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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笑他又如何受得了。
王誧脸色倏变,按年龄来论,夏侯衡不过是子侄辈,竟然现在与自已这样说话,还不是仗着夏侯氏与曹氏的关系,夏侯衡这话明摆着,失了新娘他夏侯衡至多是遭到一顿喝斥,有了亲缘关系的疏通,曹操顶多喝斥风句,也不能怎么样,而他王誧就不一样了,说一定到时成了替罪羊也不一定。
好一会,王誧平复心情,道:“伯权息怒。这新娘虽是失了,但我们这送亲的队伍却还应该继续南行。”
夏侯衡不解道:“没了新娘,如何南下?”
王誧笑道:“试问伯权,在这一路南来的队伍中,除了你之外,有谁见过夏侯姑娘的真面目?如果没有其它人,我们何不来一个李代桃僵——?”
夏侯衡眼前一亮,道:“议郎大人是说找另外的女子来替代夏侯云?”
王誧老奸巨滑的笑了笑,道:“这个老夫可没这么说!伯权可千万别误会了。”
夏侯衡哈哈一阵大笑,心照不宣道:“议郎大人放心,这事除了老天知道外,就你知我知。来人,与我转道南行,向广陵出发。”
在领略了徐州地界贼寇的厉害外,夏侯衡与王誧不敢再作停留,径直转道向广陵而去,这一路去由于财物、车轿尽失,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广陵城,太守府邸。
太守陈登正一脸的凝重,上个月自已的堂兄陈瑀在海西一战中,被孙策属下大将吕范和徐逸击败,大将陈牧阵亡,陈瑀本人则孤身逃回长江北岸。这一败使得陈氏在江南的利益丧失殆尽,面对孙策咄咄逼人的攻势,陈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幸好孙策在皖城遭到了高宠的重挫,不然的话,这广陵也难坚守了。
自陶谦死后,无论是刘备还是吕布,虽然他们都是名头响亮的英豪人物,但在陈登的眼中,却还都算不上什么,徐州的局势也从来都在自已的掌握之中。
昔日陶谦在时,丹杨派和以糜氏兄弟为主的庶族势力把持权柄,以陈登和赵昱为首的士族势力被打压得厉害,赵昱强出头,结果被陶谦的同乡兵痞笮融杀死,陈登也只好选择了隐居避乱。等陶谦一死,陈登怂勇并大力支持刘备继任徐州牧,同时在暗中挑拔丹扬派与刘备的矛盾,结果便是造成了刘备与曹豹的冲突。
不巧的是,吕布这只豺狼随后借着这个机会入主了徐州,陈登控制徐州的目的并没有达到,现在他表面上与吕布合作,暗地里却与曹操私通,期望借助曹操的势力来赶跑吕布,这个目标现在来看,一切都进行得极为顺利,吕布这个有勇少谋的武夫虽然不信任自已,但最终还是听从了自已的建议。
长袖善舞、借刀杀人是陈登的长项,但在孙策的身上,这一切都失去了作用。
孙策就象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一般,任陈登使出百般的招数,他只要使出一招便结束了难题,这一招就是——武力平叛。
谋略毕竟只是手段,最终的结果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想到这里,一向精明的陈登也只得无奈的摇头。
“太守大人,朝廷南行送亲的队伍到了!”下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报道。
陈登心头一喜,忙吩咐道:“快与我出门接迎!”
未等他语音落下,便听到门外一人大声笑答道:“元龙,别来无恙乎?”
第六十二章 伊人是谁
陈登抬眼一看,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王誧。
自上次出使江东相识后,陈登与王誧这已是第二次谋面,算是旧识了,客套了几句后,陈登将王誧、夏侯衡等人迎进府内。
“元龙,对于这一次南下送亲,依你之见,高宠会有何反应?”待双方坐定,王誧开门见山道。
陈登沉吟一会,缓缓答道:“谋之应用,利弊各端,持谋者所图者,趋利避弊也,今曹司空屡攻宛城不下,为破刘、张联合,南与高宠相交,当是利大于弊,然世事难料,其结果如何非到最后不得而知。那高宠出身寒门,布衣起事,前虽承刘繇遗命督领郡事,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此番朝廷授刺史之职,正得其心。”
陈登顿了顿,又道:“高宠此人,看似胸无城俯,无半点心机,但行事却出人意表,从他代刘繇崛起迄今,只不过短短二年不到的时间,却能坐领豫章、庐陵、零陵、桂阳四郡,期间讨笮融、败孙贲,取庐陵、伐长沙、袭皖城,无一不是惊人之举,更可怕的是此人在豫章推行屯田举措,与司空不谋而合,使得豫章由弱积强,流民纷附之,若假以时日,可为劲敌耳!”
