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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觉得我不是很专业,不是圈里面的人。但我觉得中国电影不是靠一个人,几个人就能搞好,而是要通过像我这样的很多所谓圈外人来一起做。市场才是最好的检验。
采访者:现在电视剧行业竞争激烈,大家都知道要把握市场,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要胜出还要靠什么呢?
邓建国:那就是诚信,这个非常重要。在影视圈里,我和张国立六年合作六部戏应该说是最长(时间)的一个组合,这在圈内很少见的,我想这主要就是诚信。还有一个我的信仰,就是不要与人为敌,就是说尽量不要树敌。另外,我自己定了个游戏规则,就是不在背后说任何人坏话,不在背后议论别人,我觉得自己在做人方面是比较成功的。
采访者:其实在影视界这几年你好像一直都有些新的东西,像初期的高强度的炒作,后来的风险合同制等等,你如何看待自己提出的这些东西?
邓建国:当初我们是片花加炒作,可后来有的电视台吃亏了,他们花了很大的价钱,收视率却不理想,所以我推行一种风险合同:比如说上海二十个点(收视率),如果我的片子超过二十点,每增加一点电视台给我加三千块钱,如果低于二十个点,每低一点电视台就降三千块钱。我之所以这样做,第一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第二我把风险转嫁给监制,电视台跟我签风险合同,我就跟监制签一个附加合同。
采访者:你推出这个风险合同后,有没有其他公司仿效呢?
邓建国:不是公司仿效,是电视台把这作为一个标准了。你要签,跟邓建国学。很多的制作公司对我恨之入骨。我觉得对制作的要求严一点,是对观众负责,所以我也没错,我不怕别人恨我。但最近我退出影坛,我就为制作公司说话,我说你电视台搞垄断,搞限价,是不对的。那制作公司又觉得我好了。你电视台搞垄断也好,搞限价也好,我不干了,我拍拍屁股走了。
采访者:对,你2002年大张旗鼓地宣布自己退出娱乐圈,那是为什么?
邓建国:我为什么大规模宣传自己退出,就是想显示我的不满。我觉得任何一个行业不能有垄断,只要有垄断就会有腐败。现在不仅垄断,还限价。比方我原来一部戏六万元一集,而电视台说只能三万块一集,否则不买。现在我的电视剧给你播完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钱,我和你签的购销合同里面,没有还钱计划,一年也没有,三年也没有,你要播就播,不播就算了,这谁也没法做。现在各电视台一共拖欠我们四千多万,都是由于这种不规则的市场竞争造成的。我现在退出,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采访者:但很多人觉得你是一种逃避,而不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邓建国:我不逃避我就是等死。因为我觉得我个人再有精力,再有聪明才智,我不能和一个缺乏公平竞争的垄断机制去叫板。
采访者:你觉得如果这样下去,将来我们的影视市场会是一种什么状况?
邓建国:我觉得只有等待,等待这个市场真的完全市场化了。我觉得归根结底不是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强大有力的机制的问题。当然改革也不是一步到位的,是要循序渐进的。对于我一个商人来说,这个时期我很难做,我就不做了,就换一个行业,等时机来了我再回来做。因为我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行业。
采访者:你如何看待自己在影视圈八年的得与失?
邓建国:我觉得应该是得的比失的多,也算半个名人吧,这不容易了。做影视娱乐,我还是比较自豪,人家说邓建国天生是做娱乐的人。
采访者:你觉得做娱乐的人该具备哪些素质呢?
邓建国:我觉得做娱乐的人首先要有献身精神。因为娱乐就是给广大受众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要做娱乐,就得有为娱乐献身的精神,别人今天说你好,你就好;明天说你不好你就不好。同时还要有执著精神,这方面我好像还不行。
采访者:在你退出娱乐圈进入白酒业的声明里,你说你现在的知识结构已经不能适应现在影视界的发展,这是你虚晃一枪,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
邓建国:我觉得肯定是不行了,而且确实这两年我有很大的压力。在每次节目交易会上我看到很多人从好莱坞学习回来的,不管从包装设计、制作,包括管理方面都有一整套东西。而且现在的市场已经进入了有序的阶段,不像我当时那样完全靠炒作就可以的了。而我呢,知识也有限,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落伍了,感觉自己一个是文化素质不高,第二个就是管理经验方面还是很欠缺。所以我想有机会去学校学学管理学,因为毕竟完全靠炒作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采访者:你现在有没有把阅读时间安排进每天的生活呢?
邓建国:有,每天晚上必须看书,但从来不看写我自己的书。我更愿意看一些管理方面的书,营销方面的书,因为我现在在做这方面的事。
采访者:你现在已经转行到白酒行业,你觉得这个行业非常有前景吗?
