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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卧室的房门已然大敞,门中一红衣女子正持着木盘,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媚眼含笑。朱唇轻启。红衣似火逶迤在地,伴着她婀娜的脚步,一路款款向着自己而来。
父神突然有些想笑。到了现在若他还不知自己是被谁合力算计,那他这个父神也算是白当了。
“你早知你我全无可能,却仍是一意孤行,又是何苦?”
管九娘将手中木盘轻轻放在院中石桌上,转而袅袅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视线已然有些模糊,手脚酸软得更使不出半点力气,纵然不甘,亦只得屈辱的任凭管九娘托住他的身体。将其缓缓移坐至石桌前。
“苦?我却并不觉得,哪怕只能相守一日,我亦甘之如饴,何苦之有?”
“你……”
父神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到底是欢欣多些还是忧虑更甚,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该断然喝止,却偏偏又压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那几乎满溢了的喜悦。
她是他的魔,是贵为天神也无法扼杀的心魔。
脑中混沌涌动,好似有万马奔腾,霎时卷起滚滚烟尘。朦朦胧胧中他只觉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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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入目所及,满眼天青色的窗幔,身侧一红衣女子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酣,酡红的脸颊,微勾的唇角,却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好梦,竟然甜美得令他险些心生妒恨。
她的梦里可否有他的影子,必然是有的,自他们初初相识,她便对自己纠缠不休,想来定是爱极了他。
只是他看不到她的梦境为何,他无法进入她的梦中,此刻她睡得如此酣畅,而他却只能被她排除在外,这种认知令他莫名的心生烦躁。
许是感受到了父神目光灼灼的逼视,管九娘终是懒懒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来。
“夫君醒了?可是饿了?待奴家为你做些酒菜来。”
父神不想她会突然醒来,此刻被她这般直直望着,竟好似心事被撞破般尴尬不已,转而又想到她竟唤自己作夫君,不由得有些愠怒道:
“胡言乱语,夫君岂是乱叫的?”
“你我女儿都这般大了,不叫夫君,难道你喜欢奴家唤你相公吗?”
管九娘向来不知羞涩为何物,见他恼怒,她反而丝丝笑了起来,新月般的眉眼弯弯勾勒出一片醉人心神的旖旎风情。
父神语塞,竟是半句也反驳不得,抡起斗嘴来,他如何是这伶牙俐齿的万年狐妖的对手。
这厢父神脸色青白交加,正郁积难言,憋得满脸通红,却见管九娘拢了身上轻纱,似是要起身离开的模样,顿时竟有些急了。
她竟这样仅着单衣薄纱与自己睡在一起,成何体统。
许是没料到父神会突然出手,管九娘一时没得防备,竟被他硬生生的扯落了半边衣衫。
冰肌玉骨,凝脂如玉,幽幽体香徐徐传来,衬着殷红如焚的红肚兜,火辣辣的几乎瞬间灼痛了他的眼。
傻在当场的父神完全僵住,呆呆得竟忘了至少也该先松开紧握在手中的香软藕臂。
管九娘初时也是一愣,不过转眼便又换上了一脸的妩媚浅笑,她也不挣脱,只是这样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夫君这是舍不得我吗?别怕,奴家去去就来。”
父神心神大乱,已然彻底乱了方寸,此刻他再无力冷静思考,只是单纯的想要留住她说个清楚明白,可她偏却游鱼一般霎时滑出他的掌心,三两下飘到他一臂之外。
“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刻虽神智已然清醒,但仍周身倍感无力,父神本欲探出神识查看体内情况,却只觉四肢沉重入陷泥潭,神识之内俨然已是一片空泛。
可恶,邪神这厮竟然封了他的神力。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管九娘说着,忽的竟扯起一抹笑来,父神恰此刻抬头,竟被她的笑容震到,久久无法成言。
她惯常是喜欢笑的,饶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也是顶喜欢摇着蓬松的大尾巴来哄自己开心。
曾几何时,她的笑容竟也会如此哀伤,那嘴角似嘲似讽的弧度,竟好似一柄利刃,硬生生的直插在他的心头。
正文(一百二十三)大结局(六)
掌中一空,父神本能的便欲起身将她拖住,哪知手臂一软,竟险些直接跌下床去,当下他不由脸色一变,沉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刻自己虽神智已然清醒,但周身仍旧倍感无力,父神暗自尝试运转神力,却只觉四肢沉重入陷泥潭,神识之内俨然已是一片空泛。
可恶,邪神这厮竟然敢封了他的神力。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管九娘说着,竟忽的扯起一抹笑来,父神恰此刻抬起头来,一时竟被她的笑容所震,久久无法成言。
记忆中,她惯常最是喜欢笑的,饶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就顶喜欢摇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来哄他开心。
曾几何时,她的笑容竟会如此哀伤,那嘴角似嘲似讽的弧度,竟好似一柄利刃,硬生生的直插上了他的心头。
“九娘……”
下意识的,父神竟鬼使神差的出口唤住了她翩然离去的脚步。
她的背影纤细无比,映着天边金灿灿的熹光,圣洁美好得令他心生恐惧,总觉得她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消散在这流光溢彩的晨曦之中一般。
场面不免有些胶着,一时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打算,管九娘并没有回头,良久,方才轻轻开口道:
“这封印最多只能封你一月,倘若到时你仍执意离开,我自会死心不再纠缠。”
话音稍顿,只觉那背影似是又更僵了几分。笔直的脊背硬生生的挺着,像极了临渊而立的陡崖峭壁。
“只有一月,就当是我向你讨来的好了,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这一个月里你不是父神,我亦不是狐仙,我们只是这滚滚红尘之中最寻常的一对小夫妻,坐看云起,闲听花落。”
仿佛怕他拒绝,管九娘言罢,便风一般的飘出了屋外,此刻屋门大敞开着,不时便有阵阵花香混和着青草的气息徐徐而至。清新美好的令人想要叹息。
再回过神时。房内只剩下一室醉人清芳。佳人已去,徒留满地哀伤,父神怔怔望着管九娘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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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分开,会怎样?”
