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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场上,熟悉的球友们已经玩上了,见我来了便喊我上场。可潞潞却用小手紧紧拉着我的运动服,不让我去玩。我有点后悔,真不该带她来,望着球友们在眼前腾跃的身影,我的心直痒。忽然,我发现十几米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位少女,手里拿着书。我心一动,对潞潞说:“我给你找个阿姨,你跟她玩行不?”
见孩子点头了,我就拉着她向那个少女走去。
“请你帮我照看一个孩子好么?我去打排球。”我礼貌地问她。
少女微笑地望着我,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接过了潞潞。我转身向球场奔去,身后隐隐听见少女甜甜的声音,她在向潞潞问着什么。
球场上,我们玩得很尽兴。不一会儿,周围便聚来一些观众,不时地为场上的某一方加油,叫好。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那个少女领着潞潞也在旁边看球了,每次我扣中了一个球,她都要使劲地鼓掌。我的心热热的,为我们之间这种纯纯的感情而陶醉。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有趣,如果没有一个孩子做借口,若去找那少女搭讪,一定会挨她的冷遇和白眼,会被人误解为别有用心。可手里牵着一个孩子,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少女不但很愉快地承担了看护孩子的责任,还热心地做了我的支持者。我想她兴许认为我是孩子的家长,因为女孩子对做了父亲的男人比较友好。
“那姑娘是你什么人?”一个球友羡慕地小声问我。“哦,一个朋友。”
“你真幸运。”球友说,“不少男孩子都想跟她交朋友,都被刺儿扎了。她是大学生。”
打完球,天已近黄昏,球场上的人渐渐散去。我穿上运动服,向旁边的少女致谢。
“你的球打得真棒。”她含笑对我说。
我这才注意了她,发现她的确十分漂亮:“瞎玩,没正经练过。”
我想领潞潞走,可这孩子却拉着她的手,怎么说也不放。我板起脸:“潞潞,阿姨还要回去学习呢,你得听话,明天我还带你来玩。”
少女见孩子不放手,就对我说:“没关系,今晚我有空,我可以陪你们走一会儿。”
“这……”我有点难为情地避开她的目光,望了潞潞一眼,是嗔怪?是奖赏?还是无奈……
她把潞潞抱在怀里,我们在校园幽静的小路上慢慢地散步。晚风轻拂,带着夜来香的芬芳,草丛里虫声悠扬,给美丽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很久没有与女孩子单独散步的那种兴奋的感觉了,自从与女友分手后,心里终日揣着伤感,时时刻刻都在抱怨着什么。而现在,我却领略到了另一种情愫,这是超越爱情的真挚情感,相互信任,相互帮助。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原来并不是欠缺的,而真正欠缺的却是自己的心。男孩子与女孩子之间不仅仅只存在爱情,那更具魅力的却是真诚的友谊。
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她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了。”
我一怔,发现她与潞潞都笑起来,这才恍然大悟。
她把孩子放下,潞潞在中间一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拉着她。我们的身影在路灯下一会儿变短,一会儿变长,很迷人。她说:“我平时非常注意那些牵在大人们手里的小女孩,看到了她们,就想起我自己的童年。我仿佛刚刚从那个朦胧的梦中走出来。”
“是啊,很多女孩子发现自己长大了,就悄悄地哭泣起来。”我说。
“可年龄的增长是谁也挡不住的,当那些男孩子开始追求我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长大了。”
“你这样的年龄对异性的接近是最敏感的。”
“我也喜欢跟男孩子接触,可我讨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孩。有时,对方有没有邪念一看便知道了。”她扬扬头说。
我说:“男孩与女孩之间的交往应该自然,尤其彼此尚不熟悉,任何牵强鲁莽或庸俗不堪,都会导致对方的反感和厌恶。”
我与她聊了很久,到了实在不能聊的时候,她才愉快地对我说:“我叫罗小苔,外语系的,有时间欢迎你到我的宿舍来玩。”
我与小苔在路口处告别,当我俩刚想互致bye…bye的时候,小潞潞却突然大声说:“别说再见。”
领着外甥女往回走,我的心情像潮水一样起伏不定。虽然不是恋爱,虽然只是正常的交往,但我心中的情感却比恋爱时更灼热更美好。不论今后我与她能否再次相遇,我都会十分珍惜这段经历。它使我懂得了生活中除了爱情,还有许多美好的情感。
但愿那少女此刻的心情也跟我一样。
擦肩而过的感动——人情篇失而复得的项链
去鼓浪屿旅游,给母亲挑了一串珍珠项链。淡粉色的,色泽很柔和,珠子大小也均匀,虽然比不上名贵的珍珠,但已经花去我一个月的工资。
母亲生日那天,我很恭敬地送给了她。
中午,我们在酒店的餐厅吃饭,母亲说要去一趟洗手间,谁知一去半天都没回来。我和姐姐赶紧去找。在洗手间门口,看见母亲在跟一个年轻的女孩说话,很客气的样子。见我们来了,母亲对那女孩子说:“我女儿来了,再见!”女孩微微地向母亲弯了弯腰,匆匆走了。
我和姐姐都以为那女孩是母亲的学生。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里我们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母亲从洗手间出来,在镜前想梳洗一下。酒店的洗手间分两间,外面梳妆,里面是女厕。她怕肥皂水弄脏了珍珠,就摘下项链放在梳妆台的一个专门用来放小饰物的白色小瓷盘里。
等到母亲洗完脸再看,小瓷盘空着,珍珠项链不见了!母亲想了想,洗手间里只有她和那个女孩,母亲梳洗的时候她就站在母亲身边,现在那女孩正抓住洗手间玻璃门的铜把手,而且神色慌张要出去,母亲叫住了她。
母亲说,我知道我不能着急,哪怕是一点儿急躁的样子,也会把那个女孩吓跑,就算我判断正确也没用。
“姑娘。”
“干什么?”那女孩一惊。
“请你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事?”
