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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管默言自动自觉的爬起来,一脸献媚的拉着血羽的衣角,边摇边娇声道:
“能伺候妖王陛下,是小妖千年修来的福分,只是今日那玲珑虽与我们不是一道,但小妖也多少知道些她的身份,她虽只是一只小鱼虾,但背后的势力却不容小觑。”
“小妖虽日夜都盼着能伺候在陛下身边,但是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实在可恶,小妖知道陛下英明神武,不屑与之为敌,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此等小事,自然理应由小妖来效劳,所以小妖自觉请命,为妖王陛下披荆斩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管默言一席话,说得那是慷慨激昂感人肺腑,妖王血羽威严不可侵犯的面容下,闪过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这个小妖精,怎么泥鳅一般的滑溜。
血羽冷冷的瞥了一眼管默言,却没有抽出被她抓在手里的衣角,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渴望着她这般的依赖,总觉得他似乎曾经失去过某个人的依赖,一想到这里,他就周身酸痛遍布,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恩?谁让你起来了?”血羽用鼻子哼哧了一声,故作冷漠道。
“呃——”管默言脸色一僵,随即立刻从善如流的跪倒在血羽的脚下。
“小妖心系陛下安危,一时情急,还望陛下恕罪。”
该死的臭男人,摆什么架子?居然敢这么折腾她,管默言心里对血羽骂了一万遍,脸上却依旧笑得百花齐放的明艳。
哼!等着瞧,妖精报仇,百年不晚,早晚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的折磨回来。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妖精,血羽板着脸,强迫自己不露一丝笑颜。
“看来你对本王倒也确有几分忠心呢。”
“陛下,小妖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管默言双手抱拳,一副义薄云天忠肝义胆的豪侠模样,血羽扫了她一眼,冷然的眼里,终于忍不住的存了些许的笑意。
“哦?这么说,本王的安危非要交托于你不可了?”
“遵命!小妖虽万死而不辞!”
管默言伏地深施一礼,爬起来拔腿就跑,血羽气得险些笑出声来,大手一挥,管默言就小鸡仔一样的被他拎回在手里了。
“本王许你走了吗?”
可恶的小妖精,他不过反问她一句,她就打蛇顺棍上的就坡下驴,就那么急着摆脱他吗?
这个认知让血羽非常的不爽,身旁的待妾那个不是对他千依百顺的百般讨好,难得他看上她,她却避他如蛇蝎,委实恼人得紧。
“为陛下办事,小妖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管默言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她挣脱这只铁掌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只能颓然的放弃,这就是差距啊!还好开始她就选择了以退为进,如果真的撕破脸,只怕一百个管默言也不够死的。
“哼!”血羽冷哼了一声,凌厉的眉目间,隐含怒意。
“你这小妖精狡猾的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转个身就逃到海角天边去了?”
你怎么知道呢?管默言差点一不小心就直接问出口来,还好她忍住了没说,只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装清纯装可怜。
“陛下神通广大,小妖岂敢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作乱,陛下明鉴啊!”
“哼!谅你也不敢耍花样,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不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提头来见!”
血羽说罢,随手丢麻袋一样的将管默言甩了出去,动作虽然粗鲁,但他的手上却并没有施力,这个动作恰好和了管默言的心意,借这个机会,她正好可以翻个跟头直接遁走。
偏偏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的花执念,见她整个人飞了出去,便不顾一切的跃身去接。
管默言这才发现,她几乎都快把花执念这号人给忘记了,谁让一向聒噪的人,突然就安静了呢,存在感实在有点小。
因为怕伤了花执念,她只能旋身泄了血羽甩她出去的力道,就势依在花执念的怀中,两人在空中纠缠相拥,然后翩翩坠地。
血羽冷冷的扫了花执念一眼,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这个小小的人类放在眼里,在堂堂妖王面前,人类与蝼蚁无异,他何须在意。
只是现在见他亲昵的揽着管默言,便觉得极度的碍眼,不禁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想不到的是,以他的法力,竟看不透他的前世今生,他身上有极重的封印,施法者法力高深的甚至在自己之上。
这个封印或许别人不认识,但是血羽却是略知一二的。
‘断魂咒’——忘记所有前尘往事,涤清所有恩怨情仇,慧剑斩情丝,断情绝爱。
被施此咒的人,永生永世不会爱上任何人,这是已经失传了万年的秘法,解法已经无人可知,他一个小小的人类,身上怎么可能会中断魂咒?