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管九娘的执拗太乙再清楚不过,她认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更改,其实太乙同管九娘一样不甘心,凭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天道不容算个毛,凭什么它说不许就不许?
“神妖私通,天道不容。”
邪神选了个特别舒适的位置,懒懒的靠了下去。此时两人正窝在千妖洞中管默言的寒玉床上腻歪着,软玉温香抱满怀,邪神正当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之际,哪里还有那许多闲心去担忧别人的事。
虽说管九娘毕竟也是自己的岳母大人,但人家的生死与否自有人家男人前去拼命,怎么说也轮不到他跟着瞎着急不是?况且若是父神真的为此事忙得不可开交,最受益的莫过于自己,傻瓜都能猜得到,一旦父神闲下来,第一个寻仇的绝对是自己。
“不对呀,父亲大人与娘亲早就相识,且还顺利生下了我,还不是没事?”
太乙抽着嘴角,将挨在眼前的黑色头颅远远推开,这厮怎么就色心不改?都回归神位了还这般急色鬼的模样,实在是丢人现眼得很。
“你确定你是顺利生下的?”
完全不理会太乙的拒绝,邪神继续全神贯注做藤缠花状。
“呃——”太乙语塞,想想自己的出生还真是好事多磨,历经波折,若非是自己老娘豁出命来也要生下自己,只怕自己连出世的机会也没有吧。
不过难归难,自己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活在世上,所谓天道不容,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若是娘亲执意要与父亲大人在一起,结果又会如何?”
“神妖私通者,天降神罚,与平地飞仙成神一般,历劫者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淬炼,成者即为神,自然可以扶摇直上,腾跃九霄,败者即为灰,便要魂飞魄散,永无轮回。”
邪神正专注于一亲芳泽,难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话说他的亲亲小娘子实在是香软可口,令人欲罢不能啊!可惜就是话多了点,罗里吧嗦的惹人心烦。
“这算什么狗屁天道?简直岂有此理!”
太乙才听到此处,不由得顿时拍案而起,而因为身处环境的局限,拍案显然是不成的,不过而起倒还是可以的,邪神一时全无防备,此时被太乙霍然推开,不由得怨念横生,勃然大怒。
“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天道如何,也是你能说得的?”
邪神瞪大着一双火光冲天的桃花眼,眸底俨然已是赤红一片,有这么不称职的狐狸精吗?瞅瞅她现在浑身上下可有一点妩媚风情?
他等了她几万年,也寻了她几万年,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刚准备畅享一下胜利的果实,她竟然在床上干巴巴的跟他谈什么天道?简直岂有此理!
“本来就是狗屁不通,凭什么你这样的大魔头却不见天道来诛,人家好好的相爱竟要遭雷劈?这简直就是天道不公!”
太乙这厢犹自不知死活的跳着脚得给某人添柴加薪,显然是不知一个死字如何写的节奏。
“太乙,你找死!”
一阵磨牙声过后,某人终于呜咽一声化身为狼,猛的将眼前喋喋不休的小女人扑倒,并就地正法之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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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巫山云雨,山呼海啸之后,某女终于瘫软成烂泥,再无力指手画脚,某狼则神采奕奕,眉飞色舞,谈兴正浓,大有口若悬河,舌战群儒之势。
“其实,你娘亲与父神那家伙的事,也并非全无转机,只不过……”
邪神说到此处,恰到好处的稍作停顿,本以为太乙绝对会乖乖的送上门来以供自己予取予求,谁知她竟是学聪明了,愣是挺了好半晌也不肯发问。
倒是邪神自己有些失了耐心,哪知回头一看,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合着这丫头早就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