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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软玉温香,邪神紧绷的身体亦随着太乙抽动不已的小身子不断颤动,眼见着劝又劝不住,不劝吧,又心疼得紧,邪神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哼哼唧唧的小嘴终于安静了,抽抽搭搭的小身子也终于僵硬不动了,邪神一边啃咬着香软可口的蜂唇甜舌,一边暗自得意,自己果然作对了。
一吻罢了,邪神气定神闲的将下颌枕在太乙深深埋入自己怀中的头顶处,那一脸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显然是极其满意的。
苦苦追了三世,死得更是一次比一次惨烈,如今终于抱得美人归,他比谁都想鞠一把热泪在手中,老天终于开眼了呀!
……………………………………………………
“你到底将娘亲怎么样了?”
许是刚刚才大哭了一场,太乙的声音中仍有些难以抑制的沙哑,委屈积压的太久,一朝发泄出来难免有些惊悚罢了。
其实心中不是没有疑惑的,许多事情她虽已然猜了个大概,但总归只是猜测罢了,只是事到如今,她竟突然有些不想问了。
他若想说,她自然洗耳恭听,可他若是不想说,她也绝不会主动发问,很多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意味着就会更快乐,只要结果是好的,又何必在乎沿途到底走了多少的岔路。
“我怎么敢得罪母亲大人,只不过是同她做了个交易罢了。”
邪神眉眼含笑,尽染万般风情,恍惚间,太乙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昔日里总喜欢变着法子来调戏自己的花执念。
原以为邪神回归,花执念便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为此,太乙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总好像被掏空了一般,黑漆漆得如同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黑洞。
如今望着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太乙激动之余,又隐隐察觉出一股子不对味儿来。
依着她对邪神的了解,再端详一番他奸诈的笑脸,太乙不需太费力,便轻易猜到发生了何事。
“交易?战离殇,娘亲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才肯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父亲?”
正文(一百二十一)大结局(四)
望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太乙激动之余,却又隐隐察觉出一股子不对味儿来。
依着她对邪神的了解,再端详一番他此刻这奸诈无比的笑容,太乙无需费力猜测,便可以轻易断定此事必然有诈。
“交易?战离殇,娘亲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太乙虽咄咄逼人,但邪神却并不显半点慌乱,许是抱得美人万事足,邪神此刻心情自是极好的,尤其是他那双本就灼灼逼人的桃花眼,越发笑得动人心魄起来。
“太乙觉得母亲大人会许我什么好处呢?”
其实不用邪神提醒,太乙已然想到,她娘亲于妖界再如何呼风唤雨,在堂堂邪神面前亦渺小如蝼蚁一般,她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让邪神看上眼?
除非……
注视着太乙暮然睁大的双眼,邪神知道她定是已然猜到了结果,一时不由得心情大好,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亦渐起了荡漾之势。
太乙磨牙再磨牙,却终只能乖乖认栽,或许别的事情她还可以相信娘亲不会卖女求荣,但事关父亲就要另当别论了,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只要邪神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娘亲更过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究竟许诺了娘亲什么?”
见太乙皱眉,邪神本能的有些不悦,瞅她那一脸担忧的样子,便是她娘亲将她卖给了自己,她又有何不甘愿的吗?
“太乙为何不问我。母亲大人究竟对我许诺了什么?”
太乙闻言,不由一声冷哼,继而才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邪神,淡淡道:
“没兴趣。”
“你……”
邪神气结。无奈美人娇艳如花,他再恼火也发作不得,只得忍气吞声,并狠狠瞪向太乙,怄气般的始终一言不发。
邪神恼火,其实太乙更恼火,她被人卖了已经很惨了,难道还要她巴巴的去追问人家是否将她卖了个好价钱吗?这也太残忍了点吧!
“你说不说?”
“……”
某神沉默。
“真的说不说?”
太乙眯了眯眼睛,摆明了开始威胁。
邪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并极其不自然的将头偏向了一侧。想他贵为堂堂邪神。岂可接受小女子的威胁。
“好!”
太乙冷哼。转身扭头就走,真是好笑了,他不说她不会自己去看吗?
怀中暮然一空。邪神顿时傻眼,这女人怎么比他还没耐心?不会再求一求他吗?哪怕撒个娇也好呀?只这般凶巴巴的一径威胁,他若说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去哪?你娘亲已经将你卖给我了,没我的准许,你哪都不许去。”
话虽说得有些不通情理,但邪神说得倒也并非虚言,管九娘此前确实红口白牙的是将她这个宝贝儿女儿托付于他,不过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倒也谈不上所谓的交易。
此时,邪神的不悦已然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曾经的太乙再如何骄纵,也不曾这般对自己冷言冷语,怎么转了一世竟连性子也变了,倒是越发的不可爱了。
手腕还在人家手中,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太乙也不挣扎,只是默不作声的抬眼望向邪神,一双黑瞳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粼粼幽光轻轻漾起,饶是邪神被她望得心底一阵微颤。
当初的太乙实在被父神保护的太好,情爱之事于她更无异于天方夜谭,彼时除了温顺乖巧,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直到被他伤的彻底,她才突然让他明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她的骨子里尚流淌着父神好战的血液。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太乙与当日那个小白花般懵懂无知的太乙,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许是这一世的身份使然,太乙与生俱来便对男人的心思多了几分把握。
果然不多时,邪神便在她深沉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人间酒水委实寡淡,是以我才在他的酒中加了点滋味。”
下药就下药,说得这么美好,有意思吗?
