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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善良吗?”
“至少你的眼睛是善良的,它不敢正视我,而邪恶的人是没有这种眼神的。”
“眼睛的善良掩盖了我内心的邪恶。”
“眼神是伪装不了的。”
“我一直告诫和我交往的人:别看我的眼睛不邪恶,可我是坏人!”
“我在这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几句话就可以看清一个人。”
第三部分第43节 公孙篱的生日
“你看清我了?”
“看你对坏人怎么理解了。”
“我属于无作不恶,无恶不作的那种。”
“我见识过的坏人也不算少,你顶多就是小坏而已!”
“我不算出类拔萃的吗?”
“服了你,坏也要坏得出类拔萃。”
“那当然,不是说什么都得有个境界吗?”
“好人里面没有你,坏人里面你也排不上,真应了你要刻在纪念碑上的那句话:人里面哪有你?”
“嘿嘿,知道就好。嗳,对了,听你口气,你好像认识我?”
“是的,我见过你。”
“在哪?”
“在兰州,你领着一个姑娘,在黄河边散步时我见过你。”
“你又怎么知道那是我?”
“那个姑娘喊了你一声谷童,我刚好路过你们身边,听到了,我还跟了你好长时间。”
“不会吧?我从来没跟什么姑娘去过黄河边。”
“你还不承认?你是大胡子,宽额头,穿休闲装,手上一直夹着根烟。”
“没错,这是我的造型,那个姑娘呢?”
“她好像是短发,25岁的样子,穿牛仔裤,旅游鞋,很漂亮,是你的蓁子吗?”
“错!我媳妇从来不穿牛仔裤旅游鞋,你肯定认错人了。”
“那就是你的小情人了?反正她叫你谷童,你还答应了。”
“没有,我到目前还没发展到情人,也没有人跟我一起到黄河边去过。”
“我如果要见你,你答应吗?”
“你是美女吗?”
“反正不会让你失望。”
“为什么想见我?”
“我看了你所有的文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见你。”
“你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兰州饭店2010房间,你能过来吗?”
“你一个人?”
“是的,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可是坏人,你一个人我肯定会非礼你的。”
“我知道你是坏人才来的,我才不怕你非礼。”
“真不怕?”
“是啊,你来吗?”
“……不了,谢谢你,现在太晚了,我就不过去了,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你怕了?”
“是的,我怕管不住自己。”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
“我怕对不起蓁子,我不想背叛她。”
“你很爱她?”
“是的,没有人能在我心里替代她。”
“……那我不勉强你了。”
“谢谢!”
“你是个好男人,谷童!”
“抱歉!我是叶公,让你白跑一躺。”
快下班时公孙篱告诉我说今天是她的25岁生日,晚上要和我一起共度良宵。我说要不要把大家都聚在一起给你庆祝一下?她说不要,我就只和你在一起,我们去吃西餐。我说你也不知道早点说,我好给你准备点礼物,现在要准备都来不及了。她说我就怕你给我礼物才到现在告诉你的,我只要你给我说三个字,我就很高兴了。我说:“你想听哪三个字?提前给我通个气啊。”
公孙篱嘻嘻一笑说:“你自己去想吧。”转身出了办公室。
打电话订了一只生日蛋糕,想着家里还有一块从新疆和田带回的玉坠,可以送给公孙篱做生日礼物,电话却响起来,是蓁子。
“谷子,你快下班了吗?”
“快了,还有半个小时,你在干吗?”
“我在做饭呢,你下班了就早点回家啊。”
“做什么饭啊?”
“做你喜欢吃的,有个菠菜豆腐,我等你,要喝酒吗?”
我不由一个激灵:“你在哪?”
“我回来了,饭都快做好了。”
“你在兰州?”
“是啊,不欢迎我回来吗?”
“说的什么话呀你?”我摇摇头,努力想把心里的那些无奈赶走,我说:“你几点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蓁子轻轻一笑说:“我3点多就回来了,怕你忙着,就没敢打电话给你,收拾了半天房子,又买了菜,你这些天一直没做饭吧?家里居然连一片菜叶都没有。”
“晚上一个同事过生日,我可能回去得要晚一点,你看怎么办啊?”
“我把饭都做好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吃吧?”
“人家提前给我打过招呼,我又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谁过生日?”
“公孙篱,今天上午就给我们都说过了,说晚上准备聚一下的。”
“……那,要不你把大家都请到家里来,给她过生日好吗?”
