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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九)魔王的承诺
对付莫铘这样的人,是绝对硬不得的,除非你有硬起来的资本,很可惜,这所谓的资本,管默言现下刚好没有。
秀眉微蹙,管默言立时又换上了另一个腔调,只见她抽着鼻子抖着肩膀,声音沙沙哑哑得犹如被砂砾磨过一般,不过片刻,竟已是如泣如诉起来。
“王这般的乘人之危,将默言欺凌至此,难道就不怕日后默言会恨王吗?默言身无长物,唯还剩下的便是这身不屈不饶的烈性子,王若想此生都让默言这般恨着,就请自便吧!默言本就是王手中的玩物,想怎么玩弄,还不全凭王的兴致。”
管默言这夹枪带棍的一席话,无异于当头淋了莫铘一盆冷水,瞬间便浇熄了他体内越烧越炽的邪火,这女人可真懂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一句话便直踩上他的痛楚,寥寥几言,便已是让他再也没有作乱的兴致了。
“女人,你不要太得意,你以为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眼见着管默言黑眸中一闪而逝的慧黠,莫铘直恨得牙痒痒,真不该让这女人太早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如今她竟依仗着自己对她的特别宠爱,反过来算计起自己来,实在是可恶得紧。
气哼哼的甩袖推开管默言,莫铘恨恨的瞪着她故作无辜的小脸,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是让管默言险些笑出声来。
不过她还没有那么大胆子真的笑出来,要知道有些时候男人可是刺激不得的,尤其是男人欲求不满的时候,她对此可是深有体会啊!
莫铘瞅着管默言乖乖的缩在一角,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实在狡猾的狠,她太容易抓住人心底深处的弱点。若是不能将她永远捆在自己身边,他日自己定会死在她的手上。
思及此,他眸光不免一凛,脸色亦是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管默言被他眼底凌厉的杀意一惊,竟险些惊出满身汗来,这男人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啊?所幸她还完全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不然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的得罪了他,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来人,把人给本王带上来。”
莫铘一开口,管默言的心底便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莫铘的方向望去,这不望还好,一看心底便直接就凉了半截。
只见不远处。两个侍卫拖死狗一般的拖来了一名男子,此人瘦骨嶙峋的身体罩在残破不堪的黑色外衣下,若是不细看,定还以为那外衣下根本就是一具枯骨。
三人行得渐近,管默言的眸光也越来越冷。真想不到莫铘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与管大郎交易过的魔铘族护法——撕心
此时的撕心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单看他此刻印堂漆黑的形容枯槁,管默言便莫名的揪心起来。
想她虽与撕心无甚交情,但是却很欣赏他对花千树的执着爱恋,这世间痴情的男子何其稀少。可真真是死了一个便少一个呢。
“王又何必如此残忍,即使他背叛了你,杀了便是。毕竟他忠心辅佐过王这么久,也曾为王立下过汗马功劳,如今王这般的折磨于他,难道就不怕手下的人心寒吗?”
莫铘冷笑,明显对管默言的妇人之仁很是不以为然。背叛他的人,怎么会只有死那么简单。他会让所有人都看到,背叛他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管默言此刻看向莫铘的目光很是复杂,她早就猜到撕心怕是难逃此劫,只是没想到莫铘竟然会对他施行剥魂之刑,这也太过残忍了吧?
所谓剥魂之刑,就是将其三魂七魄生生的剥离肉身,以至于其成为不死不灭的行尸走肉,只能任控其魂魄的人驱使奴役,除非身死魂灭,否则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管默言只笑自己安逸得太久,以至于竟然忘记了,老虎睡着的时候也是温驯可爱的,可是它一旦发起威来,却是横扫千军凶残无比的。
莫铘只有在偶尔面对她时,才会流露出那少得可怜的温柔,而更多的时候,他都是那个冷峻无情,令人闻风丧胆的莫铘王。
“默言要走吗?这恐怕要先过撕心这关才行呢。”
莫铘一挥手,似是祭出了一道符咒,只见原本还如将死之人一般躺在地上的撕心,突然抽搐了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颤巍巍的摇动着脖子和四肢,那两颊凹陷面色如土的僵硬模样很是惊悚骇人。
管默言暗自心惊,撕心尚有几千年的道行在身,且又深谙毒术,若他成了不死僵尸,只怕威力更不可小觑了吧?
回头狠狠瞪向莫铘,管默言眼底的愤怒毫不掩饰,后者则很是欣赏她现在这怒火中烧的娇俏模样,还是这样的管默言比较讨人喜欢些,刚刚那样假惺惺又故作顺从的模样,他看着实在别扭得狠。
莫铘身后,一名黑衣侍从手持银盘安静的垂首站立着,银盘之上摆放着一只纯银制的四角龙纹酒杯,不需要莫铘解释,单凭那浓郁刺鼻的血腥味,管默言已经猜到杯里装得是何物了。
“本王承诺,这将是本王最后一次对你用强。”莫铘出此言时,神色间竟然隐隐有些肃穆之意,不管管默言信与不信,这确是他第一次给女人承诺。
可惜莫铘深情如斯,管默言却并不领情,她不意外莫铘会知道撕心背着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只是她比较不解,他凭什么以为自己竟会为了素不相识的撕心而甘愿饮下圣兽之血?
