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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管默言暗自打量着月麟的时候。月麟也在暗暗打量着管默言,与管默言的贵人多忘事不同,月麟对管默言的印象可谓是已经深刻到入木三分。
侧帽风流之时,因为是月长老唯一的儿子,且又资质奇佳。月麟自是心高气傲得很,同族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的大有人在,可他却偏偏对管默言这个不学无术的小狐狸精青眼有加。
但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只连媚术都学不会的小狐狸精,竟然还敢跟他拿乔的当众拒绝了他,如此奇耻大辱。让他怎能不印象深刻?
现如今,月麟法术与修为皆已不可同日而语,放眼整个妖界。堪与其匹敌的对手屈指可数,眼看着昔日拒绝自己的女人就坐在高台之上,这种心情实在难以形容。
因为要比试法术,所以管默言便从善如流的随着众人一同赶赴至月华鼎,月华鼎位于浮屠殿西北角。整体建筑呈碗状,金为石。玉为阶,中间凹陷且一马平川,此为斗场,四周铸有百尺高台,用以瞭望战况。
斗场中,管默言负臂而立,素色长裙逶迤曳地,一头乌发随风轻舞飞扬,丝丝缕缕的遮住了大半边脸颊。
不远处,月麟与其遥遥相对,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管默言的脸,仿佛要将她生生的拆吃入腹一般,其实他只是与她怄着一口气而已,只要管默言能知难而退的主动放弃王位,他自然不会真的伤了她。
“言儿,你一点都没变。”还是曾经那张倾国倾城的丽颜,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她越加的令他心动了。
大战当前,月麟却突然说出这样煽情的话,实在有些不合时宜,但在月麟的眼中,如今胜负早已既定,比或者不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月公子,请容言儿好心给你提个醒,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层不变的,总是怀揣着曾经那些既定的认知去看事情,可是会吃亏的哦!”
怎么说也是年少时的玩伴,虽然无甚印象,但情谊多少还是有一些的,若是可以选择,其实管默言并不想拿他开刀,怪只怪他偏偏有了月长老那么个差劲的老爹吧。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那么就请赐教吧!”
月麟并非多言之人,该叙的旧既然已经叙完,那么便再无话可说了。
管默言习惯性的屈指揉了揉眉心,略一思忖才道:
“赐教不敢当,念在五百年前的一饭之谊,今日我便让你三招吧。”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漫说是月长老有些啼笑皆非管默言竟如此不自量力,就连始终一言未发的花长老也面呈惊异之色,再望向管默言的眸光中,免不了便更深邃了几分。
月麟年纪虽轻,在妖界却是早已威名远播,向来鲜有对手的他,何时受过这等轻视,此刻他一张菱角分明的俊脸,早已是阴沉如墨染了。
“好,那么月麟便领教了。”
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被心仪的女子轻视,月麟再好的修为也顿时破了功,挥手一把抽出伏羲剑,月麟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直接摆剑便向着管默言刺去。
眼见着月麟顷刻间便欺近了自己的身体,管默言旋身挥袖为盾,竟是硬生生的格开了他的剑锋,没想到自己素来最引以为傲的宝剑,竟然连件素袍都割不开,月麟眼眸中的怒火顿时又炙热了三分。
撤一步抽回剑身,月麟反手挥剑,风驰电掣般的横砍向管默言不盈一握的腰身,被管默言轻巧扭身闪过之后,他暗暗提起一口气,手腕扣动翻转如电,只见青光乍现,凛冽的剑锋已经从管默言的头顶直直劈下。
之前因为怕真的伤到管默言,月麟并未施展全力,可这最后一招他却是使了全力的,管默言只守不攻他尚且都伤不了她,若是她一旦反击起来,他如何抵抗得了?
伏羲剑剑身未至,剑气却以成刃,管默言腰似三月垂杨柳,柔软如棉,随着剑身的劈下,她猛的向后弯腰,腾挪侧身,脚下步伐灵动如脱兔,平地跃起旋转数周之后,才轻飘飘似一片落叶般的飘至地面。
“月公子,三招已过,现下还请赎言儿无状了。”
管默言唇畔那抹轻笑,深深的刺激到了月麟的神经,他真的是被气疯了,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思考,管默言早已非他当年认识的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妖精了。
见月麟不等自己说完话便已然挥剑向自己刺来,管默言的嘴角不自觉的便勾起了一丝蔑笑,小家伙,这就动怒了吗?还真是同你的老子一样沉不住气啊!