“我问问他们再说,不行就你也过来一起吃饭。”
第三部分第44节 蓁子与公孙篱
挂了电话,我喊公孙篱进来说:“我单独给你过生日的情况有变,我们两个不能单独在一起了,蓁子刚才给我电话,说她下午就回来了,并且已经做好了饭让我回去,我说你过生日,请她一起来,把大家都叫上,一起热闹一下,你看怎么样?”
公孙篱犹豫了一阵说:“那你就回去跟她一起吃饭呗,我这个生日就不过了。”
“傻丫头,别赌气啊,生日哪能不过呢,我也不知道她今天会回来。”
“我那敢跟你赌气?我回家跟我爸妈过生日去。”
“生日蛋糕我已经订好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蓁子还想请大家一起到我家里去给你过生日的。”
“好吧!”公孙篱朝我翻了下白眼说:“那就听你的安排,大家一起去,吃中餐吧,我去定地方。”
我掏出500元说:“这点钱你先拿着,到时候你去结账,如果不够你先垫上。”
公孙篱说:“我过生日干吗让你掏钱?我有。”
看着公孙篱赌气而出的背影,我不由长叹一声,感觉自己的玩火很快要冒出硝烟。
周洁终于查到了小王以工作室名义发表的所有文章,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们曾经发过的作品,他一字不动甚至连作者署名都不变就发出去,我们发在东北的,他寄给西南,我们发在南方的,他寄给北方。唯一不同的是他把收款人换成了自己的名字,另外一部分说不清是他自己所写还是剽窃,一律用工作室的名义寄了出去,收款人自然还是他的大名。
我吩咐周洁给这些发过小王“作品”的媒体发函知会一声,稿费一律扣下。另外让子非抓紧调查小王参加新闻发布会时到底拿了多少红包,同时也要绝对保密,等彻底弄清楚我再跟他计较。
公孙篱的生日聚餐若智没能参加,河西一家酒厂前些天就找到我们,要求给他们的企业写一部传记,那个厂长以前跟若智有一面之交,于是所有的洽谈都由他出面。厂长今天来了兰州,要和他就一些细节沟通。若智来给我说了一声,我让他去了。心想这件事如果能谈成,工作室的经济压力就能大大地缓解一下。
我们从工作室下去时,蓁子已经在楼下等着。她落落大方地跟大家打过招呼,就顺手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虽然有些不自在,却没法摆脱。此前我跟她上街时,我不习惯让她拉着我,她也不主动拉我。很多时候的并肩而行,其实有意无意地显出了各自性格的独立。而她也知道,我一贯讨厌形式上的恩爱。
面对蓁子的出现,公孙篱有一些隐隐的不快,好在她还算懂事,举止上没表现出来。在酒店里,蓁子坐在我旁边,却不断地跟周洁和公孙篱拉着闲话,我夹在她与周洁中间,听她们的口水滔滔。
“公孙妹妹有对象了吗?”蓁子问公孙篱说。
“还没有呢,秦姐。”
蓁子说:“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谢谢秦姐了,不过我还想一个人再玩几年呢。”
“那好啊,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得做我的伴娘哦。”
“真的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们准备国庆节结呢。”
公孙篱哦了一声,再没搭腔,神色却黯淡下去。
我不尴不尬地坐着,扔给子非和禹华小王几根烟,大声说着别的,想把蓁子的声音淹没。刚好周洁要说什么,却被我突然而起的声音压住。
蓁子轻轻打了我一下说:“你声音小点,大姐在说话呢。”
我扭头问周洁:“你是要发言吗?”
周洁说:“我不发了,你继续你的演说吧。”
“我暂停,你做个插叙吧。”
“你们国庆结婚,现在都几月了?”周洁说:“时间很紧张了,东西都还没准备吧?”
蓁子说:“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的,到时候我让公司的同事给我帮忙,很快就弄好的。”
“你们准备在哪结?棠城还是兰州?”
“这得看谷子的意思了,他想在哪我就听他的。”蓁子说。
我心里忽然觉得非常不舒服,这几个月我们压根就没提起过结婚的事,甚至结不结我都没想好,她就要先在舆论上造成我们快结婚的影响?可我在酒桌上没法当着大家的面反驳蓁子。
子非说:“好一个夫唱妇随啊,就是,你们再不结黄瓜菜都凉了。”
蓁子笑着说:“可不?嫁狗随狗嘛。”
他们哄