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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顶凤许是才刚刚挣脱束缚,所以还不能完全驽驾自身的力量,面对临渊锐不可当的剑气,明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眼看着临渊的这一剑就要劈下来了,她竟还有些缓不过神来,临渊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动了一下,挥剑的力道不觉又减缓了几分。
然而下一秒,他还来不及绽放的冷笑,便已经僵硬在了脸上,骤然袭来的劲风,夹着森然的杀气从背后袭来。
即使已经查觉到了对方的攻击,但因为两人靠得实在太近,临渊一时竟有些躲闪不及,他猛然提起一口气,旋身化成一道黑风,卷积着沙尘暴起而去。
金顶凤一击不中,却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优哉游哉的蒲扇了蒲扇硕大的翅膀,好整以暇的睥睨向临渊的方向,虽然凤凰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但她眼底的蔑意甚深,竟是掩也掩不住的不屑。
临渊气结,心中郁着一口气,险些直接喷出血来,虽说他并没有受伤,但刚刚被这金顶凤的凤尾扫了一下,至今竟是浑身焦黑,连那飘逸的长发都烧焦了大半,想他临渊驰骋天地间,何时吃过这等的闷亏?实在是要气煞他了!
这只该死的金顶凤好不狡猾,竟然假装示弱来抵消他的防备心,在他真的放松警惕之后,她才猛然给他来了个突然袭击,让他手忙脚乱得甚至有些措手不及,如今竟弄得如此狼狈,让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该死!小小孽畜,本王念你可能是这世上最后一只金顶凤,才对你诸般手下留情,既然你如此的不知死活,今日本王便送你一程。”
从未受过如此轻忽的临渊已然是动了怒,撕去斯文儒雅的表象,他眉宇间霎时盈满犹如乌云滚滚般的浓重杀意,原本漆黑的眼眸也隐隐泛着暗沉的红光,两眉心处,竟是清晰的印着一道刺目的红印。
“桀桀——桀桀——”
眼见着临渊竟是此暴戾的模样,原本仍是悬浮在半空中的金顶凤竟然一只翅膀捂住尖尖的凤喙,桀桀的低声鸣叫起来,只是若是细细看来,亦不难发现,她竟似乎是在偷偷的笑着的。
“该死!你在笑什么?”
被彻底激怒的临渊已然撇除了那永远漫不经心的倨傲嘴脸,此时他浓眉竖起,厉眸圆睁,紧绷着的唇角僵成一线,消瘦的下颌冷冰冰的紧收着。
金顶凤对临渊的询问置若罔闻,只见她懒洋洋的梳理着自己金灿灿的羽毛,金黄色的凤喙有一下没一下的勾动了自己哪双锋利的凤爪子。
“你——!”临渊眼中红光大盛,显然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
敢如此轻忽他的人,自他出生以来还从未遇见过,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畜生,竟也敢这般的挑战他的权威,若是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后还要在这天地间混吗?
眼见着临渊似乎要抓狂了,金顶凤终于给他了点应有的反应,只见她突然仰天尖啸一声,尖厉的声音划破长空,好似利刃迎头劈下,快刀斩乱麻般的爽利痛快。
金光乍现,顿时万丈光芒四射开来,比太阳还耀眼几分,比月华还璀璨夺目,浮光跃金,一泻千里,若不是临渊道行太深,这双眼只怕也就是废了。
金光慢慢散去,点点的碎金似揉碎的阳光,一闪一闪的在空气中跳跃浮动。
须臾,一抹窈窕的身影缓缓自金光中走出,明眸皓齿,鬓若祥云,肤若凝脂,唇似点朱,如描似画般的曼妙身姿,谷中幽兰般的清逸出尘。
金霞披身,曳地三尺,薄薄的金纱上缀满耀眼的金珠,高高竖起的云鬓,斜插着一顶夺目的金冠,冠顶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金色宝石,虽看不清质地,但单从其不断涌动的强大灵力看来,亦不难猜出定是稀世珍宝无疑。
眉目含情,虽不笑而自风情万种,嘴角微翘,似不怒而自威。
很少有人能将妩媚与高贵结合得如此巧妙,亦很少有人能将威严与妖娆融合得如此默契,这般的奇女子本不该存于天地间,仿佛是偶然坠落凡尘的神袛,让人竟隐隐生出一种不自觉便欲仰视的卑微来。
“是你?看来本王竟是小看你了!”
看清金顶凤的真面目之后,临渊的冷颜又更上冷了七分,原本清冷的目光亦随之变得阴鸷难测起来。
“父亲大人莫恼,小女以为,父亲大人看到这样的我应该高兴才对,您这样高高在上的仙人之姿,岂能容自己的子嗣懦弱无能,当初您不就是不屑于小女的无能而痛下杀手的吗?”
