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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多说,爹就是为了此事才叫你到这里来的。”
贡剑秋抵了一下嘴唇:“请爹爹吩咐。”
“哼!”烂腿乞丐冷哼一声,“你在高升客栈外为什么不对蓝文倩下手?”
“孩儿”贡剑秋支吾了一下道:“孩儿得知他们要去金陵宫,所以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你也准备去金陵宫?”
“孩儿在信中已将计划告诉爹爹了。孩儿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取得蓝文倩的信任才能保证计划的实现。”
烂腿乞丐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只怕还另有企图吧?”
贡剑秋急忙道:“没有!孩儿决没有其它企图!”
烂腿乞丐冷骏的脸变得铁青:你是不是想去见金陵宫奇花堂的那个女魔?““不是,绝对不是!”他回答得很快,也很果断,但神情地有些慌乱。
“你若敢对那个女魔有非份之想,你就得死,而且会死的很惨。”烂腿乞丐的声音冷得令人悚然。
贡剑秋顿首道:“孩儿不敢,绝对不敢!”
“哈哈……”烂腿乞丐仰面一串长笑,笑声不大却格外冷厉,愈益使人恐怖。
贡剑秋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笑声凝止。烂腿乞丐问道:“你打算怎么进入金陵宫?”
“孩儿,”贡剑秋心中有一个关于金陵宫奇花堂主的秘密,但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爹爹的,“孩儿打算和她们一起闯进去。”
“找死!”烂腿乞丐冷声说着,从内衣禁里摸出一块圆形铜牌递给贡剑秋。
贡剑秋目光触到铜牌,心猛地一震,身子不禁一抖。声音有些颤抖:“这铜牌能……保孩儿和她们都……没事?”
“你还是管着你自己吧。”烂腿乞丐脸色阴沉,“听着!
你凭牌入宫,一切事都听其自然,到时候我自会安排你将中毒的蓝文倩带回谷中,其余的人你就不用管啦。“
贡剑秋眉头一皱,但立即道:“孩儿遵命。”
“这块铜牌不能让别人看见,更不能让蓝文倩知道,否则你报杀父之仇就没有希望了。”烂腿乞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提到“杀父之仇”四个字,贡剑秋心中腾起一团烈火,两眼里顿进射出毒焰焰的光芒。
“你赶快回胡家屋去吧,千万不要让他们起疑心。”
“是。”贡剑秋双手一拱,身形晃动,已出林外。
烂腿乞丐立在怪间。凄冷的目光透过技隙滤在池可怖的豆疤脸上,一双夜狼似的眼里透着碧芒的冷光!
敌人,周围所有的人都是敌人。
无情,对所有的人都必须无情。
只有血腥、冷醒和阴谋,才能使他重新登上武林霸主的宝座!
贡剑秋闪身掠进胡家屋院内。
他顿步在院中,缓缓地从怀中先后掏出了两块圆形铜牌。
镀银的花边,正中一朵怒放的牡丹花,两块一模一样的圆形铜牌!
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为什么也会有一块这样的圆形铜牌?
贡剑秋原有的圆形铜牌,是金陵宫奇花堂堂主阴香幻三年前送给他的,有了铜牌,他随时都是金陵宫的贵宾,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把握要与蓝文倩等人去闯金陵宫。
爹爹与金陵宫又有什么关系?
抬头望天,空中的浮云就象是一个问号。
猛然间,他想起要进屋了,否则屋内的人定会生疑。
屋内还没有亮灯,他仍然穿窗而入。
地呆住了。
黑扭扭的房里已不见一个人影。
点燃桌上的蜡烛。搁在床上的行装包袱也不见了。
他们趁他出去会爹爹的时候,已经弃他而去!
他咬着牙。良久,良久,从牙缝里透出一声森森的冷哼。
金陵宫是个魔宫,没有他的圆形铜牌,闯宫者必是九死一生。
“你们甩掉我,等于甩掉自己的生命!”
端木无忧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到了丹阳城外。金陵宫就在丹阳西面的汤山脚下,距离不到百里了。
端木无忧决定在丹阳歇宿一夜,明日清晨便去金陵宫。
丹阳派不大,但由于正好处于运河东转的拐角,为交通这要道,所以城内商客云集,十分热闹。
端水无忧依照惯例在城西本找了个僻静的客栈,要了间房间。他吃过晚饭便准备回房去休息,因为预计明天到金陵宫索讨刁勇和刁靓,必有一番恶斗。此时,店门外传来一声吆喝:“掌柜的!”
店老板店声从柜台里迎了出去,“哈呀!原来是天龙镖局的镖车到了,请进,请进!”
天龙镖局?端木无忧心头一动,眼瞟向了门外。
说话的是一位二十五、六的镖丁,身穿于色紧农褂,肩着被风,精力充沛,神气十足,看模样是镖局的趟子手。
趟子手道:“按老规矩,后院东首房间两小三大,一共五间。”
“知道,按镖爷的吩咐安排;”店老板连连点头。
趟子手手往后一场,跨大步进了店门。
随后四个背插钢刀的镖丁走入店内,紧接着“嘎呀!嘎呀!”十个脚夫推着十辆插有天龙镖局旗号的镖车依次而入。
端木无忧目光仍盯着门外,现在该是护镖镖师露面的时候了。
两个护镖镖师出现在门前。
一个是四十开外的彪形大汉,满脸浓髯,手握一把绿鲨鱼皮鞘的腰刀。
一个是五旬左右的矮个瘦汉,细眼、尖嘴,手拎一杆铜杆长烟斗。
端水无忧眼光一亮,这二人不正是那大雨天,在路口酒店里遇到的保护房姑娘的,雷霆虎王乔五爷和烟杆子劳三爷么!