“我有一条珍珠项链,是我的小女儿送给我的礼物。不是很昂贵,但那是她用自己的工资为我买的。刚才我洗脸怕弄脏了,随手一放就不记得放在什么地方了,人老了,记性真不好。今天是我第一次戴它,要是找不到了,我女儿可要伤心死了。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今天整60岁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非要到这儿来给我过生日。其实,像我这样的年龄,我倒希望她们不记得我的生日才好,免得老是提醒我一天比一天老。”
女孩长久地看着母亲,紧张的神情开始缓解,慢慢地脸上现出一丝微笑:“您一点儿都不老,您看上去比我妈妈还要年轻,她才40岁。”她停了一下又说,“我帮您找找看吧。”
“那就麻烦你了,我到里边去找找看。”母亲推开了里边那扇门。
过了一会儿,母亲出来。女孩用餐巾托着那串珍珠项链说:“您看,是这串吗?”
母亲接过来说:“就是它。年轻人眼睛好,真谢谢你了。”
女孩连忙说:“不用,真不用。”停了一下,她又说,“我也祝您生日快乐!”
就在这时,我和姐姐找来了。
母亲抚摸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说:“那女孩,真不错。”
“她偷了您的东西,您还谢她,您应该去叫保安。”我和姐姐叫道。
“我觉得她也许不是有意要偷我的东西,”母亲说,“要是我叫保安,那我们两个人中,总有一个会丢掉珍珠的。”
擦肩而过的感动——人情篇旅途中的陌生人
那年夏天,我突然接到前夫的妹妹的电话,说是前夫得了重病,在珠海的医院里已经昏迷十几天了,医生说只怕不行了,要我带孩子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个消息对我不啻晴天霹雳。我立刻带上孩子,登上了去广州的飞机。到广州时已是晚上十点半,我只得带着孩子住下来。
也许老天也要为难我们孤弱母子,晚上“弗洛伊德”台风登陆广州,第二天又下起了暴雨。由于道路被淹,去珠海的车全部停运了。为了能让孩子见到爸爸最后一面,我无论如何也要赶到珠海。然而拦了一辆又一辆出租车,司机都表示不敢走。牵着孩子,我站在暴雨如注的旅店门前,只想大哭一场!后来又有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问我要到哪里去。我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这次我没有先讲要去的地方,而是诉说了自己的情况。那位司机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充满歉意地说爱莫能助。看着车子慢慢滑走,好像是希望正在一点点消失,我咬住嘴唇,闭上眼睛,蹲下身来将孩子紧紧揽在怀里……良久,忽然听到孩子的声音:“妈妈,那辆车子又开回来了。”我抬起头睁开眼,看见了那位司机和他的红色轿车。他说:“路确实很难跑,我先送你们走,实在不行就到中山,到时再想办法。”我的想法是能离珠海近一点算一点,就立刻答应了。
沿途是一片台风肆虐后的景象,一排排的棕榈树倾成了45度,好像在行默哀礼。有的路段车子吃水很深,都超过了车门的底缝,我们的鞋子和裤腿全湿透了。司机回过头来对我说:“我们这是在玩命啊!你们可要坐好了。”我感激地朝他点点头,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却没有感到害怕。在路上只要碰到一辆车,司机都要鸣喇叭,停下车来打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