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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四周温度骤降,寒气袭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后土竟也颤巍巍着爬将起来,此时什么仙姿玉容,什么气度娴雅,全都化作浮云飘散而去。
“姐姐所言极是,那帮人整日营营且且,虚伪至极,怎能酿出如此滋味的美酒来,尤其是帝江那小白脸,镇日里笑里藏刀,冷血无情,再惹得老娘不痛快,早晚撕了他那张面皮来下酒。”
太一闻言,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心道这后土心中怨念还真不是一般的深,都醉成这幅德行了还不忘大骂帝江的无情,倒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了。
转念又想起羲和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悲从中来,又是一阵唏嘘,懒得同杜康打招呼,太一扯起羲和来便欲离开,回头看着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的后土,犹豫了再三,终是招来法宝,施法将她一并拖到法宝上,腾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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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后的羲和最是闹腾得厉害,为防她不慎坠下云头,太一不得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饶是如此,还要时不时的被其踹上一脚,咬上一口,实在是苦不堪言。
倒是后土,酒品好得令人嫉妒,自打太一将她丢上法宝后,就一动不动得睡死了一般,相比之下,某人实在是不堪入目得紧。
太一现下清醒得很,羲和虽然胡闹,却也没有迫着他陪自己饮酒,除了最初躲不过饮了几杯外,他几乎再没碰过酒杯。
今日平安无事得太过诡异,这完全不像是常曦的惯常风格,直到三人过了东海,太一仍没有放松警惕,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扰得他心烦意乱。
正胡思乱想着,前方突然疾奔来一银甲侍卫,只见他衣饰散乱,血迹斑斑,乍然见到太一,不禁噗通一声跪倒太一身前,疾声道:
“东皇陛下,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遇袭,性命垂危,二殿下得令召集兵马赶去营救,却不想正中了敌人的圈套,最终寡不敌众身负重伤,殿下令属下三人突出重围前来求救,其他两人均已在突围时丧命,唯有属下一人逃了出来,还请东皇陛下速速随属下前去营救殿下。”
太一惊闻此言,不禁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大殿下现在何处?可知是遭何人暗袭?”
“属下不知。”
银甲侍卫虽满脸血污,但模样却仍看得分明,确是二殿下的贴身侍卫不假,太一眯了眯眼,眸中杀气凛然,还以为常曦这次耍得什么手段,想不到竟是调虎离山。
羲和再不得宠,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妃,其子虽然顽劣,却仍是稳居太子之位,常曦心中有恨太一并不意外,可她竟动了谋害之心,却是大大的超出了太一的预料。
正文(一百六十八)异变陡生(上)
太一惊闻此等噩耗,不禁脸色大变,急忙问道:
“大殿下现在何处?可知是遭了何人暗袭?”
“太子殿下本来要去云绕山为天妃采摘万年一开的婆罗花,谁知半路竟遭了暗算,偷袭之人皆故意掩了模样气息,属下也不知到底是何人。”
银甲侍卫虽满脸尽是血污,但模样倒还看得分明,太一自然认得此人,确是大殿下的贴身侍卫不假。
还以为常曦此次耍得什么好手段,想不到竟是调虎离山痛下杀手,思及此,太一不禁森然冷笑,眸中杀气迸发,玉面萧然带煞,令人望而生畏。
羲和表面再不得宠,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妃,其子虽然顽劣,却依旧稳居太子之位,常曦心中有恨太一并不意外,可她竟敢动了谋害之心,却是大大的超出了太一的预料。
不知何时,怀中扭动如灵蛇的人儿已然安静了许久,待得太一反应过来时,耳中已传来羲和冷静得可怕的声音。
“原来竟是这样,常曦这次倒是长了本事。”
太子虽顽劣,却难得对羲和言听计从,此前他因闯了祸,被羲和下令禁足宫中不得外出,怎得就突然跑去了云绕山,想必定是受人唆使,何人所为已是显而易见。
常曦肚子争气,百年来也为昊天诞下龙子若干,可惜无论她如何上蹿下跳,皆动摇不了太子的东宫之位,本来这个位置羲和并不稀罕,可平白被人抢去也决计心有不甘就是了。
常曦娘家势大,可羲和也有太一背后撑腰,再加上昊天明里不说,暗里对羲和亦是格外纵容,是以这场争斗中常曦从未真正占过便宜。
羲和心知常曦对自己定是恨到了骨子里。却不曾想她竟然有这个胆子,想到她今天的这一番算计,羲和不禁冷笑连连,抬手推开太一的手臂,她缓缓转过身来,冷眼望着不远处那张将将熟悉起来的俏脸。
早在银甲侍卫拦住太一之时,后土就已经警觉着醒了过来,如今她是越听越心惊,待到羲和望过来时,竟已是遍体生寒。毛发竖立。
“姐姐,你信我。”
后土喉头发堵,哑着嗓子再说不出别的解释。若换做她是羲和,只怕也不会信自己罢。
羲和冷笑,玉腕翻转,眨眼间手中已握了丈八长的惊神戟,凛然戟尖此时正遥遥指向后土眉心。后土面容萧整,抿着嘴角不发一言。
见后土并不反抗,秀丽的娇容显得异常倔强,太一于是立在一旁冷眼旁观,有些事暂时还由不得他插手。