“二位镖爷里面请!”店老板一面招呼乔五爷和劳三爷,一面叫人将缥丁和镖车引入后院。
端木无忧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以谢那日相遇之情,后来一想人家现正忙着,不便打扰,便悄然退出。
端木无忧朝后院西首房间走去。院里正热闹着,镖丁和脚夫正忙着把二十只箱子从镖车上搬入房中,两个镖丁头目模样的人正在不住地吆喝:“快,快点!”
端木无忧穿过后院天井,来到房间门前,举手推门。
蓦地,他心头一震,看见了一只眼睛。隔壁房间窗户纸上一个小洞眼里,一只充满着贪婪和凶残和眼睛,正在窥视着院中搬动的镖箱。
啊!有人想打这趟镖的主意?
他若无其事地人进房中,随后将门挂上,走到窗边,推开窗扉,凉风裹着一楼昏黄的夕阳扑入他的怀中。
天井里空荡荡的,只有十辆独脚镖车静静地倚靠在墙脚里,仿佛已经睡去。
东首走廊里,店小二端着酒菜穿梭似地来回奔跑,放置镖箱的房里传出镖丁们的吆五喝六闹嚷声。
侧耳听听隔壁房间,却没有任何响动。
是否要向乔五爷和劳三爷告警?但转念一想,如果隔壁房中的人仅是由于好奇而偷看,并非有意动镖,岂不要被乔五爷和劳三爷取笑?
天幕迅速往下坠,后院的院墙、得树、天井渐渐隐入迷蒙中。
各房都亮起了灯火。
端水无忧房中没有亮灯。他已吩咐小二,要早些歇息,体得打扰。
隔壁房间也没有亮灯,房里人仿佛也是早早歇息了。
他掩上窗扉,和衣躺在床上。
他并非断定今晚要出事,和衣而睡只是江湖人一种极普通的防御措施。明天还有正事要干。他想早点入睡。
然而,奇怪得得,他翻来复去,怎么也不能进入梦乡。
他失眠了。
眼前房文萱和丘玉淑的身影时而交叉叠现,时而走马灯似的旋转。
并非有意将她俩比较,当一人的身影浮现在有时,另一人的身影便不自觉地贴近过来,不由得他不去比较。丘玉淑天真担漫、骄横、充满着野性的美,大胆的追求和灼炽的热情,使男人感到颤抖。
房文萱温柔、沉静、庄重、高雅、充满了女性的美,对男人有一种极强的磁力,如果是生在大户人家,定然是高不可攀的凤凰。
她两人相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一个如带刺的玫瑰,美艳而野,一个如清新的幽兰,明艳而柔。
谁美?谁优?两人的面孔在七彩花影中重迭,急剧地旋转。“陡地,腾起一团烈火。无忧园百花园中的冲天大火。
两人的面孔和怒放的百花,在烈火中变形、碎裂、化为灰烬……
终于,他摆脱了失眠的痛苦,在蒙蒙之中进入了另一个梦境。
窗外几声轻喝,把他从梦中惊醒。
他弹身而起,跃到窗户分,把窗门拉开了一条缝。
窗外月色很好,星光灿烂,东首房间走廊台阶上站着乔五爷和劳三爷,还有那位趟于爷。
院子中央站着四个背插青峰的剑客。
没亮火把,没有大声叫嚷,双方似乎都不愿意惊动店中客人。
院中没见镖丁,可以猜得到镖丁一定都留在房中守护着镖箱。乔五爷和劳三爷真不愧是老江湖!
端木无忧思想之际,却听得乔五爷道:“四位朋友杨哪路旗?请露个水头,铁某这厢以便伺候。”
剑客中的一位,双手朝台阶上一拱道:“过路的朋友,萍水相逢,何必这般认真?”
“好!”乔五爷朗声道:“四位既不肯亮号,铁某也不勉强。推开窗子说亮话,四位想干什么?”
剑客道:“在下四兄弟近来生意不好,决定弃号回乡,只因缺少盘缠,特来向天龙镖局告扰。”
乔五爷手往后一挥,趟子手立即转身回房。
劳三爷倚着走廊柱,一声不吭地吸着烟斗,斗嘴里的红火星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片刻,趟子手托着一个桃木盘,来到乔五爷身旁,盘内摆着几锭银子。
乔五爷指着木盘道:“这四十两银子是天龙镖局送给四位盘缠,望朋友笑纳。”
剑客冷等一声道:“想不到以天龙镖局也这么寒酸,当我们四兄弟是要饭的么?”
端木无忧在房内心一沉,找碴的来了!
乔五爷略一迟疑,复又朗声道:“好!既然嫌少,铁某今日就慷慨解囊,交了你们四位朋友。兄弟,进去取一百两银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