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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早有品茶的说法,品酒已是东施效颦了。
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的眼睛正视丰韵迷人的女老板,我的耳朵却在捕捉空气中扣人心弦的声音。经典的老歌,再配上好的音响,徐徐送来,真是一种享受。
徐辉无法理解女人之间的斗争。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会面,一个充满了笑容与和谐的会面,然而我知道我已在这场斗争中惨败而归。我彻底的放弃了,如果以前在我没有见到强大的对手前,我或许会好好思考如何打赢这一场仗,保住自己的领地;但是当知道双方实力悬殊,根本没法拼的时候,有的女人会歇斯底里地疯狂反抗,有的女人就会彻底退出阵地选择逃避。
很不幸,我是第二种女人,临阵退缩的逃兵。
现在想想,挺可笑。我只知道,那次见面回来后,我的心态已经完全改变。不管徐辉跟女老板关系如何,到何种地步,是朋友是恋人,我都无条件接受,因为我是弱者。我只有一个希望就是陈辉不要离开我。
或许我和徐辉的悲哀就是从那个时候埋下来的。
参加工作的第三个年头,徐辉的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在校时的书生味道,他已经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为了事业,为了将来而忙碌奔波。徐辉变得比以前更少呆在家里了,他跟女老板一样,成了空中飞人,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不在这座城市,这个家反倒像是他落脚的旅馆。
我的心变得异常平静。我从来不问,也从来不抱怨。
我比以前更加勤的往雨生家跑,甚至在工作之余也跟她一起去了一趟时装店,一路上走一走,看一看。店里的大姑娘小伙子不知道我跟雨生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陪着笑脸努力讨好我,招呼着我,让我无端端的添了一些面子。
我想我对服装还是有些天赋的,否则我在对这个行业一窃不通的情况下,竟然能提出很多很好的意见。用雨生的话来说,针针见血。
我就像那些个晚上的挑剔的经纪人一样,在雨生的店面里大声指责店面的装修,灯光,色彩搭配,以及款式与颜色的种种毛病。我说话的时候是如此的理直气壮,就好像自己是这个时装店的老板娘,而雨生是我的手下。
后来我那天所说的一切,雨生都把它们变成了现实。
当我再次去参观店面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无意中的诳语,变成了现实生活中的精致。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儿时读过的一则童话故事的主角,那个戴着杀人魔戒的国王,手指一挥,闪过光芒的地方,人头都已经落了地。有一种惊喜有一种害怕也有一种疯狂。
雨生送了一条极美的长裙给我作为答谢!我感觉那条裙子送给我是一种浪费,因为我根本配不上它的美丽。雨生从来不问我的私事,我也极少在她面前提及到自己的感情生活,以及关于徐辉的一切。或许雨生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是极其爱面子的人,那种既自傲又自卑的可怜人。
我跟雨生相处了半年,她很忌讳在我面前提及到男人的事,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男人出入她的房间。或许像她这样成功的女子,不依靠男人照样过得很精彩,而我就不行,离开了陈辉,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自己也不知道。
陈辉仍然很疼我,每回出差在外的日子,电话是免不了的,礼物也是免不了的。我从不过问他工作的事情,男人有男人的自尊,有男人的世界。我能做好的就是让他有个舒适的家,有个温暖的爱人,累了让他躺在我身边喘口气,倦了听他发点牢骚解解闷。几千年人,哪一个做妻子不是这样度过的呢,这也是我唯一能够拴住他的办法啊。
我继续在陈辉与雨生的影响下生活着。如果那时我与雨生分开了的话,我想我会与陈辉继续生活下去,或许过得很幸福,或许过得不幸福,也或许幸福中掺杂着五味。然而,命运却让雨生继续留了下来。不,不能说命运,否则雨生听到了会不高兴的。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由上天决定的。
雨生很喜欢对我说这句话,自从救了她之后,我与她的关系也有了突破性的改变。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真正走入她的生活,进入她的世界。
那天是我的生日,24岁的生日。
陈辉在一间餐厅为我安排了一场烛光宴。只有我与他两个人,他送给了我一条非常名贵的白金镶钻项链,莲花造型,很精致。那个晚上,陈辉动情地对我说了很多话,甚至很多都是以前从来没有讲过的情话。他把我的优点数了一大串,又说这几年跟了他受了不少委屈,想要补偿我什么的,他越说我就越感到害怕,我总感觉他是为分手在做铺垫。整个饭局我都吃得忐忑不安,我不敢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等着陈辉对我说分手两个字。我那可怜的自尊又让我下不了台。我一边僵硬地笑着,一边寻思着如何脱身。
雨生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我一拿起电话,不等对方说话,就直嚷道:“你别慌,我马上赶来,别慌!”
