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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堪堪止住狂笑,莫铘敛着细长的眼眸,阴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死盯着管默言,略显宽阔的唇角,粲然绽放出残忍而肆虐的笑意。
“如今本王已然联合了下三道之主,人类脆弱得如同蝼蚁,根本不足为惧,仙界如今亦被天帝老儿搅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即使本王不出手,仙界也早如摇摇欲坠之楼,既然本王真正的对手只剩下修罗道一个,默言又如何断定本王成功不得?”
莫铘说的话,犹如一掷千金字字珠玑,管默言没想到他竟然会将实情对自己全盘托出,看来自己逃跑的可能性显然是微乎其微,莫铘的行为已经很明确了,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不过他说的话未免太过偏颇,她实在不敢苟同。
“王此言难免有失公允,人类虽然弱小,却能长久的生存在六道三界中最适宜修养声息的地界,想来必然有其不为人所知的长处,王以己之长,衡人之短,实在非明智之举。”
不顾莫铘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管默言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在王的眼中,似乎只有阿修罗道能与之匹敌,可在默言的眼中,王的对手却远远不止一个。”
“虽然自几千年前的那次仙魔交战之后,仙魔两界皆有些元气大伤,但经过这几千年的休养生息,年轻一辈中却是人才辈出,后起之秀甚众,且实力皆不可小觑。”
“王只是看到了人类的弱小,却忘记了在仙界中,有几个神仙不曾经也是人?近千百年来,人类的修仙界内确实呈现出青黄不接的窘态,但是真正的高人向来并不喜欢现世,修仙界亦同样是卧虎藏龙之地,是以我劝王还是不要太轻敌的好,以免骄兵必败,得不偿失。”
反正也是难逃一死,管默言索性不管不顾得一吐为快,就算不能说服莫铘,起码能给他添点堵也是好的啊!
眼见他眉心果然慢慢堆起一座小小的丘壑,管默言原本郁极的心情,终于渐渐有了回转之势。
虽然她还没天真到认为仅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便可以让莫铘回心转意,不过巧舌如簧的施些迷雾阵,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所谓逆天者,皆不得善终的以惨败收场,王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的自毁终身呢?”
“哼!逆天吗?本王逆天的事做了早已不止一件,就算此刻回头怕是也晚了罢,况且本王也从来没准备过回头”
退路吗?
他并不需要那种无用的东西,从来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绝路,早在他踏入这条路之始,他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在这场不死不休的战役中,他只有战,或者败,绝没有降!
眼看着莫铘转身拂袖而去,管默言并没有出声阻止,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相信即使他不赞同她的说法,也会因她的话而乱了心神。
而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点的破绽,便足以令他兵败如山倒。
有些事情要循序渐进的做,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就如同这煮茶,只有经过一道道繁琐的工序,耐着性子煮出来的茶,才会芳香四溢,回味无穷。
莫铘,既然你不想放我离开,那么就让我慢慢陪你耗下去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不直接杀了我,将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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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细软华贵的床榻上,管默言仿佛周身招了虫一般的扭来扭去。
莫铘这个家伙实在太不厚道了,明明已经下药封了她体内的神力,却还是将她囚禁在了这个小小的翎泰殿中。
如今的管默言,就如同刚出生不久的小妖一般,身上的法力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她生就是人形,只怕此时早就现了原形吧。
只是这莫铘也太过谨小慎微了吧?她都被他折了翅膀了,他还如此不放心她?这男人实在令人忍不住的想要磨牙,他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不过他如果以为这样她便会安分守己任他予取予求的话,他就大错特错了,所有的挫折于她,但凡不能让她死的,都只能让她越挫越勇。
再说死又有什么可怕?凤凰涅槃重生谁不知道?再没常识的人也该明白,凤凰向来是置死地而后生的神物,所以莫铘小儿,你就等着接姑奶奶的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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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安分守己得再也没有要求过要出去?”
莫铘负手立在窗前,身后跪着的便是那一日伺候管默言的瘦弱婢女。
似是有些意外管默言竟会如此乖顺听话,不过莫铘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变化,他会相信她真的如此安分守己才有鬼。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管默言那小妖精何止百足,千足都不止,如今刻意的收敛锋芒,却不知这小女人又在酝酿着耍什么手段呢?
说来,他倒是对管默言接下来的对抗满怀期待,在长达几十万年的漫长岁月中,单调乏味的就如同他只活了一日般,若是时不时都能有这狡诈的小女人给予调剂,或许日子会好过一些吧!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四)阶下囚的伪王妃生活(下)
在漫无边际的荒芜岁月中,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单调乏味的修炼与厮杀,几万年的光景中他却枯燥的仿佛只活过了一日,若是时不时都能有这狡诈的小女人给予调剂,或许日子会好过一些吧!
