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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看着亭台阁轩、堂室楼榭,无处不洋溢着一份浓郁的贵气,遥想当年太祖皇帝的一番苦心,付之东流,也不禁暗暗摇头。居住在这样的环境,怎么可能居安思危?虽说雅克拉山脉蛮兽凶猛,有着第一坚城的太阳堡垒,畜生本事再大又怎进的来?他不禁叹想,太祖皇帝实不该建这第一坚城,后世子孙有了屏障,怎会有所顾虑?
在一条三岔路口上,他们的马车被数名侍卫拦了下来,一个身穿侍卫长服饰的高大男子恭谨说:“请问马车上坐的是前太子爷吗?”
那车夫厉声喝道:“放肆,什么前太子后太子的,我们曜日便只有一位太子爷,那便是六王子殿下。”
他车夫的身份和侍卫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侍卫长暗暗生气,心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吆三喝五?如不是看在前太子爷的面子上,就冲着你这句话,老子杀了你,那也合情合理。
所谓前太子爷的称呼,那是离耀失踪绝天涯,不明生死;老国王才升了大王子做储君。而离耀早已不是太子,但习惯成自然,一时改不了口,所以加了‘前’字。
离耀掀开布帘,淡声说:“尔等向谁借的胆子,阻本王上朝?”
那几名侍卫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下跪,侍卫长说:“回前……回太子爷,成贵妃听说殿下回朝,命我等传话,想见一见您。”当着离耀,那前太子是怎么也叫不出来。
那成贵妃便是宰相的女儿了,几个月前被老国王纳入后宫,离耀听说国君大婚,娶的却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心中很是反感,更对那成贵妃心生鄙夷。
第七十六章
离耀说:“回去告诉成贵妃,现如今她身份不同了,本王不好相见,以免传出风言风语,坏了名声。”
侍卫长连连点头,说:“太子爷说的极是,可成贵妃却命我等一定要请到太子爷,否则……否则。”
离耀冷笑说:“否则什么?本王没空搭理她,再传一句话,就说本王忠告她,最好安分守己,否则福祸难料。宰相的面子纵然天大,本王也没放在眼里。”
侍卫长听的冷汗直流,硬着头皮说:“太子爷息怒,成贵妃不是那个意思。那否则是对属下等人说的。成贵妃知道太子爷国务繁重,本不该叨扰,只是念着少年时的交情,请您务必去一趟。”
离耀哼了一声,说:“本王和成贵妃有交情吗?这倒奇了,我怎么不记得。”
侍卫长惶恐不已,他支支吾吾的说:“太子爷说笑了,成贵妃当时还说和殿下的交情蛮深厚的。啊!是了,娘娘好像说过,如若您不认识成贵妃,想来应该认识成悦的。”
成悦是成贵妃的闺名,年少时,离耀确实和她有过一段交情,那段交情涉嫌此时说来十分尴尬。如今那成悦当上了贵妃,更应该绝口不提当年才对,否则事情败露,她不免要被打入冷宫。
离耀轻轻皱眉,话说到这份上,自己再坚持不见,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估摸时间,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去见见也好,全当做个了断。他点点头,说:“带路。”
众侍卫面面相觑,暗暗心喜:千请万请,终究是叫你过去了。
能在皇宫御马驾车的纵观曜日八百年的历史,也只出现过两位,一个是六百年前追随太祖皇帝的邯郸,另一位就是眼前的太子爷离耀了。
离耀冲那车夫点点头,示意驾车跟着侍卫,自己闭目养神。当他睁眼之后,发现侍卫从一条岔路走去,穿过岔路,却是另一条宽敞大道了。
道路两边十步一侍卫,个个站得笔直,目不斜视,表现出皇室军队的优良素质。
离耀默默思考,成悦想见自己,所为何事,该不会真的仅仅是为了年少时的交情吧……那侍卫长左转右拐,路上的侍卫渐渐变少了,走到后来,连站岗的侍卫也不见了,只剩下偶尔巡逻而过的卫队。
离耀淡淡的说:“成贵妃会客的地方真偏僻啊!”
那侍卫长也不回头,仍是以恭谨的语气,说:“娘娘喜欢清静,请太子爷见谅。”
离耀还未说话,那车夫已怒斥道:“混账,太子爷问话,你竟敢背靠马车,不想活了么?”
小小车夫接二连三的怒斥侍卫长,绝不单单是仗着离耀的威势,离耀微微一笑:“径路,脾气收敛些,跟着就是。”
那车夫原是绿林好汉,一贯秉承劫富济贫的宗旨,忽有一日劫到太子府,被离耀折服,从此死心塌地的跟随,自愿充当车夫,除了离耀那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径路‘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握着马鞭的手,咯咯作响。
第七十七章
径路低声说:“太子爷,小心些,只怕这帮家伙不怀好意。”
离耀轻笑说:“你这莽夫也看出来了?那可不容易。嗯,几年没见,头脑灵活不少,加把劲,等你再聪明些,我让你做大将军。”
径路苦笑一声,这褒贬合一的评价,是夸还是损,他也听的出来,点点头,便一言不发,一双眸子却不断的打量周围,一待有变,立即护送离耀离开。
离耀淡淡一笑,冲侍卫长说:“这样说来,假如贵妃娘娘把我杀了,恐怕也没有人知道吧!这里偏静的很,后宫的妃子死后,都是埋在这里吧?”
