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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相抵,汗水交织,九儿浓重燥热的鼻息系数喷洒在管默言的面颊上,烫得她颜面酡红如醉,好似三月春桃更显得我见犹怜,虽然心中仍是万般不舍,但他终还是缓缓松开了环在管默言身侧的手臂。
原本禁锢在自己腰肢的力道终于放松,管默言却并没有急着抽身离去,而是有些担忧的撩起了九儿的衣襟,薄衫之下果然如自己所想一般,肩胛处的伤口业已是系数崩裂,殷红的血迹浸染了层层的白布,触目惊心的鲜红色引得她紧紧蹙起眉峰。
“笨蛋,色欲熏心也要看个时候好不好?伤口崩裂了怎么办?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有些恶劣的竖起手指,使劲戳了戳九儿染血的伤处,待满意的看到九儿霎时苍白如纸的脸色,管默言才似笑非笑得撑起手臂,懒洋洋的靠坐在到了他身边的老树上。
九儿有些愕然的凝望着管默言平静无波的侧脸,一时竟有些看不懂她了。
他刚刚不顾她的意志强吻了她,不是吗?原本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狂风暴雨。以为她会言辞犀利的冷语相讥,亦或者是色厉内荏的怒目相视,甚至可能会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平静如古井微澜般的凝望着他的脸,那双顾盼生辉的剪水秋眸中波光潋滟,盈望满了脉脉温情与百般怜惜。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好似一不小心掀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全要自己一并吞下。
其实他很想问她的,为什么连斥责都吝啬得不肯给予?可是他已经没有问出口的勇气了。他只能固执得抿着嘴角不置一词,用冷漠的外表来掩饰内心深处的脆弱。
管默言的动作很是不留情,九儿方才死里逃生。哪里受得住她的蹂躏,才忍痛不得的哼哧出声,她便立刻吊着眼梢横横扫过来,其凶狠的模样很是骇人。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哼!”
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管默言猛的揭开九儿伤口上的布条。刚刚才结痂的伤处就这样连皮带肉的被揭了起来,九儿疼得眼前都阵阵发黑了,虽然强撑着没有再呻吟出声,但冷汗却早已浸透了衣衫。
“你老老实实的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
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心疼起来,管默言捏着自己的袖口。轻轻的为九儿拭干额上的汗珠,两人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却一直是粒米未进。别说九儿还是肉体凡身,禁不起这般的虚耗,便是管默言自己也有些受将不住了。
嘴上说得再无情,管默言到底还是细心的为九儿安置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让他休息,然后谨慎的在他身周设下可以隐藏行踪的结界后。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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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身后的九儿绝对不会跟过来,管默言紧绷已久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了下来。足下脚步虚浮,眼前阵阵发黑,幸好她及时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才没有直接跌了个嘴啃泥。
其实自她醒来伊始,就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但是她不想让九儿知道自己救了他的事,也不愿意让他再为自己担心。
背倚着粗糙的树干,管默言缓缓滑坐到地面上,多年来堆积的残枝败叶成了天然的屏障,微微喘息了半响,她才略显艰难的盘起腿来,强行催动神识,将其慢慢探入自己的体内。
其实她这样的行为是极其危险的,在没有任何人为其护法的情况下,便贸然进入虚无状态,一旦此刻有人半途强行打断她的调息,那么她的这条小命大概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道理管默言自然比谁都懂,但是形势比人强,月麟不傻,很快他就会反应过来,自己带着受重伤的九儿根本不会逃远,想必此刻外面一定漫山遍野的都是月麟的人,自己现在跑出去,无异于送死。
既然反正都要死,倒不如拼上一拼还有些希望,排除杂念,收敛心神,管默言很快便进入物我两忘的虚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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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瘴是魔骷所释,魔骷是邪王所养,管默言自忖她既然是邪王的子嗣,多少该有些不同之处吧?再说自己之前曾服用过九弥溪烟,想来对九儿来说可以致命的毒瘴,用在她的身上至少也应该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
气悬丹海,管默言渐渐觉得四野空旷寂寥得好似无风无月的子夜,神识越探越深,然而这一路却完全没有见到魔瘴的影子。
难道魔瘴已经被自己吞噬了?管默言心存侥幸得暗自得意,前面就是自己的丹元,管默言停在硕大的丹元前,目瞪口呆的仿佛瞬间变成了傻子。
乖乖!这真的是自己的丹元吗?
