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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早做准备,卸去桌髯客大半力道,虽说口角溢血,但恢复起来,也比对方快些。
这番作为,自然瞒不过他人,燕回骂他卑鄙,离耀也不去反驳,只是微笑不语。桌髯客喝道:“第二掌来了。”右手一起,风声猎猎,直袭离耀心窝。离耀这一次不敢行险,身形侧过,意欲避开她掌力。桌髯客右臂斜弯急转,手掌竟从绝不可能的弯角横将过来,拍的一声,已向离耀背心。
桌髯客掌法诡异,离耀更是骇人听闻,察觉掌力及背,立刻做出反应,燕回等人只觉眼前一花,离耀陡然头上脚下,手指不知从怎样的方为迎上桌髯客,‘碰’的一声巨响,离耀翻了出去,桌髯客倒退三步,稳住脚步又退三步,三步之后又是三步,一连退了九步,才消去离耀‘九天剑气’。离耀头重脚轻,直接飞了出去,虽说姿势难看,却以下坠之势卸去这刚猛绝伦的掌力,稳稳站在地面。
桌髯客见他轻轻接下自己两掌,心下也不禁暗自讶异,这青年果是有非常之能。他打出的两掌都是海外绝学精华所在,也是他引以为傲的无铸神功,当年凭借这路掌法,也打的天伦山掌教吐血不止,离耀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接下两掌,他心中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却不知离耀也暗自奇怪,他危机之中动用九天剑气,原是做了搏命之意,却轻松巧妙的卸去力道,也是愣在当场。只觉天下奇怪之事,全聚集在今天了。
在场四人,只有燕回看出门道,当年桌髯客创天伦,重创掌教,飘然下山,天伦山自此引以为耻,却有一位才智高深的前辈穷极毕生之力想出克制桌髯客的剑法,而那套剑法被命为‘九天剑气’,大成之后,那位高人便下了天伦山,说要去挑了桌髯客的海岛,但他离开天伦山之后,却踪影全无,放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海外那边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但燕回却深知‘九天剑气’必是桌髯客的大克星,否则这青年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如何挡得住桌髯客?心下更坚定必夺剑谱,一洗当年桌髯客之辱。一时间也不告知桌髯客其中究竟,存心要看‘九天剑气’还有怎样的精妙招数,更想让桌髯客和离耀两败俱伤。
桌髯客的性子也十分偏激,眼见离耀丝毫不为所动,嘿然道:“小子,接老夫第三掌。”这最后一掌是桌髯客生平武学大成后,创出最得意的功夫,叫做‘海外惊涛’意思是说一掌劈出,海也被劈开了,端的是威力绝伦,一掌既出,敌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称天下最强掌法也不为过。
离耀听他全身骨骼中发出劈劈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炒豆般的响声未绝,哪敢大意,深吸一口气,凝气成剑,预以毕生功力破他掌力,但到底是桌髯客一掌送了他的性命,还是他一剑破了对方的掌力,谁也不敢断言。
猛听得砰然一声大响,桌髯客已打中对方心口,离耀如断线的纸鸢飞出十丈之外,空中喷洒大片血雾,又是碰的一声,跌在地面,怎么也站不起来,衣衫也被击的粉碎,胸前凹了进去。
桌髯客站在地面,也是摇摇欲坠,前胸背后被血浸染的通红,他虽将离耀击飞出去,但对方的剑气也透过身体,他嘿然一笑,猛的撕裂衣衫,胸口一道两寸宽的剑伤赫然入目,前入后出,背后的伤口和胸前一模一样,竟被扎了个透心凉,血流不止,他脑海一阵晕眩,双腿一软坐在地面,任由雨水拍打。
刑冥和燕回看的呆了,眼见双方两败俱伤,谁也万难再动一步,但这场对决凶险之处,实是生平所仅见。
一百六十九章
九天剑气虽克制桌髯客三种绝学,但最后一掌却是生平第一次施展,虽说一脉相承,却迥然有别,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便是这个意思,然而九天剑气毕竟非同凡响,这天下第一剑法和第一掌法在风雨中相撞,两人同吃对方一招,双双惨败,究竟谁高谁强实难分辨,但桌髯客有言在先,但教离耀接他三掌,便抽身离去,对方既接了他三掌,说到赌约,毕竟是桌髯客输了。
看着卧地挣扎的离耀,桌髯客长吸一口气,用手扶住地面,缓缓站起,右腿一个踉跄,扑向前面,不禁怅然道:“老夫横行天下,未尝一败,但你到底接下老夫三记辣手,说话算话,水岩一事,从此一笔勾销。”
离耀点点头,也不禁佩服对方心胸,努力爬起来,转身就走,忽听燕回喝道:“赌约之事,我可没参与,想走把命留下吧。”
离耀缓缓转过身,拭了拭嘴角鲜血,冷然道:“既然如此,出手吧,天伦山的武技本王还不放在眼里。”他此刻早已筋疲力尽,如燕回当真出手,只怕十招也扛不住,但他性子坚毅,向来不肯服软,纵然服软,对方也未必放他离去,鼓动残存内力,要在数招之间,取燕回性命。
桌髯客叹了口气,说道:“刑冥,搀老夫去吧,你和这青年没多大梁子……”刑冥点点头,搀起桌髯客,跃上宫墙,回头对离耀沉声道:“阁下武学深湛,姓刑的佩服。如若有幸不死,尚请移驾海外,本人与卓兄随时恭候大驾。”
离耀惨然一笑,平静道:“如若不死,自当遵从。”他佩服桌髯客说话算话,佩服刑冥直爽,言语中较先前客气许多。
燕回看着桌髯客和刑冥双双退走,心里松了一口气,狞笑一声,回头看向离耀,说:“素闻曜日太子爷威风的紧,现如今阁下的威风哪去了?哈哈,小子,你是要老子动手,还是乖乖交出剑谱?”
