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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管默言除了最初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心外。之后便一直神色如常的继续捧着茶杯,津津有味的啜饮,月麟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
半响,月麟竟突然笑了起来,管默言只觉得笼罩在自己身周的杀气骤然一轻。接着便见月麟斜挑着眉梢,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
“我倒是小看了你。能轻而易举便破了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的人,确实有资格如此狂妄。”
刚刚管默言破阵的情形,月麟居于暗处自然尽收眼底,可以说管默言于他的震撼委实不轻,完全撇弃了常规的破阵之法,她竟然用一种近于诡异的舞姿,便轻易将名极一时的上古大阵破解,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所谓阵法,或一字长蛇、或十面埋伏,大多都是依照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八卦属性推演而出的,即便少有诡谲多变者,也总逃不过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大法门。
阵法之多变可有万千,实在不必一一赘述,若是归根结底而言,可以总结为三个字。
幻————
凝————
破————
幻即为幻觉之意,可有幻听、幻视之象,凝即为凝聚之意,可有聚阴、聚阳之分,破即为冲破之意,可有生破、死破之别。
管默言虽然识得管家老祖的阵法,却并不通破阵之道,入阵之初她亦心怀忐忑,懊恼自己太过冲动,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的厉害她自然是清楚的。
然而还不等她抓破脑袋的苦思破阵之法,她的身体已经先她一步做出了反应,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何以会突然鬼上身般的载歌载舞起来,但这就好似她身体的本能一般,根本不受她脑袋的控制。
————九弥溪烟
自从吃了这个破东西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怪异得几欲失控,可是她真的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到这块烂石头上吗?
回想起那日断崖之上,临渊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掌击昏,也正是从那一日起,她胸前便开始浮现出了所谓压制魔性的诡异印记,之后又接连发生一系列的变故,直至花执念失踪起,她亦随之方寸大乱。
可如今静下心来管默言才突然惊觉,自己似乎不知不觉的早已陷入到了某项不为人知的阴谋之中,而作为其中最关键的人物,自己显然悲催的被所有人都蒙蔽了。
即便已然恼怒得咬牙切齿,管默言也只得生生忍了下来,毕竟眼前还有个极度难缠的角色要对付,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还好月麟不会读心术,倘若他真的读出了管默言现今心中所想,只怕他早就将她三下五除二的一棒子打晕直接拖走了。
所谓兵者,诡道也!
其实世间万事皆是如此,管默言故弄玄虚得端起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便可以唬得月麟顾虑重重,而越是心思缜密的人,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零七)所谓兵者,诡道也!(中)
回想起那日断崖之上,临渊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掌击飞,也正是自那一日起,她的胸前便开始浮现出了所谓的压制魔性的诡异印记,之后又接连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一直到最后花执念失踪,她亦随之彻底陷入混乱。
可如今静下心的细细想来,管默言才突然惊觉,自己似乎不知不觉的早已陷入到了某不为人知的阴谋之中,而作为中间最关键的人物,她竟然悲催的成为了所有人蒙蔽的对象。
花执念、西门豹、白逸尘、九儿,对了,还要算上她那个不着调的老娘,别说他们对此无所察觉,个个都是人精人瑞,却独独将她这个当局者蒙在了鼓中,他们真的当她已经脆弱到如此了吗?
好!非常好!
即便已然恼怒得咬牙切齿,管默言也只得硬生生的忍将下来,毕竟眼前还有个极度难缠的角色要对付,她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不过还好月麟并不会读心术,倘若他真的读出了管默言此刻的想法,只怕他即使不吐血三升而亡,也定会一怒之下将她大卸八块的丢出去喂狗。
所谓兵者,诡道也!
其实世间万事皆是如此,管默言故弄玄虚的端起了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便可以唬得月麟顾虑重重得不敢轻举妄动,如同空城计恰好对上了司马懿,有些时候机关算尽是福,有些时候机关算尽是祸,而究竟是福是祸,也只能是见仁见智罢了。
月麟此人可谓是胸怀丘壑,乃城府极深之辈,可现如今却偏偏作茧自缚,阴沟里翻船的着了管默言的道。
“月麟兄过奖了,默言区区调虫小计怎敢妄自尊大。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明,很想请月麟兄赐个明白。”
管默言云淡风轻的放下凉得自己牙根发麻的冷茶,满脸皆是虚心求教的虔诚之色。
月麟拉着调子哦了一声,便勾着唇角向管默言望去,冷冷的眸子无端的便生出了几分讥讽的笑意来。
管默言浑的不以为意,竟托着香腮撑着桌面靠了过来,一双澄澈若山泉出涧的黑眸,映着桌上昏黄黯淡的烛火,竟闪烁出不可思议的潋滟光华。
她的粉面甫一靠近,便有阵阵异香扑面而来。月麟心尖暮然发烫,竟有些莫名的恍惚,他强自收敛心神。才勉力克制住体内的躁动,一时不免暗生恼火,这个可恶的女人果然是红颜祸水,抛开她一身骇人的本事不说,单凭着她这张惑乱众生的脸。也该将她杀之而后快。
“月麟兄真不愧得月长老一脉传承,实乃妖界千年不遇之奇才,同辈中更是无人可出其右,只是众人皆知月长老不善五行之术,那么这外院的玄妙阵法月麟兄却是师承何人呢?”
