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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过床的女人都赞不绝口,但这一次……
雅子总觉得他今天晚上就像个结婚很久的丈夫般,和她上床只是在尽义务,
一点都不投入。
雅子伸手接过凤崎森嘴里的烟,递到自己嘴边抽了起来。
“你想太多了。”凤崎森随手又拿起一根烟,点燃了。
他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渐渐飘散在空气中,恰如他的重重心事,
挥之不去。
“唉,希望是我想太多,不然以后我可真的要失望啰!”雅子也跟着吐了一
口烟。
凤崎森没有搭理她,只是皱着眉抽烟。
雅子见他不再说什么,便知趣地下床找刚刚被扯破的丝袜。就在她一件件地
套上衣服时,门铃声霍地响了起来。
凤崎森下身只围了一条薄薄的被单去开门,赫然见到门外竟是景翔!
他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身上隐隐散发着香皂的气味,显然是刚洗过澡才出
门的。
景翔原本狐疑地望着凤崎森门口的一双女鞋,但门一开,他看见凤崎森只围
着一条被单的模样,再发现一件粉红色大衣躺在房间的黑色皮沙发上,又看见一
个女人坐在床上,手上正拎着一双破了的丝袜。
景翔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他是一个人在街上闲晃,遇到了在凤崎森家见过的老妇人,她正好出来
采买一些食物,她告诉了他凤崎森在租赁的地方,还顺便买了一些凤崎森爱吃的
食物给景翔带着,要他拿去探望凤崎森。
原本景翔就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再加上他的确很想见凤崎森,于是
便带着老妇交给他的东西来到凤崎森在涉谷的公寓。
他本来想东西交给凤崎森后就走,没想到一来到门口就见到一双女鞋,待门
一开,见到衣衫不整的凤崎森,马上怒火攻心。愤怒羞辱的感觉突然涌上,他无
预警地打了凤崎森一拳,那力道之大足以将他打倒在地。
他不知道是在气凤崎森,还是气自己。
凤崎森应声倒下后,没有发生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不满,他甚至还认为景
翔生气是理所当然的。
凤崎森缓缓地坐起身来,那一拳狠狠地打中他的右脸颊,他面孔扭曲,用舌
头探了探伤口,被自己牙齿咬伤的伤口正汩汩地流血,腥红温暖的血液自嘴角流
下。
“喂!你怎么换然打人哪!”雅子赶紧上前扶起凤崎森,望着他嘴角流出的
血而心惊。
“天啊!我要叫警察!这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把凤崎先生打成这样?真是
欺人太甚!”
“住嘴!”凤崎森低喝一声。
雅子吃了一惊,凤崎森居然要她住嘴?她是关心他耶,他居然这样吼她?
刚刚在床上未被满足的怨怒爆发了出来,雅子恨恨地穿上高跟鞋,回头对着
凤崎森刻薄地说:“凤崎先生,我看您该不会是对女人没了兴趣,喜欢男人了吧?”
凤崎森没话说,一径地坐在地上不想理她。
“哼!”雅子见自讨了个没趣,气呼呼地一扭一扭走了。
景翔见到两人的模样,心里隐约察觉到,也许情况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么
糟,他想要上前扶起凤崎森,向他道歉时,凤崎森却幽幽开口了。
“你也走吧!”
“可是我……”
“你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景翔一赌气,将老妇托他带来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便走了。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凤崎森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几乎动都不动。他没去理会脸上的伤口,任由血液慢慢地流着……
昏暗的房间里安静无声,他强烈地感觉到巨大的孤寂感正压迫着自己,胸口
有一股闷气无处可发泄。
如果他能哭一场,应该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可是他早已经忘了如何流泪…
…
为什么他会对景翔这么在乎?生平第一次,他看不透自己的心。这种患得患
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吗?
刹那间,凤崎森觉得可笑,爱情这种东西,他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得到,偏
偏现在在景翔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
“搞了半天,原来我也喜欢男人吗?”他自嘲地低语。
抱着这种不确定的心情,他默默地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从惊吓、极度
抗拒、试图逃避,到最后有所期待和响应,甚至在景翔忘记他们曾有过的温存时,
觉得自己被敷衍而气馁。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又不是女人,怎么才被男人上了一次,心态就开始转变
了呢?
他突然觉得好累好累,不想再去想了。
他缓缓地闭上眼,皱着眉静静地睡着。
就在他沉沉睡去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无声地开启,余怒仍未消的景翔从
门后现身。
第八章
离开凤崎森住处的景翔在大街上胡乱走了几圈后,脑筋才稍微清醒。
他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对凤崎森的行为感到这么气慎,真的只是单纯地因为他
和女人上床吗?但他有什么资格去管人家的私事?