“下去吧!给本王好生伺候着,除了放她出去;她的任何要求都给予满足。”
“是!”
婢女跪伏着退到门口,才弓着身子爬起,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殿外。
莫铘斥退了左右侍从,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在他的对面便是翎泰殿,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管默言躺的那张华丽的软榻。
锦衣玉食,朱钗宝簪,女人想要的所有东西他都可以给她,只要她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
看着此刻软榻上那一抹嫩绿色的身影,莫铘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笑容里竟然会盈满宠溺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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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的恶趣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没办法,谁让她实在太无聊了呢?即使是住在金玉打造的笼子里,它也还是个笼子啊。
站在铜镜前,管默言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珠光宝气到险些亮瞎她眼眸的装扮,似乎除了前世在凤族的万年大典上,她从未穿过如此华丽的盛装。
百鸟朝凤一直是凤族祭祀上必现的一幕经典,曾几何时,那个倔强的抿着嘴角,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上场的小丫头,已经蜕变成今日这个历经沧海桑田,饱经风霜的奇女子。
犹记得当日排练百鸟朝凤之时,她几乎寻尽了所有的借口来逃脱。却仍是被父王派来监视自己的玉奴三人盯得死死的。
可怜她就算入厕都有人在门外守着,而且居然还在里面施了壁垒咒,他们是怕她从粪坑遁逃吗?也太瞧得起她了吧?粪遁这么高超的法术她实在是不精通。
想她向来懒惰,怎受得了这般操练,没几日脚便肿得几乎走不了路了,可是她心里又呕着一口气,即使脚疼得钻心,她也不肯说一句讨饶的话。
现在回忆起来,管默言还能记得当初自己倔强的躲在小角落里,红着眼眶瘪着嘴。逼着自己将马上要流出的泪水全部吞回肚子里。
似乎是早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擎苍默默的坐到了她的身边,说是要陪她玩一个游戏。两个人剪刀包袱锤,谁输了谁就背谁回家。
她听后不禁喜上眉梢,擎苍是个死心眼,剪刀包袱锤永远都只会先出剪刀,她和他玩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赢过她呢。
结果可想而知,擎苍又一次毫无悬念的输给了她,当靠在他宽阔而温暖的肩膀上时,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是她却似乎从来都不曾注意过,向来冷漠寡言的擎苍,脸上那少有的笑容从来都只为她一人而绽放。她不知道的事真的太多太多了,多到她现在只要一想起,就会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似乎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欠下了这么多情,只是她恐怕已经没有时间去还了。
铜镜中,管默言一袭华美的金缕衣,曳地三尺如炫目的凤尾,星光璀璨的金线刺出精致的云朵花纹。微微竖起的衣领,裸露出颈部以及锁骨下的大片雪肤。高耸的酥胸紧裹在金色的抹胸中,若隐若现的沟壑,深邃得引人无限遐思。
头顶乌发高挽,云鬓镶钿,风娇水媚,金瓒玉珥,丰神冶丽,艳妆华服。
常听人道: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乃是女人最迷人的四种姿态,如今望着镜中的自己,管默言竟也觉得有些恍惚了。
所谓倾国倾城,所谓美艳不可方物,所谓千朝回盼,万载流芳,仿佛都抵不过她唇畔那一抹极浅极淡的弧度。
当一双修长的手臂遽然紧紧揽住自己的细腰时,管默言才终于堪堪回过神来,镜中,莫铘深刻的五官异常的清晰,只是他眼底那幽深的暗影让人有些看不分明。
管默言并没有做太多无谓的挣扎,有一种人,你越是挣扎,他便越能从你的无助挣扎中得到快感,而她显然没有兴趣满足莫铘的恶趣味。
“王,抱够了吗?如果够了的话,请放手,默言有些饿了。”
莫铘低头细看着管默言脸上的神情变化,没有慌乱惧怕,亦没有他身边妃子所惯有的娇羞妩媚,甚至连一点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这女人,还真懂得如何让他失去趣味。
“若本王没抱够呢?”
本想松手的,可是一看到管默言那漠然的神情,莫铘便没由来的怄起气起来,说不上什么原因,他就是不喜欢看她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若是王还没抱够,就继续抱下去好了,反正现在默言的小命握在王的手中,还不是只能任王搓圆了揉扁?”
管默言懒懒的低垂着眼眸,兴趣缺缺的样子很是认命,可惜她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实在是将莫铘的自尊心践踏了个彻底,想他向来是众星捧月,何时受过如此冷遇。
“女人,故意激怒我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