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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夜夫妻而已,本王从不知道,小默竟也是如此重情之人。”
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血羽怎么都没想到管默言竟然会为了一个莫名的野男人与他以命相搏,而他充满嘲讽的语气中。竟然夹带了太多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怨怼之情。
不曌城的城主是吗?不管你有多么的神通广大,染指了自己不该染指的人。就要有付出应有代价的准备。
“什么?”
管默言持剑的手臂不自觉的抖了三抖,眼见血羽白皙如玉的颈项,竟然因自己的不小心而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管默言立时心虚的退后了半步,并将剑尖挪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血羽仍是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的与她对视,在女人当中,管默言自然算是高挑的,可惜面对血羽时,她无端的便矮了不止三分,虽然这与身高无关,纯粹是气场问题。
管默言的大脑此时正在极速的运转着,她尽了全力的想要消化掉血羽此言中的真正含义。
只是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手中原本平举着的青剑,此时已经仿佛不堪重负一般的垂到了身侧。
他说什么一夜夫妻?那个,他们现在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啊?怎么她听得这么茫然呢?
“呃!不知妖王陛下方不方便跟小的解释一下,您刚才言中所谓的一夜夫妻是什么意思?”
为啥她竟会隐隐冒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全身的汗毛都有了倏然起立的冲动。
“哼!”
血羽冷哼了一声,愤然的别过了身去,这么明显的不屑之情,就仿佛是在直截了当的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就别再装了好吧,硬摆出一脸茫然的玉女样唬谁呢?做都做了,还装什么懵懂无知啊!呸!
管默言的眼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她猛然的意识到,刚刚她那个玩笑是不是有点开大了?只不过现在这个剑拔弩张的局面,她到底该怎么收场?
妖王陛下的怒火看样子烧的正旺,如果她此时当头淋一盆冷水下去,被殃及池鱼的可能性几乎就是百分之一百二了。
那个,以前她娘总是很含蓄的夸赞她性格中的闪光点,称其最喜欢茅坑里点灯笼——找死,只不过那时年幼无知,她始终想不通娘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她似是终略有所悟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娇羞带怯的说一声‘人家开玩笑呢!’血羽会不会直接剁了她,即使没有试过,管默言也觉得可能性十分大。
“那个,嘿嘿,嘿嘿,今晚的月色不错是吧?”
管默言正讪笑着没话找话时,一朵大大的乌云慢慢飘过,将原本清冷冷的圆月遮挡个了彻彻底底,连个边边都没有露出来。
莫非是天要亡我?管默言欲哭无泪的仰望苍穹,一脸悲寂的对着漆黑的天幕,声嘶力竭的暗暗嘶吼:
老天爷,我再也不叫你爷爷了,你根本就不疼我这个孙女。
“呵呵,今晚的明月真是羞涩啊!我才不过是轻声的夸赞了它几句,它便害羞的躲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管默言强笑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只能怨恨的偷眼瞪着血羽,这男人的修养实在有待加强,哪有让姑娘家一直尴尬的笑着,却始终不肯接茬的人啊?
这明摆着就是不准备给人家台阶下嘛!男人小气成他这个样子,还真够没遛儿的。(方言啊方言!看不懂的同学请自动脑补。)
实在是笑不下去了,管默言只能硬着头皮的靠上前去,而至于手中的那把三尺青剑,她早就麻溜的插回腰间了,哪里还敢造次。
“话说,妖王陛下这身料子在那买的啊?还真是雍容华贵至极呢,恰好可以衬出您挺拔的身姿,非凡的气……”度!!
将原本还没说出口的话,默默的咽回了嘴巴里,管默言无声的将眼泪倒流进心里,不带这样吓唬人的,这么凶巴巴的瞪着人家,人家会被口水呛到的。
“交给我!”
血羽暮然转过身来,继续用眼神各种杀死管默言,前者声势夺人步步向前,后者畏畏缩缩的寸寸后移。
“那个,您先冷静一下,您先别这样,听我说,妖王陛下……”
“不许再叫我妖王陛下!”
血羽突然一声暴喝,差点给管默言吓趴下,哆哆嗦嗦的支持在身后的石桌上,管默言终于站定了身形,当然,实际上是她实在退无可退,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到底还是存了几分血性的,一直被血羽这么咄咄逼人的各种恐吓,身为有骨气的狐狸精,管默言终于决定挺起腰杆做妖精了。
干什么玩意儿啊?有理不在声高知不知道?一惊一乍的叫唤个屁啊?你以为你是麻雀啊?动不动就炸窝?
再说你这是吓唬谁呢?姐怕你是怎么的?别把姐的修养当成你得寸进尺的资本好不好?
