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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沉了两艘承载斯巴达囚犯的船只。相反,他宽恕了阿得芒多斯。
8艘船回到了比雷埃夫斯,通报了所发生的事情。雅典军队没有一艘船了。雅典在等待利桑德。
在8天之内,一种阴郁的沉寂笼罩在雅典城的上空。阿格拉,就像阿斯非代勒(埋葬死人的地方)的田野,被一个沉默的幽灵围绕着。站在雅典卫城的高处,在比雷埃夫斯港口燃烧的船照亮了夜空,白天烟雾让这个城邦阴云密布。斯巴达人在城邦外摆放了一个位置。装甲步兵可以用来做什么呢?任何盔甲也无法抵御死亡,任何弓箭也不能抵挡耻辱。任何盟友也不能解救被包围的抵御。雅典等待着众神的援助,但是它看到斯巴达人在堡垒前摆出了他们的冬季宿营地,他们决心放下武器投降。
被迫和斯巴达签订和平协议,失去了掠夺地,雅典船队只剩下了12只船,不得不接受最后的结果:利桑德命令雅典人推倒了维护城邦独立的长墙。而且他命令他们伴随着笛声拆毁城墙。
然而最精彩的是全体民众如同获得了解放一般接受了投降。事实上,雅典似乎重新找回了它的自由。它放弃了称霸的野心。有些时候,没有什么比理想更沉重。
后传 背叛的血 下“厚葬”(1)
苏格拉底几个月以来一直怀着忧伤的情绪。随着战败变得不可避免。究竟是雅典还是民主会逐渐衰落?他没有解释,因为,不管怎么样,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雷多问过,粘西比回答说:“他的朋友都远离他了。他感到孤独。”索夫洛尼斯克和伊昂在接受了步兵的军事训练(古希腊青年必须参加的军事训练)之后双双回到了家里,有一天向他们的父亲询问:“那么现在呢?”
“您想说然后。我们现在是民主制的帝国。我猜测有一天我们会变成有君王统治的城邦。或者是一个独裁者。”
“如果民主制将我们引向了灾难,那是不是因为它是混乱无序的呢?”索夫洛尼斯克问。
“并不是民主制将我们引向了灾难,是强权主义。在我们进行这场循环战争之前,我们曾是希腊、斯巴达、阿尔戈斯或者奥林匹亚的主人。然后我们就希望整个希腊成为雅典,我们变成独裁者。”
过去的40年在他眼中如同一瞬,但是他如此大胆地判断过去,以至于他收敛了笑容。他就是这样讲述生活的!他的儿子们在他面前跷着二郎腿,不知道如何抓住父亲言语的要点,他们的父亲被称做雅典最有智慧的人,经验防止孩子重犯他们父亲犯过的错误。他凝视他们片刻,如同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在他们的年龄,性格开始改变,甚至面孔也发生变化。他再一次地努力练习像所有的父亲那样体察他们每一个和他相似的特点以及与粘西比相似的。但是他在索夫洛尼斯克身上发现更多的他自己父亲的特质而不是他的,在伊昂身上看到了他母亲粘西比的影子。他们在船队的经历为他们铸造了一层坚硬的外壳,他们在那里学会了粗犷的表达方式,走路迈大步,这使他很不开心。那么,他们迟早要学会用文明的方式行走的。
“民主派会成为专制统治吗?”伊昂问道。
“所有的权力都可能变得专制,”苏格拉底笑着说,“雄辩可以吸引人群,花言巧语能够牵制人的思想,美丽能使心灵甘愿为奴。他没有天才,没有美德,没有欢乐,没有痛苦就不可能成为专制者。”
过了片刻,他补充道:“情感是专制的。”
“我们的祖国是雅典还是希腊?”
这些男孩提出尖锐的问题。
“自由所在之处即祖国!”
“如何抵抗专制?”
“等待专制过分发展,教会年轻人对内对外如何与它作斗争。”
他看得很清楚,他的回答并不能使他们满意:利桑德作为雅典以及所有曾经是雅典人的至高无上的主人,他难道不是专制者吗?那么应该如何反对他?“无能为力。暂时他拥有军队的指挥权,我们的实力和他相比实在太渺小了。相反,你们的死关系不到任何人。像通常一样,对权力的狂热追求也许会缩短他的任职期。”
一天苏格拉底和儿子们前往阿格拉,议会的成员发现了他,急忙告诉他寡头政治派重又抬头,从昨天起,他们公开发起运动扬言废除宪法,苏格拉底几乎无法抑制他们的愤怒。他们在废墟中又获重生了!“去和他们谈判!”他们要求他。
“你们知道我不是议会的成员。”他说。
“请你还是要去!”
