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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花执念万般无奈的摇头叹息,他算是毁她手里了,完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索性长臂一伸,将管默言揽到了胸前,他挺秀的鼻尖,小狗一般的循着淡香的源头,埋进了管默言的颈间。
一下下轻吻着温热的香颈,花执念有些模糊的声音从管默言浓密如云的发间传出。
“记住,不许到处勾人的魂,尤其是哪个血羽,离他远点。”
“知道了!五岳归来不看山,我的胃口被你养刁了,还有谁入得了我的眼?”
管默言被他吻得浑身痒麻不堪,身上到处游走的狼爪又到处煽风点火,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手脚无力的咯咯笑着躲开花执念的偷香窃玉。
难得从管默言的嘴里听见这么甜蜜的情话,花执念的桃花眼瞬间便黯黑得古井般深不见底,眸底波光潋滟,似有暗潮跌宕侵袭。
管默言虽然经事尚少,但也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花执念身体的变化,一想到他昨夜的疯狂索取,她就胆战心惊四肢发软,再任他折腾下去,她绝对会油尽灯枯的。
不给花执念任何下手的机会,管默言泥鳅般的挣脱了他的怀抱,站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管默言才得以开口讲话。
“放心吧!我一定恪守妇道,通知了血羽之后,我会尽快赶回。”
话尾的余韵尚存,管默言却已经逃之夭夭了。
望着大敞开的窗栏,花执念慢慢蹙起眉峰,他的眸底阴沉如百尺深潭,好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烟波浩渺,晦暗不明,揣摩不定。
………………………………………………
虽然管默言生为妖族,但是对妖族却并不是太熟悉,首先她是九尾狐一族,身负灵骨,自然与其他妖有所不同。
其次管九娘对她的保护极好,她常年生活在千妖洞,几乎没在妖界行走过,这也是那时血羽想要寻找管默言,却无人识得她的原因。
她以为自己对这片土地不会有太浓烈的感情,毕竟她出入妖界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当听到天帝意欲残害自己的同族时,那种强烈的愤慨是如此的不容忽视。
她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身为妖族的一员,这里是她的家园,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不管付出何种代价,她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是一场绝对不能输的战役,不成功便成仁,他们没有后路可退。
浮屠殿管默言只来过一次,对她而言,如此气势恢宏鳞次栉比的宫殿,实在与迷宫无异。
稀里糊涂的转了几圈,竟然就被她转到了之前曾经关押过花执念等人的花园。
犹记得当日她心急如焚的匆匆而过,却仍是被沿途那繁茂的蔷薇花丛吸引,那时没有尽情的赏尽繁花,她一直留有小小的遗憾,今日既已偶然闯入,倒不妨好好看看。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
满园清芳随风散,乱花渐欲迷人眼,姹紫嫣红的蔷薇花枝蔓横斜,艳姿瑰逸,艳而不娇;柔而不弱。
置身于落英缤纷的花海之中,管默言竟生出:‘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感慨来。
人常惜花匆匆即逝,其实却不知,反应该是,花来惜人疲极奔劳,花期虽然短暂,却是今秋败落,明春复开,而人的一生却只有一次,即便她身为神族后裔又怎样?身死魂灭,亦不过如此。
闲庭信步,走马观花,旁逸斜出的花枝张扬的伸展着,看样子似乎院子的主人并没有刻意的修剪过花丛,这点倒是很合自己的胃口。
正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眼前却陡然现出一抹清瘦颀长的身影。
他身穿墨色滚着金线的长袍,腰系金色镶玉裹银的腰封,一头墨发未束,随意的披散在两肩,从背面望去,他宽阔的肩膀更衬得其腰身精瘦挺拔,卓尔不群。
好一道黯然销魂的背影啊!
管默言不由得在心底一阵啧啧的称赞,此时此地,此花此景,能如此俊逸出尘的男子,除了妖王还能有谁。
刻意清了清嗓子,管默言缓缓趋步向前,站在了血羽的身侧,男子闻声回首,邪魅的星眸淡淡的横了她一眼,旋即便视而不见的转回头去,只是他眸底那稍纵即逝的霎时光华,竟是管默言永远都看不懂的晦涩不明。
见人家似乎没有主动打招呼的意向,管默言不得不主动开口。
“陛下,小妖冒昧求见,乃是有一要事相禀。”
礼数虽然不周,不过管默言到底还是亡羊补牢的客气了一番,血羽毕竟是本族的王,管默言对他到底是心怀敬意的,平日里她散漫惯了,但对血羽她还是毕恭毕敬的。
第三章爱别离(五十八)巧舌如簧
“陛下,小妖贸然求见,乃是有一要事急于禀报。”
礼数虽然不周,不过管默言到底还是亡羊补牢的客气了一番,血羽似是对她口中说的事完全充耳不闻,竟突然冒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
“血羽!”
