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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奔拿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停下来说:“里琪啊,你千万别让他住过来,最危险的人物就是他了。我想你也不会让匹狼住到隔壁来吧!”
我说:“喂,哈奔啊,你少破坏我的公众形象!”
哈奔嘿嘿笑着不再吱声。
里琪妹坨递给我一瓶水说:“哈奔说得对,我就算在隔壁养圈猪也不会让你住进来的!”
我说:“那你叫哈奔住过来好了。”
她说:“这倒可以考虑!”
里琪要请我们吃东西,大家就一起下了楼。她租住的这栋楼的第一层,是一个很大的菜市场,路过的时候气味把鼻子刺激得难受。而且那条小巷子真的很黑,是劫财劫色的好路段。我对里琪说:“你以后回家都戴口罩好了,一是可以不闻到这些臭气,还可以掩饰自己美女的身份,这样会安全些。”
刚把话说完,手机短信来了,是那个叫安筠的网友发过来的,问我今天是不是还在烦,怎么没看见我上网。我随便给她回了一条说:是啊,还烦着呢,等着你来长沙揍我!
我们到杨裕兴吃的面,然后里琪和她那位同学回新居,我和哈奔回我们自己的住所。路上哈奔乐颠颠地对我说:“今天我仔细看了看里琪,还蛮漂亮的呢!”
我说:“你不会打她的主意吧!”
哈奔连声否定说:“哪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太喜欢乱来的。只是跟陈妍谈恋爱好像跟没谈似的,有点郁闷。”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哈奔那个叫陈妍的女朋友也怪得很,只要哈奔不去找她,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哈奔的,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搭着哈奔的肩膀说:“你不会想换一个吧?”
“有这个想法,可是你知道这种妹子甩起来比较麻烦的。”
“麻烦肯定麻烦啦,别人第一次都给了你,你没感觉了想拍拍屁股走人哪能轻松。”
哈奔分我一支烟,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他是个常常拿不定主意的人,什么事都想来探探我的口风。他告诉我,陈妍快毕业了,学校组织他们去广州找工作。我说这是个好机会,你叫她去吧,如果你真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分开可能会容易解决些。
回到家,从同学那里玩回来的周小铸说:“那个李什么静的,给你打电话了。”
“是吗?跟你说什么了呢?”
“她说她给你缝了两双鞋垫,问你什么时候去拿!”周小铸边说边开心地笑。
李小静这家伙,跟谁都喜欢开些这种玩笑,弄得大家一谈到她就说是我家童养媳。我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记起,我好像有好几天没给李小静打电话了。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很多时候真能把她忘了,甚至,我偶尔会想不起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像在单位,每每跟同事聊到感情问题,我总喜欢像个“结婚狂”似的说:“有没有合适的啊,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话是不是只代表玩笑。
我打电话到李小静寝室,依然是故弄玄虚:“喂,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我女朋友好吗?”晕死,这次竟然不是李小静自己接的。那边一个女生蛮是不解地问道:“喂,你好,请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我说李小静啊,对方这才明白,哦了一声,紧接着大叫了声:“李小静,你的电话!”虽然很久没跟李小静联系了,可她并不生气,只是问:“哥哥,你这段时间很忙吗?”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说,忙是忙,可并不是工作上的。
我突然有种感觉,感觉自己似乎在一步步地远离李小静,虽然不是心甘情愿,却也显得身不由己。我背着她在网上跟女孩子打情骂俏,背着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找人介绍女朋友,背着她一次次地想李芹芹,背着她预谋着2003年过年是不是可以找个人带回去给妈妈看。我的心思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连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喜欢李小静给我的那种感觉,可为什么我总在与她背道而驰?
所以安筠说来看我的时候,我满口答应了下来。那时候有一个不可理喻的想法:那就是只要有合适的目标,也许我随时可以放开李小静。我告诉哈奔和周小铸,说江西有个网友要来看我。
哈奔说:“老哥好福气啊,来看你,还不是送死!”
周小铸则又是满口新词汇:“送死太严重了点,说‘送搞’贴切多了!”
坐着在看电视的何梦如很好奇地转眼望着周小铸问道:“铸哥啊,‘送搞’是什么意思啊!”
第八部分:骑驴找马一男一女紧拥而眠
我和哈奔笑得前俯后仰,周小铸脸都红了。何梦如见周小铸不回答她,又望着我问:“朝哥,是说来给你送稿子吧?”
