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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逻辑?!我想。
买房子不是为了居住吗?还怕遇到熟人?但我不好讲,不想破坏唐果的好心情。澳门也好,珠海也好,好歹,唐果很快就会成为有房的资产阶级。
“唐果,小汪对你还真的不错!”
唐果的话语里全是蜜糖:“小鱼,我只想赶快拥有一个属于我和杰西的家,一个小小的爱巢,我要将这个爱巢布置得温馨、浪漫,每天下班,我要亲自做饭烧菜给他吃。”
我又有些眼红。
“小鱼,你也可以经常到我家来玩!我们可以坐在窗边看海、聊天。我们还可以请些朋友来开party…”
“好啊,”我说,“就怕你们烦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余下来的时间,我就很难得见到唐果了,偶尔在机场遇到,大家也是匆匆忙忙。唐果说房子买好了,正忙装修呢!她只要有时间就跑到珠海亲自去采购,今天买张两米宽的大床,明天买盏纯木的落地台灯,连洗手间墙上的印花瓷砖都是她亲手挑的。
我一点都不怀疑唐果的审美与品位,从她惯有的穿着与装扮就能想象到将来她的家定会不错。我只是有些眼红,也有些不舍。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个自己的家,和心爱的人朝夕共处。
周日我从上海飞回来时,更加深了我的这种意愿。
这天,我的排班表安排的是北京接高雄过夜,第二天返澳门,可是,飞高雄的航班临时被取消了,我便折回家中。
大门被反锁了,我怎么开也开不了。
我开始“梆梆梆”地敲门,半天都没有人应声。
许美琪在睡觉吧?我想,便从楼道走到她的洗手间外墙边,准备往里喊。
这时,我又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激烈的哗啦啦水声。
洗澡?我想,若是洗澡,自然听不见敲门声,我过会儿再回来吧。
于是,我便下楼,准备买份便当。
我坐在便当店门口等着我的云吞面,不经意地望着大街上穿梭的行人与车辆。
突然,我看见了街对面停着的一辆灰色奥迪。
是鲍罗的车!我立即认出了这辆车。鲍罗此时在我们家!
云吞面上来,我没敢立即拎上楼,便找张凳坐下来吃。
我吃得很慢很慢,想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鲍罗匆匆地从大楼出来了,他胖胖的身躯匆匆地穿过马路,匆匆地钻进灰色奥迪,然后,他和他的车匆匆地跑了。
霎时,我有些面红,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面红。平常许美琪玩笑归玩笑,好像一点不在乎,可鲍罗毕竟不似香港男朋友,撞到便撞到,大家在同一间公司,又是我们的上司,颜面还是要顾及的!
我在外面挨了很长时间,给许美琪充分的时间收拾残局。
许美琪不知何时也出门了。
大概怕此时见到我会尴尬,我想,我是吓着人家了。
于是,我开始留意澳门的房屋出租信息,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看房。
谭sir象看穿我的心思,故意在新的排班表上安排了很多异地过夜的飞行,且有大半与他同一个航班。
为了迎接这美好时刻的到来,我开始装扮自己。
我将头发拉得笔直,焗了无色的营养油。
我在Lalanono给自己开了美容卡,一周至少要光顾两次,做脸、做手,全身按摩。
我还特意添加了丰胸瘦腰的课程,让香港美体师在我的胸上按摩瑞士进口的丰胸乳,在腰上涂辣椒减肥膏,插超声波减肥仪,进红外线太空箱。
我仔细地挑选了好几套内衣,各种式样的,手感都非常柔滑。
其间,我们并没有太多来往,偶尔有一两个电话,说得很少,仅是表达想念。
彼此的情感与能量心照不宣地,像是都在积蓄,在储备,为那即将到来的美好时刻。
这天终于等来了。
我们一起飞上海,晴好的天气。
从Breifing开始,我就没敢好好看他。
他也不看我,象往常一样淡定与自若。不过,他的眼神里少了那种鹰般的严肃,变得温和了。
我们一起在天空中飞翔着。
虽然我还象往常那样忙碌,他还象往常那样或坐,或穿梭于客舱作指导,但我们似能嗅到彼此的气息,都融于这小小的空间里。
我笑得很灿烂,也很温暖,客人们和同事们都似有感觉。
这是一个开往春天的航班。
上海虹桥机场,我们欢送了客人,拎了各自的旅行箱,我和他都上了小客车。
在车上我们沉默不语。
我静静地望着窗外。
夜上海,从三十年代开始,就是小资的代名词,这个风韵绰约的城市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别种风情?