以上,均为管默言内心的邪恶yy,而实际上她的说法是这样的。
“给您?呃!当然也不是不能给的,嘿嘿嘿……”
看着血羽暮然收窄的冷眸,管默言欲哭无泪的咬住下唇,将原本欲吐出口的怨言系数吞回了肚子里,额头的冷汗开始慢慢的凝聚。
“只是小妖有一事不明,还望血羽兄明示。”
等不到血羽的回答,管默言已经极快的自说自话起来。
“只要血羽兄能将跟小妖讨要弥留镜的原因告诉与我,小妖定当双手奉上此镜,不管怎么说,毕竟这是义父赠与小妖之物,小妖亦是奉若珍宝的。”
血羽直直的盯了管默言良久,直到其冷汗涔涔得脸色发白之际,他才冷冷的开口。
“在解决此事之前,弥留镜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
保管啊?管默言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既然是保管,那么说明过后还是要还给她的对不对?
早说啊!一个东西而已,她会小气的不给吗?干嘛人家不给就直接转身走人啊?什么烂脾气啊!
还说什么战神重华,冷静自持得近乎于神佛,有这么凶神恶煞的神佛吗?杀佛还差不多~!切!谣言果然是不可尽信的啊!
第三章爱别离(九十四)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虽然内心各种纠结诽谤,但管默言终究还是敢怒而不敢言的,谁让她做贼心虚呢!可是她这厢才将手指堪堪探入怀中,血羽接下来说出的话,便顷刻间让她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那个不曌城的城主,我会亲自替你杀了他的,皇族的威严岂是轻易可以玷污的?所有不敬之人统统都该死!”
“等——等一下——”
管默言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血羽已经大步流星的越过她的肩膀,疾步向殿外行去,眼看着他就要走远了,管默言才踩了尾巴一般的大声尖叫着扑上前去。
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血羽便被管默言以恶狗扑食之势,一把牢牢的抱住了胳膊,见自己竟然侥幸得手了,管默言立时满脸堆满献媚的笑意来,只可惜这么怪异的笑容实在还不如不笑。
“血羽兄且先稍安勿躁,此事是个误会,你听我跟你慢慢解释,嘿嘿嘿嘿,这真是个误会!”
血羽说话向来是言简而意赅的,他皱着浓眉瞟了瞟被管默言抱紧的手臂,脸上竟然隐隐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来,不自然的清清了嗓子,他故作冷漠的沉声呵斥道:
“放手!”
“不放!”
管默言豁出去了一般的扬了扬尖尖的下巴,顺势再将怀中抱着的手臂紧了又紧,这时候她敢放手吗?开玩笑,她死都不能放手啊!一旦她放了手,她那可怜的大舅舅岂不是就惨了?
最关键的是,大舅舅惨了不要紧,可她那彪悍的老娘绝对会杀了她的!
薄薄的绸衣下,管默言香软的温热躯体正紧紧的贴在血羽健硕的手臂上,那峰峦叠嶂的起伏,正软绵绵的抵着自己的胳膊。血羽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悉数竖起,恍惚间,似有一股热血从脚趾头一直冲撞到他的头顶来。
莫名的慌乱突然来袭,血羽戎马一生,杀人无数,可却从未如此接近过任何女子,如今面对管默言毫无预警的亲密接触,他只觉得心乱如麻得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胡闹!还不快些放手。”
血羽一时紧张慌乱到了极致,几乎已经目呲俱裂,索性只能粗鲁的大力挣扎起来。管默言生怕真给他跑了,手忙脚乱之间,只能咬了咬牙。猛地松开了手臂。
万没想到管默言此时会突然松手,血羽一时不察,竟踉跄了好几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以便站稳身形,管默言已经先他一步的从他身后紧紧的搂住了他紧窄的腰身。
血羽顿觉呼吸一窒。恍恍惚惚中,竟是仿佛连心跳都几乎停止了,此时的他,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那里还会记得自己本来想要做什么呢!
直到管默言情急之下。终于吼出了实话,他才堪堪止住这种犹如置身于惊涛骇浪般的跌宕起伏。
“他是——他是我的大舅舅!”
“大舅舅?”
血羽暮然停止了挣扎,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脊背僵直如泥塑玉雕,唯有声音却平缓得实在有些怪异罢了。
只可惜管默言现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她见血羽似乎已经乖乖的放弃了挣扎,总算是放下心来,一双玉臂箍得自然也没有刚刚那么紧了。
“对啊。他可是我货真价实的大舅舅呢!管家九兄妹中的老大,管大郎!”
事已至此。管默言也实在迫不得已的只能说了实话,但看血羽似乎也并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看来他的脾气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好嘛!
“管大郎?真没想到那个举世闻名的不曌城城主竟然会是他?管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呢!”
在管默言完全不曾察觉的情况下,血羽已经慢慢挣脱了她的束缚,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平静外表下的真正情绪。
“那是当然了,我们管家的人才可多着呢!”
管默言不自觉的腆胸迭肚起来,脸上的自豪神情亦是难以言表,管家自上古以来,便是九尾系族中最神秘的家族,管家的结界之术,更是独步三界,无人能出其左右,若说起管家来,她还真的与有荣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