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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东一带没人不知道这三人名字的,据说这三人为了寻找一批甚么宝藏,便联合在一起成立了金盟帮。”
“爹爹为什么会与他们结下仇呢?”蓝文倩插嘴问。
蓝宇靖仰头,微闭起双眼,像是在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
半晌,他才缓缓道:“你爷爷是关东数一数二的大户,光珠宝行、当铺就有十多个门面,还有一些盐行和绸缎在,只因爷爷在无意之中救了一位被金盟帮追杀的异教首领,便与金盟帮结下了梁子。金盟帮寻宝未成,便对爷爷下手了,于是爷爷便变卖了全部家产,带着我们逃往江南,在途中爷爷因病而故,你娘生下你后也死了,我带着你来到此地,隐姓埋名悄悄地隐居下来……”
原来如此!难怪义父不肯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他是怕万一走露风声,而遭到金盟帮的追杀。
长期埋在端木无忧心底的谜团,已经解开。
“过了不久,听说金盟帮被异教的人挑了总舵,太慈奇土丘飞逸和狂剑奇主程天南被杀,万花奇主管鹏程也逃得不知去向,我想该是没事了,于是便办起了这座无忧园。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原有的基础上开始苦练武功,咳咳……”
蓝宇靖说话在太急,禁不住一阵咳嗽。
一切都已明白,剩下的就是蓝宇靖废却武功的原因了。
蓝宇靖喘了口气道:“三个月前金盟帮的标志黑、白、黄三色腰扎巾,突然出现在苏州。金盟帮隔了二十多年又找上门来了!”说到这里,他脸上掩不住一丝惊慌。
端木无忧忍不住道:“是万花奇土管鹏程?”
蓝宇靖点点头:“太慈奇土丘飞逸和狂剑奇土程天南已死,不是万花奇土管鹏程还能是谁?为了防止金盟帮的人找到我,我便将林园交给你,并暗中加紧练习龙虎大还神功,准备和金盟帮的人决一雌雄,不想我求成心切,运错一口合气,致使双腿瘫痪……”
“爹!”蓝文倩抓住爹的手,忍不住泪水又滚滚而下。
“于是我隐入后园,不准你们见我。两个月中,我一心想将岔气提回,加紧日夜练气,不想又弄巧反拙,致使走火入魔,全身武功尽废……”蓝字靖话语一顿,一声长叹。
“爹,”端木无忧劝慰道:“我看您老人家不必气馁……”
“你不要安慰我。”蓝宇靖打断他的话,“现在咱们来谈谈眼前事,你们坐下来说话。”
蓝文倩用手背抹干泪水和端木无忧分别在轮椅两旁的木椅中坐下。
蓝宇靖举起手中的红玫瑰,脸色凝重地说:“这枝带刺的红玫瑰便是金盟帮万花奇主管鹏程的标志,李君香和刘兰香就是被他的九毒玫瑰花粉害死的。”
端木无忧咬牙道:“好毒狠的贼子!”
蓝文倩瞪着喷火的明眸问:“他为什么要杀李君香和刘兰香?”
蓝宇靖道:“他想摧毁无忧园,逼我露面,他派全盟帮的人盗观音图和孤本书,以及大闹逍遥楼,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端木无忧道:“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官府?”
蓝文倩摇摇头:“不要,据我估计,管鹏程只是怀疑这座无忧园是我开的,并没有识破我的真貌,否则他就不会来进行这种试探了,如果我们去报官府,除了向官府解释不清的两桩命案之外,无异是向金盟帮暴露自己的身份。”
端水无忧点点头。
蓝宇靖又道:“再说光凭这枝野外也采得着的带刺红玫瑰和那根望风扑影的三色腰扎巾,如何能让官府相信我们的话?”
蓝文倩噘起小嘴:“照爹说咱们该怎么办?”
蓝宇靖思忖片刻道:“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先将李君香的尸体理了,暂时关闭销魂楼,另外设法拿一个金盟帮的人问问对方的底细。”
蓝文倩道:“我们根本不知道金盟帮的落脚处在哪里,怎么去拿人?”
蓝宇靖盯着端木无化道:“只要无忧园林园还在,金盟帮的人就一定会来。”
端木无忧立即明白了义父的意思:“爹看他们下一次会闹哪座楼?”
