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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的方形黑帽,赐予法王。这顶黑帽被转生的法王一再使用,成为这个宗派的象征,而且据信它拥有法力,所有看过它的人都可获得解脱。关于荼吉尼天与金刚,参见AntointetteK.Gordon;IconographyofTibetanLamaism;NewYork;ColumbiaUniversity;1939;xxixand80.
在法王到访期间,朱棣曾将部队置于边境上,准备入侵西藏地区。他告诉法王说,西藏地区的佛教教派太多了,他可以用武力提供协助,让法王建立一个真正的教派。法王解释说,这不是他的愿望,而且用兵对生灵没什么好处。他坚持,教义的各种方便法门,对回应人们的愿求来说,都是不可抹煞的。不顾大臣的劝告,朱棣撤回了部队,不久之后,这位法王即以32岁之龄死于天花,西藏地区的人认为他避免了明王朝的入侵。关于朱棣的试图统一互相对抗的佛教教派,参见NikDouglasandMerylWhite;Karmapa:TheBlackHatLamaofTibet;62。在永乐年间,所有出使的任务之中,最令人好奇的,可能是横越黄海,带回数以百计的朝鲜处女以充当宫女这件事。像这一类行程的使臣,大多仅限于宦官,而自古以来他们在宫中的主要任务,就是妃嫔及后宫其他事务的管事及看管者。
有关明朝宫中内部的事务,我们能知道的事实上不多。明朝的皇帝对于个人的秘密泄漏出紫禁城宫墙之外,常会大发雷霆;服侍过皇帝的宫女如果年纪大了,将被软禁在孤立的院囿中,直至她们去世为止。后来清代的记述,可能反映了这种沿自明朝宫廷的方式,只是无法证实。在清代,敬事房太监专管记录皇上与皇后每一次亲密关系的情事,因为怀皇子的日子是需要查证的。每日晚膳之后,首领太监会捧上银盘,银盘上排着皇帝宠爱的妃嫔的名牌。如果皇帝对行房没有兴趣,他会婉拒。倘若愿意,会选一枚名牌,正面朝下地放在盘上。
首领太监随即拿着被选出的这个妃嫔的名牌,交给另一名太监,这名太监的个别任务即是除去这位妃嫔的衣服,将其包裹在毛氅中,放在背上,背到皇帝的寝宫里。之后,这个太监则全程待在寝宫外一段相当的时间,然后高呼:“是时候了!”在太监进入皇帝的寝宫、接走妃嫔之前,如果必要的话,这句话会重复三遍。这名太监会问皇帝是否希望这名妃嫔生下他的小孩,如果皇帝说是,这个日期会被登记下来。倘使他的回答是否定的,太监就会将此一妃嫔带回她的寝居,给予像“冷花”的下胎药,据说这些药可以催经血。关于宦官的角色,参见TaisukeMitamura(三田村泰助),ChineseEunuchs;111—112。关于堕胎药冷花,参见《金瓶梅鉴赏辞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页932,引缪希雍,《本草经疏》(1625)。
译注:据《清朝野史大观》,卷二,《清宫遗闻》,“敬事房太监之职务”条云:“敬事房太监者,专司皇帝交媾之事者也。帝与后交,敬事房则第记其年月日时于册,以便受孕之证而已。若幸妃之例则不然。每日晚膳时,凡妃子之备幸者,皆有一绿头牌,书姓名于牌面,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同。或十余牌,或数十牌。敬事房太监举而置之大银盘中,备晚膳时呈进,亦谓之膳牌。帝食毕,太监举盘跪帝前,若无所幸,则曰:‘去!’若有属意,则取牌翻转之,以背向上。太监下,则摘取此牌,又交一太监,乃专以驮妃子入帝榻者。届时,帝先卧,被不复脚,驮妃者脱妃上下衣皆净,以大氅裹之,背至帝榻前,去氅,妃子赤身由被脚逆爬而上,与帝交焉。敬事房总管与驮妃之太监,皆立候窗外。如时过久,则总管必唱曰:‘是时候了!’帝不应,则再唱,如是者三。帝命之入,则妃子从帝脚后拖而出,驮妃者仍以氅过裹之,驮而去。去后,总管必跪而请命曰:‘留不留?’帝曰:‘不留!’则总管至妃子后股穴道微按之,则龙精皆流出矣。曰:‘留!’则笔之于册曰:‘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亦所以备受孕之证也……此犹沿前明宫禁之例,世祖因其可制子孙淫逸之行,遂因之。”(见页23)此段文字与作者所述,稍有差别。
洪武三十五年(1402年,即建文四年)九月,朱棣派俞士吉通知朝鲜国王李远芳有关他本人取得天朝宝座的讯息。李远芳立即派了一名使臣来到朱棣予朝廷,承认中国的宗主权,并要求一枚钦赐头衔的新印。朱棣授以朝鲜国王与世子名衔,并展开一年数次的交换使节。李远芳渴望得到中国本草方面的医籍(为了其身体不好的父亲)以及丝绸、书籍、乐器。中国则回报以要求人参、当地的漆器、豹子、海豹,及一项异常沉重的朝贡负担,即黄金150盎司、白银700盎司及大量的马匹和牛只。永乐元年,朝鲜送了1000匹马到中国;永乐二年,则是牛1万匹;永乐五年,送了马3000匹,而永乐八年更达到了6000匹。
另外,朱棣要求的进贡项目之一,即是要求该国提供数百名绝色的少女,送入朱棣的后宫,以供性欢愉之用。朝鲜女子素以其娇柔特质著名,朱棣在永乐六年(1408)派太监黄俨到朝鲜,选了300名少女,包括后来成为朱棣宠妃之一的权氏。次年,中国复要求同样数字的闺女,而这令朝鲜人火冒三丈。关于朝鲜的朝贡关系,参见CambridgeHistoryofChinaⅦ;页268—269.