那侍卫长显然没料到堂堂太子爷会有这么犀利的言辞,他稍稍停了一下脚步,恭谨道:“太子爷言重了,小人惶恐。”
侍卫长领着马车拐进了一个宽敞的庭院,庭院中间有三条大理石铺成的道路,离耀察觉到侍卫长微微弓了弓腰,显然调整了重心,心中不禁疑惑,草非这几条大理石道有什么古怪……
离耀冷笑说声,下了马车,示意径路保持警惕,自己紧紧盯着那几名侍卫。那大理石道路果然有古怪,润滑无比,仿佛涂上一层黄油,以径路的伸手也晃了晃,对于皇宫离耀熟的不能再熟了,可如此偏僻的地方还是头一次经过,便是当年跟着母亲被打入冷宫,居住的地方也比眼前宽敞。
那侍卫长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大意是路途太远,太子爷莫急之类的废话。又说这几日正好修路,涂抹黄油是为了侵入地底,容易挖掘。便继续带头往前走去。
离耀冷笑数声,转移到左边那条再无异样的道路,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庭院中遍植苍松翠柏,与红色围墙交相辉映,将人为建筑与自然景致融为一体。
庭院尽头是一片苍绿的松林,并不大,只走了一小段路便豁然开朗,一座宫殿矗立眼前高大宏伟,富丽堂皇。
离耀暗暗一惊,这座宫殿华丽不下于金銮殿,便是那老糊涂为了讨成悦欢心建造的吗?哼,殷纣王取悦妲己建鹿台,秦始皇造阿房宫,汉武帝金屋藏娇……老糊涂竟有样学样,劳民伤财只为了一个女人。看来国君的位置他是做腻了……
殿外广场边的围墙上,画满了各个时代的吉祥图饰,一条铜塑的巨龙横卧广场正中,昂首长啸,似有飞出天外之势,蔚为壮观。
殿前一座三人才可环抱的香炉,正飘出袅袅青烟。
四周一切,庄严、肃穆,常人定然在此肃然起敬,但离耀和径路却感觉到一阵寒意,长期徘徊在生死之间的经验告诉他,这里有死亡的气息,而且非常浓郁。
当下更是留心观察四周,大殿正中有一装饰华丽的牌匾,龙飞凤舞的题着“瑶池别宫”几个字。
离耀心道:“瑶池……瑶池,宫殿既名瑶池,成悦是自比王母娘娘了。好气魄,好气魄啊。这般华丽的宫殿还是别宫,本王可真想看看那主宫富丽堂皇的何种地步。”
大殿上方铺的是琉璃瓦面,在阳光下溢金泛彩,两边的金柱直通殿顶,柱子盘旋的是左凤右凰,灵气十足,这些柱子以其雄伟气势,承托大殿。
第七十八章
离耀看着这样一个森严的所在,沉声问:“这里就是成贵妃会客的地方?哈,她的喜好真令人匪夷所思,喜欢老头子不算,还喜欢在杀气森重的地方待人?”
侍卫长咕噜一声,咽了口涂抹,他也机灵的很,察觉出太子爷语气不善,慌忙说:“太子爷息怒,太子爷息怒。”他快步上前,推开瑶池大门,一阵深沉的人文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侍卫长深深一躬,恭谨道:“太子爷稍等,成贵妃很快就到。”
离耀牵了牵嘴角,径路却重重的“嗯”了一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便是国君也不敢让太子稍等,成贵妃凭的是什么?”
离耀说:“径路,小声些,没看到邯郸大人站在前面吗?面对这位大贤人,该当恭敬些才是。”
原来这所宫殿外表富丽堂皇,暗藏杀意,里面却竖立‘邯郸’雕像,暗想:别宫放着邯郸,那主宫想来应该是太祖皇帝了。嘿!也不知是老混蛋的主意还是成悦的主意,居住的地方竟供奉死人。
大殿外的松林之中,那侍卫长来到一名锦袍男子和贵妇面前,恭恭敬敬的躬身道:“二王子,成贵妃,太子爷带到了,下面该当如何?”
“嗯……”
“二殿下,娘娘!据我观察,太子爷武技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强横,走路轻飘飘得很,刚才过通天道的时侯,特意避开大道,要不是二殿下咐我要谨慎,小人刚才就取他的性命了。”
成悦说:“你既然知道他武技不高,为何不在通天道便将他杀了?将他带往瑶池,不是告诉别人,是我们杀了太子吗?”
二王子离冲却冷笑说:“我那六弟武技低微?你当真瞎了狗眼。”
成贵妃疑惑不已,那侍卫长低头说:“小人不敢欺瞒,太子爷确实不像高手。”
离冲怒道:“闭嘴,幸亏你没下手,否则你早已是个死人了。”
成贵妃惊道:“怎么说?”
离冲肆意斥责侍卫长,面向成悦立即和颜悦色,他说:“老六数年前便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这些年来勇猛精进,只怕堪至返璞归真的境界了,走路越是轻飘,越说明修为深厚。他不走通天道,反走小路,那是他一贯的谨慎作风,只怕这家伙稍有动作,老六便立刻下手。哼,你这蠢货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殿下英明!”
“你立即召集五百最精锐的心腹,势必要在瑶池杀了老六!”
“是,殿下!”侍卫长鞠躬听令,同时倒抽一口冷气,杀一个人,竟要动用五百最精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