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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急于请律师,”我说,其实我知道请律师又得花一大笔钱,放在平时倒没什么,可现在却需要认真考虑:“我们一起把采访带听一遍,找一下她的缺陷,分析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公孙篱说:“我觉得这事应该责任到人,谁造成的问题谁去承担,不能出了什么事都要工作室负责。”
她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顿时聚在了她身上,然后又一起看着我,若智看公孙篱时,嘴角挂着一些冷笑。
我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是一个团体,历来都是荣辱与共不分彼此,大家的事就是工作室的事。若智去找一下那个采访带。”
尹贱人的《婊子日记》堪称奇书,从她的文字上,足可看出文学修养不薄,换句话说,她的语言比很多浪得虚名的美女作家要有力量得多,就这借给我的两卷日记上所显示的水平,我觉得她如果不当作家,就真是可惜了。
如她所言,日记中的“日”字是动词而非量词,她写日记也不是每天都有,交易一次记录一次,编号目前才到五百多,离她所定一千个嫖客的目标,还有很大的差额,而那些以下半身出位的美女作家们,却不知道尹贱人正在任重道远含辛茹苦地酝酿着一部颠覆她们的著作。
若智看过部分日记后,也不由拍案惊奇,连称这东西做性生活高级培训班的教材都有点浪费,说他自己也算久经性事,可自己那点经验比起尹贱人来,简直羞于出手。
我说:“知道天外有天了吧?人家这算生活的有心人,你呢,最多只算性的有心人,不准备把你的经验也整理出来,和她比翼双飞也做个美男作家?”
“你哥的腰子!”若智瞪着我说:“这么糟蹋我?”
“我这不是帮你分析吗?你就急了?”
“嗨,你还别说,我倒真有点喜欢这个尹贱人了,这么率真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比处女还少,尤其是她这样既有文化还喜欢文学的妓女,就跟我很有共同语言了。”若智一脸神往之色,似乎与尹贱人相见恨晚。
我知道,这东西又动了色心,有尹贱人这样的“高手”,他不去切磋技艺才是怪事,我说:“你他妈的可不要胡来,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的采访对象!”
“那又怎么了?反正你跟我这一次又没签那个不合理的狗屁条约。”
蓁子把我们的婚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每天总有电话打来告诉我她又新买了什么东西,好像她目前最大的兴趣就在于置办嫁妆,而我却一点热情都没有,也想不起该去添置什么,家里现有的东西,以后两个人过日子也不缺什么,再说了兰州也不是长期的家,蓁子虽然答应在兰州结婚,可我清楚她只是暂时迁就我,婚后她肯定得让我去棠城,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公司来兰州做家庭主妇,所以只有我在几年后放下工作室去和她团聚,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做一辈子的自由新闻人。
第三部分第49节 结婚风波(4)
蓁子说:“再怎么着你也得把房子收拾一下,你不想把我娶进一个狗窝一样的洞房吧?”
“这不离那个日子还远着吗?现在收拾了,还没到时候又乱了,我提前几天突击收拾不就完了吗?”
“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来不及收拾我可不管。还有,我们的结婚证什么时候去办?”
“结婚证还办吗?万一要离婚那多麻烦,我们就非法同居算了。”
“你……”蓁子被我的话噎住,可我想起了那次她撕结婚证明时义无返顾的壮怀激烈。
“我是说,”虽然有心头的一块疤,我还是觉得刚才这话说重了,就嘻笑着改口:“如果你不想跟我过了,散伙也方便,不用办手续,还免去了我分你家产的可能。”
“你去死吧!”她摔了电话。
一个周日,我总算有了收拾房间的心情,在屋子里转悠半天,却还是不知道这房子该怎么收拾才可以结婚,不布置难道就不可以结吗?装修吧觉得没必要,不动一下吧又觉得在蓁子面前说不过去,正要给周洁打电话让她来参谋一下,却听见公孙篱在敲门。
自从上次跟她不欢而散,她有很长时间没再来过,虽然每天都在工作室见面,相互的默契也依然如故,但却让彼此的身体一直闲着。
“你一身民工打扮,准备干吗啊?”她说。
“你来了正好,帮我收拾房间。”我倒给她一杯水说。
公孙篱拿起一把扫帚说:“房子不是挺干净吗?还要怎么收拾?”
“这不准备结婚吗,干干净净娶新娘嘛。”
“哼!”她扔下扫帚,撇着嘴说:“我才不帮你收拾,弄干净了倒让别人来享受!”
我勾了下她的鼻子说:“又来情绪了啊你?那我就不收拾房间了先收拾你?”
