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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烧毁,还不如带回去。——她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知道他和佳江的关系,特意设计陷害他的?留下介绍书反而会弄巧成拙,所以把它烧毁,并留下完整的痕迹,以掩人耳目?
是谁?
只有菊野。佳江的身边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唯一发现莜泽和佳江的关系的,只有菊野——因为佳江的死因很蹊跷,所以花圈寥寥无几,葬礼带着神秘的气氛进行着。2点钟泷子来访后,香客还在断断续续地到来。
菊野守坐在丧主的位置上。他生就一副无可挑剔的体魄,头发乌黑发亮,梳理着很服贴的背头,性情好像很开朗,对泷子显得出乎异常的殷勤。
然而,在这副精干的实业家的假面具下,隐藏着什么样的险恶用心?——泷子瞬间目光犀利地凝视着他。
那里依然没有出现莜泽的身影。
泷子告辞了菊野的家,走近邻居圆井夫人的房门前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她更加坚定了信心。
警察认为菊野夫妇之间很和洽,所以菊野没有杀害佳江的动机,但是倘若在这背后隐瞒着什么秘密——这些情况虽然邻居不一定知道,但和表面性的报道相比,也许能探出更详细的内情。
在圆井家门口,泷子出示了电视台的名片以后,借口最近这类家庭主妇遇害案件有所增加,所以想作社会调查。圆井夫人一边殷勤地把她领进房间里,一边说自己上午已经去菊野家烧过香了。
“你说菊野家三年前搬到这里来时,前妻已经去世,是带着佳江来的?”
“是啊。听说前妻是心律不齐,有心脏病,所以……小姐也受了遗传呀!”
圆井夫人带着腼腆的笑意直言不讳地说道。
言者无心,泷子却无端地感到内心里一阵颤动。这时,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重大细节。
“那小姐是前妻生的吧,听说她也死了……是搬来以后吗?”
“搬来后有一年了吧?”
“是因为心脏病还是……”
“是心脏麻痹症,她平时就弱不经风,经常气喘。她叫‘祥子’,念高中一年级吧,人长得很漂亮,佳江好像也受苦了。”
最后那句漫不经心的话,泷子听着觉得有些蹊跷。
“听说佳江是国立医院的护土吧。”
“是啊,菊野守踏上社会时,早就和佳江认识……”
前妻去世,菊野也许是为了多病的女儿,才娶护士当后妻的,但那女儿一年后就死了……泷子觉得扑朔迷离,胸膛里更张得快要胀裂开来。
“那么……祥子死时的情况……”
“我也不清楚,”
圆井夫人皱着眉露出困惑的神情,好像这问题不仅仅只是引起她的不快。
“那时正是季节转换的时候,她晚上开始发作,佳江和佣人都忙不过来了。我是偶然送些娘家带来的糕点过去才知道的。”
“呃……”
“我有一种不样的预感,心里老惦记着,到了很晚还没有入睡,过了12点钟,我正迷迷糊糊的,听到有车停下,我起床在窗口窥视着,看见北山医院的车来了,很多老医生正在下车呢。我寻思着准是病情恶化了。第二天早晨才知道她昨夜死了。听说她发作时迸发了心脏麻痹症,真可怜……”
她难过地低下头,看来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还有些心惊肉跳。
“北山医院在东区名岛那边吧?”
泷子记得北山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规模很大,素以信誉著称,院长是当地医师协会会员。
“这么说,是从老远的地方请医生来的?”
“是啊。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黑色的外科急救车后边,写着‘北山医院’的字样。”
“他们平时就请那家医院看病的吗?”
“不!平时是在拐角上的横手医院里看病的。这次北山医院来,我想病情一定是恶化了,而且很严重吧!”
“那天晚上,祥子是几点死的?”
“大概是11时吧。”
“那么医生赶到这里已经来不及了?”
“是啊,我第二天早晨才知道,是死于心脏麻痹症。”
就算专科医生不在,病人告急时,无论多么远,也应该请专科医生诊断吧!从东区名岛到这里,即使半夜,开车也要40分钟……是样子死后才向北山医院联系的?——倘若那样,关键是为何特地从远处请医生呢?
泷子感到刚才产生的怅惆在胸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块垒。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圆井夫人正要站起身,穿着草绿色罩衫的幼儿园那般大小的少女背着手风琴跑了进来。
“这是我的小女儿。”
夫人向泷子轻声说道,搂着边解挎包边撒娇的女儿随声附和着。
于是,泷子起身告辞。她注视着母女俩的亲热劲儿正要走出大门,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我再问一下,祥子和佳江的关系很好吗?高中一年级,这是个难以对付的年龄呀!……”
“究竟如何……”
也许在幼小的女儿面前不好讲话,夫人嗫嚅地支吾着。
回到局里后,泷子向在国立医院妇产科当医生的女友打电话。她们是高中时的同窗。
女儿去世的那天夜里,菊野为何请北山医院的医生赶来?疑问像一层无法抹去的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头,显得越来越沉重。
她好不容易想起女友结婚后的姓氏后,接通电话,凑巧她正在医院里。
泷子托她打听S电铁常务菊野守家和北山医院的关系,或在国立医院当过内科护士的后妻菊野佳江和北山医院有何联系?——回电来得很快,一小时左右就来了。
“听现在的内科护土长北上君说,菊野佳江的旧姓是北山。她说佳江在时是主任护士,她们关系很密切,她还参加了佳江的结婚仪式……”
女友快人快语地说道。
“菊野佳江的旧姓叫北山?”
