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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邪神自己有些失了耐心,哪知回头一看,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合着这丫头早就睡死过去,难怪没有傻傻的上他的套呢?
正文(一百二十四)大结局(七)
等了许久仍不见鱼儿上钩,邪神终是有些失了耐性,哪知回头一看,顿时气得险些笑出声来,合着这丫头早就睡死过去,哪里还能傻傻得上他的套啊?
满心郁结成伤,可怜邪神一腔欲火才将将燃起,就被逼无奈的强行熄灭,搂着太乙柔若无骨的娇躯,邪神苦笑之余,到底舍不得扰了佳人好眠。
芙蓉帐内,两人四肢缠绕,抵足而眠,春风过处,香风绮丽涌动,一时仿佛有说不尽的缱绻缠绵柔情蜜意融入其中。
芙蓉帐外,竟是风起云涌,瞬息万变,两个好命酣眠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就当他们呼呼大睡之时,外面却早已是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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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儿孤魂野鬼般回到魔界时,他所要面对的压力几乎可想而知,而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犹如行尸走肉般的狼狈模样,谁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责怪之词。
大概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陈述清楚后,九儿便直接昏死了过去,众人大惊,待西门豹确诊他只是虚耗太甚之后,才多少放下心来。
通过九儿的述说,众人也大概了解到了事情发生的始末,原来察觉到情况异常之后,九儿便果断折返回去寻找管默言的下落,谁知最后仍是晚了一步。
可正当九儿欲闯阵救人之际,那诡异的凶阵竟然神奇的凭空消失了,如同梦幻泡影一般,转眼间销声匿迹,任凭他掘地三尺亦遍寻不到半点痕迹。
这事听来委实诡异,但西门豹与白逸尘却心知九儿所言俱属实情,地狱之门乍然现世。三界皆惊,然而从其莫名出现再到神秘消失,不过也就是短短数个时辰,这等诡异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玉奴,此事来得甚是蹊跷。我总担心莫铘那边会对泯儿不利,不如你暂且留在魔界,待我亲自去妖界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私底下,白逸尘仍喜欢唤西门豹前世的名字,或许潜意识里,他仍沉浸在关于前世的回忆之中,那时泯儿的世界中除了他们三人与父王之外,再无旁人介入,而今他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好像就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不必了。”
西门豹缓缓起身。负手慢慢行至窗前。远处山峦叠嶂,延绵起伏,乌蒙蒙的天际阴沉压抑得令人心惊。
“你可查到花执念与临渊的下落?”
“这……毫无线索。”
白逸尘实在搞不懂西门豹何以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不过他仍是据实以告,花执念与临渊自那日离开之后,便再没传来任何消息,任凭他过后如何追查亦没有任何结果。甚至连管九娘都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
“不要再追查此事了,传令赤眼,即刻整顿魔军,准备迎战!”
白逸尘闻言,脸色不由更加凝重了几分,他亦有想到莫铘会趁此机会大肆进犯,是以他始终有派人密切观察着魔铘族的动静,只是他想不到他们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
“自妖王离开后,四大长老便各自为营,如今妖界早已经是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若我料得不错,只怕整个妖界已然落入了莫铘的掌控。”
西门豹原本俊秀出尘的小脸,此刻尽被浓浓的担忧之色所占据,其实这些事早就在他的算计之中,真正令他烦恼得只有一件事。
管默言离奇失踪,花执念等人又系数不见了踪影,此事处处皆透着古怪,每每想起,总令他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此事事关重大,我这就派人去通知重华。”
白逸尘自然知晓此事的严重性,见他转身便欲离开,西门豹不由再次开口道:
“重华君没有那么蠢,妖界的事只怕他知道得比你我更早,你顺便将泯儿的事告诉他,想必他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白逸尘明显犹豫了一下,方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西门豹望着他的背影出神,直至彻底不见,仍无法收回视线。
其实他心中亦存了与他相同的疑惑吧?只是自己刻意回避,他便也故意不问。
无论是前世的凤泯,还是今世的管默言,她们的身上都存了太多的秘密,一桩桩,一件件,知道的越多便越令人心惊。
他想,或许这一次,他们真的就要失去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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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完全不能插手?”
太乙横躺在自家老娘那张惯常最喜爱的美人榻上,四肢伸展,二目无神,俨然一副垂死挣扎状。
“不能。”
邪神手臂轻抬,无比优雅得为自己满上了一杯清茶,举止之高贵从容,与太乙的粗鲁无状立时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真的不明白,当个什么所谓的天神到底有什么好?规矩一大堆不说,好处倒是半点也没有,要是被那些个一门心思想要成神的人知道了真相,只怕宁愿做鬼,也愿来当这种憋屈的要死的狗屁天神。”
“你做的孽已经够多了,我看就不要再加上口业这一桩了吧?”
