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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爱痴为爱狂,不能停止。无法自拔,如同身处冰与火的炼狱,一念生时又一念死,这反反复复的折磨,明明那么磨人。却还是让我们欲罢不能,或许这就是爱吧!
强行逼退眼中的涩意。管默言淡淡张开眼来,她异常平静的回望着西门豹微有些涨红的小脸,心底隐隐泛起浓浓的酸楚。
“傻瓜!你那么聪明却为什么还是不懂?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更何况是感情的事,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呢?”
西门豹咬着一口银牙,俊秀绝伦的脸庞青白交加,他瞪大明亮异常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管默言,看他那股子狠劲,仿佛要一口口吃了她才能甘心一般。
管默言坦然的回望着西门豹的瞪视,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不许再着看我!”
西门豹立着眼睛怒斥,精致细瘦的肩膀甚至因太过气愤而不停的发抖,他讨厌她现在看着他的眼神,那种就仿佛在看着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的慈悲目光,带着心疼与怜爱,他不要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他要她像望着花执念那般,即使她什么都不说,眼中亦盈满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深的爱意。
“好,我不看!”
管默言从善如流的闭合上眼眸,她对西门豹总有种难以言明的宠溺,就仿佛在纵容着自己最宠爱的小弟弟。
“你——”
眼看着管默言如此听话,西门豹不仅不能平息心中的怒气,反而更加愤愤然起来。
前世就是这个样子,因为自己体质较弱的原因,所以他不能像擎苍和瑾瑜那样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反而要作为弱者的受他们的照拂,眼看着她们在一起斗法嬉闹,他总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如同受了伤的孤雁,只能黯然伤神的遥望着渐行渐远的同伴。
虽然从来没有人会真的看不起他,可他就是自卑的觉得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当面对天之骄子的凤泯时,这种深深的自卑自厌感几乎就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她那么美好无暇,仿佛一顶光芒万丈的玉佛,而他俯首在她的普照之下,竟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直到洞悉万事的老凤王私下找到自己,与他促膝长谈了一夜之后,他才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开朗起来,至今他还清晰的记得老凤王当日对自己说的那席话。
——这世间并非法力高强就可以决定一切,若说力量强悍,谁也比不过当日的神兽混沌,它动动爪子便地动山摇,打个喷嚏都可以江河倒流,然而最后混沌还不是亦然乖乖为人所驯服,所以说很多时候,过人的才智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泯儿与生俱来的神力是把双刃剑,它既是来自上天的眷顾,也随时可能会化成一道最危险的催命符,擎苍的将才与瑾瑜的谋略已经成就了泯儿这把无坚不摧的宝剑,现在我要你做的却是最重要的一件,我要你成为她的鞘,能收敛她的光芒四射,能藏起她的锋利与锐气,如同宝剑入鞘,收时可以不骄不躁平心静气,出时可以锋芒万丈的锐不可当。
不可否认,姜确实是老的辣,老凤王的见识和智慧确实不是他们这些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而小玉奴自从听了老凤王的一席话之后,便发疯了一般的吸纳各种知识,他博闻强记无所不读,他迫切的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他要成为凤泯背后的智者,成为她最信赖的依靠。
如今,他自以为他做得已经足够好,这世上鲜少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不懂的,然而他却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因为即使他得到的再多,终也得不到他想要的那颗心。
“你——你这混蛋!你太欺负人了!”
攥紧的十指,苍白得血色尽失,西门豹撕咬着泛白的唇瓣,琉璃般剔透的眼眸中水雾渐生,他狠狠的盯着管默言细白纤长的脖颈,真恨不得干脆一口咬断了她省事。
“唔——”
管默言本能的闷哼出声,虽然脖颈处此刻疼痛得紧,但她到底还是强忍着将痛呼咽在了喉中,这小家伙牙够锋利的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常磨的缘故。
他好委屈,委屈得心痛欲碎,委屈的快要发疯,他好难受,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紧紧闭合的眼眸长睫微颤,鼻翼间充斥着让他又爱又恨的清新馨香,西门豹吸了吸鼻子,任由滚烫的热泪一滴滴砸在管默言的脸上颈上肩膀上,直到唇齿间皆是腥甜的血腥气时,西门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嘴。
眼看着管默言白皙的细颈上触目惊心的印着一道深深的齿痕,西门豹大感解气之余,却又没骨气的心疼不已。
“你倒是个有骨气的,怎么连叫都不叫一声?也不知道叫声疼?傻了吗?”
