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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道:“小姐昨夜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是去碧血峰了,特来禀告。”
“这孩子!”房峰樵脸上顿时透出几分焦急之色。
“你快去碧血峰吧,她一定是阻挡玉淑去了。”白樱花急急地说。
“嗯,我这就去。”房峰樵点点头。
此时,又一个丫环急急闯入房内:“庄主……”
房峰樵眉头一皱:“什么事?决说!”
丫环一怔,随即道:“禀庄主,端木无忧到了,说是要单独与庄主见面。”
“他在哪儿?”
“在后山岗。”
房峰樵一挥手:“你俩在此好生侍候夫人,我去见他。”
话音未落,人已出了房门。
白樱花晃着身子,从椅中站起,对两个丫环道:“扶我去后山岗。”
“夫人,这不可以的!”两个丫环连连摇手。
“我的话,你们敢不听么?”白樱花唬起了脸。
“夫人,奴婢实在是……”
“大胆!”白樱花刚说出“胆字,猛地一咳,一口鲜血喷在桌子上。”
“夫人!”两个丫环赶紧上前,左右扶住白樱花。
白樱花喘吁吁地说:“带我去……若不然,我就嚼舌自尽!”
两个丫环顿时面无血色:“夫人千万不要……奴婢领……您去就是了。
“快……去”白樱花颤巍巍地抬起了脚。
房峰樵登上后任院外荒岗。
端水无忧一手执着短剑,一手捏着佩玉,卓立在岗上,一双怒目冷视着走上岗来的房峰樵。
他决心已定,杀了房峰樵替义父报仇!这并非是一时冲动,他在岗坡上已冷静地思考了半个时辰,才作出了这个决定。
房峰樵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定。
端木无忧冷冷的充满仇恨的眼光瞧着他:“你去过石塔了?”
房峰樵觉得地的神首有些异样:“去过了。”
“可见过了义父?”他咬住了嘴唇。
“没有,你义父根本就不在石塔里。”房峰樵此话不假,昨夜在他在石塔足足等一个时辰,没见蓝宇靖露面,方才离去。
“答得很巧妙,可惜你丢了一件东西。”端木无忧扬起了手中的剑,同时起了蝴蝶佩玉。
房峰樵惊呆了。
端木无忧的剑式是名副其实的无忧令剑式,手中蝴蝶佩工与自己腰间的佩玉正是一对!
端木无忧果真就是当年被拐走的铭儿。
当年拐走铭儿的竟是三弟!
尽管他对这事已有猜测,但眼前的事实,仍使他呆若木鸡。
端木无忧却误会了,认为他被蝴蝶佩玉这杀人证物愣住了。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短剑挥出,一道青莹剔透的剑芒从曙光中透出,劈向房峰樵。
无忧令杀式威力无比,天下无人可以抵挡!
但,端水无忧内力不够,因此剑势不如想象的快。无忧令剑势的速度是与使剑者的内力成正比的。
凭房峰樵眼下的功力,要避过这一剑是不可能的。但要保住性命却是绰绰有余,他的内力要比对手高上许多倍。
然而,房峰樵既没有闪避,也没有还手,只是呆呆地站着,任凭剑芒落向自己的脖子。
端水无忧心念一闪,他为什么不还手?
他按在腰间的手指中为什么还有一块佩玉?
耳旁骤然响起丘玉淑的话:“万花奇士管鹏程从不杀生,即使是遇到罪不可赦的罪人,也中砍断其一臂以示警告……”
剑芒斜飘,落在房峰樵的右臂上,血雨迸飞,一条胳脯坠落地上。
端木无忧从未使用过无忧令剑式,所以尽管在剑刃触到房峰樵手臂前,他已看清房峰樵右手中指中握着的也是一块蝴蝶佩玉时,却已无法收住剑式,锋利无比的剑硬是活生生将手臂从房峰樵肩上卸了下来。
断臂手指张开,一块和端木无忧手中一模一样的蝴蝶佩玉在刚透出的朝霞中,色彩斑湖,扑腾欲飞。
房峰樵脸色惨白,捂着断臂伤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端木无忧痴果地望着地上的蝴蝶佩玉,张口结舌,无言相对。
“哈哈……”荒岗响过一阵笑声,蓝宇靖幻身闪至岗上,“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吧。”
义父没有死,义父的腿没有瘫!端木无忧的目光转到蓝宇靖身上,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房峰樵颤声道:“你是三弟程天南?”
“当然是我,除了我还会有谁?”蓝宇靖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二十年前的纵横武林的狂剑奇士程天南又豁然重现在荒岗上,只是那张验比二十年前苍白、衰老了许多,除了冷酷之外又添了几分仇恨。
程天南冷哼一声,又道:“管大哥,你没想到我没死吧?”
端木无忧心中之谜完全揭开了。义父和房峰樵就是当年金盟帮中的万花奇土和狂剑奇主程天南!
但听管鹏程道:“我一直怀疑你没有死……”
“是的,我的确没有死!”程天南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当年我掉入鹅毛潭……”
“算啦!”管鹏程截住他的话,“你的故事,端木无忧已经告诉我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来直接找我报仇?”