离耀淡淡的道:“论及挖死人墓的威风,本王自愧不如,阁下也不用往脸上贴彩了。想要剑谱,凭自己本事来拿。”
燕回脸色一敛,喝道:“你懂个屁,如今四国硝烟弥漫,开战之后会死多少人你知道么?尸骨如山的惨状老子见的太多了,将死人炼化亡灵,虽有损天德,却可减少杀戮。”
离耀冷笑道:“说的是,有了亡灵大军,巽国是不会再死一兵一卒,他国却要生灵涂炭了,天伦山妄称天下第一大宗,还说什么匡扶天下、导正世局之外?如此不要脸的行径,想来也只有天伦山说的出口,做的出来。”他顿了顿,又说:“天伦山处处帮衬竹心,只怕为的还是有朝一日,巽国统一冰雪,天伦山从此成为国教吧?”
燕回冷哼一声:“你带兵攻城,为的还不是名利二字?嘿,凡成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若三万亡灵大军踏不平冰雪大陆,老子便将活人炼做亡灵。”他看着离耀,忽然诡异笑道:“你将剑谱交给老子,再自裁如何?让老子将你炼化,做那亡灵统帅,从此不死不灭,可好?”
离耀神色一变,牵了牵嘴角,哈哈大笑,说道:“好的很啊,可惜本王骨头太硬,只怕你啃不动,先前说过,想要剑谱,只管凭本事来取。”
燕回眉间闪过一丝怒色;继而冷笑道:“好,老子也想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他双目精光进出,离耀傲然直视,两大高手凝神相对,一触即发,
燕回眼珠一转,暗道:“这小子和桌髯客硬拼三招,怎么气势丝毫不减,反有愈来愈旺盛?”长剑一挑,刺向离耀,这一招只用了三成力道,如若离耀真气枯竭,势必抵挡不住,如还有余力,他也足可自保。
离耀冷笑一声,伸手弹在剑背上,燕回手臂一酸,长剑荡开三寸,心中一凛,大感不解。
一百七十章
离耀嘲讽道:“怎么?天伦山技艺止于此么?”神态轻蔑至极,燕回听的怒火中烧,长剑一摆,又递了数招,尽被离耀挥手破去,疑惑之下,忽听离耀纵声长啸,声如沧海声涛,又如震雷落地,只见他左手做剑,右手并拳,带动气流,直奔而来。
燕回为他气势所夺,神色微变,挺剑奋力迎出,哪知离耀掌到半途,向右一带,四周气流随之一变,漫天大雨也被他扫了开去,又往左边一甩,正反两股力道形成漩涡之状,快速逼向燕回。
这路功夫并非来自九天剑气,而是日前他和伍朝阳合力制造气压驱散黑雾之后,有所感悟,此刻用来对敌,大见成效。燕回不知巧妙,剑锋顿被带偏,险些划破左臂。
招数虽然巧妙,但不过是借力使力的手法,比之九天剑气那是远远不如,但他此刻功力衰竭,胸口痛闷,便是想施展九天剑气,也未必发的出剑气,更何况血流不止,气力也不如以往,总算他年轻力壮,兀自撑的住。
燕回接了两招就通晓其理,立即奔行如飞,绕着离耀乱转,这样一来,气流被阻,那借力使力的法子便破了,离耀浑身是血,却如出押疯虎,猛不可当,当次险境,激发了全身潜力,忽听离耀喝道:“着。”离、燕二人身影交错,剑锋过离耀肩头,带起一溜血光,离耀掌缘则扫中燕回右臂,燕回痛彻心肺,挫退两步,一条手臂几乎失了知觉。离耀却也好不到哪去,本就失血过多,肩头又被开了口,顿时感到晕眩。
燕回惊怒交进,揉身扑上,长剑精光一闪,正中离耀大腿。离耀屈指倏弹,当得一声,长剑被指力荡开,左手如电光穿梭,抓向燕回心口。燕回翻身疾退,胸口仍为指风拂中,郁闷难当。心中震骇不已:“这小子功力未必便高过老夫,又和桌髯客赌斗生死,哪还来的力气。无怪竹心说他是冰雪大陆第一勇将,果然生猛的很。”
离耀一招逼退燕回,腿上创口剧痛传来,不由一跤坐倒。燕回见状心喜,纵身扑来。离耀虽然无法起身,却激发潜力,当下端坐不动,双掌绕身,掌力吞吐,又将燕回迫退。燕回厉啸连连,旋风般绕着离耀奔走,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夺人心神,不料离耀左一掌,右一掌,出手并非奇快,掌力却势如汪洋。燕回连转十余匝,仍是未见破绽,不由得焦躁起来:“老子成名数十载,竟斗不下一个重伤之人?传将出去,岂不叫人耻笑?”但越是焦躁,越难得手。
四十招之后,燕回似有所悟,喝道:“这是桌髯客的掌法。”离耀冷哼一声,不去理睬,一掌一式织成一道气网,挥舞间,风雨不透。他天资绝顶,任何精妙招数入目不忘,否则也练不成那天下第一的‘九天剑气’了,但九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