就算再心疼,西门豹终究还是呕着一口气,怎么也不愿说句软话。
“解气了吗?如果不解气就再多咬几口没关系,我一定不叫不躲,任而予取予求,直到你满意为止。”
管默言笑靥如花,姿态慵懒的斜躺在床上,乌发如水般倾泻披散在枕席之间,虽然刚刚疼得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不过如果能让小家伙心里好受一点,那么受点苦也是值得的,况且,她算准了他定然舍不得再咬第二口。
果然,西门豹虽然色厉内荏得咬牙切齿,却怎么都不可能真的上前来再咬一口,尤其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忍不住的往管默言脖颈处的伤口上飘,那道清晰的血痕太过刺眼,直到伤口处凝结而成的血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一路滚到衣襟深处时,他终于破功得再也装不下去。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六十九)笑里藏刀
“你太过分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要让我心疼呢!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鬼才要心疼你!你这么没良心的白眼狼,疼死才好呢!也省得让别人看着难受!哼!”
西门豹嘴上不饶人的絮絮叨叨的念着,手脚却万分麻利的扯下内襟上干净的白布,小心翼翼的为管默言包扎伤口,他的动作极轻,好像生怕会弄疼了她一般。
想来便火大的很!其实西门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可偏偏他的情绪就是完全为她的一举一动所左右?
早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因她的悲伤而悲伤,因她的喜悦而喜悦,若爱也分胜负高下,那么他毫无疑问将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因为早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没有了自我,她成了他的信仰,她便是他的未来,她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管默言一动不动的任凭西门豹给自己包扎,她知道不管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再怎么样的凶神恶煞,他仍舍不得让自己受一丁点的疼。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真的很过分,明明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却仍是吃定了他对自己的好,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感情不像买卖那么简单,你情我愿便银货两讫,有些人说不上哪里好,可就是莫名其妙的驻进了你的心,而有些情她就算欠得再多,也注定无法回报!
既然如此,那么便就这么欠着吧!还能怎么样呢?或许有一天他自己就会明白了吧!
亦或许就算永远都等不到他明白又如何?谁又能预知到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意外呢?或许等不到下一个日出,她便要已经永远的消失于这个四野八荒之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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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安抚住了眼前暴躁的小爷,管默言任凭西门豹为自己擦脸净手梳妆打扮,待一切整理妥当之后,才随着他出了门。
其实最开始她是准备好好泡个澡的,毕竟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再不洗刷干净,她岂不是都要长毛毛了?
可惜西门豹只是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顺便再淡淡的回上一句,他每天都有亲自为她沐浴擦身,就连贴身的衣物都是他一手换的,她就真的默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就这样被人家看了个彻彻底底,而问题是人家貌似还很嫌弃的样子,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不能怪管默言的反应太过随意,你能让她对一个自幼就贴身照顾自己,就连尿布都是他给你换的男人有什么男女之防?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旦你习惯了某事,即便你已脱胎换骨的重活一回亦无法真的忘却,前世凤泯的娘亲在生下她之后便撒手人寰。她是由玉奴一手带大的。
所以她至今仍对西门豹怀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怀,这也是为什么白逸尘和九儿会派西门豹来见她的原因,前世便是如此,无论凤泯发了多大的火,只要玉奴这般同她闹上一场。她便乖乖的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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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跟随着西门豹一路穿花过径的向惊风阁行去,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一前一后的静静赶路。
魔界不分昼夜,永远都是那样阴沉沉的暗不见天日,唯有那一轮血月依然艳丽如斯,仿佛无论世事怎样的变迁。它都依然不变的我自妖娆。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想来花执念那般桀骜不驯的性子确也同这诡月如出一辙。
忍不住的弯起了嘴角,然而不等脸上的笑靥彻底绽放。她便已如被点了穴一般的僵在了当场。
为什么之前她从未曾察觉,自己竟然会如此的想念他,仿佛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哪怕仅仅是一缕清风,都可以轻易的勾起她对他的思念。
可恶的男人!学什么不好。居然胆敢学她?果然是学好不容易,学坏却快得很。等她找到他之后定要打个铁链拴住他的脖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到处乱跑。
一路上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走到了惊风阁前,身旁西门豹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管默言稍稍定了定神,才先一步抬脚向门内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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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才一方方踏入惊风阁,管默言便眼尖的瞄到了此刻正在阁内落座的三人,而他们似是也察觉到了她的到来,神色皆是一僵的心虚模样。
管默言挑了挑眉梢,浅勾着唇角的负手慢慢踱进了正堂内,只见厅内三人喝茶的喝茶,赏花的赏花,貌似都没有注意到管默言的到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