆基喝道:“诸位!诛杀韦氏叛逆,回复李唐社稷便在今夜,我欲提兵进宫。谁愿想从?!”台下官员无不振臂大呼:“愿以王爷马头是瞻!”
薛崇简早就勒马等候在左近,当即下令御林军进军大明宫。
肃章门羽林将军麻嗣宗在肃章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他早已得到李隆基密令,要在今夜起事。所以便早早在此等候,由于宫中正在做法事,
僧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