邓建国:那倒不完全是,我主要觉得白酒这个领域,是做一种文化的,而他们的观念、思想、意识,包括一些推广都非常落后。我希望能把娱乐业一些思路带到这个比较沉闷的行业中来。可能做完酒,我还会做保健品、瓷器。我觉得这些行业都缺少娱乐界一边赚钱一边娱乐的精神。
采访者:你说的娱乐是娱乐别人还是娱乐自己?
邓建国:都有啊。酒行业没有绯闻,没有知名人物,而我刚进入八个月,已经被评为中国酒行业风云人物了。我希望这个传统产业让它有点新鲜的空气,让它变得活跃起来。有个人把我比喻得很好:他说以前中国给日本出口鳗鱼呀,时间长了会缺氧,于是在鳗鱼里面放几条狗鱼,就是在鳗鱼里面来回穿来穿去,那鳗鱼就游来游去不会死了,我就是娱乐圈里的那条狗鱼,现在游到酒行业了。
采访者: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成为酒业大亨的话,第一件事就是要投资中国的影视业,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是不是你重回娱乐圈的时候呢?
邓建国:那我还要看,我会评判这个产业它的前景、市场的开放程度,也许可能我会投资教育。我其实就是一个商人,说白了,哪个行业挣钱,就转入哪行。
采访手记
如果将影视圈比作江湖,那么闯荡江湖的有名门正派,也有靠暗器或者绝活取胜的,邓建国就是后者。邓建国以其非规则的作为,影响了中国影视制作的发展,为中国影视制作带来新气息。
邓建国,男,生于1959年12月28日,1977年高中二年级退学进林场做通讯员。1979年开始担任林场放映员,干了五年,共放了约五百部电影。1984年从林场下海,1990年末;带着一千元闯广州,1991年承包广东音像教材出版社一个部门,为企业做广告宣传专题片。
1994年在珠影厂旗下成立了“明星创作室”,第二年开拍一生中第一部电影作品《广州故事》。1997年初正式成立广东巨星影业有限公司;同年拍《康熙微服私访记》等八部影视作品。
2000年被中国新闻社《视点》杂志评为“影视界十大风云人物”之首。2001年投拍《我这一辈子》,得到广泛好评;同年被四川大学、南开大学等聘为客座教授。2002年;闯入酒业参与赤水河酒经营,并宣布退出影视圈。至今,共投拍电视剧三十部(约七百集),全部赚钱;电影八部,七部亏本。
要论懂市场,学电影的肯定不如放电影的。
市场经济就是好的作品加好的宣传。
炒作我认为就是策划,现在称广告推广。有人认为炒作可能有虚假的成分,但我认为炒作在不伤害别人、不是假新闻的前提下就是合理的,就是市场经济的必然产物。
我觉得你无论是做一个品牌,还是做一个事业,都要学会包装自己,包括演员本身。有些演员,拍了几十年戏,走在街上没人认识,那是很悲哀的。
在鳗鱼群里面放几条狗鱼,在里面来回穿来穿去,鳗鱼就游来游去不会死了,我就是娱乐圈里的那条狗鱼。
第一次给邓建国打电话约采访,怕出错,问:“这是邓建国先生的手机吗?”电话那头有人笑着回答:“这是邓建国小姐的电话。”
接电话的就是邓建国,他刚从广州飞到北京。电话那头的他,说话速度有点慢,还带着些许乡音。
邓建国是个不折不扣的影视圈明星,杂志、报纸、网络,到处可以找到有关他的新闻和故事。他曾经是江西林场里的电影放映员,短短几年却变成了“影视大鳄”。专家说,他演绎了中国影视走向市场的成功范例;百姓说,他创造了一个普通人成功的奇迹。
和老邓谈话很轻松,你可以提所有想问的问题,他有问必答。他似乎可以袒露自己的一切,没有任何隐私。虽然有时候答非所问,用词不当,但能感受他正经在答,说的都是心里话。
他连高中都没毕业,这应该是制约他事业发展的致命弱点,但在很多时候这反而成了他的优势。说起自己的命运,邓建国最有感触的话是:谢天谢地,我父母将我生在了江西农村,要不然弄我去上电影学院我就完了!表面上他这是胡言乱语,但仔细一品,又确有些道理。邓建国说,要论懂市场,学电影的肯定不如放电影的,原因很简单,放电影的知道什么电影老百姓爱看,而学电影的都容易被文化的酸气弄瞎眼睛。
邓建国的传奇经历中,炒作可以说是他的制胜法宝。他说,市场经济就是好的作品加好的宣传,就是炒作。邓建国其实是个普通的炒作者,但他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