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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蝶族中的老幼妇孺,在火海中化为灰烬。风和雨相爱的时候,送了一枚吊坠给雨,吊坠蕴含万火精元,纵然怒火高涨,雨依然平安无事,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雨不甘心就这样被命运摆布,在没有看到风的尸体之前,纵然已经知道风死了,还是不相信她的风就此死亡。她努力的向战场飞去,终于她飞到战场,那便是今日的绝天涯了。
绝天涯到处弥漫恶臭,族人支离破碎的身体让雨很痛苦,她紧紧捂着嘴,一遍又一遍的找寻风的影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族人化成白骨,雨还是没找到风,没找到就有希望,雨这么安慰自己。
有一天,巡逻的天神发现雨,他惊诧雨能在诸神的怒火中存活……
雪缘抿紧了双唇,仿佛猜测到了些什么,忍不住再次抬头看着离耀。离耀深邃的目光中,此时也添上了片片迷雾,他对雪缘淡淡一笑,继续说:“是的,雨被杀死了,被巡逻的天神生生插死在三叉戟上,但死后,雨却见到了风……”
历经千辛万苦,雨终于找到了风,无法抑制眼泪,大哭起来。就如同过往最熟悉的那一刻,风紧紧抱着雨……
千疮百孔的冰雪大陆,似乎也因为他们的团聚,慢慢复苏,回归原来的摸样。
故事讲完了。一时间,浅浅的山洞内又再次剩下呼啸的风声和烈焰燃烧的噼啪声。良久后,雪缘才缓缓的向手心呵了一口白气,轻轻的说:“确实是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我以前在北国圣典上也看过这个故事,和你说的有出入!”
其实冰蝶的故事哪个国家都有记载,结局却南辕北撤,迥然不同。然而曜日记载的却最接近事实。
雪缘轻轻的说:“这么动人的故事,是在千年前的北国发生的……风和雨他们深爱着对方,到死也在互相牵挂,诸神操作生灵的生死,却践踏不了尊严和荣誉。”
第四十九章
离耀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很多人听到这个故事,只会想到生命,雪缘却更深一步,想到了荣誉和尊严,在千年的那个时代里,对于冰蝶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吗?他点点头,表示同意,特别凄美的爱情故事,往往都发生在大时代当中,只有在那种极为激烈的矛盾中,男女之间的至死不渝,才会分外动人!
他看向了山洞外,那是一片无尽的漆黑,仿佛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隐深晦色,却难以捉摸,他无所谓的牵了牵嘴角,轻轻说道:所谓的爱情故事,比比皆是,如墓复合拢,梁祝化蝶、玉石俱焚,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白娘子……
离耀轻声喃语,雪缘好奇的看着离耀,似乎想问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离耀轻笑说:“你是想问我对爱情的看法吗?诚如你所知,我只会打仗杀人,哪有什么看法,只是……”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爱情不是单一的,世上哪有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的爱情。爱情,是有时间性的、新鲜度的。它一般是五年到十年,便会觉得老了。能维持下来爱情,是慢慢培育它,刺激它,用责任,或者各种关心维持它吧。”
雪缘很难想象这样充满哲学性的话语,竟是出自离耀之口,还想开口问下去,离耀已经摆手说:“先睡吧,有些话一次说完,反而不美。”
她却是也累了,嗯了一声,呼吸开始均匀。往日她睡觉的时候,离耀在侧始终无法入睡,那是因为离耀手上沾染父亲的血。今夜却安然入眠,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也许是一番对话,让她对离耀重新认识了……
离耀回过头,关切的看了看雪缘,然后回头继续往篝火中添加着枝条,脸上迅速闪过紫气,心中一惊,右手按捺住自己心脏的位置,稍稍露出了痛苦之色,往后“噗”一下,喷出一大口血。
前段时间和竹心四人交手,不敌之下,使出‘九天剑气’这套剑法集结古今所有剑法之大成,攻守兼备,实是克敌制胜的无上绝招。但离耀修炼的‘九天剑气’并非全本,乃是残缺不全的残本,饶是如此一旦展开,竹心四人立时大败。
他若习练完整的‘九天剑气’非但天下无敌,延年益寿,也不在话下。奈何那残本习练不但无益,反有绝大祸害。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不治身亡。
数年前在宝库中发现‘九天剑气’立即被其中记载精妙剑法吸引,从此每日习练,几年之后功力大涨,虽说不是天下无敌,也是少有对手。期间也没出什么差错,不想今天出了什么问题,丹田内息混乱不堪,心口隐隐作痛。
离耀牵了牵嘴角,驱土盖上血迹,一脸平和的坐在石凳上,直当身体不是自己的,任那剑气在体内乱窜,不去梳理。
天上不会掉馅饼,离耀深知这一点,自从修炼‘九天剑气’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到来,他不去梳理内息,全是因为‘九天剑气’太过霸道,不受管束,况且也压不住,索性不去理会,等它折腾够了,再做计较。
第五十章
雷国的东方关卡,这里的防御一向不好,当了最近,更是无比松懈,雷国大多兵马,现在不是驻扎在国度,就是在虎视邯郸城,谁也不会注意这面向东方,临近沙漠东方关卡。
终归是带兵打仗的统帅,离耀打量着关卡,第一想到的便是:若是由我攻打雷国,只需一万大军横穿沙漠,由此处攻打,不需几天,就能进入雷国腹地,用不了两年就能让这四大强国之一的雷国覆灭,伍朝阳自负聪明,怎会这么傻?难道雷王不是老二杀的,是他杀的?他心怀愧疚,对国家大事也处理的糊涂了?
