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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尘几乎本能的差点要吼出‘不敢’二字,不过他及时稳住了心神,慢慢扯起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他缓缓伸手过来,温柔的牵住管默言的皓腕。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来,为夫带你见过炎国君。”
拉着管默言的细腕,白逸尘挪动几步,行至炎国君的身前,只见他微微伏地身子,低声道:
“此乃拙荆,素来骄纵惯了,不识礼数,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炎国君闻言稍稍敛眉,轻声笑道:
“朕刚刚还在想,难不成国师不喜女色?明明身旁珠围翠绕却仍能坐怀不乱,实属难得,却不想原来国师家中竟有如此国色天香,也难怪国师能对其他庸脂俗粉视而不见了。”
炎国君说话间,视线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管默言的脸,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冷冰冰如吐信的毒蛇,让人不自觉的汗毛竖立脊背发凉。
管默言低垂下头,微微福了福身子,垂首于地面时,不禁露出恼怒的神色,她对这个炎国君反感至极,先不说他何其无情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害,单说他此时恨不得剥光她衣服的淫邪目光,就足够她挖出他的眼睛当泡踩了。
若不是念在他是九儿生身父亲,并且暂时留着他的狗命尚还有些用处,管默言早就一掌劈死他了。
“陛下过誉了,奴家不过蒲柳之姿,实在不敢当‘国色天香’这四个字。”
炎国君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管默言的脸上身上游走,深邃眼眸中跳动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第三章爱别离(七十)酒后乱。。。。。。
炎国君肆无忌惮的目光中,饱含着王者特有的侵略性,他半眯着窄眸,细细的打量着眼前垂首而立的美人儿,半响,才轻扬手臂,虚虚的扶了管默言一把,朗声笑道:
“国师为我炎国江山社稷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朕对其尊重有如师长,所以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拘谨,只当是家宴即可,来人啊!赐座!”
“谢陛下恩典!”
管默言微微颌首谢恩,然后任由白逸尘执着她的手腕将她扶起,两人齐齐退回到了他刚才的座位上,一名宫装侍女弯着腰给管默言送上了软垫,而后倒退着迅速退下。
管默言屈膝跪坐在厚厚的软垫上,她的脊背挺直,下颌微收,一双葱白素手妥帖的收在宽大的水袖之中,落落大方的姿态,不卑不亢的神情,美而不妖,艳而不俗,这般从容不迫的仪态万方,竟连炎国君身侧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都显得相形见绌。
原本还人声鼎沸的宴席,此时却是鸦雀无声,在场之人无不被管默言天生贵胄的雍容气度所震慑,不禁均在心中暗暗猜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倒是炎国皇后突然击掌三声,打断了这片让人几乎窒息的死寂。
“还愣着做什么?奏乐,起舞!”
一旁座下的众乐师和舞姬这才如梦初醒的开始忙碌,抚琴的抚琴,敲编钟的敲编钟,舞姬点着莲足,满场飞舞,曼妙得几欲生烟。
刚刚还依偎在白逸尘身侧的四名女子,此时早已经识相得默默退开了,人家这般不可方物的娇妻陪在身侧,她们若再留下,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
白逸尘单手扶着管默言纤细的腰身。体贴入微的拥着她坐在自己的身旁,管默言从善如流的顺势依偎进他的怀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最是那垂眸一笑,万般风情绕指柔。
绣着云岚双花的宽大水袖下,管默言毫不客气的掐着白逸尘腰侧的软肉,她的力道自是不可小觑,想必不说是筋断骨裂,也定要是淤血青紫了。
白逸尘心中哀叫连连。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垂眸看着只怀中小女子颇有些置气的鼓着香腮,嘴角不免露出些许的苦笑来。小丫头终于学会吃醋了,他是不是该暗自庆幸一番?她既肯吃他的醋,起码代表她开始在意他了不是吗?
耳侧却突然传来一道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细细耳语:
“好你个白逸尘啊!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一会给我把脖子洗干净了,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看我不剁了你熬补汤喝!”
白逸尘头痛得暗暗扶额。会吃醋是好事,但是如果佳人的雷霆震怒会如山崩地裂般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话,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夫人冤枉啊!为夫可是一向洁身自好得很呢!”
“谁是你夫人?”