见太乙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夷之色,难得满面愧色的邪神瞬间便冷下了脸来。
“事出突然,不过是权宜之计……喂,不准笑!”
几乎想也不想的,邪神直接动手扳过太乙早笑得花枝乱颤小脸,低头便毫不迟疑的啃了下去,这女人实在太过放肆,他宠她是真的,但她也不能如此持宠而娇,竟然胆敢这般毫不掩饰的嘲笑他,简直是要造反了。
两人只这厢尚如胶似漆得腻歪到不行,却不知,父神大人那厢竟是另一番凄风冷雨,显然已惨淡到令人发指。
……………………………………………………
眼前便是比翼山那片再熟悉不过的竹林,父神心中比谁都清楚,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便会见到那栋再简单不过的木舍。
然而头晕却越发得严重起来,几乎连手脚都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父神用力甩了甩头,极力想要将这种眩晕的感觉甩开,然而许是自己的动作太过激烈,甩头之余竟引起了一阵更加强烈的眩晕。
一路跌跌撞撞,期间更是压倒荼毒花草无数,眼前的视线已然越来越模糊,若非是因着自己对这片竹林太过熟悉,只怕早不知昏头昏脑得迷路到什么地方去了。
绕过竹影深深的林子,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一圈小小的青篱笆围栏中,静静矗立着两间简陋至极的小木屋。
用力咬破舌尖,父神如今只能靠着这种剧痛的刺激来给自己带来最后一丝清醒,来自身体的异样已然清晰的告诉他,自己定是又着了邪神那厮的道了。
如今回想起他当时那难得诚恳的面容,父神只恨自己太过善良,才会一时不查,着了这卑鄙小人的算计。
虽然恨得牙根都有些发酸,但父神此刻却完全没有报仇的心情,与自己的安危相比,他更担忧的是管九娘的安危,他与他同是宇宙荒洪时期的大神,只能封印不能杀,是以他倒并不担心邪神会乘机要了自己的命,更何况他若还想跟他的女儿有半点瓜葛,想必也是不敢伤他的。
此时父神显然已是急昏了头,他既然能想到邪神不敢伤自己,却压根没想到他同样也不敢伤管九娘,想来所谓关心则乱,饶是堂堂父神,也有慌了手脚的时候。
正文(一百二十二)大结局(五)
青山巍峨,绿水澄澈,依偎着延绵的山势,背靠着层层叠叠的葱郁碧色,在那云深不知处,静静立着两栋木舍。
木门,木窗,木篱笆,干净简单如最寻常的农家小院,那屋顶烟筒处,竟隐隐有炊烟飘出。
终于到了,父神心头一松,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竟险些直接跌倒到地面上,踉跄跄得依靠着身侧的树干,父神强打精神,用力咬破舌尖,尖锐的刺痛立时袭来,多少给他带来了片刻的清醒。
自己显然是遭了暗算,而普天之下胆敢暗算他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如今回想起他当初力邀自己对饮时那难得诚恳的面容,父神只恨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才会一时不查,着了这卑鄙小人的算计。
虽然恨他恨得牙根都有些发酸,但父神此刻却无心与他再多纠缠,同自己的安危相比,他更担忧的是管九娘的生死。
他与他同是这宇宙荒洪莽莽天地的天神,为神者,只能封印不能弑杀,是以他倒并不担心邪神会乘机害了自己的性命,更何况,他倘若还想跟他的女儿有半点瓜葛,定也是不敢动他分毫的。
此时父神显然已是急昏了头,他既然能想到邪神不敢伤自己,却压根没有想到他同样也不敢伤管九娘,想来所谓关心则乱,饶是堂堂父神,也有慌了手脚的时候。
亦或许他已然想到,却终是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只因这个人是管九娘,所以他输不起。
心知这片刻清醒已是难得,父神不敢再做耽搁,只错乱扶着身旁树木,脚步凌乱得想着那木舍行去。
正头晕眼花,一摇三晃的扶着木门,企图稳住自己疲软的身体。谁知耳侧忽的传来‘吱嘎’一声门响,父神强打着精神,努力撑着眼睛循声望去。
左侧卧室的房门已然大敞,门中一红衣女子正持着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