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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草叶娘娘,你看怎么样!快画个人像出来,我好叫工匠做像!」
宫雪漾撇嘴笑,不说话。
柴洛槿在那边哼哧计划许久,见他个正主儿都不积极,遂爬过来也躺下道,「情啊,都是凉薄的——你看你只在这杂草地立个衣冠冢,说捐庙也不热心,果然已经情随伊人逝了……」
他仰望今夜不多的几颗星子,依然只是笑。
忽然启口道,「死人并不需要坟墓,墓地这种地方,是留给活人的。因为活着,还要思念,还要一个凝望的方向……」
柴洛槿被他突然正经的眼神骇到,在他眼前挥手道魂兮归来被一掌拍下,遂也敛容道,「说正事吧,你今天唠嗑不在状态,完全没有正常功力。」
小草抬首笑,「偶尔也诗意一把,我京师第一才子的美誉可不是虚妄。」
「第一才叔叔,不,伯伯……」
宫雪漾不变的倜傥笑脸突变猪肝色,一拳捶下来,这死丫头又引他内伤。
整整许久未穿过的夜行衣,宫雪漾收起袖箭,臂刀暗藏,背上轻巧的紧背花装弩,往乾坤袋里丢金钱镖、如意珠、乾坤圈、铁鸳鸯、铁蟾蜍、梅花针、镖刀、吹箭、喷筒……
「你干什么啊?」柴洛槿从他头上肩侧腰旁探脑袋数次他都没有理,狮吼一声瞠目道。
「不是说要去偷东西么?除了偷男人你还会偷什么,不就是央我放倒你的神仙哥哥,我明的打不过暗的还是勉强,我流血在前,你把他扑上床在后,我以血肉之躯在床帷前挡住山水渡门徒的刀风剑雨,你在床上努力嘿咻,然后吃完提裤子把我挂在床边的尸身踹开走人,是吧。」宫雪漾撇嘴谐谑笑,一副了然神情。
柴洛槿瞪圆眼睛点头,不错不错,忽然摇脑袋吼,「是你头!」
宫雪漾边笑边牵马过来,「不管你去那儿偷什么,准备齐全些好,我从不打无万全准备之仗。」
出门前柴洛槿一脸惊醒忽然道,「把瓜子零嘴带上吧!」
宫雪漾立马点头,「唔唔唔!」于是把一袋零嘴也塞进乾坤袋,两人边嗑边放马办正事去了……
身子一贯健康的山水渡大辅座是夜喷嚏大作,蹙眉暗道难道有不详,却一夜无恙,只是隔天柴府上丢了一只毛驴,看着府上人找得破脑伤风,他偏偏头对柴洛槿养毛驴做心头宠的癖好,再次皱眉。
「偷它?只要偷它,出动我武林人称玉面神风手的当朝宰辅?!」宫雪漾提着平安的两只耳朵晃荡,平安哭号不断。
柴洛槿一喷那个玉米面什么什么手,竖起食指认真道,「少废话,为了让与我一般绝顶聪明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神仙哥哥不起疑,我是不能牵着毛驴去找你玩的。」
思忖良久,宫雪漾依然认为她干什么都不会让人惊疑。
月升日落。
「交通就是不方便啊。」柴洛槿捶捶背感叹一番,下马呕吐一脸倜傥与平安眼神交流含情脉脉的小草,然后伏在在路边树根嗅来嗅去。
「你在这里撒尿做了记号吗?」宫雪漾认真地问。
柴洛槿一怒解裤子作势去他头上尿,「我留了富贵的老香工特制的雌迟香,你不用嗅,只有母的闻得到。」
一路向北崎岖行走,日升月落。
「瓜子没了,都没了……」小草怨念的嘟囔,五脏庙要祭,咕咕声不断,柴洛槿不理他,忽然理解了神仙哥哥懒得搭理她的意境,于是感觉与他又靠近一步。
柴洛槿紧了紧披严实的衣服,嘲笑小草凉爽的紧身夜行衣。
「小草,其实你青衣之外,又是一种味道呢。」柴洛槿色眼微眯,摸下巴打量。
「雪!」宫雪漾转移话题,雪花不是飘飞的,而是宁静陈列在地,仿佛没有经历一个纷飞落地的过程。
所以说很蹊跷。
拐弯偏西走。
「这就是冰原啊……」
「冰海。」
柴洛槿鞋底包上厚布,提过平安解下它脖子上的黑项圈,用衣袖狠狠擦拭,华光渐显。
「这是……」宫雪漾俊眉紧锁,喃喃道,「冰玦?」
「你认识?」
「唔,大陛宝物,取于大陛的玉原天端,以内劲催动可冻定万物,这么一小块力量可是非常大,主子如何得的?」
「大草身上扒下的,他知道,默许了的!」柴洛槿强调。
不同意也要同意吧,小草暗道,「你便把它挂在这儿,驴脖上?哀哉。」
柴洛槿走上冰海,回头对小草道,「现在就要看运气和眼力了,但愿我猜的不错!」
失踪五日,却不知她又有何算计。他渐觉情形不对,暗使门人去追踪柴洛槿行踪,她倒骑着毛驴啦啦回来了。
「闻来,家法伺候!小畜牲会情人直跑去了城郊,我与草护一顿好追好找,还是给提了回来,闻你看,我又给它多套了几个蹄圈腰圈项圈,连驴嚼子都换成了黑圈圈,这包袱里还有一堆石头圈,我便压死它也谅它跑不掉了。」柴洛槿汗津津把一包黑石往桌上一撂,转脸笑眯眯道,「哥你来摸摸我干孙子么?也算你干孙子一个啊,看看我从牛栏边淘的这些宝贝石头漂亮么?」
他闻言退几步,便不再盯着她,回屋看棋谱去了。
…
对于浮上来提意见的几位,非常感谢。
说看不懂的话呢,到底是故事还是叙述?结构还是词句?
