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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离耀精通兵法,精擅风角鸟占之术那是不在话下。苍炎心中一惊,暗道惭愧,他也时常注视绝天涯,与那鸟雀惊飞的情景也不甚在意,此刻不禁汗流浃背,如不是太子殿下提醒,回朝五千兵将岂不折在绝天涯了?
离耀道:“咱们曜日大军威震天下,凭的可不是运气,那是真本事。多年下来,谁也没在咱们手里占到便宜,骄傲是在所难免了。古人说骄兵必败,这话说的也不全对,想那两军对决,将士没有傲决之气,怎打的了胜仗?”
苍炎受了教训,心中大是恼怒,他却不是恼怒离耀,而是埋伏绝天涯的对手。想到曜日十年来百战百胜,竟有不长眼的东西胆敢捋虎须,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到‘捋虎须’三字,顺手一撩及胸黑须,心下不恼反喜:“以水岩老家伙的见识,终究死在这峰顶。敌军若是强横,那也不必伏击了,便算再强,还强的过水岩老家伙?”
离耀看苍炎神色便知心意,笑道:“有了准备再吃亏,那可不成话了,依你之见,咱们该怎么打这一仗呢?”
苍炎深知太子早已想好对策,只是考较自己本事罢了,想也不想的说道:“敌方占据天险,是不会下涯和我们硬拼了。行军之道莫过于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以逸待劳、又占地利,虽然难打,咱们也不输给他。如是小将领兵,自然先派风侯打探,再作计较。”
离耀摇头道:“这法子虽然可行,就是太费时间。兵法有云: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那也是看统帅才能而定了。绝天涯虽说是天险,善于埋伏地势也就那几个。行军之前,先领弓箭手开路,乱箭射入绝天涯顶,半途如有伏兵,要么现身受死,要么被射成刺猬。”
苍炎皱眉道:“弓箭所剩不多,邯郸城未曾补给,若是箭羽耗尽。敌军滚下大石那我军可要挨打了。”
离耀笑说:“上山行军,犹如逆水行舟,咱们五千人马分作两拨,一拨由你做那水蛇阵型,迂回盘旋上峰。我领兵做那飞鸟直奔上山。两军相辅相成,互成犄角之势,敌军便不敢贸然行动。”
苍炎喜道:“是了,是了。这阵型变化莫测,正面来攻那是自讨苦吃,唯有攻侧面,那样一来还是哑巴吃黄连。蛇阵最善游斗,一旦盘旋起来,不论攻哪里都是一样。”
离耀颔首道:“此阵合于五行,仿照水鸟蛇鱼摸样,前锋变化尤为奇妙。便似鱼口蛇吻,水禽嘴喙,逐部吞噬对方兵马,再以阵腹设精兵歼灭。向日我在书中见过此阵变化,钦佩的很,纵观天下也只见水岩一人用过。他泉下知我以此法破敌,该当作何感想。”
说罢,离耀忽然问道:“苍炎,你打仗是为了什么?”
苍炎愣了愣,想了想说:“开始为了保护一家老小,后来么建功立业,受人敬仰。现在只为太子殿下杀人而打仗。”
离耀苦笑一声,挥手让他下去,嘱托好生演练阵法。
第二十二章
苍炎却不退下,躬身道:“太子殿下,我说句话你别见怪。”待的离耀点头,苍炎开口说:“您……您这些日子可不大对头,是不是受了那北国妖女蛊惑?若是如此,小将拼着太子怪罪,也要杀了那妖女。”
离耀道:“胡说八道,我受什么蛊惑?只是有些乏了,也打的累了。你可想过,咱们保家卫国,杀的确是别人的儿子,丈夫和父亲……”
苍炎道:“那又有什么法子?我不杀人,就被人杀。我的家人可就没了儿子、丈夫和父亲了。”
离耀眼中闪过苍凉,说道:“是啊,那又有什么法子……”
苍炎急道:“太子,您可不能泄气,北国打完了,还有青国、巽国、雷国等着您呐,统一天下之后,太子还要做皇帝。小将随您南征北战,活了四十多年,从未见过您这等明主,不但我要跟着太子打天下,我儿子、孙子也要跟着您守天下。”
他顿了顿道:“太子虽然出身不好,朝廷大臣也不喜您继承大统,可那些人懂什么?十年前西边侯打来,个个成了缩头乌龟,还不是您力挽狂澜。说到底是您救了曜日。在邯郸城,小将也和杉木商议过,如此次回国,胆敢有人说闲话,小将一刀砍了他,大不了竖旗为王,以邯郸城为根基,自立国号,何苦受那腐儒之气?”