即使已经是晚春时节,冷冽的风仍旧让人忍不住打着哆嗦,他突然忆起老妇
曾叮嘱他,东西拿给风崎森后,记得要马上冰在冰箱里,不然第二天就坏掉了。
景翔还记得那是她特地去一家有名的和果子店买来的小点心,听她说凤崎森
从小最喜欢吃这种点心了。
在接过老妇递来的那包点心时,她对自己微笑。
“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不对,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你是真心喜欢他,希望
他快乐,希望自己能保护他,就是最好的。”
景翔像是听懂了,却又有些不懂,不太确定她讲这番话是有何用意。
老妇微微一笑,说:“你别以为老人家都是很守旧的,有时候我们反而比你
们年轻人更看得开,看得透!我知道你喜欢森少爷,我也知道森少爷并不讨厌你,
至少他搬出去那么多年,你还是他头一个邀请进来,让他亲自为你泡茶的客人呢!”
“不!我只是……”景翔要解释,却发觉自己只会越描越黑。
唉,他本来不就是要来问个清楚的吗?可是为什么知道了真相后,他却有更
多的问号?
凤崎森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不能就这么回台湾,至少必须跟他再谈
谈。
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床上,不是很正常的吗?他何必这么生气?甚至
还出手打了凤崎森一拳!
他不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那一拳因为正在气头上,似乎打得不轻,
他记得凤崎森的嘴角都破了。
按捺不住心里那分不愿意承认的担心,他最终还是又扭头往凤崎森家的方向
走去。
**当景翔一推开门,见到斜靠在墙角沉睡的凤崎森,所有的不平和气愤竟莫
名的平息了。
凤崎森完全没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种高傲又不可一世的态势,微肿的脸颊
和自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以及委靡的神情,此时的他看起来倒像是个醉倒在路
边的流浪汉,让人忍不住从心里泛出同情。
景翔在凤崎森面前蹲了下来,仔细地看着他,那没有防备的睡脸像个孩子一
样,胸膛平稳地上下起伏着。
景翔越靠越近,最后情不自禁地贴上眼前人儿的唇,温柔地舔去他嘴角上的
血迹,一股淡淡、咸咸的血腥味传进他的末梢神经。
情不自禁地,他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嘴上的疼痛让凤崎森醒了过来,他身体微微一动,睁开双眼,便看见景翔灼
灼发亮的眼眸。
景翔停了下来,看着凤崎森,观察他会有什么反应,但他只是慢慢闭上眼睛,
像是默许自己继续这样的放肆行为。
于是他放任自己索求着,生怕弄痛了凤崎森似的,他温柔地舔舐、轻吻着凤
崎森的唇。凤崎森也慢慢的响应着他,只是偶尔碰到伤口时会不由自主地身子一
颤,轻喊出声,稍稍的皱起眉头。
“对不起、对不起……”景翔一面吻着他,一面喃喃地道歉。
听到他这样的道慊,凤崎哥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悲伤记忆突然毫无妨备地冲
破防线。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冰冷的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小手,也是这样喃喃地
向他说着对不起。
‘小森对不起……妈妈要先走了……你一个人以后要辛苦了,对不起……小
森不要哭……’“不要走……”他忍不住哽咽地哀求着。
好一会儿,凤崎森看见景翔惊讶地看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
景翔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在他脸上一拭。
凤崎森惊觉脸上一阵冰凉,他竟然哭了!
就像当年仍是个孩子的他,望着母亲的手无力地从自己手上滑落时,伤心过
度的他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泪流满脸。
“不要看我!”凤崎森又羞又气地转过脸。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外人面前掉过眼,再怎么伤心他都咬着牙
撑过来,可是为什么在他面前,他所有的伪装就统统都没用了呢?
这个男人总是轻易地就能碰触到他心底的最深处,让他慌张而不知所措。
他不要见到自己这么软弱!
他倏地站起身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想要恢复以往玩世不恭的态度,但景翔
马上也跟着站了起来,将他拥入怀里。
他一句话都没有,只是让自己平稳的心跳声安慰着眼前的人儿那颗不安定的
心。
那一声一声的心跳渐渐软化了凤崎森,让他终于放开所有的束缚,让自己真
正的感情宣泄出来。
于是他不再强忍泪水、不再强迫说服自己一定要坚强,他紧紧地抱住景翔,
像溺水的人紧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般,默默地流着泪。
这个不可一世、以践踏女人为兴趣的男人,其实骨子里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