依然是因为拽古了然后不方便看么?这个毛病……后面我白一些,但是写文的话还是有个习惯与风格,我第一次写,还在适应成型中吧,谢谢意见啦》;《
十一完了,搞不好以后更文会变慢呢……
抱头鼠窜ing
二十五、生财有道,好色无门
四月末,山水渡大批北上,于玉水源头村镇兴建渡口,万水船帮北拓。
五月,柴洛槿领新建船队挂彩灯点炮仗一路南北吆喝畅通无阻,颇有人前示威之意。
五月末,暑热渐嚣,尤其宣鲜货生意一如往年入夏缩至小量贩运,山水渡与柴氏船队几乎同时显意入手,一时间群商翘首,引为奇闻,万水与柴氏船队俱是风临府不阻、草护不拦,东西无阻,南北贯通,作为对手穿行于同一条航线马道,简直奇观。
六月,万水船正式从尞城启航往地势高而少水的敛都与京城贩运鲜货,奇的是夏日满船皆冰,鲜货不腐,可惜冰多船重,速度缓慢,还未从敛、京附近城镇的码头登陆上马道,坚冰即融成了一船水,进退维谷、损失巨大。而柴氏船队从南部往中、北运鲜货,竟也用冰保鲜,奇的是柴氏的冰可融可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而可把河道凝结成冰,在船底抹油呼溜而过,速度奇快,至敛都后往北走节山马道又运至京都。敛、京之人夏日得尝从来金贵鲜少的鱼虾海产,且量大货鲜,几乎要为柴洛槿立牌坊歌功颂德,柴氏一夏之内抢了这一带全部鲜产的贩售。
不用看手中的千里传书,他也知道万水遇上了什么事,虽然身在柴府,这件事却是他一手运筹的,此刻倾船惨败,那张如霜脸孔后不知是何心情。
柴洛槿拿着大蒲扇第十次从眼前晃过,终于蹲下来如狗儿哈哈地仰首望着他,「不用愁,失败是成功的后妈,总之还是妈。路已经借给你了,还怕没柴烧么?」
沉默。
「我们的成功是偶然的,你们的失败却并不是必然的,偶然与必然之间存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你必须找到那个哲学的点才能……」
他伸手揩去脸上被她海喷的唾沫,良久抬头缓慢问道,「冰是……哪儿来的?」
柴洛槿笑颜如花眯得眼睛都没了,简直可以看见后面一条狼尾巴在晃,「这个啊,我需要告诉你吗?」
「唔。」他继续拈子摆阵,左右手对弈。
柴洛槿坐在他对面,支颐看他奇怪的癖好。
日头渐大,树荫也遮不住了,柴洛槿唤仆人端个冰盘放在桌下,凉气袭人,忽又觉无聊,把水果拿来削在碗中混上碎冰,拈上一块喂到他口边,笑眼明亮。
对座人正埋首破阵,唇边忽然一点凉爽轻触,抬头看看那双饱蘸希冀的水墨眸子,进退两难踌躇许久,毕竟自己现在半囚半客,忤人好意终不是上策……
唇瓣微启,含下那一块冰凉水果。
柴洛槿忽然便觉得有风从莫名处来,盘旋在她伸出的手臂和他微启的双唇间,盘旋在一方棋桌之上,撩起发梢,撩起衣角,撩起心扉……
「哥……」柴洛槿轻轻的喊,声音低若呢喃。
她这样自作主张喊过他无数次,这次却如银丝一根徐徐滑来,全不若平常的张扬黏腻,他抬眼看她,时时耀眼的眸中,光亮有些忽闪忽现,一半哀来一半喜,还有一点叫莫名。
他垂下眼帘,拈子布阵,一点透心的东西,从口中和着冰水流入深不见底的心渊。
柴洛槿撤回手,偏头支颐长久地盯住他,忽然站上石凳,开始破嗓高歌,「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底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对座的神仙玉面忽然眉头微抽,刚才流入心底的那点莫名清凉开始沿原路向上回溯,忍着差点没有吐出来……
「哥,好听么好听么?我若不做生意,大约可以去青楼卖艺了,这便是色艺双绝千秋质,天生丽质难自弃,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朝妆容初点成,回头一笑百媚生……」她把个古诗拆来倒去背,反正也没人点破她。
无回音。
身侧安静了许久,他抬头环视,呱噪音源不知又去了哪里,眉一蹙,这个柴洛槿,以后必要盯紧些,稍有疏忽,便让山水渡损失惨重……
「哥找我啊,我去拿东西了!」柴洛槿忽然冒出来,手里攥个小包袱样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根月事带!他慌忙撇过脑袋,又低头拈子。
柴洛槿划开布,将月事带里的棉絮、树叶倒出来,把棉絮往一根棍子上搓,不一会儿滚了个球出来,兴奋道,「看,这便是我们家乡的棉花糖样儿,只是这个却不能吃。」(|)嘟嘴不无遗憾。
他拈着子左右已经不知如何放,叹口气道,「女儿家,还是注意些。」
柴洛槿不解,看着月事带,眼中狼光大放淫笑道,「那你男人家,怎么知道这个?」
「我可养大了三个孩子。」
瞬间石化。
「没,没关系,你孩子,呵,三个,不少啊,谁生的,夫人还在,可好……」柴洛槿几句话吐地支离破碎,他一听顿觉好笑道,「风儿、水色、山风,三个。」
长吁一口气,「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