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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耀屏着呼吸,看着两旁不断有高手的影子飞速掠过,心里暗想,今夜来踩营的哥们可真不少或许每晚都是这样吧,不管是鄱阳城本身,还是在它里面的人和事,都牵挂着太多人的心了。无论如何,离耀还得感谢别的探营者,大半的巽国暗哨已经离开原位,他可以大大加快前进的速度。绕过那块破碎的巨石时,他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毕竟在废墟里,这么大的巨石也是十分罕见。
然而,这个回头不由得令他怔了怔,那是太古巨钟!曾经,这个巨钟静静的站在鄱阳城的最高点,千年如一日,准确为人类报时。它见证过脚下的沧桑变幻,见证过无数次悲欢离合,见证过无数自由天堂人的生老病死。在千年前的混战战争中,它依然能屹立不倒,但在千年后的混战战争中,它终于倒在了战火里……
朦胧的月色下,巨钟已经停顿,时针和分针永远停留在黎明前的一刻,那是一个天地间充满光辉的时刻,也是天地间最悲凉的时刻‘‘‘‘离耀发觉在这个刹那,眼睛有点湿润了,他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细看,继续往前急奔而去。对他而言,这个巨钟同样见证过他的成长、他的颠沛流离,以及他人生的大起大落。一列运粮车从天空之城的西门驶进,踏出'隆隆'的蹄声,拉车的牲口竟然混合使用人类的马匹和蛮兽,四骑运粮车,马匹在前,蛮兽在后,马匹总是在不安状态下加速前进,大大提高了行军效率。离耀在赞叹巽国残忍式的智慧之余,悄悄跟上了这列马车,直到终点,然后他在这个巽国粮仓里放了几把火,制造出足够的混乱后,才往北面潜去。
沸腾的人声中,离耀忽然发现有点不对,救火的人群里,没几个像是孱弱的贵族、富商。他将一人正卖力提着水跑过来的壮汉拖进了狭窄的阴暗处,沉声问:'那些有钱人哪去了?”
那壮汉一边妄图挣脱离耀的束缚,一边急着道:'哥们,别逗了,让那些军爷发现我们在这里偷懒,得剥皮示众的!啊————'他的手腕脱臼了,不过立即又被重新接上,但是忽然而来的剧烈疼痛已够他好受了,想要惨叫几声,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塞住了一样,声音微弱得就像蚊子在叫。“那些有钱人哪去了?别再让我问第三次!”
那壮汉终于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影子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赶紧道:“圣教长老会的长老们和豪门家族的大老爷集中在富华大道,其余有钱的老爷被集中在彩虹大道的右街”离耀轻轻松了口气,巽国到底没有做出太过疯狂的事情那壮汉害怕自己的答案无法令对方满意,继续细介绍着,“军爷们向那些大老爷们进行耐心的教育和性情熏陶,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什么才是崇高的理想,无法明白自由真谛的长老已经被军爷送回到神的怀抱去检讨,剩下的长老开始接管崭新的鄱阳城,为崇高的理想而继续奋斗”
听着这个壮汉朗朗背诵着,离耀皱眉道:“崇高的理想?”那大汉似乎感觉到面前这人影子的不满,慌忙求饶道:“啊,哥们,不是,大爷,别杀我灭口啊,我家里还有十多个孩子、很多个老婆和老妈~~~”这家伙为了活命,有够谎不择言的,离耀没好气的将他击晕了过去,继续沿着黑暗往富华大道飞速潜去。富华大道,这条在过去充满了贵族气息和浪漫风情的道路,现在了无生气。过去在这条路上,那群懒懒散散巡逻的保卫厅卫士不见了,只剩下满脸暴戾之气的巽国卫兵。以前仰起头颅做人的豪门少爷、小姐们,在他们面胶屁都不敢放一声,因为这些巽国士兵的情绪非常不稳定,锋锐的斧子随时会挥舞而出,把人的脑袋砍下来,前几城街道末端那层叠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百三十三章
这两天情况稍有好转,但没有人敢放松警惕,在生命面前,什么自由、什么尊严都是空洞的,尤其是那些稍有几分姿色的小姐们,一个个躲在闺房里,不会轻易踏出房门半步。其实她们想太多了,在绝大多数的巽国士兵审美观里,他们简直丑陋得一场糊涂,强奸一个鄱阳城美女和强奸一头母猪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他们的任务仅仅是将这些曾经显赫的人们禁锢在各自的房子,必要时放出来响应一下巽国的宣传。鄱阳城主,这人是豪门中的豪门,近半年来领导着整个鄱阳城的主导任务,现在他们的城主大院里凋零异常,没有了园丁的照顾,原本茂盛的植物有些开始长出枯叶,有些却困为雨水太足而生成根部积水,有烂根死亡的倾向,巽国的士兵们可没有这个亲情逸致维护园林。
城主府里专门有三个巽国小队在这里镇守,这里据说是鄱阳城守护者兼曜日太子的故居,虽然鄱阳湖沦陷以来,这个传说中臭屁哄哄的太子殿下始终没有出现,但守住他的名义上的女性朋友还是必须的。一个圣教投降了的长老是这样向巽国描述的:如果说梦幻大贤者的死,对人类士气的打击是沉重的,那么假如能生擒离耀,这对三国联盟的打击将是致命的!据叛徒们的报告,无一不认为这个离耀就如同一只不死的蟑螂,经历过额尔斯山脉里的凶险,经历过三强联手的战役,他毫发无损,甚至没有人能见过他半个影子。