老话说:一句话说笑,一句话说跳,所谓不能当着瘸子说短话,就是这么个道理,而管默言显然从未听过这一理论,所以句句话都踩着别人的痛脚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都敢说出口,临渊岂有不跳脚的道理。
“不错,本王的身边从不需要弱者。”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临渊原本暗红色的眼眸渐渐冷却,慢慢转为幽暗不见底的浓黑。
对于管默言,他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不然他也不会在法力还为恢复之时,便贸然深入到烈焰鼎内来救她。
虽然他始终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错,他身边原本就不需要弱者,弱者只能成为拖累,会增加自己的负担,只是管默言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血脉至亲即使再没有感情,也总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纵然是再百毒不侵的冷酷残虐,也还做不到如此地步。
听到临渊的回答,管默言低垂着的纤长眼睫,微不可查的煽动了一下,就算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亲口听见的效果还是不一样,那种冷意仿佛是数九严寒时浸入了冰冷的河水中一般,让她不自觉的便冷到了骨子里,寒意瞬间便传入四肢百骸。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二)因祸得福
人总是这样,明明早已经知道真相,可是真的亲耳听见时,却还是会感觉失望,或许前世时父王给了她太过极致的宠爱,所以当听见临渊这种冷漠至极的回答时,她才会如此难受吧?
罢了!做人何必太贪心呢!其实她得到了已经足够多了,不是吗?
只是她始终有些不明白,他们这一个两个的都自称本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门子的王,为何她一个都没有听说过,难不成是现在的王都论筐卖的?不然怎么会如此的不值钱。
“真想不到,你的真身竟会是金顶凤!”
依着临渊的法力,自然是可以看出管默言的真身的,初见管默言之时,他便一眼看出她九尾狐的本体,可万没想到的是,他临渊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其实管默言是凤族倒也算不得多稀奇,虽然凤族久居岐山弱水,从不与外界有任何关联,但那毕竟也有一族之众,自然也就算不上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最关键的是,她竟然会是金顶凤,那可是已经几乎灭迹了的上古神兽啊!
“这世间出乎意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饶是神袛也有自己逃不掉的宿命,既然如此,父亲大人看走了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管默言貌似天真的微偏着螓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临渊,明明嘴里恭敬的叫着父亲大人,可是眼底却没有半分的温情,只余下片片薄凉的寒意。
临渊眉峰轻蹙,如崇山峻岭峰峦叠嶂,他淡淡的瞟了管默言一眼,冷声问道:
“你的母亲也是凤族?”
记忆中,似乎他常常抱着一只安静的小狐狸,两人不言不语的只是静静的坐在院中晒着太阳。难道不是她吗?
不知道为什么,临渊的心底陡然升起一阵浓浓的失望,这失望来得太突然,一时让他竟有些措手不及。
管默言冷笑,果然啊!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只可惜她却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怕是要让父亲大人失望了,我的母亲是一只小小的九尾狐,恐怕配不上父亲大人您的威严呢!”
管默言这般明显的冷嘲热讽,临渊要是再听不出来她言语中的蔑意,估计也肯定是因为已经被她气疯了。
想他活了几十万年。几乎已经快与天地同寿,却还从没听过如此可笑的理论,她的意思是说。他同一只九尾狐生下了一只金顶凤吗?
真是该死的好笑!她当他是傻瓜吗?
“谬论!”临渊嗤之以鼻,他会信她才有鬼,这个死丫头狡猾成性,只怕十句话里就有十句话是假的,他怎么还会听信她的胡言乱语。
“既然父亲大人不信就算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小女自认问心无愧就好,还请父亲大人明鉴。”
管默言漫不经心的向着临渊鞠了一礼,相较于在地宫时的毕恭毕敬,明显此刻显得轻慢了许多。
临渊气闷得冷哼一声,完全懒得同她争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与他无关,只要他见到那个生下他子嗣的女人,自会有办法让她对自己说实话。
管默言冷冷的睨了一眼始终讳莫如深的临渊。葱白玉指懒洋洋的勾起胸前的一缕秀发,低声笑道:
“西门,还在装神做鬼的作甚?还不出来给父亲大人请罪。”
言罢,自管默言身后左侧方向,缓缓走出一名蓝衫男子。
男子玉为容。竹为骨,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细腻的肌肤似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
这张脸真乃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明明是名男子,却比女子更要美上三分,只是那么随意的淡淡一笑,却明若皓月,灿若春花。
在距离临渊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西门豹才稍稍站定脚步,只见他双手抱拳,一躬到底,俨然是行了大礼来请罪的。
只可惜临渊此刻完全失了容人的雅量,才一见到这男子的脸,便顿时脸色发青的火冒三丈起来。
弄了半天,他临渊自认为是英雄一世,却被两个小辈耍的团团转,你说他能不憋气加窝火吗?
合着刚才在飞剑之上,他们俩是合力演了一出戏给自己看,没想到自己不光上了当不说,还自作多情的跃下来救她,想必刚刚他们定是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他的愚蠢吧。
“丫头,好手段啊!能将本王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这丫头果然不简单。”
临渊虽然依旧是面不改色,甚至就连先前的怒气竟也收敛得一干二净,只是管默言却眼尖得很,此时的临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