公孙篱羞红了脸,靠在我的胸膛上,低声说:“我真想给你生个孩子,哥。”
“又说疯话了,你都还是个孩子,生什么孩子呀?”
“有两个孩子,整天围在你旁边,多热闹。”
“丫头你可别胡来啊,什么都可以生,就是孩子不能随便生。”
公孙篱扑哧一笑说:“我只是说说,那敢随便生啊,让我爸知道还不打死我。”
有她在,上床成了必不可少的活动,谁知我刚进入她的身体,电话却不屈不挠地响起来,似乎在为我的运动喝彩或者计时,但它严重干扰着我们,下床去接,没想到居然是蓁子,她说:“谷子你在干吗呢?”
“嗯,我在做爱。”
“……那你继续。”她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我有些愣怔。忽然从窗帘缝隙中射进来一缕阳光,正照在我的小兄弟身上,它昂首挺立的姿态在那一束亮光中像根奶油冰棍,或者,像个一头汗水的勇士,茫然四顾却找不到对手。外面是兰州炎热的夏日,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蓁子的第二次电话打来时我们刚刚结束了鏖战,公孙篱汗湿秀发,躺在床上如虚脱一般。蓁子在电话里问我:“你做完了吗?”
“呵,刚完,有事您吩咐。”
“那就下来拿东西。”
我不由一惊:“你在哪?”
“我在楼下,等你半个小时了。”
掀开窗帘看时,蓁子的车果然停在楼下,我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给公孙篱说:“快起来,蓁子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公孙篱也不由一个激灵,爬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套上了衣裙,好在夏天穿衣不怎么费事,我比她更省事,随便穿上条短裤套一件体恤就完事,比紧急集合时的解放军还利索。
我扯下床单和枕巾塞进洗衣机,给公孙篱说:“别紧张,我先下去,你给洗衣机加上水打开,然后到我楼上去,听着我们进门了你再走。”
安排好公孙篱,我才点了根烟,蹬上一双拖鞋晃悠着下楼。
蓁子铁青着脸,已经等得很不耐烦,她打开车后箱,就站在一边旁观。车上有几只大箱子放着衣服床单什么的室内用品,甚至还有一箱她在棠城给我买的图书,也真是煞费苦心。我说:“嗳,老婆子,你这是搬家呀?这些东西兰州都能买到,你费这么大劲干吗?”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她的口气一反常态。
“好好好,我管不着,搬上去就管得着了。”
蓁子锁上车,却不帮我拿一点东西,只管自己在前面走。我说:“你也帮我拿点啊,成心想累死我?”
“一次拿不完就分几次,本来想帮你,可我现在不想了。”
进门听见洗衣机的声音,蓁子脸色略有好转,她伸手拉开客厅的窗帘说:“大白天的你干吗也拉着窗帘?”
“咱活得比较阴暗,怕见阳光,所以白天也这样。”我给蓁子倒上水说:“去洗洗吧,水给你倒好了。”
谁知她却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活得阴暗是我造成的吗?”
“你看你,怎么今天跟吃了弹药似的,一回来就这样?”说着我把她推进了卫生间,心里却还在打鼓,做贼难免心虚。
她说:“把卧室的窗子打开,把骚味跑一下。”
我去卧室看了看,发现没有留下任何做爱的痕迹,就找了几件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出来坐在客厅喝着茶做悠闲状。
蓁子洗完扫了卧室一眼,说:“让你把卧室的窗子打开跑跑骚味,你没听见吗?”
我掐了烟头,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通通风不对吗?”
“通风没错,可你态度不合适呀。”
“我一直这样,你听不习惯就对自己要求严一点。”
我懒得再理她,也不想跟她一见面就吵架,起身去了卫生间洗衣服,她却在后面说:“你还想让我再等半个小时吗?我现在很累,我要休息!”
我忽然火气上升,从卧室的衣柜里抽出一床毛巾被扔给她说:“想休息就在沙发上睡,没人会非礼你,不想休息就去洗衣服,你干吗等半个小时?”
“你?!”蓁子猛地站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天热,别激动,我去洗衣服,顺便拖拖地,您老人家就先将就一下,可以否?”
她打开我的手,又瞪我一眼,坐下去生自己的闷气,天知道她那根神经出了问题。
我在洗衣服的同时把卧室的地板拖了,铺上新床单,又洗了澡,一切收拾就绪,过去给一直看着我劳动的蓁子说:“亲爱的,我已经按您老人家的要求准备就绪,请您验收并移驾床上。”
蓁子斜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进了卧室,我知道她想笑,只是刚给我使了性子,不好意思笑出来而已。她扫视了一圈近乎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