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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里的痛或者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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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工具,眼睛一亮,像小猫一样跃了过来。我挽起了袖子,露出两条纤细的胳膊,将女儿的小床翻过来,仔细研究一番,发现只要钉几个钉子加固一下就行了,可是我却装模作样的这里敲敲,那里凿凿,瞎忙活了十几分钟才在要害处钉上几颗钉子。最后我又装模作样地抹抹汗,问女儿:“妈妈厉不厉害?”“妈妈厉害,像爸爸。”从这以后,女儿经常将家里坏了的东西找来让我修理,为此我去五金商店买了一套工具。  4  女儿上小学了,接触外界的信息更多了。一天晚上女儿对我说:“我的同桌许晓晓的爸爸也是船员,许晓晓说她爸爸在国外呆一段时间就会回家。我都7岁了,我爸爸怎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再次语塞。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我编织的那些谎言将不攻自破。“妈妈,他不是个好爸爸,我们不要他了,你跟他离婚吧。”我灵机一动,“真的?你同意妈妈与爸爸离婚?”女儿郑重地点点头。“那好,妈妈就与他离婚,但妈妈得留个证据,免得将来你怨恨妈妈,我们来录音怎么样?”女儿对着录音机一字一顿地说:“我批准爸爸妈妈离婚,我将来不怨恨妈妈!”从那以后,我在女儿面前不再回避“离婚”这个字眼。二年级的时候,女儿明白了妈妈离婚了可以再找个丈夫给孩子当爸爸,她就缠着我给她找个新爸爸。“我们怎么找呀?”“我们到大街上,看到一个叔叔就问,你愿不愿意到我家当爸爸呀?如果他愿意就跟我们走,不愿意就拉倒。”我哈哈大笑起来:“行,星期天我们去大街上找爸爸。”可是还没等到星期天,女儿就郑重地向我宣告她不要爸爸了,我问她为什么,她面露惊悚之色对我耳语:“我班朱莫被他的新爸爸打掉了牙齿。”  三年级的时候女儿告诉我她找到了新爸爸,是她班郝蒙蒙的爸爸。郝蒙蒙的父母离婚了,她跟着当装卸工的爸爸一起生活,她也想有个新妈妈,两人一核计便想成一家,各取所需。我大声呵斥了女儿,我怕她再次导演当年和洪先生那样的事。女儿哭了,我后悔了,轻声细语地跟她讲,妈妈不喜欢的人是不能领回家当爸爸的。女儿想爸爸想得没挑没捡,令我难过不已。  转眼,女儿升初中了,她对我说:“等我考上寄宿的重点高中,你就找个男朋友吧!”她用“男朋友”代替“新爸爸”,可见她的确长大了,知道体贴我了。“妈妈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家里冷不丁多一个人会不习惯的。”“那你们就过‘周末夫妻’呗!”我很惊讶,女儿居然懂得“周末夫妻”。女儿开始藏日记本,以前她的日记是我的枕畔读物,可现在她却锁在抽屉里,动辄还用“侵犯隐私”这样堂而皇之的字眼抢白我。自从知道女儿懂得“周末夫妻”,我便紧张起来,我决定偷看她的日记。  我以为女儿长大了,便不再被没有爸爸的现实所纠缠,没想到这仍然是她的心结。“今天,同桌给我出了一道脑筋急转弯的题:你爷爷姓什么?我说不知道,同桌说,你傻呀,姓翟呗!我说不姓翟。同桌说,不姓翟,你怎么叫翟欣曼呢?我一下子愣住了,转过身不理他。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跟妈妈姓,那样他就知道我没有爸爸。他见我不搭理他,便跟别的同学说话,我隐约听到他说‘野草’,他大概不会说我是个私生子吧?真是笑话,我有爸爸,他在国外呢……”读到这里,我泪流满面。当年将前夫捉奸在床我都没这样哭过。我可怜的孩子未必不知道那只是一个谎言,可是当外界的猜疑和白眼袭击她时,她却用它来抵御。这辈子我就是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女儿,我也是亏欠她的,因为和睦完整的家庭才是孩子最大的快乐。