陈辉一脸的茫然,我只好继续瞎编:“雨生那儿好像出了点事,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挺着急的,我们回去看看吧。”
一场精心准备地晚宴就这样匆匆收场。
到了家门口,我没敢让陈辉跟我一起去雨生的房子,我推说女孩家有些不方便。陈辉满头雾水地就点头答应了。
我敲了半天的房门,也没见到应答声。我打她手机,也没人接。我有点害怕了,或许雨生真出了事。我找来陈辉一起想办法,仍然于事无补,最后只好下楼去管理处,拿来了备用钥匙。如果那天晚上没人发现她,或许她真得就这样走了。
我们冲进门见到的第一眼,就是昏迷不醒的雨生。雨生临睡前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医生说,药剂太大了。我一个人守在医院的病床前,默默忧伤。如果不是我诅咒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雨生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陈辉自从经过了这件事,对我与雨生的交往开始有了看法。他总觉得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爱喝红酒与咖啡,整天靠着安眠药入睡,不结婚没男朋友,肯定有问题。
“莲子,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你太单纯了,我担心你会受伤害,知道吗?”
我点点头,像个纯真的小女孩,偎依着他。
陈辉叹了一口气,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你啊,怎么让我放心得下啊。你要学会坚强自立,学会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呢?”
我的泪水哗得一下就流了出来,他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你会离开我吗?”我惨兮兮地问道,“你不再爱我了吗?”
陈辉又叹了一口气,把我搂得更紧了。“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是担心你啊。不准胡思乱想,知道吗?”
我含着泪水再次点点头,陈辉的眼睛望向窗外,把我搂在怀里,沉默很久。
我仍然往雨生家跑,只是更小心更谨慎,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小心翼翼地瞒着大人出去玩一样。幸好陈辉常不在家,这样的机会也有许多。
雨生比以前对我更好了,因为她认为我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配了全套的家里钥匙给我,允许我随时出入,又送了我很多很时髦的衣物和一些化妆用品。这些我都不敢拿回家,我怕陈辉发现。我只对雨生讲,我要用得时候自然会来拿,雨生也就答应了。雨生这一点跟陈辉不一样。无论我说什么,雨生都会尊重我的意见。而陈辉会告诉我,我的这种想法是错的,他可以帮我想到更好的,所以,我变得一天比一天更依赖他。
雨生说:“莲子,你跟陈辉在一起并不快乐!”
雨生说我很伤感,多愁善感的那种。我觉得很惊讶,我很少在雨生面前流露出我和陈辉的感情,她何以知道我的本性。
“陈辉对我很好,他很疼我!”
“但是你已经没有了自己了。”
“我愿意为他做这种牺牲,况且我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我们会很美满的生活一辈子的,就像我的父亲与母亲一样。”我笑着说,有点刻意强调。
雨生第一次没有像以前那样不屑一顾,而是摸摸我的头,不再说话。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周围全部都是雨生的相集,有生活照,艺术照,好几大本。年轻的她有种倔强,短头发,大眼睛,上翘的嘴唇,非常精神,也非常干净,就像天空中飘浮着的白云,没有污染。翻到第三本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男生的照片,整个相集都属于他,或单照,或合影,形态各异,模样还挺好,虽算不上英俊,但挺有男子气概,让人感觉安全。我用手指了指其中一张雨生同男生的合影相,问她:
“这个男生是不是你的初恋?”
雨生笑了笑,点点头。
“现在呢,他在哪儿?”
“不在这座城市,已经结婚了,女儿已经快三岁了。”雨生的声音很平淡,丝毫看不出她内心的痛苦或挣扎。
“你们现在还有来往吗?”
“前几年还有,自从他女儿出生之后就没有了,再者不在同一座城市,也不方便。”
“你现在还爱他吗?” 我像个记者似的打破沙窝头问到底。
雨生停下手中的咖啡,看了看我,笑了起来。“你对这个也感兴趣啊?!哪个女孩没有初恋,你难道没有吗?”
我的脸微微有点红,我突然想起陈辉对她的评价,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不结婚没男朋友,爱喝红酒与咖啡,每天依靠安眠药入睡,肯定有问题。看样子,雨生是无法忘怀她的初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