(九)做妖精就要嘴甜心狠
更新时间2012711 21:13:53 字数:2280
面对血羽的逼视,花执念冷冷的挺直脊背,他单手搂着管默言的腰,精致的桃花眼微眯,玩世不恭的勾着嘴角。
“你是何人?”血羽敛起眉目,两手随意的背在身后,他的下巴收紧,薄唇抿成一线,刚刚回暖的气息,再次冰雪来袭。
管默言的幻术,自然瞒不过堂堂妖王,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眼神太过锐利冰冷,一窥即知非池中之物。
妖王的气势,自是无可比拟的,他只需看似随意的负手而立,便已有雷霆万钧之势,让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然而花执念却不为所动,他甚至都没有皱一下眉角,只是始终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血羽,他不逊的眼光无疑成功的激怒了我们不可一世的妖王。
花执念弯了一下唇角,刚要开口,管默言却用力的拉了他一把,不让他继续挑衅妖王无上的权威。
“陛下,他是小妖在人间的奴仆,小妖还没有调教好,若是触怒了妖王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奴仆吗?”
血羽垂着眼角打量着花执念,当他瞎了吗?这男人一看就是人间呼风唤雨号令一方的人物,他可能是这只小妖精的奴仆吗?
“是!”
管默言硬着头皮点头称是,感觉到身旁由花执念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怒意,她只能默不作声。
哎!那只骄傲的花狐狸向来记仇,等下少不得要吵闹一番了。
但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妖王是何方神圣,他想杀死一个小小的人类,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况且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他,她怎么可能看着他送死。
妖王瞟了花执念紧绷着的俊脸一眼,蔑笑道:
“可是本王怎么看他并不乖顺呢?”
“这——”管默言眼角余光瞥见,花执念丹凤眼一眯,身上戾气不受控制的四溢开来。
管默言不禁暗自皱眉,花执念一向狡猾如狐,怎么今日这么冲动,这可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来不及细细分析,为了怕他再说出什么惹怒了妖王的话,管默言索性水袖一挥,干脆封了他的五音定了他的身。
花执念说不出话又动不了身,只能睁大眼睛,哀怨而愤懑的瞪着管默言,管默言视而不见,单手施力将直挺挺站着的花执念拉着跪在了血羽的面前。
“小妖管教无方,还望妖王陛下恕罪。”
管默言虽然嘴上说花执念只是她的奴仆而已,但是她的袒护实在太过明显,血羽内心说不出原因的气闷不已,满心的郁结发泄不出,他甚至想要杀人。
“小妖精,你的奴仆有些意思,本王很喜欢。”
管默言听闻此言,脸色大变,花执念到了妖王的手里,还能活着回来吗?只怕死一万次都不止了。
“陛下,这个奴仆小妖用的十分顺手,还真缺不得他,还望陛下成全。”
“若本王一定要他呢!”
血羽眼中的怒火在升腾,细窄的眸子,冷若寒霜,他不明白,刚才这只小妖精不是还软绵绵的乖顺的很吗?转眼间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人类来拒绝他,不想活了吗?
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血羽想要看看这个人类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谁知道管默言本能的一把拉起花执念,快速的退出了几步外的距离,她小心的将他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血羽。
“陛下,请恕小妖放肆,这个人小妖不能让给陛下。”
血羽怒极反笑,如画的眉目肆意绽放如耀眼的曼陀罗花,他一步步向管默言逼近着,林中风暴乍起,乌黑的飓风,呼啸而过,如泣如诉。
“怎么?小妖精学会反抗了?不装无害的小白兔了?”
管默言抿着嘴巴不说话,她盯着血羽的动作,慢慢向后退着,尽量保持安全的距离。
“你以为你斗得过本王吗?”
血羽说着,手臂轻轻一挥,参天的古木,立时碎成千万片,木屑夹杂着碎石,铺天盖地的袭向管默言和花执念。
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黑风瞬间由无形化为有形,它穿梭于林间,呜咽如猛虎,嘶吼着跃起,咆哮着扑向管默言和花执念。
管默言盯着袭向自己的黑风,一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
以她现在的法力,妖王想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而这一击看似凶猛,实则并没有太强的杀气,她斗胆猜测,妖王并不想真的杀她,那么现在如果她全力反抗,无疑只能激怒他而已。
唯今之计,也只能赌上一赌了,若是赌错了,起码还有人陪她一起命赴黄泉,若是赌赢了,或许两人还有一线生机。
思及此,管默言一把将花执念拉至身后,背过身去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
这一击血羽其实连一分的力都没用,他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个胆敢违抗他的小妖精,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反抗的硬是受下了这一击。
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管默言转过身来,平静的望着血羽,她的眼中无悲无喜,波澜不兴的模样,竟然将血羽震在了当场。
这样淡漠而疏离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杜鹃泣血般凄凉,却仍淡然的望着他,无怨无嗔,仿佛一滩死水,安静的几近荒芜。
面对这样一双眼,向来所向披靡的血羽居然却步了,他不自觉的倒退一步,眼神慌乱而失焦。
“为什么不躲开?”
这句话,他不知到底是在问眼前的小妖精,还是记忆中那道模糊的倩影。
管默言甚至连唇边的血迹都没有擦,她俯身跪下,螓首低垂。
“陛下想杀小妖实在易如反掌,小妖不敢反抗,只是若陛下留得小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