“是啊,是北山医院院长的外侄女。佳江的父母早就去世,后来被院长收留……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护士长透露,实际上是以前院长照管时的一个病人的遗腹子,因为是孤儿,所以院长收养了她。就是说,是养女啊!”
“老医生”深夜从北山医院的黑色外科急救车上下来,慌慌张张地跑进菊野的家里。
那副惶遽的身影,不知为何始终清晰地浮现在泷子的眼前。她感到一股迟缓的冲击波在缓缓地摇撼着她的心胸。
电话结束后,泷子还按着听筒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她打开笔记本,找到她暗中记下的圆井夫人家的电话号码。
倘若佳江和院长关系如此特殊,即便直接请求院长也不会给人说闲话。泷子发现还有一丝能够追溯的线索。
“刚才你说,祥子死时,菊野家好像有个佣人,那人后来辞去了吗?”
圆井夫人叹了一口气,好像对泷子的纠缠感到无可奈何。
“是啊。那是一个好人呀。听说祥子小时就来帮忙了。这人话不多,祥子死后没什么要帮忙的了,自己也到了这把年龄……”
“现在在哪里?”
“回到儿子那里去了,住在筑紫郡。听说她走时还关照,倘若还要她帮忙,可以先和她联络,但……”
泷子恳求她帮助找到地址。夫人放下听筒。泷子的眼前不由浮现出案发后还没有露面的、直愣愣地注视着她的莜泽的面庞。
她感到心里一阵紧缩。她简直想要为他作祈祷了。
4
泷子坐在咖啡店里,透过玻璃窗注视着俱乐部的门口。那里淡淡地笼罩着人造公园里的灯光。过了约定时间不到5分钟,菊野守出现了。他穿着黑色礼服,仪表堂堂。泷子反而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感到困惑,呼吸急促,不由整了整衣襟,挪了挪桌子上的手提包。
菊野向宽敞的室内打量了一下,见泷子一人坐在背靠院子的角落里,便大步走来。
今夜,他的大背头没加梳理,反而显得飘逸大方,戴着一副有色眼镜,使他那精力旺盛的脸颊上增添着一股野味,散发着掩饰了实际年龄的壮年人的生气。
他走到桌子边坐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泷子。
“上次还特地赶来送葬,实在感谢了。”
他用动听的声音向泷子道谢后,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又扫视了一眼静谧的室内,语气很随便。
“这家店不错嘛。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店。”
俱乐部远离市中心闹市区,在丘陵地带中型旅馆的地下室里。因为刚开张不久,所以鲜为人知。俱乐部里没有服务员,只有穿黑制服的侍从。乐队按时奏起民歌和通俗的古典音乐。现在正是休息时间,所以俱乐部里静悄悄的。11时以后,这里因为喝酒的客人才显得有些喧闹,但泷子知道这时充其量也就两三笔生意,所以才选择了这里。
“中午找我,是要谈佳江的事吗?”
侍从一离开,菊野就稍有异样地问道,眸子里消失了原来的坦率,带着他那般年龄特有的无邪的目光。
“是的,关于尊夫人的案件,想向菊野君请教……”
泷子讲出藏在心里许久的话,开始时声音还有些发颤,但一开口便渐渐镇静起来。
泷子极力掩饰着自己想要掌握主动的心情。
“更正确地说,是关于两年前贵小姐去世的案件。”
菊野诧然。慢慢地他的目光便落在边上的空桌子那边,流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那算什么案件?”
“至今已有两年了,的确是一直没有被当作案件,但……我昨天遇到了笑口年,当时她在你家已经帮佣了15年,现在住在筑紫郡那珂川町的儿子身边。”
菊野的目光蓦地盯视着泷子的脸。
“笑口年在你前妻时就已经来帮忙了。她将祥子从小带大,所以对佳江毫无好感。
也许这个原因,她对我的提问毫无保留地亮了底,她也快70岁了,人到了那般年龄,把重大秘密藏在心里,也许会感到不堪重负的。“
“你……和佳江到底是什么关系?”
菊野好像忍受着病痛似地皱着眉,用克制的声音问道。
“说实话,我和佳江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我和莜泽芳春是……有关系的,我的年龄稍大一些,我们已经订婚了。”
泷子猛然被自己的出乎意外的谎话震惊了。瞬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