见管默言迟迟不肯动作,莫铘倒也半点无强迫之意,他只是静静的凭栏而立,举头望向远方。
而他所望的方向,正是撕心来时的方向,管默言眉头紧蹙,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她知道花千树对撕心其实是有情的,想来莫铘正是知道她们俩情同姐妹,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场局。
只是她会蠢到明知道这是莫铘设的局,还甘愿往里面跳吗?
可恶!这个混蛋倒是深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竟然也会踩着她的软肋下脚了,实在是让管默言恨得牙痒痒的!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逃出生天
一边是眼神空洞,完全受制于人的傀儡僵尸撕心,一边是满脸奸诈老神在在的挖好了坑等着自己跳的莫铘,管默言的内心此刻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拉锯战。
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管默言也犯了难,当大义和私心以她为绳子的两边拼命拉扯时,她只能毫不犹豫的选择断了,然后让他们俩都滚到一边去吧。
“喝下这杯酒,王就会将撕心的魂魄交给我吗?”
管默言挑着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莫铘,眉眼中的疑惑不容忽视,不能怪她不相信他,这个家伙的信任值已经告罄了,无耻值到是无上限的各种放大。
见管默言摆明了不信自己,莫铘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从不在乎别人信与不信,即使不信又何妨?他不需要他们的信任。
可是现在他却格外的在乎管默言信不信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竟然会怀疑自己给的承诺,他的心里就说不出原因的不舒服。
“你可以不信本王,不过此刻却也由不得你不信了,现在本王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以后,若你还没有给本王一个答案,本王会替你做出选择。”
莫铘从来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要紧紧抓在手中,他知道一旦管默言恢复了法力,他再想强留住她就难了。
即便他可以强行留住她,到时怕也是两败俱伤的事了,可是他却并不想跟管默言闹的这么僵,如果她想要撕心这个人情的话,他可以送给她,只要她肯乖乖留在他身边。
管默言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眼睫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投下深深的暗影。半响,她似是低低笑了几声,声音突兀怪异,让人忍不住的心底隐隐发寒,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讳莫如深起来。
“王是算准了默言现在的法力不足以与撕心抗衡吗?”
莫铘扬眉,却不置可否,若说当年在凤泯鼎盛时期,两人对决到底谁胜谁负,确实还未知可知。但现在重伤初愈的管默言,决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本王并不想伤你。”莫铘冷硬无情的外表下,怀着一颗只为管默言一人而柔软的心。这是何其的难得有幸,可惜偏偏有人就是不识好歹的不屑一顾。
“既然如此,那么王便仔细的看着好了。”
管默言轻蔑的勾起唇角,慢慢一步步退开莫铘的身边,在莫铘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飞身跃下了祭祀台。
烈烈劲风中,管默言衣袂纷飞,如彩蝶翩翩从天而降,又似一片残叶,栖身于狂风之中,起伏翻转着飘落地面。
亭亭玉立如出林的修竹。飒爽英姿凛凛似拔鞘之利刃,管默言静默着站在撕心的面前,眼底的冷意却似渐起的风暴。慢慢凝聚成席卷大地之势。
祭祀台上,莫铘的眉心已是越皱越紧,手掌之下的白玉雕花栏杆在他强力的抓握下,已现出丝丝延伸的裂纹。
可恶!这个女人竟然宁愿拼死一搏,也不愿躲避在他的羽翼之下。
有些恼羞成怒的猛一挥袍袖。几道蓝光便丝丝缕缕的钻入撕心的体内,仿佛是提线木偶即刻被拉紧了身上的弦。撕心瞬时便弹跳了起来,那深陷的眼窝中,无神的眼眸却是转也不转,只是直勾勾的死盯着管默言的方向动也不动。
管默言无声的慢慢半抬起左手臂,一簇蓝紫色的火焰缓缓自她的掌心燃起,蓝焰烧得并不猛烈,寂静无声得仿佛只是一缕晨曦,映衬着她淡紫色的留仙裙,竟然说不出的诡异迷人。
莫铘的长眸暮然缩紧,周身霎时迸射出凛冽的萧杀之气,这股气息太过强烈,以至于就连他身后的侍卫都两股战战得几欲遁走,这样处于盛怒之下的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莫铘再看向管默言时,眼中已经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他万没想到管默言竟然会如此毅然决然的选择背弃他,难道她看不见他对她的心意吗?难道她就那么想摆脱自己吗?
不同颜色的天火就代表了不同的力量,就如同墨色的天火可以燃魂一般,而此刻管默言手上蓝紫色的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