在后来获得赦免后,他还没有机缘巧合的击败了几千亡命之徒,再次轰动冰雪大陆,一举成为了鄱阳城的守护者。在世人心目中,他不单是一个活着的传奇、一个绚丽的传说,还是一面鲜明的旗帜。假如能生擒他,在敌国的边缘巡回展览,那么巽国未来将少打许多场大战役。所以城主府大宅里,没有士兵敢掉以轻心,因为他们看守的,说不定正是可以钓来离耀的鱼饵。
虽然当值的暗哨和巡逻兵都睁大眼睛,但这无碍离耀伦无声无息的潜进了雪缘的房间里,甚至还顺手取回了藏在偏厅里的血红长剑‘炎龙’月光温柔的洒进了房间在地百年难遇上铺上了一层银霜。静谧中,雪缘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嘴角边还残留着促狭的笑意,不知是否正在一个作弄离耀的甜梦中,脸色虽稍稍苍白,但绝色的容颜尤胜昨日。离耀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雪缘平安无恙,这段时间他一直努力把这位动人的红颜压在脑后,担心那锥心的焦虑会令他失去正常的判断力,事情会变得无法收拾,幸好假想中的不幸并同有发生他温柔的注视着这位同渡过盛世,也将同渡乱世的绝世红颜。
刻骨铭心的柔情填满了胸怀。慢慢的,他才将目光移开,转向房间里一件碍眼的物体———久违了的径路先生竟然坐在房间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显然刚从梦中醒来,正死死的盯着离耀,捂着嘴巴,没令自己发出半点惊叫。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离耀几乎是同时路到了吊灯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士兵,炎龙已经握在了手中。
几个巽国卫兵在一个鄱阳城叛徒的陪同下,推门而入,看了看雪缘,又看了看径路。那个人类叛徒问“没发生什么事吧?”“没有!”径路已站了起来,护在雪缘的床前,警惕的瞪着哪个人类叛徒。离耀心中一凛,隐约把握到那个叛徒似乎对雪缘有所企图,但径路一直拼死维护着。奇怪的是,雪缘为何睡得这么死呢?这可不太像她,更况且,刚在不久前,自己亲眼看到她在慰问众人啊。
那鄱阳城叛徒冷哼了一声,用蹩脚的巽国方言向那几个巽国士兵解说着什么,巽国卫兵暧昧地打量了几眼径路和雪缘,嘿嘿地淫笑了起来。对于他们而言,在无聊的军旅生活中,听到两头猪被关在同一个房间,大概就是一直干着某种事吧,已经是一件让他们感到愉快的事。
那鄱阳城叛徒继续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雪缘,尽力向巽国士兵发出会心的淫笑,但为首那个士兵脸色顿时一敛,挥手就给了那叛徒两巴掌,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巽国方言。径路闷哼了一声,冷冷道:“我们不会耍什么花样的,不必每隔几个小时就来重复一次!”
那叛徒抚着留下掌印的脸庞,恶毒地盯着径路,似乎要将巽国士兵对他的凌辱的这份恨意转到径路身上,狠狠道:“你知道就好。”
一百三十四章
等他们关门离去,离耀从吊灯上轻轻跃下,深深地看了径路一眼,目光才重新落在雪缘身上,问:“她怎么了?”
“光明禁咒的后遗症,不单雪缘姑娘,很多人都这样。据刚才那个叛贼所说,只有一部分人醒来,其余的人尚在昏迷中,雪缘姑娘的体制又比较特别,时醒时昏的。”径路注视着离耀,目光中包含惭愧、无奈等等复杂的情感在其中。
离耀明白径路目光代表的含义,那是有负自己所托,但他做到如此已经很好了,离耀说:“别要自责,如果没有你,雪缘现在的情况也许会更糟。”
径路黯然的叹了口气,一切都是自己武技太过低微了,如果再强一点,或许能够带着城主逃出鄱阳城,而不用太子爷冒险来救了,想到自己跟随离耀之后,就连一件自己满意的大事也没做成,不由得沮丧。
径路还待说些什么,眼前一花,窗台外又闪进了一人。那人和离耀几乎是同时低声道:“你也来了!”伍朝阳那张吊儿郎当的脸庞带着几分疲惫,衣服上沾染上不少风尘,笑道:“我比你早来了一天,已来这里两次,不过还没和径路打招呼罢了。”他将目光投向雪缘,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的命运了未免太坎坷了。”幼年之时,雪缘曾鼓舞过吴朝阳,在他心里,这是比离耀授业还要大的恩惠,尽管他弑兄杀父,但对自己有恩之人,绝对不忘。这段往事,除了雪缘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连离耀也蒙在鼓里。
雪缘那宁静的模样仿佛熟睡于甜梦中令四周的一切变得恬静,令窗外的月光也变得温柔,谁能料到她曾经历过恶梦中才会经历的一切,眼看命运之神开始对她微笑,却又再次遭逢另一个恶梦……
现而今的情况,也由不得离耀细问,他沉声说:“找到离开的方法了吗?”伍朝阳点头道:“在鄱阳城闲逛了一天,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