管默言正暗自思忖间,月麟的剑尖却以逼至身前,眼见着剑身透身而过,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先前见管默言轻易便躲开了月麟的三剑,还以为她是在外面习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法术,如今见她竟硬生的受了月麟这一剑,顿时便炸了锅般的议论纷纷起来。
“小默姐姐。”看台之上,莲儿已经坐不住了,见她惊慌失措的起身欲冲下台,管三郎淡笑着按下了她的肩膀。
“莲儿别动,看着便好。”
“可是小默姐姐她——”
“相信她,这种小人物伤不了她的。”
莲儿关己则乱,却忘了当初管默言只身救她出仙界的飒爽英姿,管三郎心中却是有数的,如今管默言身上暗藏的法力已是深不可测,一个月麟还伤她不得。
见管三郎气定神闲得完全不为所动,莲儿也只得将信将疑的坐回身子,再向另一边看去,见花执念同九儿皆是神色一派自得,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斗场中,月麟仍维持着刚刚一剑刺下去的姿势未动,对于管默言的束手就擒,他本人比任何人都更难以置信,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真的就这样一剑刺穿了管默言的心脏。
突然,全场寂静如籁,似乎连空气都随之凝固成冰,月麟只觉得脊背后一阵寒气逼人,然而他却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动不得。
眼前,管默言的身体越来越淡,最后竟化成片片残影消散于风中,月麟震惊得睁大眼睛,整个人都仿佛被抽了魂似得傻在了当场。
身后,管默言未持一刃,只是两手垂立的站在那里,然而此时胜负已分,她手中有没有兵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怎么可能?”
看台之上,月长老震惊着霍然起身,因为太过失神,甚至连自己撞翻了茶壶都没有察觉,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若说管默言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出分身,他尚可以理解,但这分明就不是分身,而是残影。
试问要有多么快的速度,才可以在离开之后,仍留在原地一道甚至足矣迷惑住所有人的残影,到底是什么样的奇遇,才令管默言一夕之间便拥有了如此恐怖的修为?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四十)一战成名
月长老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几乎眯成了一道细缝,他远远的望着斗场中衣袂飘飘的管默言,神情讳莫如深。
此时浑身僵硬的月麟仿佛几经了生死,明明身体毫发未伤,却整个人都如同被抽魂剥魄了一般的全无半点生气。
他竟然败了,而且败得如此不留余地,更有甚者,他竟然偏偏败给了她,那个他唯一不能输的人。
薄薄的唇瓣艰难的扯起一抹苦笑,月麟缓缓挺直僵硬的脊背,手中的伏羲剑呛啷落地,转身,垂眸,撩起衣襟下摆,月麟单膝跪地,暗哑的声音涩然如黄连,仿佛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可以瞬间风化成石。
“月麟技不如人,甘愿任凭王上处置。”
月麟虽是月长老的儿子,但与月长老却并非全然一处,他向来自视甚高,清高而倨傲,既然今日他输了,便会心甘情愿的认输,胜者为王,这本就是妖族亘古不变的规律,无论对面这个人是谁,既然她赢了他,就有资格受他一拜。
管默言自然留意到他对自己称呼的改变,但也并不多么惊讶,因为妖界原本就是要用实力来说话,但她却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行叩拜之礼,刚刚他不是还傲慢得只肯对自己微微点头而已吗?
真没想到,历经了几百年,所有曾经熟悉的或人或事,如今都已经面目全非,却唯有这个自视甚高的混小子竟一直都没有变,还是如茅坑的石头般又臭又硬。
“月麟,此妖界危急存亡之际,正是急于用人之时,你可愿意跟了本王。”
月麟单膝跪地仍未起身,只见他双手抱拳,垂首沉声道:
“月麟愿意。”
管默言单手将他扶起身来。眼底笑意暖暖如冰雪初融,这是她回到妖界之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面对她灿若春花的笑靥,月麟极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异样的情绪。
此时,四周看台之上才后知后觉的传来阵阵的呼声,在大多数妖族的心中,并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强者为尊才是唯一的定律,管默言毫无悬念的战胜了月麟。便是强者,强者自然值得敬佩。
而在月麟的眼中,只有强者才配获得爱的资格。若是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战胜,那么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管默言,我一定会成为绝对的强者,届时我会毫不留情的掠夺你的爱,让你彻底的臣服在我的脚下。终身只为我一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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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管默言啧啧称奇的是,月麟的投诚并没有引起月长老的反对,显然这只老狐狸深谙审时度势之道,眼见着管默言已然是今非昔比,便毫不犹豫的弃暗投明而去。
四大长老管默言虽只收服了一个,但所谓杀鸡儆猴。如今管默言只是牛刀小试,便已然令众多疑惑的眼神再不敢小觑。
转过头去,管默言将身子面向看台的正东方。朗声道:
“花长老,恳请赐教。”
管默言的行为无异于在滚油之中倒入了一瓢凉水,立时便噼啪四溅的炸了锅,刹那间整个看台都为之沸腾了,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直接挑战四大长老。这可是历届妖王都没有做过的事。
四大长老皆是万年以上的修为,管默言就算再妖孽。也只有不足千年的修为,如何能与修炼万年的大妖相比?如此狂妄的举动,难不成是活够了吗?
“三舅舅,小默姐姐这样做没事吧?”
莲儿粉嫩嫩的小手不安的抓着管三郎的衣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