促使成祖命令数以百计的少女不断地送入其后宫的缘由,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性欲而已。早在唐朝时,方士就已经在精详的论述中,为性行为描绘出两个完全不同的目的。对于小孩的观念,方士认为男子的“阳”精,与女子的“阴”精,必须合在一起“彻底地调和”。最后,他们劝导人们在行房时要慎选吉日、吉时,并准备床及卧寝,在床及卧寝上需覆以黄色丝绸。(黄色是沃土的颜色。)夫妻俩也被嘱咐必须将桃树枝插在他们要睡的卧榻或床幔上。(桃子被认为是女性生殖器官与生儿育女的象征。)性的交媾与小生命的创造,是自然、没有罪恶的结合,是宇宙进程的一部分,就像赐以生命的雨水浸淫着大地一样。关于小孩的观念,参见R.H.VanGulik;SexualLifeinAncientChina;Leiden;E。J。Brill,1974;274—275;333。另一方面,儒家思想几乎没有对性行为提供什么忠告,只是强调生育的孝行在责任上至高无上的重要性,并对多妻家庭的顺利运作表示关注。而道教则要理清男女彼此与自然世界的关系。根据他们的说法,男子需要性接触来“滋润其生命本质”,而使其“免于生病”。这些说法尤其认为这对40岁以上的男子特别重要,因为40岁以后恐怕就容易受“众病蜂起”的影响。最后,他们认为男子紧紧地控制本身及蓄存他所有的“阳”精,是维持生命所需的;而在这同时,还要从事多元的性活动以促使女子泄出她的“阴”精。由于阴阳被认为是带领所有事物向前运行的两个基本要素,男子保有这两者,在精神上便可以获得完整,并且达于“真阳”之境。据说男子每经验一次真阳,就可以增加12年的寿命。道士相信,一名男子只要与93名女子经验真阳,就会长生不老。
在中国的论著中,将这类性经验比喻为一场战争,而为了在战争中打败“敌人”,男子在其敌人(女子)使力时,必须节制本身的力量。这跟中国兵法和日本自卫的技艺“柔道”的原则是相同的。房中术还劝告说:先以没有魅力的女性练习控制真阳,事毕,立即休息。(以性来蓄积男子维持生命所需的阳精,参见R。H。VanGulik;SexualLifeinAncientChina;193—94;197;206,转译孙思邈,《千金要方》(7世纪),“房内补益”。有关于女子维持生命所需的阴精,常用“玉泉”或“玉液”(唾精),“蟠桃”或“白雪”(乳汁),及“月华”(处女的分泌物)的字眼描述,参见SexualLifeinAncientChina;283.
收战罢兵,空悬仰息,还之武库,升之极。此句文字,参见R。H.VanGulik;SexualLifeinAncientChina;279。
“真阳”最好是与少女一起尝试,因为在少女这段时期以后,女子的阴精就会“趋弱”,对男子的用处就小了。修道者也说有一点是很重要的:跟任何一名女子行房不要持续太久,以免男子吸收到阴精,反过来压倒本身的阳精,伤到自己。在行房时,道士还告诫要敬慎交媾的力量,并鼓励拥有多一点的性伴侣。他们特别叮咛皇帝每晚必须与九名妃子行房,在每个月月圆的两个晚上,则要与皇后同寝。
朱棣成为皇帝时已40岁。在登上宝座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小孩。他的健康状况总是不太好,身体因种种慢性病的纠缠而逐渐衰弱,他要求大批朝鲜的少女,可能是努力地想让他自己恢复年轻,或则至少是要获致生命的活力,以应付加诸面前的庞大工作量。
第三部分第八章 神兽的瑞现(1)
永乐十年(1412)十二月十八日,永乐皇帝下令宝船船队第四次远征。总共召集了船舶63艘,水手28560人,组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支舰队,进行最富野心的冒险行动。先前三次的远航已经达到目标,天朝已经重新打开与南洋各国之间的贸易,并且着手进行恢复这个地区之间的区域和谐与平静。永乐十四年,成祖在南京静海寺献祭时,曾说:“海洋已征服,四隅皆平静。”现在,朱棣冒险的目标朝向波斯湾,而宝船远航的意图也有戏剧性的转变。宝船船队晚期的远征,成为明朝第三任皇帝个人的野心和自大的展现。这种以船队出征来表现皇帝自我也是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方式。
虽然朱棣在永乐十年十二月就已经下令第四次远征,但郑和几乎在一年之后才准备好从南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