第三部分他不是你头上的那片天空

算了吧,忘了吧,他不是你头上的那片天空    

  1  1990年国庆节,晓妍和大学同窗何飞结婚。大学里,他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结婚后,他们依然恩爱有加,感情笃厚。晓妍和何飞都是机关公务员,每月工资加在一起不过七八百元,但他们安贫乐道,生活有滋有味。  1994年秋天,婆婆得了癌症撒手人寰。转年,何飞的哥哥又患红斑狼疮去世了。为了给两位亲人治病,他们倾家荡产,债务累累。在这种情况下,何飞决定辞职下海。  经过几年的扑腾,何飞成了远近闻名的私营业主。他的生活变了样,每天晚上都要请吃或吃请,他把家当成了旅馆。晓妍非常想念从前那清贫而温馨的生活。从前他们住50平方米的房子,每个角落都充满温情,而今200多平方米的房子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1998年3月12日,一辆警车在晓妍家门口戛然而止。何飞因诈骗罪被判刑四年。何飞被押上警车时,回头对晓妍说了一句话:“有事找徐亚龙,他的电话在我的记事本上。”  晓妍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了深渊。她每次去探监,都忍不住泪流满面。何飞提出离婚,晓妍坚决不同意。  转眼到了国庆节,晓妍又去探监。这次她带了一束红玫瑰,因为每年国庆节都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此时何飞在监狱已经呆了将近半年,他们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现实,见了面不再是一味地伤感,而是心平气和地对眼下的生活做些安排。他们的生活焦点就是儿子皮皮。  皮皮8岁,读小学三年级。皮皮亲眼目睹爸爸被押上警车的一幕,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一向活泼的他变得沉默、忧郁。晓妍心疼儿子,加倍地宠爱他。她发现皮皮越来越喜欢吃零食,便一天去一趟超市,一大包一大包地往家买各种零食。皮皮每天放学守在电脑前打游戏,身边放一大堆零食。他玩一会儿,吃一会儿,他吃东西好像怀着仇恨似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晓妍知道沉湎于游戏机不是件好事,但是她实在不忍心剥夺他唯一的生活乐趣,儿子只有在玩游戏时那兴奋、快乐的表情才像个孩子,而其他时候脸上总挂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  那天她想将在沙发上睡着的皮皮抱上床,却发现自己抱不动他了。此时她才发现皮皮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胖子。对儿子逐渐变成了一个小胖子,晓妍倒没有什么不安,她想以后控制他的食量就行了。但是对儿子沉湎于游戏机她却感到深深的忧虑。她开始限制他玩游戏机,在他不听话时,她会狠下心来大声地呵斥他。这时他会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声不响地吃东西。看到儿子可怜的样子,晓妍忍不住流下难过的泪水。  2  晓妍原本打算国庆节带皮皮回青岛的父母家,可是当她探监回来,发现皮皮不见了。她疯了似的到处寻找,也不见他的影子。到10月2日那天,皮皮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了。晓妍整个人几乎崩溃,这个时候她很需要有个人帮帮她。在这个城市,除了已经改嫁的嫂子,她没有一个亲人,交情较好的同事们都去了外地旅游。就在这种情况下,她想起了丈夫入狱时对她说的话:“有事找徐亚龙,他的电话在我的记事本上。”  晓妍很快在一个褐色的记事本上找到了徐亚龙的电话。同时她还发现在记事本的最后一页有一连串可疑的电话号码,这些电话号码旁都有“李小姐、周小姐”的字样,晓妍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多个“小姐”。这些电话号码让晓妍的心更乱了。晓妍给徐亚龙打了电话。徐亚龙是何飞在机关工作时认识的一个朋友,过去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何飞入了商海,飞黄腾达,徐亚龙倒淡漠了与他的交往。何飞做了商人就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大家都是在互利互惠的基础上交往。何飞对不攀附权贵的徐亚龙怀有很深的信任,他每年春节都会打电话给徐亚龙拜年,并不忘说一句:“有难事一定给哥们打电话。”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徐亚龙从来没求他办过什么事。只是偶尔徐亚龙会应何飞之约去体育馆打打网球。这对何飞来说是极大的享受,男人也渴望那种没有算计和阴谋的单纯的生活。  徐亚龙在一年前被单位派到外省对口帮扶单位工作,因此他并不知道何飞入狱。很快,徐亚龙惴惴不安地赶到晓妍的家。这是他第一次与晓妍见面,她那无助的样子深深地打动了他。他向派出所报了案,又拜托报社的朋友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然后开着车,拉上皮皮的班主任四处走访皮皮的同学。10月3日,他们奔波了一天也没有结果。晚上10点多钟,徐亚龙将晓妍送回了家。晓妍让他回家休息,可徐亚龙实在不忍心离开。他试图说点别的,让她精神放松一些。可她一言不发地缩在沙发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徐亚龙想,也许她真的想一个人呆着,迟疑着起身告辞。可这时晓妍带着颤颤的哭腔说了句:“你别走,我怕!”徐亚龙忍不住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她。  晓妍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悲伤,趴在他的怀里号啕大哭。他宽厚的胸膛,他身上烟草的淡香,与丈夫那么相似。久旷的无助和寂寞使她渐渐地迷失了自己,她搂住徐亚龙的脖子亲吻他。徐亚龙很吃惊,却没有拒绝她的勇气。一方面,他知道她需要他的安慰,另一方面他对她也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在那一刻,晓妍被巨大的快感击中,她忘记了一切忧伤,欢喜地做着女人。但是当一切都结束后,晓妍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这种痛苦饱含着耻辱,她恨自己,在儿子失踪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跟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做爱。徐亚龙的心情也糟透了,他后悔没能把握住自己。他想起以前何飞在喝酒时曾对他说:“我真正的朋友只有你一个,如果我有何不测,将妻儿托付给你,我绝对放心。”徐亚龙当时趁着酒劲开了句玩笑:“古人说,‘朋友妻,不可欺’;现在有一句话说,‘朋友妻,不客气’。”当时他们哈哈大笑着,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发生这样的事。  为了掩饰内心的痛苦,晓妍给他讲起了皮皮。当说到皮皮贪吃的时候,徐亚龙说,有些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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