看着每个小关卡上缚着白绫,离耀一声冷笑,雷王都死几天了,还挂着块破布,伍朝阳那厮杀了老子还要做孝子,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么。
离耀转头对雪缘说:“待会我来应付,你别说话就成。”弯腰在地上摸了把泥,很随意的往脸上涂去,几下功夫,就制造出一副风尘仆仆、饱经磨难的样子,他递了一把给雪缘,说:“你来还是我来?”
雪缘皱了皱眉,她生性好洁,哪肯往脸上抹泥。世间女孩无不爱美,别说她是公主,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不愿把脸弄脏。
离耀摇摇头,说:“不想擦就别擦了,待会过关的时候,你把帽子遮过眼睛。”
雪缘‘嗯’了一声,十分乖巧的帽子戴上,这样一来虽然奇怪,也遮住那绝世容颜了。
离耀挑了一处由两个年迈的老兵把守的地方,装作一副颠沛流离的摸样,步履艰难的走过去,回头看了眼雪缘,她全身上下都裹在厚厚的衣服中,遮掩曼妙的身材,一头秀发也藏在帽子中,乍一看去,就像刚进城的乡下人,畏畏缩缩不敢抬头。
他领着雪缘来到关卡前,先是重重的咳嗽几声,捶腰晃肩,先是对天气咒骂一番,说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下乡人过的如何艰难,斥责不断上涨的物价,才从怀中取出几张兽皮,说是要过关,卖掉兽皮维持生活。
其中一名老兵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兽皮,老实不客气的抽走一张,看了看同伴,又抽走一张递给同伴,最后才将剩下的兽皮还给离耀,说:“这是税收,本来过关要给银子的,看你是下乡人,收你几张兽皮算便宜了。”
离耀连忙诚惶诚恐的点点头,口中含糊不清的说:军爷看得起小人,拿几张是应该的。大人们不辞辛劳稳守边关,不让他国进犯一步,才使得自己这帮蝇头小民不至颠沛流离。
那几张兽皮是离耀昨晚在沙漠中宰了几只野兽,为了今日过关特地剥下的,早已想好阿谀奉承的言语,这时说来自是头头是道。
两个老兵听的哈哈大笑,大大的夸奖离耀一番,说他是良民,不是刁民。就要放他过去,离耀另有打算,看似随意的询问:“两位军爷,老国王驾崩也有些天了,怎么白布还不拆下?”
一个老兵指了指白布,苦笑说:“你这下乡人知道什么,老国王的丧期早过了,现在咱们是给几位王爷当孝子呐。”
离耀一愣,问道:“王爷?哪位王爷归天了?小人孤陋寡闻,还请军爷说说,回到村子也好在朋友面前吹吹牛。”
第五十一章
另一个老兵叹气说:“这事说来可真怪了,老国王被二王子谋害的第二天,三王子就将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正法了,谁想到老国王的兄弟思念老国王,在第三天也去了,几位王子先后也感染恶疾,如今雷国只剩下伍阳王安在了。唉,若是出现意外,伍阳王再离我们而去,雷国就没有继承人了……”
后面说些什么,离耀听的不是很清楚,他脑海‘轰’的一响,与老王爷思念老国王,几位王子感染恶疾先后逝去,之类的鬼话,那是半点不信,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就算感染瘟疫,怎么偏偏是王氏宗亲,最有可能接替王位的人感染上了?至于那伍阳王,离耀不用想也知道是伍朝阳自封的名号。
离耀暗自冷笑,伍朝阳啊,伍朝阳,你手段未免太辣了些,杀了老国王和太子不算,竟然把叔父兄弟一并解决了。那又何必呢,纵然你怕王位坐不稳,只需将一干对你威胁的家伙软禁,还有谁威胁的了你……
两个老兵唏嘘不已,离耀迅速恢复脸色,以同样深沉的语调敷衍几句,便拉着雪缘进城了。
他忽然间想到,回到曜日,自然要查出卖国的兄弟,自己是杀还是不杀?杀了之后,别的兄弟肯定不会服他登基大宝,老国君也未必心甘情愿的让位,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去学伍朝阳,将所有王室人员杀的干干净净……
身后的雪缘察觉离耀的异样,轻声说:“太子爷想必已经知道雷国王室宗亲的真正死因了,又联想到自身,不知如何是好,对不对?”
离耀苦笑说:“你很聪明,短短几日就学会分析人心了。”
雪缘摇头说:“跟着太子爷久了,谁都会聪明些。那……你打算怎么做?步伍朝阳后尘吗?我听雅絮说……”
离耀沉声说:“她知道什么?你也别将本王想的如伍朝阳那般不堪。哼,弑父杀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雪缘松了一口气,轻声感慨:“你为人虽恶,还有几分人性。我也没想到,伍朝阳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的对,人心最是难猜。”
离耀苦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