“直接找你报仇,那不太便宜你了?”程天南满脸是刻骨的仇恨,双目泛红,“你杀了我的妻子和铭儿,我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你的家业和全家人的性命丧在你亲生儿子手中!”
端木无忧心陡地一震:“爹!”
“我不是你爹!”程天南朝端水无忧吼道:“他才是你爹!
我失去了儿子,也要让他失去儿子,因此在你满两岁的那年,我就派人在鸣凰镇拐走了你。
端木无忧满脸惊愕。
管鹏程惨白的脸更白,一切果如夫人的猜想。
程天南仍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我发出的无忧令,令塞外四兽以金盟帮名义来无忧令捣乱,我自毁林园,为的就是培养你儿对你仇恨。我曾经心软过,发誓,若端木无忧找不到你,这笔帐就算罢了。然而,苍天有眼,他找到了你,这一切全是命里注定!”
管鹏程回过头,身子不觉晃了晃,血水从断臂处直往下掉。
白樱花在两个丫环的扶下,向岗上匆匆走来。
处在极度愤怒和激动中的程天南,并未把走过来的个主夫人放在心中,仍继续大声道:
“端木无忧爱上了他自己的姐姐,不忍心向你下手,险些破坏了我计划,于是我找到另一个可以帮我实现计划的人,那就是丘玉淑,她是郭运达的女儿,我不用怜悯她,我用五凤帮的销魂乱魄散,让端木无忧兄妹伦乱,丘小妖女火焚庄园,虽说我有些过份,但我终于报仇了!我感到高兴,非常高兴!”
端木无忧只觉脑袋嗡响,猛然摇臂大吼道:“程天南你这样做,也未免太残忍了!
我……要杀了你!”他扬起了短剑。
“别动手。”程天南冷冷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饶你们父子不死,以后该怎么办,你们父子去商量吧。”
此时,白樱花已到了岗上。
“管……大哥!”白樱花推开丫环抢到管鹏程身旁,“哧”
地斯下一幅衣襟,一面替他包扎,一边对程天南叫道:“你这没良心的畜牧!”
程天南瞪圆了双眼,愕然地:“你……凤仪?”
庄主夫人白樱花竟是自己以为被管鹏程出卖给异教杀死了的妻子蓝风仪!
这是怎么回事?
蓝风仪淌着泪道:“你知道当年管大哥交给异教所杀的母子是谁吗?那是他自己的妻子和满月的亲生儿子文静!”
程天南傻了眼,嘴张的大大的。
管鹏程平静地道:“端木无忧就是你的亲生儿子铭儿。
当时,我和弟媳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便决定让铭儿和我女儿文萱联姻,定亲信物就是这一对蝴蝶佩玉,后来铭儿被拐,弟媳怕日后误了文萱终身,才强迫我将文萱的佩玉收回……
“
“天啦!”程天南“扑通‘跪倒在地,泪水双流,”我对不起死去的嫂嫂和侄儿!“端木无忧惊愕的脸又扭曲了。眨眼之间,自己又变成了程天南的儿子!
“铭儿!”蓝凤仪包扎好管鹏程伤口后,向端木无忧伸出双臂。
“娘!”端木无忧原地跪下,“孩儿有罪!孩儿对不起伯父……”
“哎!铭儿,这事怎么怪你呢?”管鹏程咬着牙忍住伤痛道:“快过来见你娘。”
程天南左手一扬,空中闪起一道冷芒。
“爹!不要……”荒岗竹林中,蓝文倩和扶炳灵扑向程天南。
“三弟,别胡来!”管鹏程闪身向前,独臂五指如勾抓向程天南左手腕。
“天南!”蓝风仪喊着扑过去,一跤跌在草丛中。
迟了!朝霞中喷出一道绚丽的血柱,程天南的右臂高高飞起,掠过岗空,落向坡下。
扶炳灵封住程天南肩膀上的穴道,赶紧给他止血裹伤。
蓝文倩扶起跌倒的白樱花,猛唤一声:“娘!”
“倩儿!”母女俩抱头痛哭。
端水无忧仍呆呆地跪在地上,仿佛还未弄懂眼前发生的事。
管鹏程和程天南面对面地坐在荒地上。
管鹏程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程天南道:“我若自尽,你定不让,所以只好还你一条胳膊了,欠你的人情,以后再还吧。”
“你呀,还是这个脾气。”
“你还不是一样?”
“我说端木无忧怎么看来看去象当年的三弟,我真笨,其实我早应看出来的。”
“我当时听说大哥出卖弟媳和侄儿的事,我也不信,后来大家都是这么说,我也就不由不信了,拐到铭儿后,看到他身上的蝴蝶佩玉,我更是深信不疑了,没想到他身上的蝴蝶佩玉会是铭儿与文萱的定亲之物。”
此时,端木无忧突然站起来,问:“受姐和淑妹呢?”
扶炳灵脸色倏变:“糟了!郭运进已去了碧血峰。”
程天南从地上跃起:“怎么回事?”
扶炳灵将金陵宫里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管鹏程咬牙道:“果是郭运进!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