或许是因为只何梦如一个女孩子的缘故,我们常常把住所完全当作男人的世界,说话从来不避“黄”。更有意思的是,有次周小铸上厕所,连门都不关,结果准备去洗脸的何梦如一头就撞了进去。据周小铸交代,他当时吓得赶忙刹车,把宝贝玩意儿收进裤裆。这事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所以那天晚上我和哈奔坚决要求他把里里外外的裤子都换下来自己用手洗掉,连洗衣机都没给他用。现在又说出什么“送搞”来,好在何梦如不解其意。
安筠两天后坐火车来了长沙,我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网友见面,因为在网上我们的关系就暧昧,带点网恋的意思吧。我对她,还是有所期望的。我去火车站接她,在出站口东张西望的,心里好像还有那么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网友,没什么经验。
终于见上了面。她跟里琪差不多高吧,也是瘦瘦小小的,笑起来倒是很好看。
我带她往家里走,问她:“坐火车累吧?吃饭了吗?”
她跟电话里说话一样,大大咧咧:“好像有点累哦,不过还好,对面坐了个长沙帅哥,我跟他聊得挺来的。”
哈奔他们都睡了,两个人睡客厅的高低铺。
安筠问:“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我指了指我那张大床说:“当然是睡这里啦,这可是贵宾房哦。”
我假心假意地问她:“看到我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她歪头装模作样地把我打量了一番说:“还可以,不算太失望!”
我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就抱了她。只是抱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因为这个时候她说她胃疼,挣脱我的双手去包里找药。她胃一直不好,以前就跟我说过,胃药是时刻都带着的。
我到客厅给她倒了杯开水,进房间后就顺手把门关上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有揣摸女孩子心里的天赋,虽然安筠并没有给我任何的暗示,但我还是觉得如果今天晚上我呆在房间里,一定可以发生点什么。她刚把药吃完,我就又抱住了她,说:“安筠,我们睡觉吧。”
依然是关掉房灯,留下台灯,我们在同一床被子里躺下。说实在话,被子里真不是一个思考问题的好地方,特别是一男一女紧拥而眠的时候。安筠没有身体上的反抗,她只是喃喃地说:“你不要欺负我啊。”如此苍白无力的语言甚至都说不上反抗。她比我还大几个月,而且有男朋友,一起都买了车,说我欺负她似乎没什么道理。
在中途我突然就失去了激情,我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专心此事,脑子里在那种被被子掩盖的动作中不停地想着什么,或者就是一片空白。可失败不代表没做过,只有开始没有结束也不意味着就没犯错。
我停下来,说:“安筠,我累了,想睡觉!”
她不说话,把灯关了。房子里暗下来,窗外还有宾馆里的余光,可我觉得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抛开李小静不说,我觉得我自己都不配做妈妈的儿子了。在妈妈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听话,懂事,不舍得伤害。
不清楚安筠是不是睡着了,因为我再没敢去碰她。我就那么躺着,睁大双眼,像躺在一个黑暗的深渊底,感觉对自己的每一条出路都看不到希望。
不过安筠是有点疯,嘴巴子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跟哈奔和周小铸他们闹得比跟我还熟。在长沙的第二天,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个人跑出去玩了,跟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位“帅哥”,回来告诉我去了橘子洲头。
星期天晚上送她回江西,三大护花使者一齐出马。这次何梦如好像放聪明了一点,没怎么跟安筠说话,也没问三问四的。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安筠跟我和哈奔、周小铸都打得火热,何梦如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朋友。
后来安筠和我们三个都成了很好的朋友。不要指责世上的事不可思议,我们都做到了把那一晚的事忘掉。她刚回去有次跟我通电话,我随口说了句“两脚把你踢飞”,她开玩笑地跟我顶着来,说:“你有本事踢啊,以前踢死是我一个人,现在踢死就是两个了。”
第九部分:往事迷醉物是人非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感觉整天都在送人似的。哈奔的那个女朋友陈妍,在哈奔的游说下,终于决定去广州找工作。哈奔一个人去送的,然后在火车站打电话给我,问我和周小铸要不要过母校去玩玩。我说现在“非典”呢,去玩什么?
哈奔说:“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学校的女生质量大大提高了,我们去看一下啊。”
我说:“你不得了啦,刚把人送走就想去另寻新欢?小心哪一天被人用刀猛砍横尸街头。”不过想想也确实好久没过去玩了。
我和周小铸走路到火车站,跟哈奔会合后,一起坐上的士。本来有公交车,也挺方便,可能是以前坐得绝望了,所以毕业后去学校都不再坐。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