“销金楼。”
“孩儿明白了。”
销金楼,是赌楼,即是无忧国的赌场,其收入在八楼之中,名列第二。
如果换上端木无忧是金盟帮的人,要拆无忧园的台,逼出无忧园主人,也会选中销金楼为下手的目标。
端木无忧从义父的眼光中知道谈话已经结束了,便起身告退。
“忧儿!”蓝宇靖眼中目芒一闪,唤住端木无忧。
‘爹爹还有何吩咐?““我还有几句心里话要对你说。”
端木无忧望着义父,满脸惊诧。
“忧儿,你知道我将你从江边废物堆中捡回来抚养的真正原因吗?”蓝宇靖凝神看着他道。
端木无忧吃惊地瞧着义父,缓缓地摇摇头。
蓝文倩眸子瞪的又圆又大,眼光困惑、迷茫。
蓝字靖坦诚地道:“我是出于自私心才收养你的,我想利用你来掩护我的身份,金盟帮知道我是没有儿子的,我不惜重金聘请名师教你武功和各种本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用你来对付金盟帮,保护我和文倩,我所为你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今天可能出现的这种局面,现在是我用上你的时候了,说得直爽一点。我要你为我而卖命。”
蓝文倩惊愕地望着爹爹,张天的嘴半天合不拢来。
端木无忧却平静下来,定定地望着义父道:“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
“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十分危险的,也许会丢掉性命,也许会是个很惨的结局,我不想你在做这事的时候,被我利用了,自己却还不知道。”他眼光中充满着坦率和真挚。
端木无忧被他的真挚所深深打动,沉声道:“爹,没有您,我早死在江边废物堆中了,我的性命是您给的,因此它属于您,别说是保护您和您的女儿,就是您要孩儿上刀山,下火海,孩儿也会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蓝宇靖肃容道:“我再说一次,我是在利用你。”
端木无忧坚定地道:“爹,您即使是利用孩儿,孩儿也知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这个道理。”
蓝宇靖点点头:“很好。忧儿,有你这一句话,爹就放心了。”
“孩儿告退。”端木无忧转身走出内阁堂。
“无忧!”蓝文倩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呼喊一声,从椅中跃起。
“文倩!爹身体不好,你留在这里陪着爹。”蓝宇靖唤住走向堂外的女儿。
“是。”蓝文倩噘着小嘴,退到爹爹轮倚旁。
蓝字靖端坐在轮椅中,脸色阴森得可怖。
内阁堂内外的蓝文倩和端木无忧都在想:“爹爹为啥要说这番话?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目的何在?
火盆内一簇深红的火苗惊惶不安地跳跃道,堂内石柱的阴影,诡秘地晃动起来。
“唷……开啦!开啦!”
“狗头八!”
“怎么,又是一、二、五、八点?”
“妈的,真倒霉!”
“哎……下啦!下啦!”
销金楼下赌场,一片乌烟瘴气,喝采声、怪叫声、拍掌声、叹息声、吆五喝六声,震天撼地。
销金楼分楼上、楼下两个赌场。
楼下的赌场,是普通赌场。一般的赌客,下注较小,是为消遣和凑个热闹场面而设。
真正的赌场,是楼上赌厅。腰缠万贯的富商,挥金如土的公子爷儿,嗜赌如命的赌场高手,下注极大,经常有上十万两银票的豪赌场面。
端木无忧穿过楼下赌场,举步登楼。
他已接到宣燕报告,他等待的人已在楼上赌厅出现。
静,出乎意料的寂静。
九张赌桌旁的赌客都已停。上了拼杀,全围在赌厅主桌旁观战。
这是赌厅中极少见的现象。这些要赌不要命的赌客,怎舍得放下赌骰去作旁观者?
只有一种情况才人出这种现象,那就是赌场上到了技压群雄的高手。
现在这位高手就坐在赌桌的一端,面对着赌厅官主。
他四十多岁,高而显瘦,面色微白,深陷的眼眶透着冷厉,一撇青虚的胡子修得相当别致。青缎长衫,腰上系一根黑、白、黄三色丝巾带。
根据义父对塞外四兽的描教,端木无忧一眼认出,此人便是四兽中的老大凶蟒刁飙!
赌桌另一端的赌厅它主,头上汗珠滚冒,两眼盯着桌上的骰碗,捏着骰子的手不住地颤抖。自从上场之后,他是连掷连输,已赔出十多万两银票了,照这种手气下去,恐怕整个无忧园都要输光,他怎能不害怕?但,少主曾吩咐他,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收场,因此,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赌下去。
刁飙没有催他下骰,只是伸出左手将面前厚厚的一叠银票缓缓推到桌中心。他这一个充满着自信的动作,显得十分豁达老练。
赌厅官主更慌张了,这位驰聘赌场二十余年的高手,今日遇上了对头。
咬咬牙,一五指,一拉,三骰弹人碗中,顺着碗边溜溜直转。“好!”赌客们对赌厅官主的这手投技,报以一片喝采声。
骰子在碗中缓缓停住。
二六、一五,十七点!报骰官高声呼喊。
十七点不算小了。赌厅官主长长地吁了口气。
刁飙冷冷一笑,抓过骰碗,右手卷袖一捞,将三粒骰子扣在了手中。
手腕一抖,一粒骰子抛入空中。“当!”骰子落入碗中,五点。
赌厅官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有希望了。
刁部再抛同一骰,骰落碗中,两点。
赌厅官主脸上绽开了笑容,这回可赢定了!
刁飙抛出第三骰,骰落碗中,一声暴喝:“发!”
旋转的第三骰猛击撞在两粒骰子上,三骰一齐弹起,最后落定碗底。
一片雅雀无声。只有骰子旋转的余音在人们耳旁回响。
半晌,报骰官才扯长嗓门,颤声道:“三……一个六,十八点兼……全色,通……
杀!”
赌厅官主瞪圆了眼,头上汗如雨下。他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赌技和硬朗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