管默言笑吟吟的为白逸尘斟满了一杯酒,双手擎着举到他的眼前,而在没人看见的角度里,她脸上的笑意却瞬时收敛。微微眯起的美目中,射出两道如冰似剑的冷视。
白逸尘还能如何做?只能别无选择的将管默言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此时别说是她让他喝酒了。纵然是她递给他一杯鹤顶红,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歌缓而意迟,耳热酒酣之后,放眼向下望去,好多人已经横七竖八的醉倒在桌案上了。
眼看众人皆露出疲态。炎国君欣然宣布撤宴,一干人等伏地跪倒恭送圣驾。炎国君前呼后拥的行至管默言身前时,竟故意稍稍停顿了一下才离开,虽然管默言没有抬头去看,但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刚才看向自己赤裸裸的欲望。
管默言有些不悦的眯了眯眼眸,这个炎国君委实讨厌的紧,想来若是要跟如此贪婪又极富野心的人谈交易,怕是不那么容易了,看来她要尽快抓住他的软肋才好。
好容易应付完这场令人厌烦至极宴会,白逸尘只觉得比在战场上拼死厮杀了三天三夜还要疲惫不堪,他脚步虚浮的依靠在管默言的肩上,由着宫女在前提灯引路,步履蹒跚的回到了炎国君为他安排的寝宫里。
此时月已西坠,四下万籁俱寂,连个鸟虫鸣叫声都没有。
管默言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侍女之后,才有些悻悻然的打量着自己此刻所处的房间,偌大的寝宫因缺乏人气儿更显得空乏寂寥,真不明白那些为人君者,为何会偏偏喜欢这种穷奢极欲的华丽,难道不觉得越大的房间越容易感觉寒冷吗?
“夫人!”
白逸尘小麦色的皮肤已经有些泛红,平日里灿若星辰的双眸,此时却仿佛起了一层雾般的有些朦胧,他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倒是令管默言倍感陌生,白逸尘向来以翩翩君子自称,何时露出过如此亦正亦邪的神情。
管默言只当他是醉了,哼哧一声懒得理他,转过身去抬手拂动衣袖,将那扇呼呼灌入冷风的窗子闭合。
正思踱着这种种的烦心事,腰间却猛然一紧,紧接着白逸尘灼热的呼吸便喷洒到了她的耳侧,管默言简直难以置信的错愕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挣扎。
然而白逸尘这次却如同铁了心的一般,任凭管默言如何的挣扎,就是不肯放手,反而越勒越紧得险些折断了管默言的腰。
“白逸尘,你别给我借酒撒疯,信不信我直接给你炖了做成三杯兔?”
管默言人被白逸尘整个人死死的搂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饶是如此,她还是毫不气弱的大放厥词,可见此人有多么的死鸭子嘴硬。
白逸尘对管默言的威胁摆明了是充耳不闻,他仍自顾自的用挺直的鼻尖,迷恋的摩挲着管默言细如凝脂的颈项。
“夫人的身上搽了什么,好香!”
管默言简直要无语凝咽了,白逸尘这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酒撒疯啊?这样肆无忌惮的白逸尘,与她平日认识的那个白逸尘简直判若两人,叫她怎么接受得了?
正当管默言万般纠结之时,锁骨处传来的微微刺痛令她瞬间石化了,那湿滑的触感如果真是她的错觉的话,那么这酥酥麻麻的吸允啃咬总不至于也是她的幻想吧?
“白逸尘,你发什么疯啊?再不住手我真的要翻脸了!”
管默言一方面被白逸尘勒得呼吸都开始不通畅,一方面又被他撩拨得有些面红耳赤,她本想施法挣脱,可现在白逸尘意识好像还有些不清,她到底还是怕会伤了他。
身后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坚硬如石,灼热如火,管默言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这么危险的气息她自然能联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
“喂!白逸尘,你够了袄——呜呜——_╯#!!”
管默言狠话还没放完,已经被一双强健的手臂猛地扳转过身子,不等她惊呼出声,嘴巴竟已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纯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唇舌间还杂着些许清冽的酒香,管默言的大脑瞬间呈现空白状态,她无法思考,亦忘记了挣脱,只能任由着身体做出最直接的回应。
前世,瑾瑜是凤泯内定的夫君,可是在凤泯的心中,他只是会宠她照顾她的大哥哥,根本无关爱情,更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
今夜的白逸尘于管默言而言,无疑是十分陌生的,她从未见过他这么具有侵略性的样子,而这样的他更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她呼吸紊乱,心跳加速,就连手指都开始有些颤抖。
白逸尘自然没有花执念那么经验老道,他的吻里没有撩拨的诱惑,只有满心满身的热情和几乎要令管默言灭顶的疯狂。
置身于这样火热的怀抱中,管默言头晕目眩得根本站不住脚,她只能无根浮萍一般的攀附在白逸尘的肩膀上,任他霸道得予取予求。
有些事情一旦突破了最初的防线,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再难控制。
若不是原本紧闭着的窗子突然被夜风吹开,管默言几乎险些就此沉沦在白逸尘壮硕强健的身体下。
不知何时,在这初秋的季节里,夜半竟然会飘起雨来,凉风裹着细密的雨丝,一股股灌入空旷的寝宫内,被吹开的窗子,一下下的敲击着墙壁,身前的极热以及身后的极寒,如冰火两重天般让管默言瞬间恢复了神智。
难怪她会觉得那么寒冷,原来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经被白逸尘剥了个干净,而此时她正仿佛新生婴孩般,身无一物的蜷缩在他的身下。
垂下头,眼前是白逸尘漆黑的头颅,他小麦色的上身已经赤膊,露出肌理分明的脊背和紧窄的腰身,细密的汗珠随着他身体的起伏而颗颗滚落,在烛光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此时,他结着薄茧的手掌正用力揉捏着管默言细白的丰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