离耀一愣,陡然记起邯郸城苍炎也说过这话,此时听来却只有苦笑的份,他摆摆手道:“快快着手准备,你的心思要是放在行兵打仗上,早就做到大元帅了。”
苍炎退去之后,离耀叹了口气,说道治兵打仗,他笑傲当世。但身为太子,一言一行无不惹人注目,历来建功愈多,愈遭人嫉妒,此行攻打北国,便连国王也怕他身怀二心,否则怎会只调三万兵马给他?官场不比战场,战场上一刀一枪,都看的明白;官场上的暗流,却是看不明白。
自己立下天大功劳,满朝文武才由得自己性子,明面上不敢说什么,私下里无不关注自己。况且位高权重,五个兄弟哪个不想去取而代之?若人人与己为敌,就是长了一万个心眼,也应付不来。但他性子高傲,该低头时,却拧着头皮往上撞,不但得罪大臣,五个兄弟也恨不得除之后快。
国王看人首要忠心,其次才是本事,即便离耀没有不轨之意,但人言可畏,防不胜防。离耀带兵打仗尚要防着曜日的阴谋诡计,性子不免越来越是张狂。其后与雪缘字字如针扎入心里,生气之余,却又大怀畅快,只觉得天下懂得自己之人,除了过世的老太监,只有这亡国公主了。
是以,虽知雪缘早晚要报仇,还是教她本事。离耀目光游离,魂飞天外,眸子时而含笑,时而忧愁,矛盾重重,竟将绝天涯的大患忘的一干二净。
天色黑沉,绝天涯偶有寒光闪过与星辉交映,平添几分萧瑟,曜日大军整顿完毕,只代离耀一句话,便杀将上去。
第二十三章
离耀、苍炎分别率军上山,弓箭手恭候多时,离耀单手一挥,顿时乱箭齐发。茂密的树林中连续传来惨叫,走到半山腰,也不知射死了多少人,偶有三三两两躲过箭雨,却被刀斧手剁成肉泥。
霎时间,惨叫声震耳欲聋,离耀面不改色,继续前行。他心境虽然发生变化,一旦回归战场,又恢复以往杀伐果断的性格。
没多久,山上滚下大石,蛇鸟战术登时发挥作用,石块虽多,曜日竟无一人伤亡。山道难走,更有敌军潜伏,凶险异常,但在离耀的带领下,却是如履平地。
不多时登到峰顶,离耀大感奇怪,绝天涯上的也太容易了,伏击的对头呢?这边苍炎也到了,他看离耀皱眉不语,正想询问下一步怎么走。
忽然间气温急速下降,数点星芒夹在寒风铺面吹来,离耀冷笑一声,反手拍出一掌,星芒受不住离耀掌力,原路返回,直射草丛。那人不料离耀掌力如此刚猛,惊叫一声,来不及逃窜,星芒射入体内,将他钉在地面,气绝身亡。大军见状,高呼‘万岁’
离耀冲着那参天巨树喝道:“滚下来。”
一声娇笑传来:“哎呀,太子爷手下留情,您这掌力我可受不起。”‘伏’的一声,众人眼前一花,瞪眼看去,一妩媚少女娇俏的站在风口,衣衫飘飘,大有随风而去的迹象。
离耀冷笑一声:“你做什鬼?堂堂巽国第三顺位继承人,穷的发慌,跑到绝天涯做山贼么?”
那少女微笑说:“敢情……你还记的我?”
少女答非所问,离耀剑眉一轩,沉声说:“雅絮,老实交代,谁让你在绝天涯伏击本王,是巽王那老鬼么。”
原来离耀和这巽国公主是老相识,看来交情还不浅,否则以他天雷地火的脾气,战场冷酷的杀伐理念,早就提剑砍人了。
雅絮深深注视离耀,眼睛闪过洞察人心的笑意,似是责怪离耀出口伤人,但他听到离耀将问题问出后,笑意消退许多,轻笑说:“就不能是我自己的主意么?你说伏击的好么?”
离耀语气更寒:“好啊,很好。”
雅絮笑盈盈的说:“你喜欢就好,那我走了。你可不要送我,刚杀了那么多人,我受不了血腥味。”
她说走就走,轻轻一跃已在十丈之外。离耀怒道:“今天不在你身上放点血出来,我离耀也白活了。”转头交代苍炎将大军化形玄龟之象稳守峰顶,自己孤身追去。
苍炎张口语言,哪还有离耀的影子,无奈之余长吁短叹,太子向来处事精明,怎不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是了,他聪明绝顶,哪会不知,只是被少女戏弄,怒火难息。自己有心跟随,又恐是诱敌之计,五千大军缺乏头领,那就糟了。好在太子殿下身手矫健,行如飓风,千军万马之中也能来去自如。
苍炎本以为离耀近日性子变了,脾气也当改了。却哪知,只限雪缘一人。
第二十四章
离耀脸色一阵铁青,生平第一次遭人戏弄,以他高傲性格哪受得了,看着雅絮越走越远,怒哼一声,脚下生风,犹如一只大鸟,在空中划出‘之’字形,后发先至追上雅絮,喝道:“给我站住,敢动一步,我叫你血溅五步。”
雅絮当真一动不动,笑说:“你这人真好客,都说别送了,还眼巴巴的追来。好啦,送也送了,你也该回去了。”
离耀脸色难看,冷眼说:“少给本王疯言疯语,不说明白,跟本王回曜日,等你老子来接你。”
寒风吹过,荒野之上更添萧索。雅絮看着脚下,一朵朵小花在寒风中颤抖着,犹如小型的骷髅头,令人看得心生寒意之余,又产生对生命的感悟。
离耀不禁牵了牵嘴角,这丫头显然不信自己会辣手无情,摇摇头,将目光看向东方,沉声说:“雅絮,说实话吧,你的目的是什么?阻挠本王回国,还是想杀我。”
雅絮缓缓收回目光,对他微微一笑,说:“你说呢?”看着离耀脸色又难看起来,笑说:“是三哥叫我在绝天涯等你的。要是想杀你,单靠那几个兵将,那也太小看嗜血狮子王了。”
离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内心陡升傲意,冷笑道:“好啊,竹胖子也来了,还说什么了。”
雅絮抿嘴笑了笑:“三哥叫竹心,可不叫竹胖子,嗯,他说,你杀人如麻,却不会杀我,凭咱们往日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