按说这般纯白如雪的丹元,想来也并不算罕见,但是那另一半漆黑似墨的东西又是什么玩意儿?千万别告诉她这玩意儿也是她的丹元,这到底是什么见鬼了的东西啊?想她活了两世,加起来起码也有几千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丹元。
如同是太极的八卦图,二者互为阴阳,一半是阳光普照,一半是黑暗来临,管默言险些挠破了头,也还是没有想明白,她的丹元怎么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莫非是与九弥溪烟有关?
这个猜测貌似有些靠谱,或许她可以找个高人打探一番,但是九弥溪烟可不是韭菜馅包子,说吃就可以吃得到,这世间吃过九弥溪烟的唯有她一人,你让她找谁去打听吃过那玩意儿之后,会不会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怪物。
思前想后,却仍是一团乱麻,幸而管默言也是个不求甚解的人,想不通的问题她通常都会将其交给时间来处置,反正只要耐心的等上一段时间,真相总会自动浮出水面的不是吗?
再说眼下她也并非为自己的丹元而来,他来此地的根本目的,可是要寻被自己吸入体内的那团魔瘴来的。
围着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的太极八卦丹元转了几圈,管默言终于眼尖的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万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狡猾得很,他竟然还知道自己要来收拾他,还会懂得躲在别人的背后来寻找庇护,这样的魔瘴简直就是要成精了。
“居然躲在这里,害得我好找呢!”
管默言阴测测的一笑,眼中的神情很是有些狰狞。
“咦!”管默言突然疑惑的惊呼一声,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为什么她似乎是看见那团毒瘴微不可查的抽动了几下,
“居然躲在这里,害我好找啊!”
管默言阴测测的一笑,眼中的神情很是有些狰狞。
“咦!”管默言突然疑惑的惊呼一声,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为什么她似乎是看见那团毒瘴微不可查的抽动了几下,
刚刚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管默言心中暗自好笑,毒瘴再难除,却也不可能会有人的思想啊!?
异常坚定的伸出手去,然而在距离那团魔瘴只有一寸之遥时,那个小东西竟然猛的一跳,躲开了她的魔掌。
忍不住的嘴角各种抽搐,管默言震惊错愕了好半响,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哈哈哈!刚刚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魔瘴怎么会自动躲避袭击呢,管默言硬着头皮干笑了几声后,终是显得有些畏惧了,略显迟疑的后退半步,她垂头绞手,轻咬着下唇,表情很是有些纠结。
突然她猛的抬起头来,杏眸中的狡黠笑意明晃晃的慑人,下一秒,她已然快如闪电般的向前窜去,一掌将那魔瘴劈落地面,不等它狼狈逃窜,她已经趋身上前,将它死死地踩在地面上。
“小样的,还敢跟我斗,姐姐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是颗蛋呢!”
管默言双手叉腰,一脸得意洋洋的诡笑,虽然说同没有生命的魔瘴斗智斗勇,实在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但显然她确实成功了,这招假痴不癫果然有用不是吗?
其实纵使是她真的魔瘴入体,也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任人宰割!?想暗害他的人,还是先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妥当些吧!
刚刚准备祭出天火,将脚下的鬼东西烧个渣渣都不剩,那原本蜷缩成一团的小家伙却突然地动山摇般的剧烈挣扎起来,不等管默言想好是立刻烤了它好呢,还是立刻烤了它好的时候,这小家伙竟毫无预兆的嚎啕大哭起来。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八十六)男人本色(下)
“女侠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小的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软糯的童音吐出口的却是最烂俗的江湖调子,管默言满脸黑线的环顾一周后,终于不得不承认,声音的来源确实就是此刻正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那团鬼东西。
话说这是什么情况?管默言简直是欲哭无泪,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亦或者是自己受伤太重,已经产生幻觉了。
“不杀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至少要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吧?”
虽然眼前的突发状况确实有点让她傻了眼,但管默言表面看起来仍是波澜不惊得如沐春风,只是她心中却早已狂风大作的乱成一团了。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最近她总是遇见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呢?魔瘴居然有思想会说话,而且还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满地打滚的跟她求饶,此情此景实在让她有点哭笑不得。
“我。。。。。。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的,我活了几百万年,几乎无所不知,只要是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的!”
魔瘴虽非人族,但却兼具了所有人族卑劣之徒的特质,说起话来油腔滑调不说,那夸夸其谈恬不知耻的模样,像极了街头贩卖狗皮膏药的王半仙。
“哦?既然如此,不妨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看,如果我一时听得高兴,说不定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饶你不死。”
一听此事居然还有得商量,魔瘴忙不迭的接口道: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女侠想问什么请尽管开口好了,小的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魔瘴已然全身软绵绵的抖成了一团烂泥,那胆战心惊的样子。看得管默言忍不住的嘴角各种抽搐。
从小皮靴中抽出银蛇宝刃,管默言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