夏侯衡一皱眉,脸上露出不豫之色,方才王誧一问突兀的很,陈登在之前虽然表露出了与曹操亲近的迹象,但象他这种地方势力多以利益为先,是不可靠的盟友。
既然不可靠,那么陈登的意见也就值得商榷了,况且听陈登话里的意思,将高宠描述得那般厉害,好象就是当朝的大司空,镇东将军曹操也不及一样。
“如此则江东局势又如何?”王誧续问道。
“江东自孙策渡江后,呈现扫荡之势,几无人能与之争锋,直至高宠的出现,方遏制了孙策席卷的势头,如今两虎相争,郭上郭下难辨矣?”陈登叹了口气。
“不瞒元龙,我等这一路上实是坎坷,在徐州地界遇上西凉贼寇袭击,人虽无恙,但财物已尽数被掠夺,不知在广陵能否——。”王誧知道夏侯衡面薄,这类求肯的话也只有自已来说了。
陈登爽快的哈哈一笑,道:“议郎放心,广陵虽比不得许都,但区区薄礼还是备得出手的。”
王誧忙笑应道:“如此多谢了!我等后天起程,元龙只需将财物送到驿馆便可以了。”
陈登神色一动,道:“容登冒昧,不知议郎与夏侯公子后日动身取道何方?”
夏侯衡这时见陈登还算是好说话,这一次见面目的达到,神情也放松了下来,道:“我等准备从广陵南渡长江,随后分作两路:议郎王大人往吴郡孙策处授诏,我则转道往豫章送亲。”
陈登说罢,却连罢手道:“此万万不可。若是夏侯公子在广陵南渡的话,恐到不了豫章,便身首异处了。”
“难道说孙策敢谋害朝廷上差!”夏侯衡笑道。
陈登肃然道:“孙氏父子为人,皆果断决裂,朝廷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障眼布而已,公子若是到了江东,我料必为贼寇注目耳。”
夏侯衡神色一紧,不久前遭贼寇洗劫的阴影犹存在心中,上一次靠着运气逃脱了性命,若是再有一次的话,结局——。
陈登见夏侯衡面色刹白,清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道:“夏侯公子勿急,此去豫章从陆路走的话,山高路远,且盗贼众多,若是走水路的话,一切就好办多了,从广陵逆江而上,只需绕过秣陵,再往上去便是高宠的势力范围了,想来以高宠的聪明,不会做出不利于自已的事来。”
夏侯衡听罢,脸色方渐渐有了血色,对于陈登的好意,忙不迭的言谢,一旁的王誧看的真切,以他的阅历当然知道这是陈登使的手腕,但感于夏侯衡之前的要胁,心想让这小子吃些苦头也好,也就没有去出言提醒。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王誧与夏侯衡方才告辞离去,这一次他们没有提及夏侯云不知去向的消息,这个秘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到万不得已,夏、王两人是决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即便这是在广陵,但万一消息传到许都或者豫章,夏侯衡和王誧面临的,都将是无法交待的局面。
夏侯衡的座船离开广陵时,陈登赶来送行,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车轿好一会,然后朝着夏侯衡笑了笑。
夏侯衡心里一阵发慌,方才兵卒抬上船的其实是一座空轿罢了,难道说陈登看出了其中的破绽,这一路到广陵,夏侯衡的意见是随便抢了个民女充数再说,偏偏王誧这个老家伙说一般的庸姿俗粉恐怕过不了关,定要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来替代,可是这兵慌马乱的光景,好人家的闺女哪个又会抛头露面在外面等着被抢。
哼——,有好看的美女的话,我夏侯衡第一个不放过,哪里轮得到他高宠。
夏侯衡恨恨的想道。
过了羡溪、虎林,再往前便是高宠的地盘了,逆浪而行的船头被浪头一次次的撞击着,行进的速度慢慢吞吞的,夏侯衡有些后悔听了陈登的建议了,若是走陆路的话,抢个把民女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现在走了水路,四面除了水,还是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着,更莫说是未嫁的少女了。
“靠岸!”夏侯衡大声道。
士卒们极不情愿的三三两两向岸上走去,在经历过船上的舒适和安逸后,每个人都渴望这样一直安安稳稳的到达此行的终点——豫章。
当然,上岸走陆路也并非都是坏事,这些天来夏侯衡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与其窝在同一条船上被当作出气筒,还不如上岸躲得远远的好。
登岸的地方离番阳不远,这里丘陵起伏,正是山地向低畔过渡的地段,而从这向东是渺无人烟的崇山深谷,向西则是已被豫章子民开垦出来的片片耕田,从皖城南渡来的民众中,有一大部分被安排到了这里。
“驻营——。”当第一眼看到女子的背影时,夏侯衡已是迫不及待了,在驻营两个字的后面,隐藏着的意思便是劫掠民女了。
如狼似虎的士卒不由分说的占领了百姓聚居的祠堂,随后带上来的是十来个从各家驱赶来的少女,夏侯衡阴冷的眼神扫过,不自觉的停到了站在最后面的两个少女身上。
这两个女子虽然是一身的村姑打扮,但那一种从浸入到骨子里的独特气质却不是衣服所能掩盖的,年纪稍长一点的女子穿著淡黄色的碎花粗布衣衫,虽然身材苗条而略现纤弱,但眼瞳楚楚如灵,秀发如云,恰似玉女披拂霞雾,又若凌波出尘。
而年轻较小的少女则穿着浆紫色的上衣,脸上生就了一双晶莹剔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流泻出仿佛春天般独有的温暖阳光。一时间让人神为之夺,魄为之摄。
“好一对天生的尤物!”夏侯衡眼前一亮,两只手一时也不知往哪里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