“啊?”
他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做什么啊?管默言疑惑的眨着眼睛,不知所以的望向血羽的侧脸,满目的茫然。
不过话说回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真乃世间绝色啊!刚刚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就已经让人忍不住的想入非非了,此时再细细的端详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不得不令人惊叹上天对其特别的眷顾,如此完美的容颜,若是生在女人身上,指不定祸多少国殃多少民了呢。
“以后唤我血羽即可,你也不必再自称小妖。”
“这——”样不太好吧?
血羽毕竟是本族的王上,管默言对他还是心存敬畏的,可是当她对上血羽那淡漠冷然的利眸时,到嘴边的话就这样没出息的拐了个大弯,才慢吞吞的吐出了口。
“呃——那恭敬不如从命,言儿造次了。”
“你来找本王何事?”
血羽很讨厌管默言现在这种看似很客气,实则很虚伪的官腔,他稍稍侧首,淡淡暼了管默言一眼,神情有些恹恹然,似是提不起兴致一般。
“我两日前才得知,天帝已然挑唆人间修仙界与其合力围攻妖魔界,并企图从中获取渔利,虽然我已经施计与之周旋,不过天帝向来卑鄙无耻出尔反尔,断不可全信,所以还望你能尽早做好准备。以策万全。”
管默言语毕,不禁抬眸望向血羽,妖界与魔界大不相同,血羽自继任以来,端得是雷霆的手段,四方杀戮威震八方,在妖界威信极高,若不是当年妖族受了重创,一时难以复原,以血羽的能力。天帝确实该小心提防着他的。
即便听到了这样危急存亡之秋的事,血羽仍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眉梢都没有动过一下。管默言不免觉得此人甚是无趣,这样石头一般的男人,长得再美也无法讨得女人的欢心。
“我以令人先一步行至人界,以破坏修仙界与朝廷的联手,天帝那里能多拖一日便拖一日。只要能再多拖七日左右,魔界便可以休整完毕与妖界联手共同对付天帝了。”
事态虽然复杂,但是管默言却只能简而化之,不愿太多的赘述,不过看血羽的样子,似乎也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要不是偶尔还眨眨眼睛,还以为是石雕泥塑而成的呢。
“你希望本王怎么做?”
不愧是高高在上的妖王。言简意赅,掷地有声。
传言血羽为人冷酷无情,手段狠戾,且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得仿佛没有任何弱点。管默言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气势惊人,即使他只是这样面无表情的冷着脸,仍有一种让人不敢造次的迫人威压。
管默言也不愿意太多的啰嗦,正好直截了当的直言不讳。
“我已经尽我所能的拖住天帝的步伐,只是他这人天生狡诈,我不确定能拖他多久,或许他根本就不会上当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一旦天帝开始发难,我希望你能先拖住他。”
“好!”
“啊??”
管默言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说服血羽的理由,可惜还不等她开始口若悬河的侃侃而谈,血羽却已经一口应承下来了,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痛快的答应,管默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连原本要说的话亦忘了个干净。
半天没等到管默言的回应,血羽不禁转过头来,有些戏谑的斜睨着管默言,笑道:
“怎么?我答应的太快,你很不满意?”
“没有没有!”
管默言忙不迭的摇头,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不满意,原本以为千难万难的事就这样轻易的解决了,她自然满意的很。
只是——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若要拖住天帝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妖界所受的伤害绝对会比魔界多,这你也可以不计较吗?”
血羽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纹来,他略略拢了拢眉峰,眸底的神情复杂而幽深,就好似沼泽泥潭一般,看似平静,却暗藏着无数难以预测的危机。
管默言自从遇见血羽以来,还从未见他流露过这种怪异的神情来注视自己,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沉重,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述说,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再带着点弱弱的委屈,甚至还有些深重的愧疚。
当血羽用这样讳莫如深的眼神望着管默言时,她只觉得全身都仿佛僵硬了一般,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再次来临,让她甚至觉得心都要缩成一团了,会一抽抽的疼。
管默言素手抓紧前襟,脸色煞白的倒退了两步,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不接近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为什么要逃,她却怎么都想不到。
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剧烈,管默言气息不稳的紧盯着血羽,花瓣般的樱唇微微张开,泛起浅浅的白色。
没想到管默言会突然露出如此复杂的神情,血羽立时拧紧眉毛上前几步,先前的冷漠早以不复存在,他一把握住管默言的手腕,急切的询问道:
“你怎么了?胸口还疼吗?”
管默言胸口被邬离一剑贯穿的画面至今仍历历在目,当时的场景血羽根本不敢回忆,每次想起管默言全无生命气息的躺在血泊中时,他都会突觉一阵窒息般的钝痛。
“没事。”
管默言虽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尽力摆出笑容来,她虽想不明白自己的恐惧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