最后,与政客交谈不是他的职业。普罗泰戈拉所说很有道理:试图和一个疯子讲道理,就是妄想不用鞭子就能够驯服野兽。
他在鬈发人家等待着议会商议的结果,他的儿子们和两个新进门下的信徒,其中一个贵族名叫柏拉图,和他的哥哥——将军阿得芒多斯。柏拉图曾经宽恕过利桑德;这是两个健壮的人,宽厚的肩膀和有力的双腿。他们等了很长时间。在太阳西斜之前,一些议员前来通知他们,商议陷入僵局。议会既不想废除也不想更改宪法,寡头政治派也不想固执己见。大家一致同意征求利桑德的看法。
第二天两派的意见书递交到了比利埃夫斯征求那个斯巴达人的意见。利桑德下令废除民主制,如同在一栋房子表面重刷泥灰浆,他将签署的协议交给三十个人,这毫无疑问是寡头政治派的建议,从今以后将由他们统治雅典。第二天两派的意见被张贴在议会门口:一派要求废除宪法并建立一个临时政府,另一派提供了一份名单,政府由上面选举出的30位公民领导。
苏格拉底在名单前面仔细辨认,当他看到他的两位信徒克里底亚和查米德斯榜上有名的时候,不禁一阵颤抖。
“你认识他们,是吧。”索夫洛尼斯克问道。
“是的。”他语气慵懒地回答。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人们会谴责我接近专制主义的。”
“我们会保护你的!”
这三十个人没用多久就重复了四百人议会所犯的过失。从上台的第一天起,他们就派人逮捕并处决了民主派的告密者,当然是由他们自己的告密者揭发的。在随后的日子里,肆意的逮捕、随意的处决、驱逐外国侨民、将他们的财产充公,相继而来,三十个人无耻地侵吞这些财产,甚至不和他们的同伙分赃就将之据为己有。然后三十个人煽动他们中的一个,特拉芒斯,公布一个三千人的名单,只有他们才有公民的权利,允许离开城邦。其他人甚至没有司法上的保障!
“但是他们从我这里学到了什么?”一天晚上苏格拉底叫道。
很显然,什么也没有。查米德斯甚至有一天早晨无礼地问他希望逮捕哪个人。哲学家装作很惊奇。他回答说不认识一个敌人。
“你错了,敌人是一直存在的。”
他们开始窃取或者变卖公共物品,雕像和家具都被他们私吞。暗杀清单上的人名不断扩大,苏格拉底担心儿子们的狂热和迷恋会招来这个盗匪一般的制度对他们的迫害,他送他们安顿在肖勒戈斯的菲利普家。特拉芒斯在四百人专制统治期间曾经相信通过节制可以勉强度日。
他希望重新恢复索伦的宪法。但是没有人能够记得起这部宪法的内容;作为寡头政治的敌人,已经被毁掉了。“我没有见过讲话冠冕堂皇的人为人比他们的老师还要糟糕的!”他大声说。
后传 背叛的血 下“厚葬”(2)
克里底亚让别人将他的名字从三千人当中删除,然后一个晚上,他和特拉芒斯发生了争执,并把他当作敌人。特拉芒斯企图为自己辩护,但是克里底亚的怒气越来越大。
“特拉芒斯受到惊吓,跑到埃斯底亚的祭坛寻求庇护去了。”他给苏格拉底带来一个证据。
“克里底亚、撒底罗斯和他们一伙的人一直把他追赶到那里!他们敢无视神圣的禁忌!撒底罗斯在女神祭坛抓住了他,又把他送进了监狱。在监狱里,他们强迫他喝下毒芹汁!”
苏格拉底听着,一双睁大的眼睛里充满惊恐,不仅仅是渎神,仇恨的力量同样令他吃惊。后来他努力使自己不再听进任何东西。民主派逃跑了。他们天真地相信比雷埃夫斯可以成为他们的避难所;然而他们被追杀,有一大批人被抓捕,几个人被杀。他们于是就跑得更远,去了底比斯、迈加拉,最后是色雷斯。
抓住特拉芒斯的撒底罗斯一天对苏格拉底说,他的语气就像无知的人在无意中流露出的傲慢:“苏格拉底,克里底亚说你应该逮捕侨民雷昂和他的家属。今晚你要直接将他们送进监狱。”
苏格拉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脸色红润粗俗,一双小眼睛里充满着傲慢和自大。
“你听说的?”
“我听说的。”
克里底亚把他看作谁呢?啊,一个信徒!当撒底罗斯转过身时,苏格拉底撇撇嘴向雷昂家走去。很长时间没有人回应他的敲门声,终于一个仆人来开门了。
“我要和你的主人说话。”苏格拉底说。
雷昂颤抖地走出来,当他看到是苏格拉底一个人的时候,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雷昂,”苏格拉底说,“整理好所有你的东西,立刻和你的家眷离开这里。你从马拉松出城门。那里的监控最少。”
第二天,还是撒底罗斯问他:“雷昂呢?你没有去逮捕他吗?监狱里面没有他。”
“我去过了,他不在家里。看样子他已经逃跑了。”
撒底罗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鬈发人的小酒吧,曾经见证过太多的嬉笑怒骂,最近几个月变得像船首一样,雅典人在那里监视着一场无名国内战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