邪神眼下志得意满,心情自是极好的,况且现今美人在侧更怡然自得,哪里能体会得到太乙此刻烦躁的心情。
“我造的孽再多,也比不上您吧?”
太乙当下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邪神,显然已经没了与之虚与委蛇的心情。
“人间有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仙有仙道,魔有魔道,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缘法,此事太多深奥,说了你也不懂。”
邪神的好心情显然完全没有感染到太乙,见她摆明了根本不买账,邪神难得苦口婆心道:
“你既已皈依神位,便要遵守神界的规矩,所谓天地改易,谓之大劫,此番乃是三界历经万年所必经之劫,你即为神族,怎可横加干预?”
“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三界崩,六道毁不成?”
太乙说着缓缓立起身来,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得邪神脊背一阵发寒。
“天道昭彰,冥冥中自有注定,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此事你大可不必担心,时机到了,自然会有定论。”
太乙闻之,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他说得倒是轻松,可若想让她完全坐视不理,却是根本可能的。
正文(一百二十五)大结局(八)
这一场天地亦为之色变的厮杀,即在太乙的预料之中,又似乎完全出了她的预料之外。
置身于九重天上,太乙静静立在通天镜前,眼望着镜中血流成河残尸遍野,却始终只能冷眼旁观束手无策。
莫铘率领百万魔铘大军,以雷霆之势迅速攻占妖界,继而挥军北上,踏着无数妖族的血肉,一路打到弱水之渊,与遥遥天界隔河相望。
战神重华君临危受命,率领众天兵天将与莫铘于弱水之渊浴血奋战了七天七夜仍未见胜负,而就在其几乎渐成败势之时,魔族大军竟犹如天降般杀入重围。
古书有云:王不见王
当最后的胜负只在于王与王的对决时,真正的战争才终于拉开序幕。
从弱水之渊一直打到炎火之山,再从王母瑶池一路战至昆仑之巅,两人不分昼夜,只杀得难解难分。
“不愧是天界威名赫赫的不败战神,重华君雄风似更胜当年。”
莫铘的笑纹并不及眼底,只似嘲似讽的轻勾着薄唇,手下的动作却越加的狠戾毒辣。
重华君凤眸微眯,冷冷投以一瞥,并不打算给予他任何回应,见重华似完全不为所动,莫铘不由低声笑道:
“冲冠一怒为红颜,重华君的痴心果真可感日月。”
说话间,莫铘抖肩猛的向前递出一剑,剑尖锋芒锐不可当,竟是直指重华君胸臆而去。
重华君本欲侧身格挡,却被那不经意间扫到的碧色刺痛了眼。刚刚那一眼他绝不会看错,莫铘剑尾所悬玉佩,正是管默言惯常挂在腰间的那一块。
当日管默言于妖界失踪,九儿并未见到她最后一面,以至于她的下落至今仍无人可知,难道管默言真的落到了莫铘的手中?
只是匆匆一瞥,重华君便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当初管默言在妖界养伤时。他曾日夜守候在侧,对她这块随身携带的玉佩自是无比熟悉的。
电光火石之间,只因他这片刻迟疑,莫铘的剑锋便已然刺破他的铠甲,直抵他心口刺下去。
太乙大惊失色,当下唤出手中惊神戟,飞身便欲跃入通天镜。邪神似是早已预料她会如此,见她身动,他亦如影随形,转而旋转至她身前,横臂挡在她的面前。
“让开。”
太乙横眉立目,满脸萧杀,之前邪神无论说什么。她即使心中不满,也大抵知道这本是乾坤宇宙之定律,谁也无力抗争,可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一心想着决不能眼睁睁看着重华君送死。
“太乙,重华君本是神族,他所受一切皆是他的劫数,你若横加阻断,只会适得其反。”
见太一虽秀眉紧锁。却也并不再挣扎,邪神总算是放下心来,这才缓缓继续说道:
“重华君执念太深,修为受阻,此番下界历劫,若这一世功德圆满,便可以重回神界。”
“功德圆满?”太乙冷哼,“何为圆满?杀生成仁?亦或者时舍生取义?狗屁的圆满!”
邪神满脸黑线。顿生出对牛弹琴之无力感,习惯性的屈指揉了揉额角,话说这女人还真是一日不让他头疼都不罢休呀。
“咦?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太乙说着挑了挑一侧眉梢,眉宇间尽是怀疑与探究之色。邪神被她看得气血上涌,险些又要震怒,转而见着她眼中一闪即逝的狡黠,到底还是忍住了情绪。
“活得久,自然知道的多,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
见邪神根本不受自己撩拨,太乙顿感有些无趣,忽而又觉不对,不由追问道:
“你说重华君乃是下界历劫,那么……”
“不错,他们也是!”
不等太乙说完,邪神已然确定了她的疑惑,可这显然仍不能满足太乙的好奇,只见她蹙着眉梢,幽幽继续问道:
“他们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