窗外的夜是璀璨的,华丽的灯光,古老的建筑,迷人的黄浦江,以及江上来往的船只…这上海司机似乎无比骄傲于他们夜上海的魅力,所以每次从机场到酒店,都故意经过外滩,然后又从外滩绕到淮海路。
淮海路上的酒吧里洋溢着交觥的灯光,十里洋场中弥漫着浓烈的异域风情。
萨克斯吹出的爵士调子很远就能闻见,在这条有着梧桐树的路上四处弥漫。
上海的夜有着别样的风韵,上海的夜也应该是迷醉的。
我们进了酒店,与同事们说了晚安。就各自回了房间。
我在浴缸里放水,准备泡澡,换上新买的睡衣。
水才放到一半,电话响了。当然是他。
你来吧。我说。
我将门虚掩,他快速地进来了。我将门反锁。
我们即刻又吻到一起。
我还没冲凉呢!他说。
我也没有,我说,要不…我们一起吧。
我将浴室灯光熄灭,只留盏房灯照进微弱的光,可隐约看见彼此。
你怕我么?他问。
是的,我怕。
我不看你,你先进去吧。
我进到水里,让水漠过我的胸口。
微弱的灯光里,我看见他宽阔的背肌,紧实的臀,健硕的大腿。我双手不自觉地抱紧前胸。
他转过身,向我走来。
他进到水里,一把揽住了我。我们开始接吻。我们从唇开始,一点一点,吻遍全身。
我喜欢你,小鱼,他说。
我要你,小鱼,他说。
你是我的小鱼。他说。
我们在水里交融着,欢快地交融着。
我闭上眼睛,看见一条条绚丽的小鱼在我们身边缤纷地旋转。
我们擦干水,拥抱着躺在宽大的绒被里。
我们静静地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半夜,身边的他不见了!
我想喊他的名字,但直觉告诉我不能喊,夜深人静,万一被隔壁的同事听见怎么办?
这时,我听见他从浴室传来的声音。
他在打电话,给他太太打电话,说太累了,要早点休息一类。
我点亮床头灯,坐了起来。
他从浴室出来,看见了我。
他将电话关掉,眼睛有点不敢看我地说,讨厌的电话,每晚十二点都会响!
我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坐到我的身边。
我抚摸他的脸和头发,将他的头拉进我的胸间。
他闭着眼睛,用脸在我的胸间来回抚摩。
我抱紧了他。我有一种强烈的要征服他的欲望!我要让他在此刻忘记所有,只属于我。
我第一次主动地将他卧倒在羽绒被上,用柔软的肢体覆盖了健硕的身躯。
是的,不管将来如何,这一刻他是我的,他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我们又开始疯狂,拼命地疯狂。
一晚上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直到把对方揉碎了,捏化了,天快亮时,我们才沉沉睡去。
回到澳门,他打了电话给我,说小鱼,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六点钟我接你。
我昏天黑地地睡了一通,醒来时,天已快黑。
许美琪开门回家了。
“才起床啊!”她笑着跟我打招呼,匆匆忙忙地找东西。
“几点了?”
“快六点了…哎呀,来不及了,我还约了人吃饭呢!”许美琪说。
吃饭!谭sir六点会来接我吃饭。
我兀地醒了,跳下床去洗漱。
许美琪探个头进我的洗手间:“你晚上没事吧?要不跟我一道?鲍罗请吃海鲜!”
我慌忙推辞:“谢谢,不用了,我也约了人。”
“男的?”许美琪好奇地问。
我不知如何回答,支吾了一声。
许美琪来劲了:“是不是那个台湾人?就是送你咖喱鸡那个?”
“哎呀!说什么呀,根本没那回事!”我抢白。
“那就是其他人,反正有人追你,我能感觉到!”许美琪颇有经验地说。
“你几点出去?”我问。
“六点,鲍罗来接我。”
六点鲍罗也来?!我有些懵了,担心谭sir与鲍罗撞上。
我想打个电话给谭sir,可电话被许美琪占住了,跟她妈妈叽哩哇啦不停嘴地说话。
我开始急了,看时间,已是五点五十五分,谭sir和鲍罗都在来我们家的路上!
怎么办呢?!我趴在阳台上往下看,楼层太高,根本就看不清谁是谁。
我想,要不然我就晚点下去,等许美琪他们走远以后,谭sir应该不会傻,他应该有办法周旋。
我便放慢速度,慢慢更衣,化妆,收拾东西。
岂料许美琪也不着急,她聊了大半天后,才放下电话。刚放下,电话就响了,许美琪赶忙接起来,操着英文说,“亲爱的,你到啦!…喂,喂,喂…”她的面色变得奇怪,说:“咦,怎么挂了!”
我立即意识到这是谭sir的电话,他肯定到楼下了!
许美琪琢磨了一会儿,说:“小鱼,刚才那电话肯定是找你的。听我的声音就挂掉,不会吧!”她神色猜疑地问:“这人是不是你今晚要约会的人?”
我赶紧说不知道。
许美琪说:“小鱼,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知道这人肯定我认识,要不然他不会挂电话。”
“哎呀,你又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