其实管默言问出此言就没指望着月麟会真的回答自己,毕竟这等隐秘之事亲爹都未必说。更何况是彼此欲杀之而后的对手,她也就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的念头没话找话罢了。
偏无奈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然足够叛经离道,月麟却更加是天生奇葩。所谓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从来都不是唯一。
“书上看的。”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经由月麟的口中吐出后,顿时便引得管默言嘴角一阵剧烈抽搐,她们管家祖上便已失传了的绝学,他竟然大言不惭的敢说在书上看的?什么书这么牛?可不可以借她看看?
“呃——如果我还没瞎的话。这个阵法貌似叫做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吧?”
“默言倒还有些眼力,没错!此阵确为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
月麟的语气就跟提起自家后院确实种了一棵白菜般自然而然。即使脸皮厚如管默言,也有些自叹不如起来,果然是江山辈有厚颜出,一代更比一代厚啊!
经历了短暂的错乱之后,管默言懊恼的发现这个游戏她玩不下去了,果然装腔作势这种活计不是谁都干得了的。
“月麟我也不与你废话了,我只问你,我三舅舅是不是在你手里?”
见管默言脸上的笑意秋风扫落叶般一扫而空,换而代之的是她漠然面容下隐约浮动的凛凛萧杀之意,月麟不禁冷笑道:
“怎么不继续装了?这般兴师问罪的语气,是准备若我不肯交人便直接杀了我泄愤吗?”
“哼!你想得倒美!你的小命还不值得我如此用心惦记,我也没心情再与你虚耗,交人或者说出你的条件。”
同样是柔若无骨的依靠向椅背,此时此刻的管默言却与她初时那万般慵懒的模样大相径庭,虽然她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可这笑意还为触及眼底便已然凝成了尖锐的冰刺,如同徜徉于林间的豹子,她看似优雅若尊贵的公主,然而下一秒她却随时可能生生撕裂你的喉咙。
虽然之前管默言对管三郎的情况只字未提,但她心中却早已猜到,以自家三舅舅的精明程度,若非已然受制于人,怎么可能任由月麟坐镇浮屠殿为所欲为。
可按说依着管三郎的修为,月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之前管默言也同管三郎交过手,他的修为应该远在月麟之上,即便他一时不查着了小人的道,也不可能连着管家的其他人也一并销声匿迹,如此诡异怎能不令管默言心惊?
再说三舅舅着了道也还有情可原,毕竟他身边就隐藏着个最大的隐患,管默言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兰儿,这女人很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来蛊惑人心,可她毕竟不是男人,就算看见她那一副眼泪汪汪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也断不会生出半点怜惜来。
可是大舅舅却不同,不曌城的基业到底有多深厚管默言不敢说,可是六道三界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肉却始终不敢下手,便已经足矣说明其实力有多么的恐怖了,况且不曌城的眼线暗桩密集如网,不出门而知天下事绝非妄言。
如今三舅舅被俘,妖界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不曌城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这不符合常理,难道是大舅舅他也……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零八)所谓兵者,诡道也!(下)
初时因着九儿的伤势实在凶险,管默言根本无暇他顾,幸而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他总算是保住了这条小命,而她也终得以静下心来将这些个前情后事一一捋顺,于是乎,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战。
如果说三舅舅因一时大意而导致全军覆,倒也还勉强说得通,毕竟他身边就跟着个最大的隐患不是?要知道千防万防,家贼才是最难防。
自始自终管默言都没有相信过兰儿的话,这个女人极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来蛊惑人心,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她亦同是女儿身,就算镇日里对着她那眼泪汪汪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也断然不会生出半点怜惜来。
可她实在有点想不明白,三舅舅那双向来堪称明察秋毫的火眼金睛,咋就跟被狗屎糊住了似的,就非认定兰儿这个便宜闺女不可了,谁多说一句都跟踩了他的尾巴一般,横眉毛竖眼睛的顿时就摆出一副欲与之拼命的架势。
其实三舅舅的苦心,管默言多少能明白些,可她明白顶个什么用啊?别说三舅舅看不见兰儿眼中时不时流露出的恨意,便是她那惯常心粗得跟水桶似的老外婆,也看出了端倪的提醒三舅舅多加小心。
兰儿的身世管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