两厢这般僵持不下,羲和脸上变幻不定。死盯着后土良久,终是冷声道:
“今日且饶你性命,若再相见。不死不休。”
言罢,羲和暮然转身,携着太一与那负伤的银甲侍卫决然而去。
后土遥望着羲和离开的方向,久久方才扯起一抹涩极的苦笑,她自以为聪明绝顶。却不想竟成了别人手中的尖刀,难怪她与羲和结交得如此顺利。原来早遭了旁人的算计,如今她落得这般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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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等人离了后土,便一路向着云绕山疾行而去,原本她便留了几分醉意,刚刚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如今已是酒醒了个七七八八。
三人一路紧赶慢赶,可待到了云绕山时,仍是被那满地的断肢残骸惊得傻在了当场。
“别急,许是他们已经突围出了此地,我已发出诏令,暗卫即刻就会赶来。”
太一眼疾手快的扶住羲和略显踉跄的身子,嘴上他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眸底的担忧却并未减去半分。
几个侄子虽然惯常任性妄为,但却深得太一喜爱,当初他们甫一出生时,太一便逐一为其下了神魂引。
神魂引乃是心血相通的秘术,现下太一虽然知道两个侄子性命无忧,但显然已是遭了重创的。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羲和就察觉不到,虽然她遗失了大部分的记忆,但血脉之力尚不敢或忘,这里遍地皆是儿子独有的血腥气,如何能不令她心神俱裂。
“常曦,敢伤我儿,我要你拿命来偿。”
“放心,我在大郎身上下了神魂引,只要费些力气,定能寻到踪迹。”
虽然昊天给每个儿子都起了个威风八面的名字,可偏生羲和性懒,只按着出生顺序唤着大郎二郎方觉顺口,太一劝说无效下,便娿随着她叫惯了口。
缓缓推开太一的搀扶,羲和双眼血红,绝美娇容下尽是暴戾杀伐之气,转头扫了一眼已然疲惫不堪的银甲侍卫,羲和冷声道:
“你且回去通知天帝此事,另外,传本宫的令,让那帮猴崽子都给本宫乖乖的呆在殿内,敢擅离者,老娘打断他的腿。”
任职近百年,银甲侍卫第一次见到惯常笑容满面的天妃露出如此狠戾的神情,此时见羲和美目喷火,正凛凛的注视着自己,饶是见惯了生杀的他,也不由本能的瑟缩的一下,尔后醒过神来,慌忙单膝跪地领旨而去。
“羲和……”
太一还想再说什么安慰的话,却被羲和遽然抬手阻断。
“现在能感应到大郎离去的方向吗?”
“行。”
“那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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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凝神感应着大朗二郎离去的方向,他不敢有丝毫分心,甚至不敢回身去看羲和此时脸上的神情,他不能想象如果大郎二郎出了意外,会引起她怎样的雷霆震怒。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一日的场景,失却之阵内,羲和以一己之力接下九九天劫,她歃血燃魂,唤出离火烛龙,便是太古遗阵,也险些要被她撞出个窟窿来,那样可怕的力量,纵然是他也会为之战栗。
暮然感到背后压力的一沉,不用回头也知道定是羲和察觉到他分神,于是心生不悦,太一赶忙收敛心神,再缓缓探出,八荒六合,天地无极,但凡可藏人处,无不一一探查,不敢有半点遗漏。
正文(一百六十九)异变陡生(中)
收起满脑袋纷乱无章的思绪,太一赶忙静心凝神,并缓缓将神识探出,八荒六合,天地无极,但凡可藏匿人迹之处,无不一一探查,不敢有半点遗漏。
然而越是往后追下去,太一的脸色便越难看,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此刻他们所前往的正是通向神魔之井的唯一路径。
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紧跟在自己身侧的羲和,太一抿了抿唇角,不知该不该对她说实话,常曦如此大费周章的施计将大郎二郎逼进了神魔之井,目地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
常曦此人心机极深,平素最是小心谨慎,从不做冒进之举,若不是她选错了对手,想必早已经得偿夙愿,太一想不通,是什么事逼得她甘愿铤而走险,又或者说,到底是谁借了她这天大的胆子,才令她胆敢惹下这等滔天大祸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直觉的太一便意识到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眼前仿佛隔了一层漆黑的幕布,再幕布拉开前,谁也不知道这幕布之后到底隐藏了何种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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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自百年前魔王阿修罗弑兄上位以来,魔界分子便越发得不安分起来,阿修罗王骁勇善战,法力高深莫测,且为人阴冷无情,杀伐决断皆容不得旁人半点置喙。
在他的率领下,魔界大军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整片神魔大陆,短短几年间,他不仅平定了魔界各异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